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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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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闻直播:
今天下午三点,爆一个结婚猛料。
欢迎大家在线蹲瓜,看看谁家房塌了。
星闻直播作为如今最火的爆料博主之一,微博将将发出来,评论霎时间刷了上千条,分分钟带来上万转发。
话题#下午三点#更是一挤电视剧推广和营销号撒泼,带着一个深红色“爆”字荣登热搜第一。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三点。
星闻直播:
说三点就三点。
一直卖老干部人设的男影帝早就结婚了。结婚对象是洋葱台里D姓两字男主持人。
结婚证还是两个人凑吉利数字520领的。
星闻直播:
保真,不真我直接销号自鲨。
此条爆料已经发出便引起全网热烈讨论。
如今已经到了年末,大家大多数的都闲下来不少,再加上星闻娱乐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免有些让人上了心。
“各位不用谢,我刚才去算了一下,卖老干部人设的男影帝一共有三位,洋葱台现在力捧新人,主持人不少,D姓两字男主持也有三位。”
“靠,现在老干部人设也太好卖了吧?”
“还有,洋葱台真就矮子里面拔将军,看谁最后能出来了呗。”
“别偏题,我出五毛,盲猜宿卿昱代霁。”
“我觉得杜允陈澄江也有可能。”
“别又是溜人吧,名字都不说,狗闻直播溜的一手好人了。”
“真爆不如就直接把名字写出来啊!”
“这么带话题度怕不是有钱拿啊。”
......
虽然但是,#D姓男播音员#和#老干部人设影帝#还是如同坐火箭一般窜上文娱榜第一第二。
点进去广场一片快活的瓜田气息。
“那个,为什么没有人猜到明栩松和段执?”
“Exm,请问他们真的认识吗?”
“对啊对啊猜也要有个准头吧,这俩人一点交集没有,哪儿来的结婚一说?”
“盲猜这俩人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其实应该知道吧,他们lof上cp热度还有5.”
......
时间过了六个小时,晚上九点。
星闻娱乐:
对了,下午说结婚那两位,认识可不下十年了。
D姓播音员高中就已经住在老干部家了。
星闻娱乐:
等着吧,是谁这两天就知道了。
“认识十年?那完了,妥妥不是段执明栩松了。”
“这瓜够深啊,认识十年都没被扒出来。”
“宿卿昱代霁直接官宣吧。”
......
“结婚的那对已经认识十年了?”
明栩松拿着手机,眉头微蹙。
现在已经是出入寒冬的时候,空气里洋洋洒洒的都是丝丝寒气。
他刚拍完一场单穿衬衫的戏,整个人冻得浑身打哆嗦。
“是啊。”
魏哲梁递上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说:“上热搜第一了已经,都猜这俩人是谁呢。”
明栩松接过递来的杯子,默不作声截了图。
他在微信的聊天记录里翻了翻,翻到一个人身上。
小执。
栩:【图片】
栩:是你给媒体他们说的吗?
聊天框对面安安静静,许久也没有回应。
魏哲梁还在喋喋不休说着。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我觉得星闻这回爆出来还挺真的,毕竟狠话都直接撂在这儿了。”
“但是星闻溜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毕竟这事说多了还是为了钱嘛。”
没有回应啊。
没有回应也好。
明栩松叹了口气。
他当时和段执虽然没有办婚礼,但是也并不低调。
有心人稍微找一找,就从偌大的网络世界里扒出来他俩从十年前开始的一丝一丝的联系。
但是明栩松如今是三金影帝,就算是找到了,真正敢爆出来的人也屈指可数。
大部分还是压在手里,再过上七八年知道了,也就当个陈年老料,一笑而过。
对方敢爆出来,自然心里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明栩松捏着手里的杯子,握得紧了些。
杯子里有水珠迸溅出来,蹦到他手上,一溅就是一个红印子。
明栩松关了手机,看着魏哲梁说:“你觉不觉得这情侣生活经历挺眼熟的?”
眼熟?
魏哲梁点开星闻的微博又看了一眼,提出来几个关键词。
#D姓男播音员#
#老干部人设影帝#
#十年#
#高中住一起#
#520领证#
一阵冷风兀的吹来,灌进他的衣服领子里。
魏哲梁站着,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他舔了舔嘴唇,“星闻说的是你......?”
“准确的说,是我和段执。”
明栩松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
他用的打火机很便宜,里面火油稍微有些冻住,几次都没打着火。
魏哲梁递过来一只打着火的火机,两个人一起凑近着,双双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不是这......怎么回事啊?”
他问:“你跟段执结婚这么久,怎么突然就被爆出来了?”
明栩松无声地笑了笑。
“我挣得钱不少,拿了好几次影帝,还有股份投资。”
魏哲梁很容易从对方的话里听出来隐藏着的含义。
明栩松如今身份显赫,但为人低调。在娱乐圈里也是广为好评,拿到的奖项不掺杂任何水分。
所以这些花边消息,各种影视营销号自然是给足了他面子,卖他个人情比什么都重要,能不说就不说。
明栩松的手机响了起来。
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寂。
魏哲梁看着明栩松的口型,之见他指了指手机,嘴巴张了张,便走到了一旁去。
电话对面半晌没有开口,明栩松没有时间等对方沉默。
“小执?”
电话对面是依旧是长久无声的沉默,隐隐能听见细微的喘息声。
明栩松掐了手里的烟,又问:“小执?”
啪嗒。
电话挂了。
手机简洁的主界面闪着苍白的光,明栩松感叹这回倒是连喘息声都没了。
魏哲梁见明栩松从旁边小道走了回来,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他心里坠了坠,卡在喉咙的话怎么也问不出口。
“小执打来的。”
明栩松先一步说了出来。
他有些赧然。
毕竟是自己的家务事,自家矛盾上了微博热搜,终归是有些难堪。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解释说:“我离婚了。”
离婚不是什么小的事情。
他跟段执是刚结婚没过几年的热恋期,本身应当是如胶似漆的时候。
离婚被他突然提出来,就像是在两人之间炸了颗雷。
段执本身就是说一不二的脾气,自然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叫嚣着说明栩松是在说什么胡话。
明栩松当然是知道这个结果。
他没有和段执吵一丝一毫,只是望着段执的眼睛,简单地陈述,“我不爱你了。”
段执纵使再是个火桶,对上他寡淡的眼神,也吓得熄了住。
婚就是这样离的。
在段执并不乐意的条件上。
明栩松还记得当时去登记领离婚证的那一天。
平日里对着他傲的不行的小朋友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低着头垂着眸怏怏地走在他后面,全程一句未发。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时候,段执顿了有一分钟。
他仰了仰头,望向明栩松。
那双干净又深情的眼睛如今蓄满了说不出的情绪,像是狂风骤雨往前的卷积云。
也不能这样说。
明栩松一直觉得对方就是个小狗,和他结婚几年,也莫过于从小疯狗变成了家养的小狗。
本质上还是个掩不住情绪,喜怒哀乐都浮于表面,一看就透的样子。
“叔叔......”
明栩松应了一声。
段执的眼睛里霎时间蓄满了泪水,眼角微微泛红。
对方又傲气地仰头看他,倔强的神情里,眼泪一滴也没有流下来。
明栩松一下子有些于心不忍。
段执比他小九岁,自打他高中开始,往后余生都是他陪着伴着对方长大。
当时段执还小,他刚进娱乐圈没多久,其间遇见什么事情,磕磕绊绊地也走过来了。
只是明栩松没想过,他会跟段执走到那个地步。
他今年三十三岁,段执二十四。
而他,和段执,其实已经走过了十三个年头。
段执十六岁时父母双亡,作为他父母的朋友,明栩松接过了这个别人都不要的烫手山芋。
往后推算十三年,理应是已经三十八岁的年纪。
而如今却徒生多出了五年。
五年......
五年的时间很长,尤其是对于已经死去的人来说。
所以当明栩松发现自己真的重新活了过来时,整个人都莫名有些惶恐。
他上辈子活的时间不多但也不少,每天的日子都弥足珍贵。
重生回来的时间不确定为大数,不知道是从哪个罅隙里偷来的,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消失。
惴惴不安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多,纵使他心里是万分不安,也得步入生活的正轨。
唯独有一件事......
段执。
他和段执,这时候还处在热恋期。
总而言之,是互相对对方都尤为喜爱的时候。
明栩松自己,显而易见,已经早就过了那个热恋期。
甚至说,他临死前闭眼的那一刻,看见段执惊慌失措的脸,脑海里只消一句话。
“如果能再重活一世,还是不要和段执结婚了。”
段执对他没有想象的那般不好,生日的时候会给他送礼物,会记得每一个热切的节日,会用好听的声音一遍遍喊他叔叔。
但或许人活到头,就会变得刻薄。
他和段执的矛盾不是陡然突生的。而是隐藏在海平面下的波浪,一点一点,慢慢地吞噬掉漂浮在海上的旅人。
春天的时候他查出来自己得了病,已经晚了。
本来半年之前就有的征兆,放空的那几天没受住段执的游说,被拽着看了他好几场节目录制,后来又进了组,就这么硬生生拖了大半年。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说要是早来半年,还能救回来。
明栩松没有吭声。查出来病了,也没有告诉段执。
就这样被他自己掩着,掩到了冬天。
冬天下大雪,段执喜欢玩雪,央着他陪,他就陪了。
一页寒风,雪淋满头。
大股大股的凉气从他的衣服里涌了进来,带着丝丝的冷意,肆无忌惮地侵蚀着他本就羸弱的身体。
明栩松高烧肺炎到三十九度,一个猛子扎在了雪里。
段执这才发现明栩松脸色通红,慌忙地叫了救护车跟到医院。
时间已经很晚了。
在医生的指责审视下,段执垂了头,才终于知道明栩松一直瞒着他瞒了什么大事。
重症监护室没有什么意思。
明栩松在那里躺了足足一周。
他天天可以见到段执。
小朋友像霜打的茄子,一夜之间被他生生宠出来的骄纵一扫而空,眼里闪烁的都是自责。
明栩松无端有些难过。
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段执攥着他的手,悄摸摸地许诺希望可以让他再活得长一点。
长一点,长一点,长一点。
可惜活不了长一点。
明栩松睁着眼睛,视野里白茫茫一片都是医院的天花板。
他不想让段执这样。
“收工了,明老师辛苦!”
导演拍了拍明栩松的肩膀,“明天早上我们七点开始,明老师委屈一下。”
明栩松点了点头。
料峭的风还吹着他单薄的衣服,被丝质的裤管一兜,全然又返还给了他自己。
他收回望着地面的视线,见魏哲梁还担忧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没事。”
他说:“我和段执离婚,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感谢观阅
这本我很喜欢,绝对不坑
预收《宿敌驯养失败指南》,喜欢可以点个收藏
魔王埃伦诺与光明教皇斯温德勒已经斗了上百年。
两人针锋相对,水火不容。
在和斯温德勒的第152次打斗里,埃伦诺被卷进时空乱流,回到了所在世界的三百年前。
光明神殿横行霸道,恶魔们苟延残喘,卑微求生。
埃伦诺冷笑一声:当魔王有什么意思,要当就当光明教皇。
他隐藏了自己的犄角,用光明洗刷身上的魔力,轻而易举地混进了光明教堂。
出于一种别样的私心,埃伦诺提前神殿一步,捡回了他的宿敌。
小宿敌目光狠戾,生性孤傲,像是难驯的孤狼。
当教皇果然比他想得容易。
不消十年,教皇的桂冠就挂在了他的头顶。
埃伦诺身披王袍,恣意张扬。
捡回来的宿敌已然长大,跪在他面前,语气虔诚。
“阁下,我是您最忠诚的下属,最锋利的剑。”
埃伦诺摇头。
他用纤细的手指勾起对方的下巴,薄唇轻启,似笑非笑。
他说:“可惜,我不要你了。”
半年以后,神殿大乱,魔族起军。
光明教皇的余孽都被抓进了魔王的地牢,样貌凄惨,生死不知。
唯有他,被送入了魔王的寝宫。
寝宫烛火长明。
魔王环住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喟叹:
“我亲爱的宿敌,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