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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救世领主是能随便欺负的? ...
麻小南:“你在说什么胡话?!”
孟许州瞳孔放大,呆呆地望着对方,听他继续道——
“我和世界你一定选世界对不对?呵呵……”闻道非笑了,“现在你选我就可以拯救你心爱的世界,这样不好么?”
孟许州也不管了,直接脱口而出:“闻道非!这具身体不是我的,我迟早要离开!”
麻小南等人都听懵了,蒲鸿突然出现在屏障外鼓起掌,好似非常喜欢现在这个场面。
闻道非却很是决绝,他冷笑道:“选吧,孟许州。”他也指着外面,“他们快要死了不是吗。”
孟许州气的浑身颤抖,看看冲到外面作战的异能者,再看看油盐不进的闻道非,突然福至心灵:“你杀了谈榆?”
闻道非无所谓道:“是我。”
麻小南和周围人当即举起枪对着他,愤怒道:“你个叛徒!谈榆手上的花纹能拯救所有人,你却杀了他!”
闻道非不反驳也不去看麻小南,只盯着孟许州道,淡淡道:“我手里有花纹,你选我就能拯救世界。”
孟许州眯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心早就沉到了谷底。
嘶吼声和枪击声都渐渐远去,他自嘲一笑,摇摇头,突然像无所谓了似的。
“我选你,闻道非,听见了么,我选你。”
“好。”
话音刚落,孟许州就身体一轻,被闻道非抱了起来,两人迅速飞向安全区外。
由于担心伤到孟许州,麻小南也不敢让别人拦,眼睁睁看着闻道非带着孟许州远去。
孟许州挣扎了下,没忘记正事:“你不是说选你就拯救世界么。”
“别急。”闻道非带孟许州飞到安全区外的无人处,将他轻轻放下,然后就见对方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闻道非垂下眼睑没什么表示,他拿出石板,用异能在上面刻出花纹。
孟许州在一旁看着他,眼眸全是失望、不解和难过。
闻道非像没看见,只顾做着自己的事。
“闻道非,若非神力,石板的力量难以发动。”
闻道非越发沉默寡言:“我可以。”
他雕刻完花纹,一手拿住石板,往里面输送异能,石板就像个无底洞,一遇到异能就缠上来,疯狂吸收。
闻道非像是被一头鲨鱼咬住了一样,异能像血液流失,让他脸色发白。
孟许州上前阻止:“不行,闻道非,你会耗光异能的。”
闻道非不说话,只是继续输送异能,终于在他快要山穷水尽的时候石板震了震,脱手飞到上空。
几乎同时闻道非又喷出一口血。
孟许州有点震惊闻道非的异能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居然可以媲美神力。
闻道非少年人的背影傲骨耸立,他随便擦了擦嘴角,回身抱起孟许州,往距离新安全区反方向飞去。
石板的光辉笼罩这一片天地,嗡鸣声中,孟许州喃喃道:“值得么?”
闻道非好久才回答——
“值得。”
---
孟许州已经是第不知多少次从这个床上醒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心里嘀咕还是闻道非家的别墅。
他起身,小小的动作却带起金属的碎响——脚腕的锁链让他只能在床边的范围活动,连出门都不行。
他穿着闻道非挑选的睡衣,睡着闻道非以前的床,用的是闻道非的洗发水,他全身都是闻道非的味道,孟许州百无聊赖往床上盘腿一座,抬起手化出锁链扯了扯,大声嚷嚷道:“闻道非,我醒了!”
闻道非不睡在这个房间,而是住在他隔壁,存在感好像个钟点工,只有孟许州需要伺候时他才出现。
果然,话音刚落,门被推开,闻道非端着一盘卖相不错的早点走进来。
他娴熟地将枕头垫高,扶孟许州坐好,然后拿过床边的小桌,将食物放在上面,这才开口说话:“孟许州,你这样拉锁链我的心脏会痛。”
“谁管你?”孟许州一脸冷漠,开始进行每天的找事环节,推开饭碗道:“我要去卫生间!”
闻道非不为所动,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孟许州,你昨天都没吃饭,先吃了饭再说。”
孟许州:“……”
他勉为其难地拿起筷子,扒拉几口,突然道:“闻道非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闻道非抬起头,挺真诚地看他:“我不恨你。”
孟许州嗤笑:“不恨我,你将我锁在这?”
“那是因为你要走。”闻道非看起来还有点可怜,“不要走。”
孟许州忍住想抽他一巴掌的冲动,心里骂自己我怎么养出这么个玩意儿,都多大了还跟小屁孩一样不分轻重!
孟许州怒了:“你对得起我吗?”
闻道非沉默,每到这种时候他都以沉默相对,不再回答孟许州的问题。
孟许州也照样嘲讽:“你心里知道,对么?你真是胆大包天啊,竟敢私囚神明。你觉得我回去会放过你?”
闻道非在这时突然倾身过来,一手撑着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孟许州,他眉眼锋利,刀削斧劈,眼眸中似有一滩幽深的泉水,专注地望进孟许州的双眼——
“我其实还不够大胆。”
孟许州眨巴着眼睛,不懂他什么意思,难道大逆不道还要对他搞刑罚?
正这么想着,闻道非猛地一低头,两人的唇瓣就这么碰到了一起!
孟许州呆了一秒,看着眼前闭着眼的闻道非扑簌簌的睫毛,正想后撤,耳朵听见一阵破风声袭来。
他想也没想,直接将闻道非按倒,任由子弹穿过了自己的胸膛!
孟许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最终是被子弹打死的。
身体死亡,神魂自动离开,麻小南等人冲进来枪口对准了闻道非。
孟许州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闻道非一双痛不欲生的眼眸。
---
农家三月,春寒料峭。
刚打了春,天气依旧湿冷,孟许州从被窝里惊醒,皮肤突然接触到空气感觉有点凉,他看了看外面,天蒙蒙亮,还不到起床的时候。
孟许州定定神,知道自己又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也有反派需要被抹杀。
被窝里冷冰冰的,孟许州觉得躺回去也没什么用,直接唤出世界意识了解原剧情。
这是一个古代世界,如他所见是在一个普通农民家中……
世界意识还没说两句,孟许州募地想到什么,举起右手凝视,很快一条绑在他小指上的锁链显现出来。
这个锁链没有重量,但直直的穿过窗户,又穿过了另一道墙,不知道连接到哪里。
这东西正是上个世界闻道非绑在他手上的,孟许州想想还有点生气,正研究着,锁链那头忽然晃了晃,传来一点动静。
孟许州一骨碌直起身,他察觉到,闻道非似乎就在不远处。
孟许州翻出最厚的衣服穿上,提着一盏油灯,沿着锁链指示的方向一路摸索,最终来到了这座农家小院的西边。
路边的草都打了霜有点蔫蔫的,天气刺骨寒凉,连看门的黄狗都缩在窝里,不愿意出来。
眼前是一扇破旧的木门,门上有两个环,环中挂着一节木头把门拴住。
孟许州拿开木头,一手拢着衣服,一手轻轻的推开门。
这是一件简陋的卧室,简陋到可谓四面通风,天太冷了,这里面跟外面完全没区别,四周静悄悄,灰扑扑的,什么都看不到。
孟许州拿油灯照着,见锁链直直坠向了床边。
他将锁链隐去,一步一步往那个角落走,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件破旧瓦房并没有住人。
二房那个受宠的丫头一贯讲究,家人也娇惯,他们霸占了院子采光最好的几间房,然后将原主和原主的母亲、妹妹赶到南边的两间小屋里,这间西边的房子也就空下了。
但孟许州举起油灯,分明看见床上有个人影。
他走的更近些,闻到空气中有股灰尘的味道,被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花色,整个灰扑扑一片,枕头上也满是陈旧的脏污,不过就是这样的床,上面还真的躺了个人。
那人面朝里,孟许州俯身将人翻过来,发现锁链就拴在他的心脏位置,这人双眼紧闭,满脸血污,虽然样貌不同,但应该是闻道非没错。
“喂。醒醒。”孟许州推他两下,没有动静,同时他发现这人身上非常凉,摸起来真的跟冰差不多了,身体硬邦邦的,又进气少出气多,鼻间连雾气都没有,怕是快死了。
孟许州将油灯放在一旁,心道可不能死,他的账还没算完呢!
这么想着他进入了原主的空间,打算舀点灵泉出来先吊着他一条命。
没错,原主是一个有金手指的农民,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因为家庭不睦被冻死在了冬天的夜晚。
孟许州来的时候他的灵魂已经散去,神仙也救不了。
原主的金手指是一个随身空间,里面有一汪灵泉,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滋养土地、催生植物。
孟许州舀了一碗水,出来后给闻道非一点点灌进肚子去。
随后他回自己屋子拿了些药膏,简略地为他包扎了下外伤。
这屋子实在太冷了,来回几趟冻的他耳朵和指尖冰凉。
不过这会儿,孟许州已经能感觉到闻道非的身体热和起来。这屋里的被子虽然脏但总比没有强,孟许州遮盖好他的伤口,以免发生感染,然后将厚重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这时候,太阳从东边冒出了头,橘色的光映照下,闻道非的脸色看起来终于多了一分生气。
孟许州等了会儿,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温热,没有发烧,他松一口气,起身打算离开,可手刚刚抽离,被子里的人突然出伸手将他的手腕抓住。
孟许州吓一跳,扭头却发现闻道非并没有醒,只是紧皱着眉头,似是痛苦。
孟许州不禁想起上个世界,在实验室里,自己多次在床边哄闻道非入睡,看着他难过的神色慢慢变得平静,孟许州感觉自己的心也宁静了下来。
于是孟许州蹲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果然看见这人眉头逐渐舒展,紧握住他的手也松开来……
哄了半晌,确定这人还活着,睡的好好的,孟许州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这间房虽然不顶用,但它平时是二房堆杂物的,这人也应该是二房弄回来的,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一身凄惨。
在没搞清楚之前,孟许州不好把人弄到自己这边。
回房间路上,世界意识讲起了原剧情。
原来这个故事里拥有金手指的不止他一个,他们家二房的独苗苗,那个叫咸凌青的姑娘体质特殊,血液可解百毒。
也因此她得了一个好姻缘,定亲的男方正是故事主角,那个未来会成为武林盟主的人。
他也是反派噩梦的开端。
反派体质特殊,类似于鼎炉的身体可以令双修对象功力大涨,更别说他身为魔教圣子,还继承了上一任魔教教主、自己父亲的武功秘籍,更是引来众人觊觎。
想抓他的人,其中就有现任的魔教教主温慕书。
反派在逃离之前,被温慕书下了蛊毒,每月十五就会浑身疼痛,神仙都忍不了的那种。并且如果连续三次发作没有吃到解药,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原剧情中,反派逃出来后被二房救了,后来身份被二房的未婚夫男主发现,又以解毒为要挟,逼问出了武功秘籍,随后还拿反派双修……
孟许州抖了抖,难以想象反派受到了多大的屈辱。
还好最后的结局是,反派报了仇,但他同时杀了身为武林盟主的主角和温慕书,引得江湖动乱,自己也在大仇得报之后自杀了。
不算是多好的结局。
后面的一系列动乱都是因为反派杀了气运之子主角,影响了世界命运,所以孟许州的任务就是阻止反派杀死主角,让整个武林安定下来。
经过上个世界的教训,孟许州这回发誓,一见面就立即抹杀反派,再也不心软了!
人都死了总不会黑化了吧?
孟许州溜溜达达地回到房间,想了想却再次起身,打算去外面逛一圈,看看反派有没有准时倒在家门口等着被救。
他要先下手为强!
孟许州提着油灯,哆哆嗦嗦地逛了一圈,什么都看到,连街上的小贩都还没出来叫卖。他思忖了下让世界意识拿出反派的画像。
古代的水墨画勾勒出画像中人精致的五官,几笔墨色让他十分立体呈现在纸面上。一张薄唇,一双凤眼,一笔浓眉,风流倜傥,是人看一眼就绝对不会忘的绝美长相。
跟躺在屋里的闻道非完全不一样,怪不得主角下得去手。
不过还好这回闻道非不做反派了,孟许州也就不用真杀了他。
想来剧情还没开始,孟许州就安下心,准备先在这里生活着,顺便好好整一整闻道非!
他可记仇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住所,孟许州仔细打量一番,才知道原主父亲有多偏心。
别人的房间包括卧室厨房、堂屋一共六大间,统统坐南朝北,温暖不说,墙面还是砖头码的,而自己和母亲、妹妹这边只有可怜的两间卧室,厨房和大堂说是公用,但满满都是二房的东西,大房过去也只是临时使用,根本不能久留。
就唯二的两间房还是泥土墙,完全不保暖,晚上母亲和妹妹睡一间,两人尚且能相互慰藉,但原主却是直接冻死在了房间中,这才让孟许州穿进他的身体。
太冷了,孟许州瞬间打消了睡个回笼觉的念头,免得再死一次!
他坐在床边,一闭眼就消失在原地,再次睁眼已经到了原主的灵泉空间里。
这个空间也有白天黑夜,春夏秋冬,时间流速与外界一致,但好处是,冬天不会太冷,夏天不会太热,可说是四季如春。
此时正是旭日东升,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孟许州的周身的寒意,但是驱散不了他的忧愁——
他进来就被吓了一跳,这个空间完全看不出是块宝地,占地虽广,但杂草丛生,一片荒芜,灵泉的泉水也不多,流域还不如一条小溪,就孟许州一个巴掌宽,看着就要断流了似的。
孟许州就知道原主根本没打理过,说不定还认为自己这个能力没有什么用,这里连条路都没有,想来原主也没有进来过几次。
孟许州无奈,左思右想后认命的拿起锄头,开始耕地除杂草,做一个真正的农民。
这灵泉空间大约有三亩地那么大,好在这具身体经常干农活,孟许州才没有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不过这项工程做完,明天腰痛是肯定的了。
收拾完一亩地,想来外面应该已经大亮了,孟许州离开空间打算喝口水歇息一下,刚坐下拿起水杯,房间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闯进来,她来脸上长着些小雀斑,脸色红润看起来像年画上的娃娃,非常可爱,但此时她满脸焦急,额头都出了一层汗。
看见孟许州,她两步上前拉住他的袖口,着急道:“哥,咸凌青把我们的地霸占了!她带着人要去我们地里中小麦!”
孟许州猜到这人是原主的妹妹,不疾不徐地给她倒一杯水,等她喘匀了才道:“不要皱眉,小姑娘家的,这么苦大仇深干什么?”
说着还要拉她坐下,可咸贞静哪里坐得下去,她正想催促,却见自己哥哥慢慢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嘴唇边慢慢抿着,像在品龙井!
看到这一幕,咸贞静呆住,他恍然觉得眼前的哥哥好像换了个人。
以前他脾气暴躁,深深厌恶二房和偏心的恶父亲,遇到这种事基本是一点就着,但咸贞静也不能瞒着他,因为他们大房就这一个能主事的男人,这种事情还得他出头。
而此刻,听到这么令人生气的消息,他居然还有闲心品尝白开水。
这一点都不想他哥!
看见孟许州悠然的动作,咸贞静也跟着冷静下来,她一口气喝掉哥哥给自己倒的水,感觉心里轻松多了。
“走吧,去看看。”孟许州这才站起来,让小妹带路,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引发争执的地离家不远,两人很快就到了。
孟许州沿路看着两边的田地,发现这一片的采光都不错,温度适宜很适合农作物生长,相对的,山的另一边就常年阴着,几乎没有阳光直射过去,对以种地为生的农民很不友好。
咸凌青看中的就是阳光充足的这块地。
孟许州到的时候,原主母亲正和父亲争执,而二房的其他两个人已经开始挖地撒种子了。
“这块地一直是我们种的,凭什么他们往这播种?”母亲因为愤怒而身体微微颤抖,说着突然咳嗽起来,身体摇摇欲坠。
孟许州赶忙上前,将人扶住,然后看向背着手无动于衷的父亲,他根本不看母亲,即便是人要摔了他都没有伸下手。
孟许州知道他不顶用,而且是铁了心维护二房。原剧情中他就对大房没什么感情,他爱护的只是自己的小妾和庶女,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妾不喜欢压自己一头的大房,也因为咸凌青有一个好姻缘。
他的未婚夫,那个剧情主角现在可是帮派的帮主,别提多风光了。
孟许州懒得找他,直接自己下地,将咸凌青手中的锄头抢过来,张嘴就嚷嚷道:“快看啊,有人抢地了!”
田间还有其他人在劳作,闻言纷纷扭头看过来,他们虽然没有聚拢,但人的本质就是八卦,他们早就竖起耳朵听着了。
原主父亲神色一僵,左右看看,见大家都望着这边,顿时脸色有点不好。
他也下地准备说什么,咸凌青却抢先一步跟着嚷道:“什么叫抢?我们是一家人,种的粮食是要养全家的,三弟你怎么这么任性?”
孟许州知道,种出来后她会给大房分才有鬼!顶多让他捧一捧就打发了。
孟许州于是追问:“你是说种好了会分我们一半?”
咸凌青知道自己这个哥哥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原本只是说场面话,想占据道德的顶点,来痛斥孟许州,却没想到这人顺杆爬,直接就要了一半。
说完见她久不回答,居然又开始痛哭流涕,拿袖子捂着脸哽咽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这块地一直是我们在种想必大家有目共睹,现在二房要抢走,我们以后吃什么拿什么过呀!孤儿寡母可怜哟!”
便宜父亲脸都绿了。
咸凌青一瞬间有些慌张,她虽然跋扈但还是很看重自己名声的,当即小脸一红,道:“谁说要我们抢了?这是换!我们拿更大的地换你们这个小的,还不好么?”
当然不好!
二房的地在山背面,全年阴冷,哪有这块地寸土寸金?
不过……
孟许州想了想,准备再哭几句收尾,却不想一人拉住他的手腕,打断了施法。
孟许州还没来得及往脸上抹口水,呆呆地抬眼看去,发现来人居然是闻道非。
孟许州的就没能哭得出来。
闻道非大病初愈,脸上却不见病气,只是有些苍白,他不知道听了多久,此时像个主持公道的人,慢慢说道:“大换小不亏。”
孟许州想打爆他的头!
咸凌青一听见,顿时笑起来,问他:“你身体好了?”
果然是她救回来的。
闻道非点点头,随后松开手也不去看孟许州,后者自然也懒得理他,只嘲讽道:“哎哟,这是领了个上门女婿么,以后可就靠你耕田种地了。”
咸凌青瞬间恼怒,喊道:“你胡说什么!于封无家可归,我救了他,只是暂时让他住一段时间而已!你、你……”
见他半天没你出来个东西,孟许州懒得再等,直接打断她,又强调一次:“可是你说的,山背后的那块地地可归我了!”
咸凌青懒得瞧他,不屑道:“送给你。”
孟许州得了保证,甩袖离去。
孟许州边走边想,闻道非果然是二房救得,为了报恩,胳膊肘拐到天上去了。
活该没有上辈子帅!
孟许州带着一脸戚戚的母亲和妹妹回家,一家人围在桌边叹气。
咸贞静是真哭了,袖子抹抹脸道:“怎么办啊,那块地是我们最好的一块,被他们要去,我们以后种什么地,靠什么生活。”
母亲听着也是潸然泪下,随后再次咳嗽起来,孟许州借口打水,出门舀了一碗灵泉泉水,递给母亲喝了。
这个灵泉虽然量少,但是功效不错,杜氏喝下去后立即就不咳嗽了。
孟许州这才坐好,开口道:“谁说咱们没有好地?她给的那块就不错。”
咸贞静挂着眼泪看着自己哥哥,觉得他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孟许州胸有成竹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娘你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杜氏被他说得破涕一笑,嗔怪道:“我都多大人了,还好看不好看的。”
孟许州继续耍贫嘴,把杜氏逗得直乐,旁边妹妹看到这一幕,心底也放松下来。
以前的哥哥嘴笨,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但他明明就是自己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咸贞静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看着谈笑风生的哥哥,她更愿意相信孟许州说的是真的。
现在她只觉得还好有哥哥在,他就是这个屋里的顶梁柱。
孟许州把气氛重新变得和乐融融后,自己回到了房间。
原主是个秀才,屋子里也有一些书,孟许州拿了一本有关农作物的,来到桌边,刚要坐下,发现桌面上多了一张纸。
孟许州记得很清楚,那会儿他走的时候,桌子上除了书什么都没有。
孟许州拿起纸张,这纸料子倒是很普通,随处可见,正面写了一行小字:种冬黄。
翻到背面,这回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字,上面详细记录了如何栽种、养护以及收割冬黄。
孟许州是知道冬黄的,这是一味名贵的药材,与其他珍惜药材不同,它的应用范围很广,小到擦伤大到肺痨都用得着它,而且冬黄可以内服也能外用,储存起来也方便,所以根本不愁卖。
而冬黄之所以贵,就在于它对种植条件要求非常苛刻,中止期间不仅不能太阳直射,温度也不适宜太高,并且除草浇水都很有讲究,一半一亩地的产量还不足一公斤,所以在它市场上是供不应求,一价千金。
原本孟许州拿书就是想看看有什么适合在山背面种的农作物,这下可好了,不知道是哪个高人留下的纸条,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孟许州对空荡荡的窗外道了声谢,决定明天就山上去找冬黄的种子。
想到高人既然留纸条就是不愿意露面,孟许州也写一张纸放在桌面上,做完就进灵泉空间继续除草。
他明天就要去找冬黄了,但大约因为冬黄是一味药,所以农作物的书里没有记载,孟许州也只是听说过,不知道它长什么样,无奈之下只能留言询问高人。
孟许州离开空间时太阳已经快落山。
他们咸家虽然明面上还没分家,但实际上早就不在一块吃饭了,下午孟许州和家人抠抠搜搜地喝了点稀饭,闻着二房那边肉的香气,妹妹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
孟许州就将自己的饭分给了妹妹,他已经十八岁了,但妹子还在长身体,需要多吃点东西。
孟许州看着烛光下更显憔悴的母亲,想到原剧情中,原主死后不多久,母亲也因为肺痨死去,留下妹子一个人在家里,被二房拿捏,最后被迫嫁给了一个赌棍。
他们一家人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其中大部分原因都是父亲和二房冷眼旁观,甚至从中作梗。母亲病重,父亲居然不出一分钱给他治病,妹妹出嫁时他也没说什么,活脱脱一个渣男、渣父亲。
孟许州于是对二房没有什么好印象,他也不允许这辈子母亲和妹妹还过得那么惨了。
这同时是原主最后的心愿。
这么想着,孟许州要来母亲治病的方子,打算明天上山一遍给母亲采药,这样就可以节约下一笔开支。
再不节约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
吃完晚饭,孟许州回房间,眼尖的发现桌面上摆着一本没见过的书。
他上前一看,那是一本《草药大全》,里面有记载冬黄的样貌。
知道是高人来过了,孟许州再次向空气道谢,然后将书放进背篓。
半夜,孟许州实在是冷的睡不着干脆起身,打算去看看闻道非的伤好了没有。
虽然白天闻道非不识抬举,但念在他失忆的份上,孟许州就不追究了。
大概是看在今天闻道非帮二房说话且干了很多活的份上,二房给他换了个暖和点的房间,这回四面严严实实的只有窗户能进入,孟许州于是做贼一样来到闻道非门前,见里面灯已经熄了,他蹑手蹑脚地推开窗户,开始爬墙,冬天穿得厚,实在是不好动作,孟许州努力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咕咚落在地上。
声音有点大,孟许州缩成一团不动,等了会儿没听见动静他才慢慢站起身,来到床边,见闻道非睡得很香。
孟许州就悄悄拉开被子,解开他的外衣。
他没察觉到,自己做这些的时候,手下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
闻道非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孟许州松口气,正想要继续往下检查,却发现自己搬不动这人。
孟许州奇怪,明明昨天还能将他翻过来,是自己干了一天活手上没劲了么?
试了几次还是不行,孟许州只能从胸口推断他伤口都在愈合,也就不看了,帮人把衣服理顺,然后盖上被子。
临走前留下一句:“你可别这么就死了。”继续爬窗离去。
……
一大早,孟许州背着背篓,拿着镰刀,怀中揣着《草药大全》和母亲的药方出发去山上采药。
古代的大山没经过开发一般都人迹罕至,孟许州独自走着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不过还好也没遇到什么野兽。
他边走边根据《草药大全》认识路边的植物,到中午时已经距离村子很远了。
母亲的药方找了个七七八八,但冬黄他是一个都没看到。
孟许州找一棵树靠坐着歇息,没多久又进入空间去除草。
灵泉空间的杂草已经全部除去,孟许州打算在泉水中游挖一个小湖泊,将水蓄起来,以后备用。
说干就干,但也得循序渐进,孟许州将湖泊边沿挖好后就准备继续出去采药。
一般情况下,他怎么进的空间,出来后还是什么样,所以孟许州依然坐在树下,身边摆放的是自己的背篓和镰刀。
他正要起身,脚踢到什么东西,抬眼一看,有一包不明物体放在他的脚边,孟许州心下疑惑,他保证自己进空间前脚边还没有这个东西,他疑惑地拿过来查看,刚一打开就当即张起眼睛。
这是一整包冬黄的种子!
应该又是高人相助,孟许州赶紧起身认认真真地作了个揖,以表感谢,随后开开心心地背起背篓,去采药方中剩下的几味药。
孟许州下山时已经到了下午,他腰酸腿疼地回到家,发现母亲和妹妹已经在桌边等着自己吃饭了。
经过昨天的打击,整个家氛围都比较沉重,乐天的妹妹都不太笑了。
孟许州于是决定给他们一个惊喜。
妹子还是那么爱操心:“哥哥,你都不认识药材,采到东西了么?”
孟许州二话不说,直接搬来簸箕将一背篓的东西倒在里面。
妹妹经常给母亲熬药,眼尖地看到了一味药材跟自己煮过的一模一样。
她呀一声,激动地站起来:“哥你真的挖到药材了?”说着又有点委屈,“娘的药吃完了,今天下午都没喝,咳得更厉害了。”
母亲连忙制止她道:“我没事,小深你别听她瞎说。”
“娘,”孟许州走到这个温柔谦和的妇人面前,蹲下身诚恳道:“我真的找到全部你要用的药了,我现在就把它们晒起来,明天就能煮了。”
“哎,好,好……”杜氏的眼见沁出泪水,她也不是不想治病,只不过家里艰难,她不想变成负担。
孟许州起身,听妹子继续义愤填膺:“这些药材本来可以自己种的,都怪咸凌青!我现在就去把地要回来,大不了翻了再种!”
孟许州坐下喝一口粥,轻飘飘道:“就算十个你过去,她都不愿意还。”
妹子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她停下脚步,看着淡定的哥哥,突然觉得他比以前更可靠了,于是充满期待的问道:“哥,你有办法么?”
母亲也期盼地看过来,作为农民没有好地就相当于杀猪的没带刀,原本还能种地自给自足,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咸深能有什么办法?
孟许州边吃饭,边淡淡道:“我们种冬黄。”
没人说话,母亲张了张嘴,妹子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气氛凝固几瞬,最后还是母亲先开口,好似没听清一般:“种什么?”
“冬黄。”孟许州很笃定地说了一遍,“就是入药的那个冬黄。”
妹子走过来:“哥你没事吧?我们种冬黄?”说着想伸手探探自己哥哥有没有在发烧。
孟许州任由她将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很平静到:“我没疯也没傻。”
杜氏饭都吃不下了:“可是,冬黄那么难种,种子还特别贵,我们种不了啊。”
孟许州拿出高人给的纸张,铺开在桌上给她们看:“你们瞧,我已经找到种植冬黄的办法了,照这么种应该没问题。”
母亲拿起那张纸,手有点抖,和妹子凑一块认真看了一遍,根据庄稼人多年经验道:“方法倒是可行的,可是……”
“可是种子太贵了,”妹子道,“不说我们买不起,就算买回来,万一没种出来也还是赔钱!”
母亲也担忧道:“是啊。”
孟许州这才从背篓里拿出那一包冬黄种子,放在眼前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妹子反应一瞬,然后目瞪口呆:“不是吧哥哥!你今天上山找到冬黄种子了!还这么大一包……”
她欣喜的接过那一包冬黄种子,打开拿到母亲眼前,焦急地问:“娘,您看看这是不是冬黄种子?”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哥哥看错了。
母亲也很激动,拿着种子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看,她是见过冬黄的,因此能认出来这是不是真的种子,母亲认认真真看了看最后确定道:“这就是冬黄种子!”
话音刚落,孟许州感到腰间一重,妹子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肚子上,哽咽道:“太好了,我还以为哥哥被人骗了呢……”
孟许州:“……”原主是个傻的么?
“辛苦了。”母亲看到这么多种子,一瞬间就想到孟许州一定找了很久、挖了很久,顿时心疼起来,同时心里坚定一个想法,她一定要好起来,不能再让孩子为了自己奔波劳苦了!
母亲这么想着,就开始整理草药,准备晒出去。
孟许州继续吃饭,妹子围着她嘻嘻地笑,一家人终于恢复了之前的其乐融融。
第一个世界后面会回去的!
接着这个剧情,他们会再次相遇然后H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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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救世领主是能随便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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