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回溯改命》玖月秋叶落

50、第49章 孟瑶

　　【金光瑶，原名孟瑶，生父乃兰陵金氏现任家主金光善，母亲是云梦云萍城中一名小有名气的烟花才女孟诗。受金光善哄骗，孟诗产下他的私生子孟瑶，并坚信这位风流多情的世家公子有一天会来接她离开。
　　因儿子的生父是世家公子，孟诗为儿子的日后打算，坚持让孟瑶识文断字、学习琴棋书画，又重金购买不少所谓的高深剑谱供孟瑶习剑，因此母子两人在勾栏院里艰苦度日。】
　　碍于孟瑶，其他人都没说什么，但心里皆对金光善更加不齿，连身为儿子的金子轩都觉得丢人：堂堂一大世家宗主，哄骗一烟花女子的感情，简直无耻！
　　孟瑶面无表情地看着：果然是骗吗。
　　【孟瑶天生聪慧过人、口齿伶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因生于勾栏、长于勾栏，自幼便多受人白眼与欺辱，从小便练就了一副以微笑示人、八面玲珑的隐忍性格。
　　娼妓之子的身份让孟瑶从小在旁人的讥讽、欺凌中长大，早慧的他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明白母亲是被他的生父欺骗了，但孝顺的他不愿打碎母亲的期盼。】
　　几位长辈不由默默叹气：光看石壁描述便知此子天资出众，可惜了。
　　【被母亲寄予厚望的孟瑶在勾栏院长至十五岁。
　　在勾栏院苦等了十数年的孟诗在重病时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是被欺骗了。临死前孟诗把金光善所赠的“信物”交予孟瑶，让他去兰陵认祖归宗。孟诗如此坚持并非为了她十多年的执念，而是她知道娼妓之子的身份会让她天资聪慧的儿子在这世道活得艰难，唯有回归金家，摆脱娼妓之子的身份，往后她的儿子方能一生顺遂。】
　　孟瑶不禁泪流满面：原来是这样吗？
　　蓝曦臣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想安慰却知道此时自己不应该多言。
　　魏无羡轻声道：“孟公子，你有一位好母亲。”
　　从小听到的都是对自己母亲的侮辱谩骂之言的孟瑶回身对魏无羡拱手致谢。
　　【不明白母亲的真正想法，为了完成母亲夙愿的孟瑶在安葬孟诗后独自前往兰陵认父。
　　那一天刚好是金氏嫡子金子轩的生辰，同时也是孟瑶的生辰。】
　　金子轩愣了愣：他们两个的生辰居然是同一天。
　　【金麟台上正在为金子轩的生辰大肆庆祝。
　　此时前来认父的孟瑶却被并不想承认有私生子存在的金光善命仆从一脚从高高的金麟台上踹了下去，并被撵走。】
　　蓝启仁冷哼道：“真是枉为人父！”
　　金子轩脸色有点发白：他虽然不喜父亲的私生子，但父亲的行为是一个做父亲的能做得出来的吗？
　　当事人孟瑶低下了头：那一脚让他认清了他的生父并不愿意认回他这个儿子的事实。
　　【离开兰陵的孟瑶当起了账房先生。
　　姑苏蓝氏的仙府云深不知处被烧，少宗主蓝曦臣携藏书出逃，在他最落魄狼狈之时被孟瑶收留。
　　相处月余，蓝曦臣甚为欣赏孟瑶的才华，在得知孟瑶的身世后，把修真界较为基础的入门知识传授于他，并引导他踏入修炼一途。
　　在温氏达成重创蓝氏的目的、不再搜寻蓝曦臣后，蓝曦臣便辞别了孟瑶，返回云深不知处后方知父亲青蘅君重伤不治已然身亡。
　　看着父亲的遗体，蓝曦臣强忍仇恨与悲痛，在叔父蓝启仁的要求下接掌蓝家，并整合招募客卿门生、四处游说仙门百家共同抗温。
　　射日之征之初，孟瑶投奔到并不看重出身门第的赤锋尊聂明玦门下，以求能在这一场战役中取得一席之地，从而得到父亲的认可，能让他认祖归宗。
　　孟瑶在战时战后的表现引来了聂明玦关注，在得知他受人欺辱排挤后，怒斥了那些嚼舌根的修士，事后又指导了孟瑶修炼，让他勤加练习。
　　生来便是家族继承人、不了解人性之恶的聂明玦并不知道他的怒斥并不能帮到孟瑶，反而会让孟瑶迎来那些修士百倍十倍的报复。】
　　聂明玦脸都黑了，手下意识就想去握刀。
　　孟瑶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他就知道会那样。
　　聂怀桑握紧了手中的扇子，继续看下去。
　　【数战之后，因孟瑶的出色表现，聂明玦把他提拔到身边，升作了副使，颇为欣赏器重。
　　蓝曦臣在姑苏形势稳定后便四处支援，途径清河停歇时，方知孟瑶在聂明玦门下效力，很是为他高兴。
　　聂明玦招待各家修士时，身为副使的孟瑶为各人送上茶盏，但娼妓之子出身的孟瑶所奉之茶，自持身份的修士们并不愿意饮用，放下茶盏的他们还会取出手巾，有意无意反复擦拭刚才碰过茶盏的手指。
　　聂明玦并非细致之人，未曾注意到这种细节；孟瑶视若未见，笑容不坠半分，继续奉茶。
　　察觉到的蓝曦臣接过茶盏、道谢后便低头饮了一口。
　　此举让那些装腔作势的修士顿时都不自在了。】
　　孟瑶又是无声一笑，对着蓝曦臣拱手道谢：“多谢泽芜君解围。”说完又对聂明玦拱手道：“多谢赤锋尊的提拔。”
　　聂明玦看着他道：“不用道谢，既然投到我门下，我便不会让有才之人被埋没。你也不必过多在意那些小人的小动作，只要你有本事立得住，他们也只能做那些小动作。”
　　孟瑶笑着点头，却没回话。
　　几位长辈摇了摇头：这聂明玦真是耿直过头了。
　　聂怀桑暗自叹了口气：大哥以为不重要的却恰好是孟瑶所介怀的，这样观念不同的两个人为何最后会结拜为义兄弟呢？
　　【蓝曦臣很高兴孟瑶能得聂明玦赏识，在知道孟瑶认父之心依旧后告知他兰陵金氏在琅邪一带广纳贤才。
　　聂明玦虽然奇怪两人的相识，却并没有过多追问，在得知孟瑶身世和他想认父的心愿后，爽快放人，并为他写了一封举荐信给金光善。
　　不日后，孟瑶便带着聂明玦的举荐信离开河间前往琅邪。】
　　孟瑶满怀希望地等待着后续：有了聂家宗主的举荐信，即便他父亲依旧不愿意承认他，应该会给他一个机会吧。
　　【收到信的金光善却没当回事，只随便把孟瑶打发到某个下属手下。】
　　孟瑶目光黯淡，觉得刚才还满怀希望的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孟瑶在金氏阵营里的待遇远不如在聂氏，还因为出身低贱又不被生父待见经常被人抢夺战功。
　　孟瑶因入门太晚、基础太差，即使勤练，修为永远不能更上一层楼，在修炼一道上，他只能求博求广，不能求精求深。因此综百家之长、涉猎各家绝技，是孟瑶想出来的应对之策，但也因此他被人诟病为“偷技之徒”。
　　孟瑶天资聪慧、又过目不忘，只要他见过的、感兴趣的，多看几遍、多模仿练习几遍，他便能学个八九不离十。】
　　“可惜了。”抱山散人颇为遗憾地摇摇头。
　　在场几个长辈都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加上各家族的秘技不是光看便能学会的，没有相对应的功法，也仅能学个皮毛，其他的孟瑶光凭看便能学会，那是他的本事。
　　【琅邪战场上支撑不住的兰陵金氏向清河聂氏请求支援，聂明玦应援而至。战后，聂明玦向金光善问起了孟瑶的近况，金光善却装傻充愣，敷衍道记不清也没听过此人。
　　觉察其中定有端倪的聂明玦辞别金光善后向其余修士询问了一阵，依旧无所收获，他随意行走，路经一座十分幽僻的小树林时，看到了正拿着温氏的剑、使用温氏的剑法杀了一名金氏修士的孟瑶。】
　　聂明玦皱紧双眉，压着火气问道：“要杀人为何不光明正大杀？”
　　还在难过于生父对自己漠视态度的孟瑶面无表情，听到聂明玦的问话才轻轻嗤笑了一声：“聂宗主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啊。结合上文，我猜我杀的应该是个抢我战功的人吧，当时的我是什么身份，既无修为也无地位，光明正大地杀人？那我还有活路吗？”
　　聂明玦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想说话却被聂怀桑拦下了。
　　【这名金家修士是孟瑶现在的上级。
　　自从孟瑶来到金氏阵营，被金光善随便安排到此人手下，便屡屡被此人抢夺战功，还时常被此人百般折辱打骂。如此孟瑶都忍耐下来了。但这名金家修士却得寸进尺，甚至辱及了孟瑶的母亲。
　　孟诗是孟瑶的逆鳞，触之即死。
　　忍无可忍的孟瑶把人引到了这片作为战场尚未被清理的小树林，拾起死去的温家修士的佩剑、使出在战场上学来的温氏剑法，暗杀了这名金家修士。
　　却不曾想这一幕被聂明玦看到了。
　　聂明玦大怒，听着孟瑶条理清晰、却句句强调旁人可恨、自己无辜的解释，更是怒不可遏，也让聂明玦明白，当初在清河孟瑶便是故作受欺的弱态让他为他出头。
　　聂明玦认为孟瑶为了一点战功便杀人着实过于在意虚荣，要他自行去向兰陵金氏坦白领罪。】
　　孟瑶的双眸低垂，声音带着些许冷意道：“聂宗主位高权重，自然不在意那么一点战功，但对我而言，那一点一点累积的战功却是能让我父亲注意到我的唯一途径。”
　　聂明玦紧握双拳：“这一点我没为你考虑到，我向你道歉。但即是有冤屈，为何不光明正大讨回公道？要用那栽赃嫁祸的手段？”
　　孟瑶嗤笑：“聂宗主真是高高在上惯了。我是什么身份的人啊？一个生父不待见、是个人都能往我身上踩几脚的私生子，光明正大讨公道？向谁去讨啊？”
　　“你！……”聂明玦被摇着头的聂怀桑拉住，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聂怀桑再次暗问：观念如此不同的两人，怎么就义结金兰了呢？
　　【对于聂明玦要求自己去自首，孟瑶是不愿的，那样他就再也不可能得到生父的承认了。
　　孟瑶佯装自-杀，举剑刺穿了自己的腹部，等聂明玦急上前救助时趁机封住了他的灵脉，逃离了琅邪战场。
　　聂明玦大概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怒不可遏。他素不与人亲近，鲜少与人交心，好容易一次有了一个得力妥帖、信任非常的心腹下属，认可他的能力，亦认可他的为人，孰料孟瑶却是个心口不一、内里藏奸的人，令聂明玦十分反感，此后几年都不再与旁人谈论孟瑶。
　　等蓝曦臣赶到琅邪助阵问及孟瑶时，聂明玦便把孟瑶之事告之。
　　因为孟瑶的收留之恩，那段时间里两人的相处相识，让蓝曦臣对孟瑶的印相非常好。听到聂明玦的话，蓝曦臣以为其中或有误会，为孟瑶辩解了一下。】
　　魏无羡凑到蓝忘机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赤锋尊真是太严格了，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啊。这样性格观念都不同的两个人最后怎么会结义的？”
　　蓝忘机摇头：“稍后便知。”
　　看到石壁上蓝曦臣对孟瑶之事的第一反应，青蘅君和蓝启仁皆眉峰轻蹙。
　　【离开琅邪的孟瑶假意投入了温氏阵营，他的聪慧、隐忍和手段很快便在温氏有了一席之地，最后还得到了温氏宗主温若寒的赏识，被收作弟子教导。
　　身为宗主的弟子，岐山上的很多藏书便对孟瑶开放了，加上有修界第一的温若寒的教导，孟瑶的修为进步飞快。虽依旧无法与蓝忘机、魏无羡等天之骄子相提并论，但已今非昔比。
　　在能接触到温氏的战略部署后，孟瑶便开始偷偷传递情报给蓝曦臣。
　　之后的战役，温氏接连战败，加上有魏无羡的鬼道横空出世，短短三年，射日联盟便打到了岐山。
　　这引来了刚出关的温若寒的怀疑，即便射日联盟有了魏无羡这个变数，但温氏无论是修士还是法器法宝的数量都远超射日联盟，短短三年便让人打到岐山，温若寒便知他的身边出了奸细。】
　　温若寒冷哼了一声，为曾经自己的有眼无珠而生气。
　　【虽然温若寒因走火入魔导致心性大变，但并不影响他的决策，马上定下声东击西的计划，在阳泉活抓了聂明玦。】
　　大哥！聂怀桑紧张地握紧扇子，但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聂明玦并非丧命于此。
　　【孟瑶在看到被活捉的聂明玦时便知自已所做之事暴露了，但自己还活着便证明温若寒不确定谁是内奸。
　　为了摆脱嫌疑，在炎阳殿内孟瑶当着温若寒、聂明玦的面，亲手杀了不少与聂明玦一同被活捉的修士；因为心中存着对当初被聂明玦逼离金氏阵营的怨气和为了更进一步打消温若寒对自己的怀疑，孟瑶用聂明玦最在意的前任聂宗主之死刺-激他。】
　　虽然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孟瑶为了自保，所作所为都是不得已，但聂明玦依旧怒火上涌，为那些死在孟瑶剑下的修士。
　　【被激怒的聂明玦劈手一掌，打得了孟瑶口吐鲜血；爬起来的孟瑶反踹了聂明玦一脚。
　　这连番的动作终于消除温若寒的怀疑，孟瑶又在温若寒准备要杀聂明玦时提议可以把聂明玦关到地火殿，以供日后温若寒发泄戾气之用。
　　在温若寒满意地点头同意、放松警惕之时，孟瑶从他的身后偷袭。
　　温若寒至此陨落。】
　　温若寒双拳握得死紧，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一掌劈了身后那不知感恩的杀身仇人。
　　孟瑶低下头，心中有点不是滋味。
　　【在温若寒身边埋有内奸的金光善最先得到温若寒身死的消息，因为温若寒、温氏而一直被压着的野心瞬间爆长。
　　金光善立即让人传信孟瑶，让他暗中藏下温氏的宝藏，有这些宝藏与他杀温若寒的战功，金光善便同意他认祖归宗。】
　　他身边居然有金光善的人！
　　温若寒双目瞬间变得冰冷：金光善，还真是小看他了。
　　看到这，孟瑶却是喜意涌上心头：他终于做到了。
　　除了金子轩，其他人都再次感叹金光善的无耻：战时不出力却想独吞战利品。
　　【认祖归宗已成执念的孟瑶收到金光善的传信自是照办。
　　孟瑶聪明得没去动温氏库房的法宝法器，只藏起了他暗中找到的温若寒密室里的宝藏。】
　　温若寒冷哼道：“还真是聪慧过人，连我的密室都能找到并进入，能被我收进密室的东西可不是温氏库房内的可比的。可笑仙门百家与我温氏殊死奋战数年，却都便宜了金氏。”温若寒说完嘲笑得直摇头。
　　青蘅君、蓝启仁、江枫眠皆心中不悦，但在前面便知金光善的无耻奸诈，只能把不悦压下。
　　蓝曦臣看着石壁上所述孟瑶的所作所为，他不好评判对错，但他认知中的孟瑶已然变了样。
　　【聂明玦在温若寒死后便重伤不支晕过去了，正好方便孟瑶藏匿东西。
　　一切都处理好后，孟瑶方传信于蓝曦臣，告之温若寒已死的消息，然后便半拖半背地扛着聂明玦离开。
　　聂明玦醒后与孟瑶就那些死在孟瑶手上的被俘的修士发生争吵。
　　孟瑶的话术非常了得，两三句话便向聂明玦点明他对他的救命之恩，并言若他不杀那些修士，死的便会是聂明玦。
　　聂明玦是宁死也不愿背上无辜之人的性命，又被孟瑶句句推诿之辞激起了怒火，举刀便砍向孟瑶：他要把孟瑶砍死，然后自裁！
　　两人一砍一逃，路上遇到了接到孟瑶的传信后便赶来的蓝曦臣。
　　蓝曦臣不清楚聂明玦与孟瑶之间的龃龉，在他看来，孟瑶忍辱负重卧底岐山，着实不易。
　　蓝曦臣拦下了聂明玦，把孟瑶卧底岐山传递情报一事说了出来，并把孟瑶对前事的悔恨一一告之。
　　孟瑶跪下向聂明玦忏悔在炎阳殿的行为，并再次表明实是无奈之举；蓝曦臣在旁劝说：卧底艰难，有些事在所难免。】
　　石壁上蓝曦臣的言行让青蘅君与蓝启仁皱紧了眉头，却并没有马上出声指责，他们还需了解更多。
　　蓝曦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认同孟瑶妄顾无辜之人性命的行为。
　　【最终，聂明玦这一刀没办法砍下去。
　　射日之征结束，温氏余党尽数被俘，温氏的地盘资源被按功分配给了各家。
　　一战成名的孟瑶带着战功和被他私藏的珍宝被金光善正式认回了金家，记入族谱，改名为金光瑶。
　　孟瑶虽然不满自己的新名字与父亲同辈，但为了完成母亲的夙愿，他只能屈辱地接下了这个代表自己不被生父待见的新名字。】
　　温若寒摇头嗤笑：“杀我那么大的功劳和我那么多的宝贝，就换回了那么个父亲和名字。”
　　孟瑶坚定道：“只要能完成我母亲的遗愿，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金光善虽以认回孟瑶、战功便归金家、对金家有利为由让金夫人同意了孟瑶回归金氏，但金夫人却坚决不同意让孟诗入金氏祠堂。
　　对此，金光善无所谓，他也并不想让一名勾栏女子进入自家祠堂，徒惹人笑话。
　　于是金光善便以金夫人暂时不同意、要慢慢劝说为由哄着孟瑶同意先认祖归宗，孟诗之事往后再徐徐图之。
　　孟瑶以为金夫人的不同意只是暂时的，只要身为宗主的金光善同意即可，便同意了。
　　等金光善把射日功臣孟瑶乃自己儿子一事公之于众，让兰陵金氏从战时的四处求援、出钱不出力成了战后的最大赢家，瓜分温氏时得到了最大的地盘、最多的战利品和俘虏，还把大部分归降的从前温氏的附属家族纳入金氏名下。
　　兰陵金氏一跃成为温氏覆灭后势力最大的家族。】
　　温若寒的手敲击着桌面，凉凉道：“同意过早了，你失去了唯一能让金光善同意你母亲入金家的机会。”
　　孟瑶死死盯着石壁上“徒惹人笑话”几个字，双手慢慢握成了拳。
　　【兰陵金氏在战前与温氏并无仇恨，但因为多年来在温若寒面前卑躬屈膝、曲意逢迎，自身修为不强却野心不小的金光善并没有遵守与百家的约定：善待俘虏，反而因为不想被人知道他在战时立场不坚定、墙头草的行为，等蓝聂两家离开后，便命金光瑶解决了大部分有实力的温氏俘虏；又纵容如金子勋之流的金氏子弟虐杀温氏的老弱妇孺、效仿温晁以俘虏为饵猎杀妖兽。
　　以至于在金氏手中存活下来的温氏俘虏多是如岐黄一脉的医修这类无甚修为地位的。】
　　虽早已知晓战败后温氏族人的下场，但温若寒的双目依旧布满寒霜，眼中戾气从生。
　　金子轩已是不知多少次的因为自己的家族而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