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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魂穿 ...

  •   “倪蕴初,都几点了?你还去不去上学?”
      “倪蕴初!”
      白徽柔迷迷糊糊中被嗔怪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眼帘映入一个服饰奇怪的女子,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瞅着自己,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哝着。
      她的双耳就像失聪了一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脑子很乱,头也很疼,疼得让人难以接受。
      倪茵茵见躺在床上的倪蕴初蹙着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表情立刻怔住了,“我告诉你啊倪蕴初,要不是爸说让我们一起去学校,我才懒得管你,你快点给我起!”说着,掀开她的被子试图将她拉下床。
      白徽柔疼痛难耐,就像一只被人宰割的小绵羊,直接被拽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倪茵茵被她吓得大惊失色,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板上的倪蕴初,“喂!你可别装死啊。”
      眼看着情况不对,她即刻下楼,一边喊道:“妈!妈!出事儿了......”
      房内的人儿眼前一阵眩晕,贪恋地望着周围,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
      她本是倾洲城中名门世家的小姐,前不久被封为安倾公主,家中有父母疼爱,哥哥宠爱,从小就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中,平日里也被惯得有些调皮。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醒来后就出现在一个奇奇怪怪的世界里。
      再次醒来,她出现在另一个房间,房间只剩下她一人。
      顿时,有很多的记忆涌了进来,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此时,她就是一个精神患者,脑海里清晰拥有两个人的记忆。
      那个人是倪蕴初。
      我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又是哪?
      她一个人待在放间感到越来越恐惧,立刻下床跌跌撞撞冲出门外。走廊上都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凡是经过的人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去看她。
      “欸,109病号房的病人怎么出来了?”前台的护士见倪蕴初出来后迎合走了过去。
      白徽柔赤着脚,黑色长发散落双肩,穿着病号服,对周围的一切充满恐惧。
      “倪小姐,你没事吧?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下床。”护士想去扶她,却被她快一步躲开了。
      “你们是谁?”白徽柔质问道。
      两个护士互相看了一眼,这时,还没察觉到她有什么不对劲。
      其中一个护士亲和着说:“倪小姐,我们先回病房。”
      病房?她不想回去,也不想待在这里,这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一样。
      “你们别碰我,我不回去,我要回家。”语落,她转身就要逃。
      两名护士见病人情绪失常,立刻抽出一人去喊来她的主治医生。
      她想逃,却根本逃不掉。
      在医生和护士的挟持下,将她弄进了病房。
      护士给她打上安定针见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嘱咐:“如果感到困的话就先睡会儿,有什么事就按床头的按钮。”
      白徽柔没对她回应。
      等护士走出病房后,她起身偷偷跟在门后。
      “这个小女孩也挺可怜的,受这么重的伤家里没一个人来看她。”
      “谁说不是呢?她爸可是上市老总,身价几千个亿,那有怎样呢?不还是缺少了跟孩子之间的陪伴?”
      白徽柔贴在门后,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她可以确定她们说的就是自己,因为她的记忆里就有倪蕴初,也有个身价过亿的父亲。
      在门口待了许久,走进洗漱间,对上镜子看到既陌生有熟悉的容颜没有一点惊讶,这是属于倪蕴初的样子、倪蕴初的身体。
      而她白徽柔,倾洲的安倾公主,被掩盖地不留一丝痕迹。
      她开始逐渐冷静,她要想办法怎么才能回去。
      拖着浑身疼痛的身子回到床上。
      记忆中是倪茵茵她们母子把倪蕴初推下的楼梯,从二楼滚下来后并没带她去医院,半夜在痛苦中死去。
      想一想,这个倪蕴初也挺可怜的,出生在豪门之家却无人疼爱......
      “裴楷如玉,卫玠若珠。明牛漏蹄,庾马的颅……”
      院中传来朗朗书声。忽然,这声音戛然而止,一位白胡子爷爷手中拿着书走到一位打瞌睡的女子面前,女子看起来尚小,在十三岁左右,她左手撑着额头,双眸轻闭,皮肤白皙,依旧遮挡不住她出水芙蓉般的容颜,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美貌,甚少。
      授书先生拿着棍子敲了敲她的桌子,待到她反应时说:“可是乏了?看来是昨日学习太用功,一夜未睡。”
      睡觉的女子慌乱起身,顿时,一阵笑声传来,她羞涩地低着头向先生请罪:“先生,徽柔知错。”
      授书先生甩了一下袖子背在身后,神情庄严:“今日,若你背出十七史蒙求卷一才可下课,若是背不出就去院子中央罚站。”
      白微柔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乖巧地来到院子中央底下站着。
      跟在一旁的小丫鬟,也陪在左右。
      白徽柔嘟着小嘴有些不满,忍不住跟身旁的小丫鬟吐槽,“梓幼,我睡了有多久?”
      “回小姐,自打上课起,您就一直打瞌睡。”
      白徽柔觉得在这儿站着确实有些无聊,随后灵机一动,所幸趁着先生的视线不在这儿悄悄溜走,梓幼见状心生胆怯,低声喊了句小姐。
      白徽柔完全抛在脑后,一溜烟儿没了人影。
      梓幼迫切地紧追小姐。
      到了拐角处,白徽柔见逃脱了,浑身放松,得意地一蹦一跳,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的不经意间回眸,见长廊下有一少年郎,穿了一身白衣,梳着整齐的冠冕,身材挺拔,神情透露着坚毅。
      白徽柔痴痴地看着他,她从未见过如此倾城之颜,不止外貌,更是浑身散发独特气质。
      她痴痴地盯着少年的身影,急切地问:“梓幼,那是萧祁哥哥吗?”
      梓幼顺着小姐的目光望去,“回小姐,是小齐王,兴许是战胜归来。”
      “快,我们快去。”
      她追着少年的背影一直跑,怎么也追不到,到了一半,少年郎的身影突然消失,一直追随在身后的丫鬟也突然消失,“萧祁哥哥,梓幼,你们在哪?”
      “萧祁哥哥?梓幼!”
      白徽柔惊恐地站在原地不停寻找四周,她突然看见晋萧祁一身血淋淋地站在她眼前,她想上前可是,每当她超前走一步,她的萧祁哥哥就会往后退一步,一步接一步,怎么都靠不近他,这时,突然从他背后冲出来一群士兵那些剑都朝他后背射了过去,一支、两支......很快,满背皆是,他承受不住双腿跪地,最终趴在地上......
      “萧祁哥哥!”
      白徽柔突然惊醒,醒来后发现还在病房里躺着。
      倒是窗前,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那里望着窗外。
      没等她来得及看清,男人转过身,看样子已经四十多岁。
      是倪蕴初的父亲——倪镇!
      白徽柔的脑海里顿时闪过这个男人的名字。
      但在记忆中,倪蕴初和父亲的交集并不多。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倪镇来到床前问道。
      白徽柔看着中年男子一副严厉的模样就心生胆怯:“好多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倪镇扬起凌厉的表情往外瞥了一眼,说:“进来。”
      紧接着,一位同样是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比倪镇年轻了不少,“倪总,今晚说好要去见投资方,现在可以走了。”
      白徽柔垂眸,对他们之间要去做什么没有一丝好奇,但她对刚进来的这个男人有印象,他是倪镇的助理,大学毕业两年一直追随着他。
      “我知道,你去楼下等着。”倪镇说。
      “好。”
      助理走后,倪镇站在床前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白徽柔也不知怎么跟这个陌生的父亲交流,乖巧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初啊,我先去处理点事儿,有什么问题就跟我打电话。”
      “嗯。”白徽柔低声回应。
      目送倪镇离开后,她折起身子坐了起来,方才的梦还让她处于恐惧之中。
      她自幼与晋萧祁相识,两人关系甚好,在她十五岁那年被皇帝亲自赐婚。
      晋萧祁自十三岁跟随父亲出征,功名赫赫,深受百姓爱戴。当百姓提起小齐王时都说他是神一般的存在。可就当白徽柔等待着他凯旋时却听到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从那日后,倾洲一夜之间变成的白城,城中一公主也永远失去了挚爱......
      “哎。”她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渐暗,有些许得看不清。
      一周后。
      她借助这个时代流行的电脑和手机差了很多的信息,至于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直没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倒是穿越这个词,让她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敬畏,如果是真的,她还是希望能回去。
      这段时间里,她也对自己是倪蕴初这个身份习惯了。
      今天就是出院的日子,倪镇说他会来接她。
      从早上七点醒来到现在临近十一点都没接到倪镇的信息。
      她倒是没什么失落,只是可怜了这个身子的主人,从小失去了母亲,父亲又紧接着再娶。还带着一个和她同岁的孩子,只是没想到这就是倪蕴初噩梦的开始,后妈对她百般刁难,想尽一切办法把她赶出家门,姐姐更是夺去了她的最后仅剩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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