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计划》玄羽皇能

2、大战前夕

　　D世界
　　“哥，信已经送去了，能不能早一点啊！”
　　“我说的是什么时候？”
　　“明天。”
　　“所以呢？”
　　“不能商量一下吗？”
　　“你有意见？”
　　“……”
　　“那就好。”
　　“……”
　　“没事了吧。”
　　“哥，我想问一件事。”
　　“说。”
　　“你为什么能当王？”
　　“这世上有许多事是比当一个王更重要的……”
　　等柏轩讲完，他弟弟早就跑远了。
　　“唉，这人啊……”
　　今天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一天，走在路上，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偶尔有小鱼游过，鳞片在阳光下发光。
　　“哎，来一大份的鳗鱼饭，再来点三文鱼，来一份香草味冰激凌！”
　　“哎！”
　　“你听说没……”
　　一群人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议论。
　　“好像是有一个人在太水河自杀了。”
　　“哦哦哦，对，好像叫玉琳。”
　　爱听八卦的柏学凑了过去。
　　“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总是想不开。”
　　“对啊，好像现在那边还封着。”
　　“打扰一下，”柏学说，“你们讲的是‘玉琳’吗？”
　　“对啊，你是？”
　　“啊，我听错了，我有一个好朋友跟她的名字很像。”
　　“哦。”
　　柏学觉得很奇怪，玉琳姐姐明明昨天才和他一起玩的啊！还有哥哥最近的表现，这世间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时间刚过正午，太阳就只剩一半了，虽然这在D世界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但结合最近发生的一切，柏学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是一件好事。往天空的另一边看，月亮已经出来了一点了，日月同辉，许多人都抢着去买彩票，据说中奖概率高一些。
　　柏学来到最近的一家彩票店，正是太水河旁边的一家店，它并没有因为出了人命而门可罗雀，相反，还排起了长龙。太水河也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他想起了哥哥曾经讲过的一句话“没有人会在乎你的生死，顶多家里人祭奠你几辈子，你就会变成历史中的一粒灰尘，随着历史的长流远去……”玉琳姐姐无论是谁，死后也只有寥寥几人会记得她……
　　想到这，柏学走到了河边，望了望天，跳了下去，他想要证明哥哥是不对的，可，人们除了拿起相机，用讨厌的闪光灯让他成为焦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他呛了几口水，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看到水下有一个洞口，然后，他默认了哥哥的讲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轻生，生命最珍贵啊！”
　　“是啊！”
　　……
　　当他再次醒来，是在家里。
　　“哥哥……”
　　“不要讲话。”
　　“哥……”
　　“为了检验我说的话，值么？”
　　“值……”
　　“为什么？”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的价值……”
　　柏轩躺到他旁边。
　　“价值……”
　　他搂住了柏学，把嘴凑到他耳朵旁。
　　“这次就是我要去寻找我的价值……”
　　他靠得越来越近，柏学似乎可以听见他的喘息声。
　　“到时候不要来找我，你一个人也可以照顾自己……”
　　柏轩即严厉，又有些爱抚地亲了一下柏学的脖子。
　　“要记住，哥哥永远是爱你的……”
　　一夜过去了，是一个美妙的夜……

　　M世界
　　还是这一天，M世界是一个出奇的好天气。
　　“太久没出太阳了，今天一定是一个欧气满满的的一天，今天绝不充648，一定要拿下！”
　　“拿什么拿，作业写完了吗？”
　　“哎，写完了！”
　　“写完了不会复习吗！”
　　那个小孩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十张满分试卷。
　　“奥数写完了吗？”
　　“作文写完了吗？”
　　“单词背了吗？”
　　“你看隔壁家邻居家的小孩，次次第一，人家天天要玩了吗”
　　……
　　“人家那么好，你怎不去当他的妈妈啊！”
　　“你认为我不想啊，还学会顶嘴了！”
　　“有缘再见。”
　　“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林枫在楼底下听到了这一切，看着从楼道里飞奔出来的少年，他跟了过去，在小湖边叫住了他。
　　“干嘛！”
　　“你是离家出走的吗。”
　　“问这干吗！”
　　“知道我是谁吗？
　　“街头的小混混呗。”
　　“我是林枫。”
　　“哦。”
　　“愿意和我交个朋友吗？”
　　“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无偿帮助你。”
　　“可以和我聊聊吗。”
　　“想问我什么？”
　　“你们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那么高高在上，怎么会懂！”
　　“讲讲么。”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被人家的孩子！凭什么，我也很棒，但我妈却总看不到！我努力了很久，只是想打个游戏，却也满足不了……”
　　“我不劝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枫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原来是美好的，但却因为一个同学，世界黑暗了。他无论怎么样，都无法达到目标，家长的要求，老师的期待，像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他无法喘息，无法停止像陀螺一样的生活。在五年级，那个人意外失踪了，直到六年级的最后一个假期才找到他，但他已经成了个废人。所有人都在安慰他的家长，只有林枫在偷笑。这件意外，让他歇了一口气……
　　回忆到这，他听见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那个男孩让水成为了他最终的归宿。他本想救人，但想了想，死亡似乎是那个少年最好的归宿，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一生最后一件事。就让这再次成为一场意外吧……
　　林枫望着那个湖，小时候的那件事是他亲自策划的，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转学。当时他失踪以后，林枫也很不安，只能祈祷他没事。找到他的那天，也是一个好天气，上天让他在一个小湖里出现，好像就是这个小湖，命运是多么巧妙啊！那时的林枫很是高兴，因为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而且，再也没有人能超过他了。他，是永远的第一了……
　　林枫望着远方，不知那个母亲何时才会来找那个少年。也许是一秒之后，也许是几天之后，也许永远都不会……也不知她看到那个少年的残骸后会怎么样，痛哭？昏倒？还是像他一样偷笑？
　　看着这生命殒落地方，林枫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在这里前前后后多少人曾失足，又会有多少人将在此殒落。近处是一片小树林，好久都没人来过了，杂草乱生。再远一点，是一个公园，人很少，大多数都是小孩在玩耍。更远处是边界，是禁地，那是一个荒凉的世界，只有一座山，人们通常叫它“通灵山”。它是整个世界最高的山，顶峰直冲天际，常年有云环绕在山顶，仙气飘飘。
　　林枫再看了一眼这个小湖，像平常一样，十分浑浊，很快就会有人注意到它了。
　　“再见，九泉湖，很快我们还会相见的。”
　　林枫离开了“九泉湖”，那是他给这个小湖起的一个外号。他来到了那栋居民楼下，依旧有吵架声，依旧是被人家的孩子。
　　“这恐怕就是最残忍的一件事了吧。”
　　人生就是这样，你无论如何，都比不过它给你开的一个玩笑。玩笑，在这个时代，早已不是一种交流方式，而是一种深渊给你的考验，生或死，在你的一念之间。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半，林枫来到一所小学。此时正是小学放学的时间，校门外有许多家长和孩子，这时，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叔叔！”
　　林枫疑惑地向那声音望去。
　　“对不起，认错人了……”一个小男孩向他道歉。
　　“没人来接你吗？”
　　“每天都是我自己回去的。”
　　“您是来接谁的啊！”
　　“我就是路过。”
　　“哦……”
　　小男孩警惕地望着林枫。
　　“别误会，我小时候也是这个学校的。我叫林枫，你呢？”
　　“哦……”
　　“你怎么了？”
　　“哎，又被人针对了。”
　　“你说，学习好有错吗？”
　　“没……”
　　“我边回家边跟你讲吧。”
　　“我在我们班是一个大佬级的人物。前几天，我的书和笔记都不见了，那对我很重要，找遍了都没找到。今天，我们班的班主任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到了我丢失的书，而且，还查到了是谁干的。”
　　“那不是一件好事吗？”
　　“你听我说完。那人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她是一个女生，在班上，她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其实是一个内心很阴暗的人，她以前是全班第一，但自从我来了，她就是万年老二了。她被老师罚写700字的反思，并在班上读出来，向我道歉。不仅如此，老师还让全班同学都不要理她，离她远远的，要是谁不这样干，班主任就让全班同学像对待她一样，孤立他。班主任还说这样是为我们好……”
　　“你觉得这样对吗？”
　　“可能是对的吧……下课的时候，她用一种半开玩笑半阴冷的声音对我说‘当第一就是这样，你还想当吗？’把我鸡皮疙瘩都吓出来了。”
　　“哦……”
　　“我到家了，还想听的话明天见！”
　　“哦……”
　　林枫又又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想起了那段他最不想想起的记忆。如果那个人被发现的时候，说出了是他干的，那他现在会怎么样呢？谁也不知道……
　　林枫走到了“九泉湖”旁，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跳了下去，湖旁边放着校牌，他一看，跟那个小男孩是一个班的，是她……
　　还会有多少生灵殒落在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