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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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刚分手时，季时覃确实是觉得挺难受的，毕竟是初恋，分得快，又是被甩的，自尊心也挺接受不了，在家不吃不喝颓废过一阵子。
后来进了圈子，专心拼事业，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也就被他忘得差不多了。
再次见到孙冰是在他大火之后，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孙冰也进了娱乐圈，至于为何在他火了以后才想着联络，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孙冰情绪有些激动，抬手扯住季时覃的胳膊，语气急躁，“可是时覃，你这么些年身边也没个女人，难道不是在等我吗？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季时覃被气笑了，甩开她的胳膊，语气很冷，“孙小姐你以为这是在演偶像剧吗？我劝你还是少脑补别人为爱等你十几年的玛丽苏故事了！我不是无脑霸道总裁，而你更不是玛丽苏女主角，你有这功夫还是多琢磨琢磨演技吧，拙劣的很！”
他拧着眉往前走，掠过她身旁时，冷声警告道，“孙小姐，烦请你以后离我远点，让我老婆看见不合适。”
老婆？
孙冰错愕地看着季时覃走远的身影，什么时候有的老婆……难道她的消息不准确吗？
大福一脸鄙夷地看着孙冰，“孙小姐请您赶紧离开吧，我们老板和老板娘感情好得很，你还是不要知三当三了……”
说完她觉得不对，嗤笑一声，“忘了，你是上赶着也当不上三。”
孙冰被气的脸色成猪肝色，“你！”
“我什么我，我有礼义廉耻我知道。”
“孙小姐，你有吗？”
*
回到房车里，程鸢脑子里很乱。
刚刚慌乱大过一切，并没有细看，现在想想季时覃似乎跟那个女人也没有亲密举动。
可是他们站的距离也不是社交距离不是吗，他为什么没有掉头走掉呢？
程鸢牙齿咬着嘴唇，低叹了一声，心里烦闷地在五月身上抓了几下。
她想问他。
她想问他是不是还对他的前女友恋恋不忘？
是不是对她也有点心动了？
是不是有点喜欢她了？
但是她又不敢问，因为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程鸢出神望着对面，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身影，此时她眼里是担忧和无措，这是她从不曾在感情里有过的眼神。
她不得不承认，对季时覃这样的男人心动，实在是太过容易的一件事。
仔细想来，从见他第一眼，她就有些心动了吧。
见色起意也好，因为见到明星惊讶也好，总归这些无法溯源的心动，在经久的相处中累积成一份切切实实的喜欢。
忽然，房车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程鸢下意识看过去，对上季时覃的视线。
明明天气很冷，他额边却有汗珠，大口喘着气，握着门把手的手背突出青筋。
这画面很的很养眼，也很勾魂。
程鸢手指掐了下掌心，讨厌自己这么没出息，明明还在生气，看到他时却轻易恍了神。
季时覃关上门，大步走过去，敛起刚刚紧张的神情，嘴角带着明显笑意，故作轻松地问，“在做什么？”
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程鸢心里一沉。
程鸢嘴角抿了下，语气有些不冷不淡，粗粗一听跟往常无异，仔细听听又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发呆。”
程鸢活到现在，过的很是平淡，可是说是过于安稳了，哪怕是年少青春时的初恋，也没那么惊心动魄。
而此刻，她竟然想不起那人的样貌，心里头更是毫无波澜。
大约是太够平稳和按部就班，面对再季时覃面前才有的感情反应，她会觉得恼怒，忍不住想冲他使小脾气。
季时覃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两杯热水，自己喝一杯，另一杯放在了程鸢面前，“外面天气冷，多喝点热水。”
他明明是带着关心的话，听到程鸢耳朵里味道不对了，像是带着一股“我明知道你出去，明知道你什么都看到了，但是我没什么要说的”的态度。
程鸢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恼火？委屈？还是觉得酸？
他这样的态度，明显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程鸢在心里扯了个凉凉的笑，原本那点期待也被浇灭了。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季时覃，声音更是冷冷淡淡，“我困了，想回去睡了。”
季时覃拧了下眉心，抬手拉住她的胳膊，“你知道从这里回酒店有多远吗？”
程鸢不咸不淡地看着他，语气很平静，“所以呢？”
季时覃刚刚那话是带了点试探的意思。
关于孙冰的事情，他一早就跟程鸢提过，想着若是她没看到的话，他就干脆不说出来给她添堵，若是看到了，他自然会好好解释给她听。
小姑娘现在的反应，明显是看到了，在跟他闹小脾气。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解释，而是要好好给程鸢加强一下安全常识教育。
季时覃眉毛紧紧拧着，他以前这么没发现她这么心大，“程程你是一个女孩子，深夜打车不安全，这点常识是要有的。”
程鸢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那我在这里睡，你去忙吧，我困了。”
季时覃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闹明白程鸢这是在暗戳戳闹小脾气。
他握着她胳膊的手往下落，环住她纤细的手腕，接着把她的掌心握住，穿过指根，再次十指紧扣。
程鸢眉心跳了一下，指腹的脉搏忽地跳得快了些，心口还没荡漾起涟漪，就被猛地压下。
想到他刚刚的反应，她心口的热火又被一盆凉水浇灭。
她声音更加冷淡，“我很困了。”
季时覃听出她的话外音，不仅没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我跟孙冰在一起的时候，是我追的她。”
那个女人果然是他的前女友。
程鸢苦味地抿了下嘴角。
所以呢，这是在告诉她，当初他有多喜欢那个初恋女友吗？
他笑了下，语气似乎带了些骄傲，“那时候她是学校里的校花，追她的人很多，能被我追上，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帅吧。”
程鸢脸色更加不悦，忍不住呛他，“你是想跟我说你那时候有多喜欢她？”
季时覃挑了下眉，纠正她，“我的重点是在我长得很帅。”
程鸢严肃的表情有些绷不住，嘴角晃了晃，有要笑的痕迹。
她之前不是没看过粉丝剪辑的，关于季时覃自恋的视频，只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的重点还是在于他很帅？
季时覃轻笑出声，收起刚刚玩笑的态度，开始认真跟她解释。
“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是想跟你说，我跟孙冰在十几年前就分手了，原因很简单，我不够火，也不够有钱。”
“以前喜欢的时候，我自然是真心的，但是分手了放下了忘记了，也是真的过去了。”
“我不知道孙冰今天会来，如果一早知道，我不会见她，我跟她早就结束了，现在没什么，以后更不会有什么。”
程鸢本就没真的误会他们两人有什么，她知道季时覃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嫉妒的情绪还是挡不住的。
毕竟在他青春里出现的，让他第一次心动的人，是孙冰。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她干巴巴应着，“奥。”
季时覃被程鸢这有些冷漠的字眼给逗笑，他想起邓余在电话里打趣他的话，说他三十好几的人了，结了婚都还跟个幼稚鬼似的，还不如程鸢靠谱儿。
这会儿看着小姑娘一脸严肃的表情，他想说，他若是也跟着严肃，那两个人岂不是每天都生活在一片冷漠里。
就整天大眼瞪小眼，干瞪着不说话？
那不得无聊死。
他手扶着她的肩膀，把人往怀里一代，半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揉上她的脑袋，“程程，多信任我一点好不好？我们结婚是很仓促，但我很认真。”
两人四目相对，带着电磁的情绪在眼眸中流转，他眼神带笑温柔，她杏眼明亮，在夜色的烘托下，难以抑制的情绪在眼波里传递。
程鸢语气软了很多，“嗯”了一声，第一次主动抬起胳膊，搂住了他。
季时覃捏了捏她的脖子，“信我吗？”
“嗯。”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
季时覃把人松开，俯着身子跟她视线齐平，凝视着她透亮的眼眸，程鸢也没闪躲，迎上了他的视线，有些不解地眨了下眼睛。
他的眉毛很浓密，虽然是单眼皮，但眼睛却很大，眼眸很黑也很亮，笑起来的时候眼下会露出浅浅的两条卧蚕。
有时候笑起来很像五月，不仅宠物随主人，主人也是随宠物的。
季时覃缓缓勾着嘴角笑了起来，眼里带着细碎的温柔。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下唇，微微张唇含住，短短吮吸了下。
这是两人第二次接吻。
这次亲吻落下之前的笑容，让她全身有一瞬间地发麻，嘴角不自觉地跟着上扬。
自从遇见了季时覃，程鸢才明白什么叫做“你一笑，我的嘴角也跟着上扬”。
被他吻上的瞬间，程鸢脑海划过很多片段，似乎所有的心动都归结于初相识那天，他弯起的带着卧蚕的眼睛。
那是她见过的，最干净的笑容。
后来知道他是季时覃，身处娱乐圈，明明已经成为男人许多许多年，但他笑起来还是能那么温暖，像是拥有治愈一切的能力。
那一刻，程鸢更珍惜他干净的眼眸，更加明白他这不染尘俗的笑容是多么难得。
程鸢紧张地往前搓了两步，手指有些慌地抓住了他衬衫一角，呼吸也跟着一窒，她看见他眉眼依旧弯着，嘴角似乎也依旧上扬着，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脸颊上，带起阵阵细密的酥麻感。
季时覃又亲了下她唇瓣，这才抵着她的额头，再次露出有些杀人的笑意，他笑起来时眼睛里蓄满了星河，还有要把人融化的温柔。
程鸢觉得她没有被季时覃亲到腿软，却要被他笑到腿软了。
她有些怀疑他是故意的。
程鸢缓缓吐了口气，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笑起来能这么甜，又这么勾人，让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她嗓音带着亲吻后的甜腻，糯糯地带着小鼻音，“你、你不要再看我了。”
她抿了下唇，不讲道理地说：“也不要再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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