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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更新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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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看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霍安平,他头顶的耳朵不知什么原因一动一动的,就忍不住捏了一把。霍安平耳朵被血泥糊着,毛也一绺一绺的,手感并不好,顿时觉得有点失望。然而他的手还没有收回来,霍安平就睁开了眼。
余晖手还放在人家耳朵上,见少年定定的看着自己,不禁老脸一红,多少有点尴尬。
他咳了一声,将手背在身后。
“醒了?”
霍安平不说话。
“你身上受了伤,这几日先在我这里养着。等伤好了我与你同去刑罚堂,让欺辱你的那三名弟子受到应有的责罚。”他看着少年还是没有反应,又说,“你若是不放心你妹妹,也可以将她接过来住在迎南峰。”
听到妹妹二字,霍安平这才有了点反应,他点了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余晖想着自己初次见面,小孩又刚经历过一顿毒打,这下多半是吓到了,于是秉承着大师兄要对小师弟们关怀有加,但是又不能少了大师兄的威严,于是便瘫着一张脸,去牵起小孩的手。
霍安平这具身体尚小,血脉之力更是稀薄,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由着余晖将自己带去后院,他指甲深深掐入肉里,眼底一片暗光。
后院有自带的温泉,底部还铺了一层灵石,很适合用来养伤和休息。
“你把自己洗干净。”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套衣物和疗伤的丹药与绷带,放在温泉旁,“我先去二楼,你洗完了之后来找我。”
霍安平直到听见余晖上了二楼,才将自己的衣物除下,他身上的有些伤口与衣服沾在了一起,依旧面不改色的拉扯下来,带起一大块皮肉外翻。
躺在温泉里面,贪婪的吸收着灵气,他的伤口开始缓慢的愈合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丹药,他手指微微用力,丹药化成粉末,融入温泉之中。
霍安平眯着眼,开始思考现在的处境。他现在的身体还处于弱小期,血脉也没有觉醒,时间应该还是荒泽开启之前。
那么,也就是说…
令人牙酸的骨头咯吱声响起,少年的身形很快抽长,不再似之前那样单薄,双臂上覆盖了一层薄薄肌肉,肩线流畅结实富有力感。他的眼神变得阴森暗冷,狐耳逐渐消失不见,半边颧骨上覆了一层暗金鳞片,冷白的手臂上青筋鼓起,泛起诡异的金色花纹。
他活过来了。
他竟然重活了。
在被路川柏一剑穿心后,他重生了。
霍安平喘息了一声,掩饰着几乎要遮不住獠牙,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算计了这么多,到头来我还是活了下来。”
他面上一阵扭曲,眼中尽是癫狂之意。
然而很快,鳞片迅速消退下去,他又开始变成了少年模样,毛绒的狐耳也冒了出来。
他暗骂了一句,看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霍安平从温泉起身。他手上捏了个净水决,身上的水珠顿时化做雾气散去。拿起一旁的里衣,霍安平感到许些疑惑。
余晖……好像不大对劲。
他前世被人欺辱的时候并未有人来解救,那余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给了他伤药。难道是那件事情提前了吗?
霍安平眯着眼,想着刚才封印松动时闻见的气味,来到了二楼。
有一道房门是虚掩着,可能是怕他上来了之后找不对地方。
他走过去,看见余晖正在对着镜子抹后腰的伤。
他背部线条流畅优美,腰窝深陷,乌黑的淤青在白净的腰上显得极为刺眼。
余晖撩起衣摆,手不敢触上去,实在是痒。他刚刚脱内袍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腰上不适,这下对着镜子才发现,磕得很是严重,这身体腰部又敏感的要紧,他只是轻轻拿手碰了一下,都觉得疼痒无比。
药膏抹的他呲牙咧嘴,面部扭曲,余晖苦着个脸,觉得以后还是让伤口自生自灭比较好。
他刚放下衣摆,就发现霍安平杵在门口,这小孩也不知站了多久,低着头不敢进来,狐耳也耷拉着。
于是余晖便走了过去。
他领着少年来到了床榻上,又见少年实在是约束得紧,便拍拍他的肩。
“别紧张,今日你先睡在这里。”
然后撩起少年的衣袖,“我看看你的伤口。”
霍安平在余晖撩起衣袖的时候肌肉就瞬间紧绷了起来,见余晖只是查看伤痕才放松下来。
少年胳膊瘦得要命,简直就是一层皮贴着骨头,看不到两三肌肉又因为长期缺少营养和饱受折磨,脸颊消瘦得可怕。余晖心下一疼,父爱光辉寥寥升起,顿时觉得自己刷好感的机会蹭蹭蹭的就来了。
“你太瘦,还是得好好养着。”
话毕,霍安平抬头眨了眨眼,余晖便笑了起来。
揉搓了一把少年的头顶,温声道,“我就睡在隔壁,有事叫我。”
夜色深重,月光从窗外透过来。
霍安平猛地睁开眼,翻身从床上下来。他轻轻推开门,月光将余晖的脸映得过分苍白,他呼吸平稳,黑发如绸缎散在床榻上,脖间被掐出来的红痕还未消退,胸前衣襟微微扯开,露出一小块细腻白净的肌肤来。
他看了会儿熟睡的人,手扣在了余晖的脖子,轻轻摩擦着淡青色的血管,眼中意味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手又抚上余晖双颊,强迫他微张开唇,指尖逼出血来,这血泛着诡异妖冶的紫红,落入余晖口中。
他低下头,一只手横压住余晖双臂,另一只手绕过他的发丝,插入发根,顺着后脑勺往侧颈滑过去。苍白的脸埋在余晖颈侧,温凉的呼吸洒在喉结处,余晖这一带顿时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犬齿磨蹭着脆弱的血管,寻找着合适的下口地方,下一秒犬齿刺破薄弱的皮肤,血液带着浓厚的灵气流出。
果然!
刚刚封印被冲击的瞬间,他就闻见了,这个人身上很香,体内涌动着精纯的灵力,对妖兽来说最是滋养,他体内残留的暗伤在灵力的滋润下愈合,就连冲不开的封印也逐渐松动,颊上又浮现出妖异的花纹。
随着血液的流失,余晖感到不适,他晃动着脑袋,试图挣脱开霍安平的束缚,眉头蹙起,眼眯起一条缝,依稀见一个毛绒的头压在胸口。他小声喘息着,带着隐忍的泣意。
“…难受…”
舔舐掉血痕,霍安平收回禁锢住余晖双臂的手,才伏起头来。
余晖侧颈上被吮出小块红来,带着一片淋漓水色,可见其中两个细小血洞。他额间沁着薄汗,一缕发丝腻在颊上,唇微微张开,露出一小截猩红舌尖,半阖着眼,到透出点纯稚的茫然无措。虽相貌普通,却也有一番勾人之意。
他不禁笑了起来,又将唇贴在人的耳上,呵出的热气把耳廓染上红潮。
“师兄,我做噩梦了,睡不着呀。”
被噩梦折磨的一月的余晖难得无梦,强撩起眼皮,还没能将人话想清楚,下意识伸手揽住霍安平的肩,像是哄幼儿般,一下一下拍打。
嘴里呜咽着什么,又睡死过去。
“别怕……”
杜桥精心养着的小药人,后天改造的炉鼎,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像是已经熟烂的果实,带着馥郁糜烂的甜,勾人将其吞咽入腹。还浑然不觉的危险就在身旁,便将自己敞开,露出内里的柔软,拥他入怀。
霍安平滚动喉结,杜桥可真是…养了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