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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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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完名的二人拿到了号码牌,号码牌上的数字是三十,刚好是最后一组。
那个中年人跑上台说
“这次一共有三场比赛,分别考琴,棋艺和书画,而第一场比赛考琴艺,逐个上台表演,表演完后几位大人就会打出分数,分数最低的十组就要退出比赛,一人在献曲时,另一人可以想一些方法来增添色彩。”
凌傲天看了看参赛者,都是些酒囊饭袋,看不出来一个有真本事的。
第一组参赛者上台,是一个穿着寒酸的男子和一个衣着素雅的女子,凌傲天定睛一看,这不是丞相府那个婢女吗?
啧啧啧,现在连婢女都要会弹琴,他凌傲天这个苏州第一琴师以后可怎么混啊?
锦儿虽然是一个婢女,但小姐是要学琴的,在小姐学琴的时候,她跟着先生,竟也耳濡目染会了一点,不说大放光彩,但一首《秋风词》弹下来也是规规矩矩,挑不出什么错处,而她身旁的男子,也写了几个字,泼墨造物,笔下生花,也是因为这幅字,爱好书画的工部侍郎,打出了高分,二人顺利过关,台下围观的众人也是拍手叫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冷香月也在拍手叫好,连连赞叹不已,一边看表演一边问
“吴公子,不知道你的琴艺怎么样?”
“在下的琴艺不劳姑娘费心,倒是不知道姑娘等一下如何添色?”
“我自幼学琵琶,不知可否帮到公子?”
“甚好,不知姑娘是否听过《广陵散》?”
“《广陵散》失传已久,我也只是听过残曲,莫非公子能全部演奏出来。”
“我倒是能全部弹奏出来,不过既然姑娘不会,也无伤大雅,本轮主要考校的是琴艺,没有其它东西也无妨,对了,姑娘棋艺如何?”
“还过得去。”
“在下自小练习琴棋书画,只是这棋艺一直都上不去,接下来那局就仰仗姑娘了。”
“公子言重了。”
……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开始聊天,凌傲天风趣幽默,自然是把冷香月哄的开心。
半个时辰过去,轮到凌傲天上场,他这次可是要在美人面前大展身手的。
坐下抚琴,指尖一碰到琴丝,便开始行云流水的演奏,慷慨激昂的曲调让在座所有人都听得入迷,一曲奏完,人们还在细细回味。
礼部侍郎最先反应过来,连连拍手称赞,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全场响起了激烈的掌声,凌傲天只是轻轻一笑,随后就走下台,瞥了一眼冷香月的表情,看到她满脸崇拜,星星眼都闪起来了,嘴角的弧度又弯了几个弯。
很好,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随后,那个中年人上台,读出了被淘汰的号数,然后说
“考虑到后两场比赛需要时间,请各位移步到王爷在郊外的别苑。”
别苑也没多远,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大约一刻钟就到了。
一到别苑,就看到前院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棋盘和桌子,那个中年人又让他们抽签决定与谁对战。
不巧的是凌傲天刚好抽到了丞相府的婢女,这一场是冷香月上,迎战那个衣着寒酸的男子。
这个男子也是有些来历的,叫何志远,是凌子枫暗地里收的徒弟,没人知道。虽然出身贫寒,但人是非常老实淳朴的。不过他武学天赋平庸,脑子也一般般,他师傅教他武功教的烦了,就教教他下棋,写书法,不仅是训练他的耐力,也是训练自己的。
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凌傲天从小就不喜欢围棋,就连看也是没有兴趣的,就随便找了根柱子靠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凌傲天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摔在地上,幸好醒了过来,用手撑着地。
往院内看了一下,大多数人都已经比出胜负,走过去一看,原来冷香月和何志远还在下。
美人姑娘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凌傲天心想
再看棋局,两人旗鼓相当,一时间竟分不出胜负。
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再看棋局,竟然出现了罕见的三劫循环,让观棋的人都惊叹不已。那个中年人走过来说
“二位棋艺高超,再比下去也分不出胜负,不如一起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再分高下如何?”
弈棋的两人听了在理,便起身向对方行了个礼。
冷香月脸上已有倦意,而何志远还是显得那么精神奕奕,让凌傲天不禁心下赞叹,这人精力得是有多好!
那个中年人又念出被淘汰的号数,不过那些人也没打算走,反正回去都快天亮了,还不如看完书画比赛再走。
那个中年人又走出来说
“最后一场比赛,书法和画功一起考,主题是佳人如画,限时一个时辰。”
凌傲天看冷香月脸上已有了倦意,就让她到一旁休息,还说,画画是他的看家本领,让她尽管放心。
一开始计时,他就想起了刚才在花灯会上冷香月和身边的姑娘讨论灯谜时那迷人的笑容,顿时就下笔如有神。
半个时辰后,当别人还在上色的时候,他就已经画完,一幅美人挽灯图,画中的美人坐在月亮上,提着那盏宫灯,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人痴迷,也将美人的神态画得栩栩如生,月亮之下是湖,湖中倒映着美人的身影。
没有写上名字,只是提了两句诗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刚画完,冷香月就醒了过来,看到画上那两句诗,霎时就小脸一红,不敢去看凌傲天。
纵横情场的凌傲天一看,就知道这次稳了,只要我能再赢下那盏宫灯,美人姑娘我就手到擒来了。
时间到了,几位大人在依次看过他们的画后,就让婢女举起了两幅各有千秋的画,正是凌傲天和何志远的,其他人一看不是自己的,纷纷垂头丧气,退到后面。
工部侍郎率先开口,说
“何公子的字铁笔银钩,吴公子的画栩栩如生,各有千秋,真是不知该如何判定,但是这琴棋书画,书在前头,自然是字比较重要,所以我觉得应该判何公子胜。”
礼部侍郎反驳道
“陈大人说琴棋书画,书在前头,那琴还为首呢,吴公子的琴弹的余音绕梁,那岂不是第一局就应该判吴公子胜。”
“我觉得张大人说的对,而且都画了这么久了,我还觉得吴公子的画能媲美宫廷画师呢。”
“赵大人这话就说的不对,这明明是两回事嘛。”
……
六部侍郎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吵了一段时间,谁也没让着谁,从胜负之分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楚湘王夹在他们中间,被吵到耳朵疼,站了起来,说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