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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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和师弟从暗河手中救下九九道和大理寺卿，想来暗河背后的人气得不轻。”李徐行缓缓说道：“今晚或许会有更大的动作。”
“于情于理，我今晚都要去保护沈希夺。”李徐行说得正气凛然，但是听众却都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尤其是雷无桀和司空千落瞄了萧瑟好几眼。
“好。”萧瑟的反应却是十分平淡，让从小相识的叶若依都有些诧异。
待事情安排地差不多，屋内只剩下萧瑟和叶若依两个人的时候，叶若依还是将她的好奇说出了口，“徐行和沈大人关系很是不错。”
“但也只是不错。”萧瑟巍然不动，“最多也是不错而已。”
叶若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道：“你还真是自信。不过我怎么听雷无桀说，今天早上在你知道徐行和沈大人的关系后拧巴了有一会儿呢。”
“……”萧瑟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和你说。”
“毕竟一个是他的亲生妹妹，一个是他的好兄弟。”叶若依笑容依旧，话语中似是带着几分叹息，“不过徐行和那位沈大人再亲密也不过如此了。”
“？”萧瑟微微挑眉，“听起来，你很失望？”
“的确有些失望。”叶若依看着萧瑟，目光灼灼，“徐行的世界不止在这座天启城中。”
事实证明，未雨绸缪确实是很有必要的。今晚九九道、沈希夺和太师董祝先后遭到暗河的攻击，只是九九道身边有雷无桀，李徐行也在沈希夺府上蹭吃蹭喝，太师身边本就有“杀人王”离天，再加上司空千落和徐相逢，暗河自然无法得手。
而在宫中的华锦和跟着他师父的沐春风也在今日来到雪落山庄。一是因为宫中有人为皇帝下毒，二是掌册监瑾玉公公拜托她救治一个瞎子。
天启城中能请动瑾玉公公的瞎子并不多，或者说只有一个，便是白王萧崇。萧瑟到底还是希望华锦医治他的这位二哥。
不过今晚的雪落山庄好像格外热闹。百晓堂现任堂主亦是白虎令牌的持有者姬雪也在今晚趁着月色进入雪落山庄。
再论金榜。
因上一次金榜出现时，他们前去寻找仙人，尽管榜上有名却未曾亲眼目睹金榜的颁布，如今如何不兴奋，尤其是雷无桀，更是在姬雪默认的情况下开始宣读金榜。
最开始自然是百兵榜，剑仙之中再添一位雷剑仙雷轰，百里东君退世清榜，除此之外与上一次并无太大差别。
只是……
“药仙徐尽欢不再参与金榜论武。”雷无桀将百兵榜的最后一行字念出声，随后有些奇怪地问道：“上一次也有这么一行字吗？”
“没有。”姬雪摇摇头，“上次排榜时，百晓堂并未寻到药仙踪迹，所以并未将药仙排入榜中。而这一次的金榜，药仙前辈特意到百晓堂表明此后不再参与，若非如此，本次榜首必是药仙前辈。”
“哇，药仙前辈这么厉害！”雷无桀双眼放光。
“那是自然。”李徐行满脸写着有荣与焉，“也不看看是谁的师父。”
“……”
“噗～”也不知是谁笑出了声。
百兵榜后是良玉榜。这一次雷无桀，司空千落，徐相逢都得到了比之前更高的次位，而本次的良玉榜榜首依旧有两位，分别是雪月城弟子落明轩和萧瑟。
金榜第三榜，冠绝榜。
“终于到了。”雷无桀语气中都带着兴奋，“冠绝榜第四甲。”
“颜战天、李徐行、雷轰、无双。”
雷无桀在高兴地嚷嚷着师父进入了冠绝榜，李徐行则是有些奇怪地微微瞪大眼睛，凑到雷无桀身边看金榜上的内容。
“你并非第一次进入四甲，为何现在反应这么大。”萧瑟率先注意到李徐行的不寻常。
萧瑟的话音刚落，嚷嚷着的雷无桀也不继续嚷嚷了，在场人的目光都投向李徐行。被注视的李徐行竟少有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一次我上不了冠绝榜了呢，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用刀了，而我的剑不如我的刀。”
听到李徐行的解释后，姬雪眸光微闪，“从你与暗河的几次交手来看，四甲当之无愧。”
“哪怕我用剑？”李徐行问道。
“哪怕你用剑。”姬雪微微额首，“你虽未到剑仙境，但你用剑也足以位列金榜四甲。”
“风花雪月，风霜雨雪，致美致险，可入四甲。”雷无桀在一旁慢慢念出金榜上百晓堂写定的评语。
“风花雪月”与“风霜雨雪”为李徐行常用招式，一开始虽是用刀来用出它们，但如今换为剑，也依旧用这几招。李徐行在听完百晓堂的评语后似乎若有所悟。
萧瑟看了正在思考的李徐行一眼，对雷无桀说道：“继续。”
接下来雷无桀便将百晓堂对冠绝榜四甲的评语，以及前三甲依次读了一遍。
[“冠绝榜第三甲，谢宣，摘月君，雷云鹤。”
“冠绝榜第二甲，唐怜月，司空长风。”
“冠绝榜首甲，慕凉城，洛青阳。”]①
在前往天启城路上的一家简陋茶铺中，百晓堂使者宣读完金榜内容后便将金榜呈给谢宣，而谢宣看着眼前的金榜，凝视片刻后才接过金榜。
虽然距离上一次金榜论武才过去几个月，但榜上的名字变化大却也不大，只是谢宣在接过金榜后问道：“百晓堂有徐尽欢的踪迹了？”
“前几日千金台之宴，沐家公子亲手拿出药仙所写书信。而药仙也在千金台之宴结束后亲自到百晓堂表示此后不再参与金榜论武。”百晓堂所派使者认真地回答了谢宣的问题。
“……”谢宣微微勾起嘴角，“真是她的作风啊。”
李凡松本来在老老实实地听着他现在的师父说话，听到这里他忍不住想问，药仙前辈的作风是什么？但是有一道声音比他更快问出口。
“我的作风？”茶铺中的另一位客人突然坐在谢宣面前问道：“我的作风是什么啊，儒剑仙。”
在谢宣他们进入这间茶铺时，这位客人便在这里了，当时李凡松一眼掠过，现在这位客人主动开口才发现竟是曾经冠绝天下的药仙徐尽欢。
“比如现在突然坐到我面前的行为。”谢宣好像完全不震惊，还颇为悠闲地喝了一口茶。
忽略一旁李凡松和飞轩震惊的小表情，徐尽欢撇了撇嘴，“本来以为会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是你看起来既没惊，又没喜。”
“能再次看到你，便是十分惊喜了。”谢宣笑着说，“还以为上次见面，便是永别。”
徐尽欢也笑了，她说，“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回来后主动见的第一个老朋友便是你。不枉我特意在此处等你。”
“能被药仙惦念，是我的荣幸。”
……
萧瑟找到李徐行时，她正在院子里坐着发呆。
“咳咳。”看到李徐行应声回头后，萧瑟走到她身边坐下，“听说你最近在忙着打铁？”
“……是在打铁没错……”李徐行反应了一瞬，然后问道：“你是听雷无桀说的？”
萧瑟点了点头，李徐行无奈地笑了一下，“他的语言能力一向惊人，不过你和他不分伯仲。明明一直在一个屋檐下，居然已经到了要听说的地步。”
听到李徐行尖锐的语言，萧瑟反而笑了，“你和雷无桀是同胞兄妹，语言能力自然和他一样好。”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移开了视线。沉默一会儿后还是萧瑟率先开口问道：“所以你最近怎么突然开始对‘打铁’有兴趣了？”
“也不是突然。”李徐行拿出一本无命书在萧瑟眼前展示了一下，“这是当时百花会儒剑仙前辈借我看的，是我师父年轻时所写。师父年轻时曾硬闯剑心冢向我外公学习铸剑，这本书里写下了她学习铸剑时的一些感悟。”
“外公曾铸‘听雨、观雪、望花、闻风’风雅四剑，皆是充满灵性之剑，师父得外公真传也铸出了‘须尽欢’这样的剑。”李徐行缓缓道来，“在海边时，我曾答应珍珠姑娘再见时定要送她一把好刀。既然是好刀，那有灵性的刀自然是最好的。”
“而且，沈希夺现在的刀并不适合他，趁此机会，若是可以锻出一把适合他的刀也不错。”
“你倒是喜欢送人刀。”萧瑟语气有几分晦涩，也带着几分无奈。
“你如果用刀的话，我也可以送你。”李徐行似是满不在乎，“正好这几天我很闲。”
“……”萧瑟有些失语，这几日因为龙封卷轴的事情让他有些苦恼，现下看到字里行间都带着刺的李徐行，到底还是坦诚说道：“那过几天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李徐行笑着说。
“不过你锻刀的时候可不可以也给我锻一把刀。”看到李徐行的笑容，萧瑟松了一口气。
“？”李徐行有些惊讶，“你不是用无极棍吗？”
“我的确不会用刀。”萧瑟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目光直直地看着李徐行，“所以你可以教我用刀吗？”
“你未免想得太好了吧。”迎着萧瑟的目光，李徐行脸上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我可是刀仙欸，你又想我教你用刀，又想我为你锻刀，我太亏了吧。”
“……被发现了。”萧瑟无奈地用手捂住上半张脸，“果然无法平白无故地得到一把刀。”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