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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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正值下班的时间，街道很是喧嚣，下班的人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烟火气十足。
程鸢很喜欢这样平淡的烟火气，不自觉就勾起了嘴角。
房车里做饭的东西很齐全，煮杏仁牛奶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儿，总归是要让季时覃吃点东西。
等大福拎着外卖到车里找程鸢的时候，她正把即食燕窝倒进保温杯里。
大福一边关车门一边好奇地问，“程程姐，你在煮什么啊，好香啊！”
程鸢弯了下嘴角，拿出一个小碗给她成了一小碗，递给她，“给季时覃煮的百合杏仁牛奶。”
大福赶紧接过来，香味儿直窜鼻子，她把砸吧砸嘴吸溜了一口，甜度刚好，“好好喝啊。”
“嗯，锅里还有。” 程鸢拧开一个燕窝，走过去给倒进大福的碗里，嘴角弯了下，“美容的。”
大福星星眼，“呜呜程程姐你绝对是最好最贴心的老板娘了。”
她第一次见程鸢的时候，只觉得程鸢长得好小好萝莉啊，心想老板娘一定是萌妹纸。
谁知接触半天下来，她觉得老板娘是披着萌妹纸外壳的高冷小干部。
再相处一周后，大福每天都嗷嗷叫着老板娘是歪歪滴艾斯的酒心黑巧克力。
老板娘就是典型地看起来不好相处，相处起来一般般程度的好相处，但其实甜滋味儿都得细细品味儿的好姑娘！
程鸢身上围着一件围裙，系带在腰后，显出纤细盈握的腰肢，还有挺翘的臀部。
程鸢平时很少穿显身材的衣服，大福知道老板娘很瘦，但没想到老板娘身材这么好啊，要是穿上性感的小裙子，那肯定很火/辣！
“老板娘，你的腰好细啊！”
“啊？” 程鸢低头看了下，手指扯了下围裙，她还真的没注意过她腰细不细。
大福神秘兮兮凑过去，“老板娘，我发现你跟老板都是腰精哎。”
“啊？！”
“是细腰的腰啦！”
程鸢这才懂她的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我经常要帮老板买衣服，老板才穿32的裤子哎，而且有时候还要扎腰带，因为裤子腰围太肥了。”
程鸢回忆起她跟季时覃抱在一起的感觉，似乎是真的很细，而且他真的让她看腰窝了，不仅腰窝好看，他的腹肌也很整齐漂亮。
这就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吧。
*
程鸢走进录音棚，棚里光线比较暗，装修也很简单，除了几个沙发和一张桌子，没有多余的家具。
季时覃跟制作人岑胡安正坐在沙发上，一起对着手机讨论谱子。
这会儿季时覃把帽子摘掉了，额前的头发没了帽子的遮挡，略显乖顺的散在额前。
他抬眸看向门口，对上程鸢眼睛时，接着弯唇笑了起来，“怎么过来了？”
大福笑眯眯跟着程鸢身后，“老板，老板娘当然是来送温暖的啦！”
程鸢朝岑胡安点了点头，走到他旁边把保温杯递给季时覃，“给你煮了百合杏仁牛奶，加了燕窝进去，记得都喝掉。”
岑胡安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很有眼力见，“是弟妹吧，快坐快坐！”
程鸢知道他是季时覃的老朋友，“不打扰你们工作，我就来送个牛奶，你们忙。”
说完她就要回房车等着，谁知，季时覃一把拉住了她白皙的手腕。
程鸢眼里略带疑惑。
季时覃：“不想看我录歌吗？”
其实是有一点想的，她还没见过季时覃录歌的时候是什么样儿，但是她不想影响他工作，比起她的那么一点“想”，她更希望他早点结束工作。
程鸢迟疑了三秒，摇了下头，略带公事公办的语气，“不了，新歌发布以后，我一样可以听。”
季时覃：“……”
岑胡安没想到季时覃这小太太只是看起来有呆板，原来还挺有趣，而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季时覃吃瘪。
啧啧啧，真是新鲜！
季时覃脸上表情尴尬了几秒，他抬手揉了下耳后的皮肤，眉眼间略带了些烦躁和无奈。
明知道程鸢性子就是这样，但心里还是莫名闷着一股气。
姑娘不愿意呆，他总不能强求。
他语气低了几分，故作可怜，“去吧，困了就先睡。”
程鸢点头，“好。”
说完，她就毫不留情地走了。
就这么走了？！！
这下季时覃更无语了。
刚刚他想着，说不定她能察觉到他话里的不愿意，谁知他卖弄演技装半天可怜，人家压根没看出来。
这可真是季时覃演技滑铁卢的一天！
岑胡安凑过去，看了眼他保温杯里的东西，啧了声，“时覃啊，你这老婆还真是独一样，挺有意思啊。”
季时覃斜了他一眼，没好气说：“怎么，你羡慕？”
岑胡安摆手，笑眯眯，“不羡慕不羡慕哈哈，毕竟没有弟妹这号人，我还见不到季怼怼吃瘪的一天。”
季时覃：“……？？”
“我看你是想义务劳动。”
岑胡安：“哎哎哎别别，亲兄弟还明算账，你知道现在音乐不好做，我是想给兄弟义务劳动，这钱包不允许啊。”
季时覃哼笑一声，“怂。”
岑胡安立马认，“金钱面前，必须怂！”
虽然在岑胡安看来，季时覃就只是吃了一次瘪，没什么大不了。
但只有季时覃知道，他跟程鸢之间，不是吃瘪还是不吃瘪的问题。
两人从认识到结婚，差不多一个半月。
不是闪恋再闪婚，而是直接闪婚。
在接种点偶遇之后，他们两人都没想到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尤其是程鸢，她从来不觉得她的生活会跟娱乐圈的明星有交集。
上次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自然不会去期待第二次。
这天她晚上有些饿又不想做饭，干脆去附近的烤鸭店吃点东西。
她拿着手机无聊地翻看着微博上的小视频，刷着刷着就刷到了季时覃的一条接机视频，大概是很多年前了，里面的男人轮廓比现在要稚嫩很多。
“是你啊，我以前……”
视频里的男声跟耳边的声音莫名重叠，程鸢愣了一愣，她抬手按了按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这音效做的这么逼真了吗？
季时覃看着她莫名的小动作，不自觉笑了声，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下，“程鸢？”
程鸢看着修长的手指，猛地愣住，脑海里浮现出那双让她失了神的手，她抬起头便看到季时覃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带着一顶毛线帽子和黑色口罩，视线往下看，怀里还抱着一只白色的猫，耳朵尖带了点渐变的深灰色。
她惊讶地看着他，嘴巴微微张开，跟五月有些相似的眼睛变圆了些许。
季时覃越看越觉得好笑，笑出了声，视线落在她面前的手机上，略带得意的挑了下眉毛，“怎么？这次成我的粉丝了？”
程鸢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机屏幕，正在循环播放他在机场的视频，所以刚刚的声音根本不是耳机音效好，完全就是真人在耳边说的。
她脸颊有些燥热，带起些血色，“恰好刷到。”
她看着他，语气带着点与年龄不符的严肃，“我不追星。”
那神情仿佛是在看不争气的孩子，一副我才不会做无聊的事情，人生一大把比追星更有意义的事情。
季时覃也不生气，随口说：“你自己吃？”
程鸢点头，顿了三秒解释，“双人套餐比单点烤鸭划算。”
她本来是想点一份烤鸭，谁知一看菜单双人套餐的价格就比单点烤鸭贵了十五块钱，怎么看怎么划算，反正她晚上也没什么事，想着慢慢吃好了，实在吃不完就打包回家第二天当早饭好了。
季时覃扬了下眉，觉得她可真是有意思，他在娱乐圈遇见的女艺人都是卡着卡路里吃饭，就连身边的女性朋友也是如此，倒是少见因为划算而点双人套餐还放开了吃的小姑娘。
他晃了下手里还冒着热气的烤地瓜，“介意我拼桌吗？”
若不是知道他不差钱，程鸢肯定会把他归为骗吃那一列，她摇摇头，“不介意。”
季时覃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对面。
他脱下羽绒服，也让怀里的猫露出了真面目。
程鸢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猫还是一只异瞳猫。
一只眼睛绿色，另一只眼睛是蓝色，像点缀了两颗明灿灿的宝石。
五月大概是被程鸢盯地有些不自在，有些凶地朝她喵了一声，肉垫还在桌子上拍了下。
季时覃拧了下眉心，捏了下五月的耳朵，“五月，不准对她凶，小心我扣你小鱼干。”
五月怂了，耷拉了一下耳朵，可怜巴巴地团起了尾巴。
程鸢觉得有趣，难得在季时覃面前笑了下，嘴角浅浅翘起了弧度，眼睛很亮很干净，像是一颗小玻璃珠子。
季时覃被她感染，也跟着笑起来，“我们只见过两次你就让我拼桌，你不怕我是坏人？”
程鸢眨眨眼，实话实说，“我吃不完，你一起的话，绿色环保，还响应国家号召。”
“嗯？”
“光盘行动。”
季时覃歪了下脑袋，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他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听到程鸢继续说，“你上次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刚刚又说粉丝，心里已经默认我知道你是谁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你是谁，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是坏人。”
季时覃饶有趣味地看着她，“你不怕我私下里其实是个坏人，人都有劣根性。”
程鸢坦然的看着他，一板一眼回答，“就算你真是坏人，除非你想身败名裂，否则你不会真的害我，最起码不会在这样的公共场合。”
其实她之所以放心季时覃，还得是宋欢的功劳。
第一次听说季时覃的名字是从宋欢嘴里，那时候程鸢还疑惑地问季时覃是谁？是很有名的人吗？
宋欢看她一脸疑惑的表情，惊呼，“我滴妈，你别跟我说你真不知道季时覃是谁？”
“呃……不知道。”
宋欢震惊到要掐人中，“妈呀，这可是红遍八零，九零，还有零零后的男神啊！人帅，超有品，而且跟粉丝真的双向奔赴呜呜呜！”
没有宋欢，她也不能听到季时覃说他的名字，就反应过来他是个明星。
追星的人都说明星就像是距离很遥远的一颗星星，看着很远很远。
但有时候被他们温柔对待一下又觉得星星就在自己身边。
忽近忽远，才最撩人心扉。
程鸢看着坐在对面认真干饭的人，突然觉得季时覃不是聚光灯下的男明星，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带着烟火气的男人。
他捧着一个白色的瓷碗，大口大口吃着里面的肉粥，眼睛还时不时在其他菜上扫几眼，像是在思考下一口应该吃什么。
接着修长的手指揭起来一张薄薄的饼皮，放好烤鸭肉，黄瓜和小葱段，抹好酱卷起来一口塞进嘴里，大口嚼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季时覃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三十多的男人，反而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大男孩，看着他吃饭的一瞬间，程鸢有点懂为什么他的粉丝总说哥哥可爱了，也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像宋欢一样的粉丝，那么真诚地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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