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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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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就被师傅揪起来练习。
戏班子的后院里成片的夹竹桃。红的，白的，黄的，争相恐后做他的票友。宋亚轩半眯着眼，熟练的摆动着身躯。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曲。
“此生只为一人去～”
直到前厅的侍女急急忙忙赶过来，说是马家少爷到了。宋亚轩这才立刻精神起来，朝着前院飞奔。
门口停了辆车，应该是凯迪拉克的牌子。车身是崭新的面貌，国内的车很少买得到新的，可能是最近国外刚上市的。也确实符合马二少爷的排面。
马嘉祺以为自己够低调了，但渝都的人还是把戏班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他只能让小厮把宋亚轩一路护送出来。
“马哥！”刚坐上车，宋亚轩就欣喜若狂地想来个拥抱。
“阿宋，坐好。去个安静点的地方。”马嘉祺拍拍他的腿，安抚了几声。
宋亚轩只得乖乖坐好。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生活里零七八碎的小事。手上有的没的吃马嘉祺的豆腐。
山城秋季阴雨连绵，很少看得见艳阳高照的晴日。刚下过雨的路面坑坑洼洼的水滩，轿车飞速驰过，溅起一路水花。
丁程鑫难得来了兴致出街溜几圈，被马嘉祺的喇叭声震得脑袋疼。眼看着车越来越近，打算给他让位置。便拉着侍女往一边靠。
“滴滴滴！”汽车不耐烦的鸣笛声急促的响起。
丁程鑫一惊，穿着高跟鞋的脚被地上的水坑一滑。
清脆的一声！扭了脚。
马嘉祺的车快速飞过，又溅了他一身水渍。
“小姐…脚出血了。”
丁程鑫看了看远去的车，压了个声音：“不打紧，哪家的少爷爱玩罢了…”
车开得急，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马嘉祺领着宋亚轩去了间客栈，包了间上好的厢房。坐下来抖了抖身上的水渍，“阿宋。你们这儿的人真热情。”
宋亚轩凝视着马嘉祺的一举一动，像是享受在一场戏。他眼里的光影跳动起来，遏制不住的嘴角扬在脸上。起身抱住马嘉祺纤细的腰肢，“马哥…我好想你啊。”
马嘉祺揉了揉他的脸，“我也想阿宋！——的脸。”
宋亚轩拾头盯着他:“马哥的腰也还是那么细~”
马嘉祺腰细腿长，行为举止更丝女子般温柔轻细。，就单凭身段，宋亚轩是比不过马嘉祺的。音色来讲也是马嘉祺占优势。但宋亚轩的技巧性东西很强，刻苦起来不要命的练习。正好马家财产越做越大，光凭大少爷马嘉诚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便让马嘉祺放弃了戏曲，出了国留学。
但这小孩确实在经营方面没什么兴趣，偷偷跑去学了各种西洋的乐器舞蹈。被父母发现后。又重修一年得到了博士学位。也算是归国高材生了。
宋亚狂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装作随口提了句：“马哥,你这次来?”
马嘉祺立马察觉到异样，“跟你没关系的事别掺和进来。”而后，他察觉到语气有点凶了，便又重新笑出了虎牙。“阿宋?”
“是帮别人问的吧?朋友?还是？”
“心上人?”
宋亚狂被戳破小心思，害羞的笑笑，一股劲往嘴里塞东西。
“阿宋?”马嘉祺又叫了一声。
宋亚轩摇摇头，他暂时没打算说出他和刘耀文的关系。主要是害怕马哥找刘耀文算账。
马嘉祺这人精明得很，说话缓缓而来不急不慢。谨言慎行让你找不出一点差错。和普通吃喝玩乐的贵族二少爷不同。三言两语就把宋亚轩绕的迷迷糊糊，愣是没再提合作的事，和他聊了一下午的家常。
他不傻，看得出宋亚轩肯定有猫腻，便拒绝了客栈，留宿戏阁。反正跟师傅他老人家聊聊天也好。
宋亚轩捎人给刘耀文传了个话，说晚上就不去清雅苑了。但也没具体说明情况，只是说别担心。
旦日，马家二少爷留宿名角宋玉儿卧房的消息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刘耀文一边担心着马嘉祺和宋亚轩暧昧不清的关系，一边考虑宋亚轩和马家特殊的关系。他本是不想让宋亚轩卷进来的。现在看来…情况有些不受控制。
宋亚轩一大早就急急忙忙从后院墙角的狗洞里偷溜了出去。身后跟着马嘉祺从大门出去跟到清雅苑街道口。就明白了事情。
儿大不中留啊…
目送着一蹦一跳的背影消失，他这才开始打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辆车。
打从他来渝都，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严浩翔。
被严浩翔强行聊了半天才有机会来找宋亚轩。见到这人的第一面，马嘉祺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善人，应该是个聪明过头了的利己主义者。自己是不愿意与这种人有过多来往的。但偏偏严浩翔就是来找他的。
“马二少爷。”
马嘉祺转过头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严浩翔接了马嘉祺上车，“马二少爷去哪？我送您一程？”
马嘉祺对着司机微笑道：“醉芳居，谢谢。”
司机应了一声。启动。
严浩翔微挑眉，“二少爷去醉芳居做什么？那烟花之地早日里不接客。”
马嘉祺一杵！烟花之地？
他还以为醉芳居是个酒楼客栈之类的。那人约他在醉芳居见面？由于身边不熟悉的人在场，他又很快恢复正常，“那便回戏阁吧。”
司机又调了个头。
严浩翔大概一猜，估摸着宋亚轩应该没向马嘉祺暗示过什么，便率先开口：“我昨天和二爷谈的合作，不知道意下如何？”
“严老板！”马嘉祺及时打断他。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们家的事儿，一般都由我哥做主。我就是来吃喝玩乐的，顺便做个传话筒。”
“我哥他给我信儿了，我才能和您商讨合作的事。”
严浩翔敷衍的笑笑，再次开口：“那…我能跟大少爷聊聊吗？”
马嘉祺低头把玩着手上的指环，礼貌地拒绝：“实在是对不住啊，我哥他日理万机，恐怕真没时间。”
马嘉祺口中的语气算不上客气。显得有点儿轻浮。实在没有商人的稳重。外界对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描述。可严浩翔不觉得，马嘉祺跟他是一样的人，为了达到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其实我也是听说马家要来办生意，特地想来拜访一下。”严浩翔轻轻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肩膀，示意他开慢点。
“毕竟马家么，垄断整个华北地区的经贸市场。”“而渝都是华南地区的经济要塞，和我们合作，对彼此都有好处。”
马嘉祺冷笑道：“严老板知道谈钱伤感情吗？”
“我们两家没有任何的感情纠纷，就算以后伤了感情，鱼死网破也不会那么难堪。”
“你说对吧。”
确实！这正是马嘉祺所担心的。渝都有能力的人，无非就是严浩翔和刘耀文。严浩翔名义上归顺国民政府，但其实野心大得很。小心思不会少。刘耀文虽然干劲很猛，但终究是个小孩子，还是有点五大三粗的。本来他是马家原来认定的合作伙伴。可是…他和宋亚轩扯上了关系。
马嘉祺了解宋亚轩，也疼宋亚轩。所以马家不能和刘耀文有任何经济纠纷。另外…可以的话，党派纠纷最好也不要有。
严浩翔看马嘉祺沉默了许久，就知道自己想法没错。本来他还担心马嘉祺会偏向刘耀文。可后来转念一想，这可是商业的牢笼。每个人都像饥饿的野兽，恨不得把对手吞进肚子里。
总要有人伤亡，感情在利益面前太软弱了。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高尚的神…
严浩翔把马嘉祺送回戏阁，并友好的承诺晚上会接送他去醉芳居。马嘉祺虽然不情愿，但表面上还是答应了。
宋亚轩比他早到家，见严浩翔走远了才蹦出来，看着车拐过的路口，“马哥，你怎么跟他一起？”
“那你怎么跟刘耀文一起？”马嘉祺瞟了他一眼。
“他帅啊！”说完。愣了几秒，机械地扭头地对上马嘉祺的眼神，僵硬的笑了笑，“马哥，你都知道了？”
“你瞒的过我什么？”
“八岁偷偷在老师的茶里放辣椒。”
“十岁自己偷吃了坊里的螃蟹。”
“十二岁拿了我娘的钗子放到我的盒里。”
“那是送你的。”宋亚轩解释道。
马嘉祺揪住他的小辫子，震惊地问：“你拿我娘的钗子送我？”
“你送我钗子？！”
“马哥～”宋亚轩嘟着嘴，企图用撒娇萌混过关。
马嘉祺偏偏就吃这套，意料之中松开了手，朝里屋走去，“你的事儿你自己把握好。”
“严浩翔和刘耀文我保持中立。”
“马家此番来的目的是为了管制渝都的分公司。我目的不是。”
“那是什么？”宋亚轩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赶忙插一嘴。
马嘉祺突然停下。宋亚轩撞上他的后背。
“阿宋，晚上我得去趟醉芳居。但以你们这里信息传播的速度。我哥那边很容易就知道。”
宋亚轩摆摆手：“简单！我让先生安排点人，只要马哥你不那么高调，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嗯。”马嘉祺重新迈步走进了房间。
宋亚轩想一起跟进去，但被堵在门外。
马嘉祺把着门槛，“我要换衣服。”
宋亚轩傻笑道：“我帮你！”
“阿宋！”
“帮…帮你关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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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都梨园行后院的那片夹竹桃是宋亚轩亲手种下的。
为马嘉祺种下的。
马哥喜欢摆弄花花草草，马家有一亩田专门是给马嘉祺的花园。
“芳姿劲节本来同，绿荫红妆一样浓。”
“我若化龙君作浪，信知何处不相逢。”
红色夹竹桃花语：危险的爱情。
白色夹竹桃花语：美好和睦的家庭。
黄色夹竹桃花语：深切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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