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
（19）
一代罗宾是什么样的人类呢？
截至目前我跟蝙蝠家的人都有过不少接触，唯独远在布鲁德海文的前罗宾——夜翼，我对他的了解几乎是白纸一张。
加之二代罗宾任职期间与他紧张的关系，令我更加好奇。
于是我决定问问熟悉他的人。
（20）
芭芭拉·戈登，AKA.神谕，同时她也是迪克昔日的恋人，他担任罗宾期间二人便有过多次合作。
考虑到对方的身份问题和身体情况，我提前同他约定了见面时间。
……
傍晚，夕阳暖黄色的微光穿过机械钟表缝隙，落进隐藏在钟楼顶部的小房间中，书架、沙发等基本家具围绕中心摆成环形，过于简单的风格透出一丝孤独感——这里是芭芭拉作为神谕工作的地方。
伴随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滴水兽推着轮椅步入室内，它的身形太大，险些磕碰到电梯门框。
滴水兽好奇地环视四周，饶有兴趣地亲眼观赏起曾经只在思维网络中窥视过的图景。
如果启动书架上的石膏机关，整个空间将被高科技设备覆盖。
“谢谢。”几乎走到房间尽头，滴水兽才停下脚步，芭芭拉从而调转轮椅方向，“所以——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它看起来有点犹豫。芭芭拉默默观察。
不过也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打量眼前这只大家伙，要知道此前他们只在网络世界交流合作过。
布鲁斯和提姆说它是韦恩大楼天台西侧的那一只，真不清楚他们怎么一眼分辨出来的，哥谭的滴水兽明明都照着一个模子做出来的啊。
为了降低压迫感，大家伙刻意压低重心，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举棋不定的神情令原本狰狞的面目也有所缓和。
确实挺可爱的。芭芭拉暗中评价，看看拍打地板的尾巴又补充：有点像猫科动物。
这么想着，芭芭拉微微张开左臂，滴水兽立刻意会钻进臂弯中，手掌接触头顶，是略显粗糙的水泥质感，还能感到大脑袋主动蹭了蹭掌心。
“我想了解一代罗宾，我是说迪克·格雷森，我很好奇。”
“迪克啊……”芭芭拉分心感叹滴水兽熟练的打字动作，“哦对，你说过一代罗宾活动时期你睡着了。”
芭芭拉顶着屏幕上许久未见的称号，恍惚了一瞬，拇指与食指摩挲，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如果你指罗宾时期的迪克，他可是相当……年轻气盛、自以为是。”似乎回想起什么，她嘴角挂上微笑，“至于后来——”
芭芭拉故意拉长语调，狡黠地眨眨眼：“让我们留个悬念如何？你很快就会就会见到他了，相信我，你会喜欢他的。”
这时，细微的震动声响起，芭芭拉掏出印有蝙蝠标致的改装手机。
“抱歉，看来我得开始工作了。也许你可以尝试问问蝙蝠侠，他们可是合作时间最久的搭档。”
（21）
蝙蝠侠不在蝙蝠洞，大概出去夜巡了。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光是想想蝙蝠侠就不可能回答吧，我还没有被视线具现化攻击的打算。
空荡荡的洞穴只留提姆一人坐在蝙蝠电脑前，小总裁年纪轻轻就不得不面对来自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双重压榨，过着白天黑夜双倍忙碌的生活。
只见他举起那杯散发恐怖气息的浓稠版黑咖啡，轻抿一口，转眼间露出含情脉脉的模样，指腹反复抚摸杯柄，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什么，原本疲惫的神情也柔和不少。
我简直以为他有某些难以言喻的性取向了……
“关于毒藤女，犯罪巷有个井盖说曾经见她来过，但它当时忙着跟冰山餐厅他们玩老虎机没多注意。”
提姆惊讶：“井盖也可以有自我意识吗？”
“额，按理来说只有活得够久都可以。”
“噢，哥谭……”他弟弟感叹，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谢谢。”
“其实我来不光为了这个。”
“嗯哼，我听说了，你在打听迪克。”提姆停下手中动作，仿佛突然被勾起兴趣，笑容莫名有点……邪恶？
怎么可能！我甩掉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明明那么可爱！
提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然后，他向我展示了藏在以“工作”命名的文件夹中，经过数次加密备份的照片和视频——
第一张，拍摄于夜晚，位于某间“简单”的公寓楼式客厅，与韦恩家的复古华丽十分不符。
借着微弱的目光勉强能看清屋内情景，黑色紧身衣义警呈倒v形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面部深深埋进坐垫，更引人注目的是因姿势而高高翘起，反着月光的臀部。
第二张，摄像机被装在冰箱拉门内侧，内置灯光照亮了冰箱前来不及褪下制服，正盘腿吃披萨的男人。
不远处厨房门口渗出一抹暖橘色灯光，倒映着另一个手举烛台的西装身影。
最后是一张金发女郎的半身照，浓妆修饰的精致妆容完全不显生硬，与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配合，看起来性感至极。
女人发现了摄像头的存在，朝镜头看来。
这，这难道也是？！
好像预料到我的震惊，提姆一本正经地给予肯定答案：“没错。”
我不理解。
但我大受震撼。
此时再看提姆的表情，我貌似从中读出了三分心痛、三分包容、三分感同身受以及一分无可奈何。
“你会保守秘密的，对吗？”
当然，谁还没点与众不同的小癖好呢。
哦，或许不算与众不同，应该说迪克和提姆就像有共同爱好的小姐妹，难怪会有对方的女装照片！
作为新时代滴水兽，当然选择包容他们啦！
（22）
蝙蝠侠进入了蝙蝠洞。
登登！
野生的滴水兽跳出来了！
滴水兽使用了眼神攻击！
收效甚微……
蝙蝠侠使用了不赞同的目光！
效果显著！
滴水兽退缩了。
（23）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不该指望蝙蝠侠回答……
我垂头丧气步入大厅，突然感知到从楼梯走下的人，习惯性向后躲闪。
来人察觉到动静，也僵在原地，跟我大眼瞪小眼。
达米安·韦恩，韦恩家最难搞的小屁孩。
我因为小孩子们爱闹腾，还总对骑着我驰骋哥谭有股莫名的执念才躲躲藏藏，但说实话，小屁孩对我挺不错的，至少待遇比把部分人和善上不知几倍。
还有氪星人也没想象中那么恐怖，康纳天天大都会哥谭两边来回跑暂且不提，小乔简直就是个可爱又懂礼貌的天使男孩！（他和达米安偷摸摸试图拿麻袋把我偷回韦恩庄园时除外）
哪怕我对陪小孩子玩不感兴趣，也不应该躲着他们。
如此想着，我有些愧疚地靠近，讨好般蹭了蹭小男孩手臂。
“你不问我？”
心知他指我去蝙蝠洞的目的，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格雷森就是个啰哩巴嗦的鸟妈妈，”他冷笑着揶揄，“他圣诞节都会回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圣诞节的话……还有三个月。
正当我默默盘算日期时，一双手臂悄然环上脖颈，身旁那道身影灵巧地跨坐到背上。
“乔！快来！”
超！偷袭我两百岁老人家，不跟你们玩了！
绝交！！！
（24）
我用尾巴关上安全屋门，平生第一次体验到身体意义上的浑身疲惫。
杰森正坐在沙发边缘擦拭他心爱的手枪，表情意味深长：“听说你在打听，一代罗宾。”
为什么这事传播那么广？？
我点头回应，趴卧到沙发一侧，不敢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上次差点把沙发压塌。
“有什么结果吗？”
我回忆搜到的信息，谨慎地斟酌措辞，当然，那个小癖好被我藏进心底。
“Ummm……热情开朗，富有吸引力，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很受人们喜欢的类型，但据说早期他的脾气并没有那么好？我不确定，我们没真正接触过，你觉得呢？”
杰森沉默片刻，不置可否：“你的建筑同伴们应该也了解不少吧，为什么不问问他们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杰森现在的状态很奇怪，话中有话，他在暗示我什么吗？
他放下手枪，又开始擦头罩，嘴角不怀好意的冷笑勾起又放下。
他究竟是在高兴还是生气……？
我承认自己对人类的了解远远不够，这种细微的根本不知如何分辨。
听提姆说，杰森和迪克现在关系不错，难不成我勾起他不美好的回忆了？毕竟他们以前关系很紧张，还大打出手过。
但没等我纠结出结果，杰森放下头罩，两臂撑在大腿上，脸上笑容的邪恶意味愈加明显：“现在就问怎么样？比如他第一次夜巡没在用钩索枪时摔下来吗？据说一代罗宾的制服没有更换过，别告诉我迪基鸟成年了还在穿绿鳞小短裤！”
滴水兽：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原来在挖黑料？？？
杰森现在给人的感觉和刚才的提姆无比相似，这是什么新时代兄弟情吗？
人类好复杂……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