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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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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名唤风恩雨,一个很懒惰的人,特长是睡觉和惹祸端,师兄弟们总是取笑我说是一个蠢丫头。
从千万年前开始风氏一族就居住在这片白茫茫的大雪原上,风氏族人都以修习寒雪心法抵御这里冰天冻地的严寒气候。爷爷是风氏一族的族长同时亦是传授我功夫的师父。在众多师兄弟里我排行第七,哥哥排行第三。雪原上修为最高的是大师兄其次才是爷爷和五大长老,大师兄青出于蓝是爷爷最得意的弟子,同时亦是下任族长的继任首选。
脑袋里一片混沌,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掀开被褥下床,此时天色灰蒙蒙的估计很快就是黑夜了,我睡了多久呢?四个时辰还是五个时辰?打开房门迎面便见五师姐远远向这边走来,手上还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见到我温柔地一笑:“睡醒了?”
“恩---”我无力地点了点头,尾随五师姐身后折回屋内。
一碗莲花粥摆在我面前,虽然腹中空空有些微饥饿感但我却没什么胃口,我蹙眉。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坐在对面的五师姐轻声细语地问。
我摇了摇头如实回答:“不是---可能睡太多了,脑袋昏沉沉的难受。”
“把粥喝了就会好些的!慧姨亲自做的雪莲粥,熬了一个时辰呢。”五师姐厥起小嘴故作一付很羡慕的表情把我逗的欣然一笑。
娘亲厨艺了得确是我的福气,低头用汤匙勺一小口吃,我边问:“师姐怎么有空来找我?我娘呢?”
“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今早就出远门了,我闷的慌便过来瞧瞧你,慧姨说是要到溪边采红血莲练丹药。”
“哦”我点点头,三两下吃完了这碗粥,突然精神百倍了起来,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吖。
“陪我上山走走怎么样?”
“好啊!”五师姐笑着答应。
在雪原上和我最聊得近的除了娘亲之外就是温柔美丽的五师姐了,她比我年长四年如今刚好芳龄二十,她本名唤风琢儿,人也长得精雕细琢、无暇无疵,是雪原上最美的女子。
出了屋外立即感到一股凉意嗖嗖,更令人神清气爽,筋骨舒畅。我和五师姐的修练不相上下虽不能达到至高境界但抵御区区寒风还是游刃有余的。风氏族人都喜穿白色衣裳,因为我们的族先认为如雪般的白色代表着纯洁和干净。此刻我和五师姐都穿着同样剪裁得利落别致的冰蚕丝衣裳,清凉又不失暖意。
我带着五师姐登上雪山高峰切磋武艺,在寒雪心法的造诣上师姐比我略高一筹,但每次比试最后都是我赢的,五师姐人老实出手应招也老老实实的,而我却很懂得审时度势、捉准机会赢她个措手不及,虽然其中运气占很大部分但无可否认的还是我太狡猾了。
横躺在雪地上我们都累得气喘吁吁:“师姐你又输了!”
风琢儿微扬嘴角溺爱地瞅着小师妹无谓地说:“我是不想和你动真格。”
五师姐这话说的可是真的,她若是要较真两个我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咧。火焰般妖艳的红色梅花花瓣飘然坠落在雪地上在我们的发梢或衣裳,冽冽寒风吹拂而过隐约夹带着清清的梅花香,白雪铠铠、片片焰红的梅花花瓣与两个气质恫异、不食人间烟火倒躺在雪中的女子相映成景,俨然是一幅'浴雪少女图',即如梦即似真实在美不胜收。
“琢儿?你怎么躺在这里?”蓦地一个不讨喜的声音在雪峰上响起。
五师姐腾地从雪地上站了起来满脸惊喜:“段言?”情爱中的女人果然是没有义气的,五师姐竟然飞似的奔到她的情郎身边。
而那个自持武功高深长得又不赖的男人风段言瞥了我一眼责怪地说:“你怎么带琢儿躺在雪地上,冻着了怎么办?”他边责骂于我边大臂一拦将心爱之人抱进怀中。
我从雪堆里爬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粒粒雪碎猛翻白眼还很不服气地嘟囔道:“五师姐哪有这么脆弱她功夫还比我强咧…”具有抗寒奇能的风氏族传寒雪心法五师姐修炼的比我精深,小小风雪能伤得了我们吗?看五师姐穿着得这么薄少就知道他根本是瞎担心。
二师兄没搭理我,忙着帮他的女人整理衣裳那种温柔专注的神情和对待我的冷淡态度相比简直是令人吐血的极端吖…啊…我嫉妒…
“小师妹你去哪呀?”风琢儿在某个愤然离去的人身后焦急唤道,风段言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轻声呢喃:“别管她。”
风琢儿叹气:“你怎么老欺负小师妹。”
“谁叫她总这么任性妄为。”风段言皱着眉陈述。
当我风火雷速地冲回家里的时候天色已呈暗黑,入夜了所以我前脚刚踏进门槛便闻到了香腾腾的米饭味。
“恩雨回来了?过来帮忙。”第一个发现我的大师兄风木凡,瞧了一眼挺忙碌的他我像只乖顺的小猫快快奔过去:“大师兄今天采买了很多东西回来吗?”
大师兄抿唇一笑:“是啊!”
我帮忙乘饭装汤三两下就搞定了桌面的功夫肚子也很应时的咕噜打响,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憨笑着辩解:“我今天只吃了一碗粥…”
大师兄扬着好看的笑容无言。
“小雨回来啦?”从卧房出来的爷爷适时打破了尴尬:“今天和琢儿哪玩去了?”
“爷爷---”我撒娇似地粘上前挽着我骨瘦嶙峋的爷爷手臂嘟囔道:“小雨有很乖刚还和五师姐切磋武艺呢。”
爷爷哈哈大笑:“真的?”
我立即竖起一整只右手手掌作发誓状表情忒认真滴:“真的。”
娘亲刚好从厨房出来双手捧着今晚的招牌菜肴'梅子焖鸡',知我者娘也爱我者娘也。我奔奔跳跳地冲过去盯着娘亲手上的鸡,馋猫像大露:“我的最爱吖!”
风恩平尾随在后也是从厨房出来的一见妹妹快要流口水的表情不禁愣然:“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口水要掉下来了啦!”
我咂了咂嘴巴憨憨傻笑!!
待大家坐定后我们开始享受今晚的美味佳肴,我们家一共有五人:爷爷、娘亲、大师兄、哥哥和我,哥哥叫风恩平与我只有一字之差,而大师兄呢他是爷爷在外抱回来的遗孤取名风木凡,二十多年来都住在我家,娘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将他拉扯至今,今年大师兄也有二十一了吧!哥哥二十岁整我则刚满十七。大师兄虽然没有风氏族人的血统,但他能力奇佳年纪轻轻已是雪原上最厉害的人,正是英雄出少年下任族长之位应该是非他莫属的了。
风木凡抬头一脸的不解:“你老望着我做什么?”
我吐舌俏皮地眨眼低首继续扒饭。
大师兄就更加迷惑不解了
月黑夜深时,我失眠了。真是郁闷死了白天睡太多晚上睁着眼睛数星星,没人会比我更气结。躺在床上实在无聊我翻了个身利索地下床穿衣,拎了一柄软剑朝雪峰山顶走去。月亮很圆映着满地的白雪,山峰上那棵长了百年的红梅树静静矗立在冽风中,不时零零碎碎地掉下几片花瓣。
我挥着软剑一阵乱舞,皎洁的月光下飘扬若似柳絮的雪花……如此美纶美幻的夜,其实用来舞剑挺不错的,我抿唇淡笑。右脚一蹬跃上梅花树双腿收紧夹了一树干倒吊在半空,气集丹田凝神于心,唰唰挥洒手中之剑在雪地上划了三个大字:风恩雨
写的正是我的名字,没啥特别用意只是太无聊。
全部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就是收剑旋转翻飞漂漂亮亮的落回地面。
“半夜三更不知道的还以为有鬼呢。”一道讨人厌的声音突兀地在背后响起。
转身映入眼帘的竟是风段言。
我撇了撇嘴哼道:“走路没声你才是鬼咧!”
不可否认风段言真的长得很好看,尤其是在今晚冷清的月夜里更令他显得忧郁。
“怎么跑这里练功来了?”
闻言,我微愣了一下。难得他会说出一句貌似关心我的话,可是我才拉不下脸来向他示好:“该我问你才对吧?大晚上的来我的地盘干什么?”
“这里又不是你家大院没刻有'不允许风段言靠近'的大字。”看似沉默少语的风段言反唇相讥起来顺畅地能让人气得吐血。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理会他,迳自坐在红梅树下将软剑放置一旁,双手撩弄有些微凌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