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夜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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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前语：如果没有需要我的人，如果我不背负着责任，我的生命将一片荒芜。——by鼬
今天是我接受大和年度考核的日子，下午我们走向训练场。
木锭壁——合格，藤蔓束缚术——合格，木分身——合格，几个简单的土遁和水遁也做得不错，最后是自由造型，大和抱着手在一旁看着。
将查克拉聚集在背部，慢慢地向左右平行展开，呈三角形的宽大平整的滑翔翼在背部形成了，还有加上支撑的手柄伸展到胸前。
“唔，做得不错。年度考核及格。”这些都是每天努力的成果呢，千鸟是个认真刻苦的学生，每天的练习量只多不少，查克拉也按照我说的一直修炼。
“yoho，接下来就按约定，请我到新开的甜品屋。”摩拳擦掌准备大快朵颐。
“没问题。”
“你来木叶三年了吧。”
“对了，就是今天呢，好怀念啊。”对着桌上放着的糯米丸子，三色丸子，红豆糕，外加果汁，我吃得快乐又满足。
“我只见过另一个甜食狂人用这种吃法。”大和向来对我的甜品癖只能用“愕然”来形容。
“谁啊？”
“你也认识的啊，就是宇智波鼬。”举起杯子喝口茶。
“叫我是有什么事吗？”刚说完，鼬就跨入店门，恰好听到那一番话。
“噗……”大和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噗，哈，哈，哈……”笑死人了，大和也有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啊。
“没什么，你也来吃甜品吗？佐助也来啦。让我请客吧。”大和假笑着，心想鼬绝对有听到。
“怎么好意思呢。”人已和佐助干脆坐下。
“没什么，联络一下感情嘛。”补救补救，以后还要和他一起共事呢。
“那就谢谢了。”
“红豆汤两份，糯米丸子五串，黑芝麻丸子五串……”鼬连菜单都不用看，马上报出了一串名字。
大和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却还是在旁边冒冷汗，好强的甜食控。
佐助见怪不怪，反正有人请客自己也不用客气。
“哥哥，我要芒果刨冰。”
“啊，我也要芒果刨冰。”要趁机削大和一顿，弥补训练的辛苦，呵呵。
“喂，喂，你还要啊。”我的钱包，大和在心里流泪。
“你不知道甜食有另外一个胃吗。”
我们几个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两年前的今天。
“我记得今天是你来到木叶三年了吧，这个送你做礼物。”鼬拿出一个小布包。
“谢谢，这是什么？”
“樱花的种子。”她应该会喜欢花吧，记得第一次见她就在摘花。
“哦，太棒了，我很喜欢，谢谢。”打开小包，里面躺着几十颗樱树种子。放心吧，我会让你们开出漂亮的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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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学校无人管理的后山上突然绽放了烂漫的山樱。种子能在三个月内长成树？原本是不可能的啦，但如果每天向樱树传送一点木属性的查克拉，就能起到促进生长的作用。
整棵树都开满花这种壮美的景观果然只有在樱花上才能体现，粉色的，白色的，坠满枝头，却不显得沉重反而如天女的羽衣轻盈飘渺，仿佛能随风起舞。毫无保留的，仿佛将所有生命力都用来绽放，樱花就是具备了这种既让人敬佩又让人哀伤的品性的花。
晚上，我来到后山看看开花的情况，也为后天的赏花会做准备。我身上穿着淡青色的点缀着粉蓝色紫阳花图案的浴衣，腰间用一根淡紫色的细腰绳绑住。轻松跳上其中一棵树，落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樱香萦绕，上身被樱色包围，双脚轻轻摇晃。粉色的樱花在夜色中虽没有了白天的明艳灿烂，影影绰绰的却别有一番风味。
“真漂亮啊。”一个声音突然从另一棵树上传来，吓得我差点摔下去。
“鼬啊，别不声不响的吓人啦。”我从声音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你不叫我鼬先生了吗？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了叫法。”鼬从对面的树的树干后出来，换了个位置让我可以看见他。
“很久之前了，你在意吗？”我肯定他不在乎这些。
“我觉得你这么叫更好，我也受不了让你这么老成的小丫头叫我先生。”
“如果你要夸我成熟的话请不要用那种奇怪的语气。”
“呵呵。”鼬微闭双眼，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垂在身侧，闲散地倚在树上像活只偷闲的黑猫。记忆中鼬少有如此放松的神情，放在此时此地却最合适不过。
我们就这样坐在樱树上，一边赏花，一边聊着漫无边际的话题。
“这些樱花真的是在三个月之内长出来的吗？你是怎么养的啊？”
“我只是拿查克拉当做肥料罢了，其实想让它们在一天之内长成也没问题，只要输入足够的查克拉就行了，不过那样不利于植物长远的生长，还是让它们慢慢长比较好。佐助看到我这么做的时候，说我以后可以开个花店，天天供应鲜花，真是个好主意呢。”我在认真地考虑。
“居然能将忍术用在这种地方，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啊。”
“能够用而不用不是太浪费了吗？我还想过以后可以当木匠，建筑师，说起来木遁真是实用啊。”
“呵呵，让别的忍者知道你这么想说不定会气疯吧，初代的木遁居然会沦落到这种程度，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没志气的小丫头继承了木遁，他们一定会这么说吧。”父亲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吧。鼬叹了口气，伸伸懒腰靠在树上，望着遥远的夜空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听过类似的话。”
“谁说的？”鼬换了个坐姿，要看清我的脸。
“是大和啦，你记得我在暑假想要在市集摆地摊卖木制家具吗？”
“嗯，你还戴上假发和眼镜乔装打扮。”
“因为大和说我太显眼了，本来我还想在市集上当场制造吸引顾客，大和却只准我偷偷在家里赶工，说什么用初代大人的木遁做木工，实在太奢侈而且还很失礼，会被无数木叶忍者鄙视，让其他村子的忍者嘲笑，而且会丢光他的老脸。我敢确定，大和说的时候额头上爆了三条青筋。”我用大和式的语气模仿，板着脸对鼬说。
“呵呵呵，大和前辈也有这么可爱的样子。”鼬笑得太用力，樱花被震落几片花瓣。
“可爱的是我不是他。”
“你真是……呵呵，不可思议，天真得有点傻。”鼬止住笑声，用手掌托着下巴，转过头来盯着我看。
我哪里傻啊，刚想反驳，视线与他的相会。鼬穿着一身黑色和服，几个樱花花瓣却悄悄落在了黑衣上面，随性地点染了淡淡一抹温柔。他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受樱花美景的渲染，与往日有些不同。
被他这样的视线注视，我的脸霎时火热一片。
“也许你还不懂得世界的黑暗吧，不懂得人心的险恶，干净得如此彻底。还是你有什么奇特的能力，能在污浊的急流中保持心境平和透彻？”
“什么意思？”
“你和佐助有点相像，也许孩子们都有些相似，我小的时候却不是你们这样的。”
“你是说我太单纯吗？”我才不是无知小孩。
“有那个意思，但这并不全然是坏事。如果连小孩都变得和大人一样这个世界就太可怕了。”
“不过这样的你们令人担心，忍者的世界终究是残忍的，即使是小孩也能在战场上杀敌。利益当前，没有人管你是好人坏人。生命卑微如泥土，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践踏。你们有足够的坚强在这样的世界活下去吗？能够坚信自己的道路走下去吗？还是会走错路，会被染成血色，会变得残酷无情，会忘记最初的自己只是想要保护而已。”
鼬像是在努力平静自己的语气，我似乎听到了一丝被压抑的决绝，浓重的悲哀感情。他的眼睛还是看着我，而且看透了我，看向不知名的深处，如黑夜中星星般明亮的双眼被乌云遮蔽，变得黯淡。
“我们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我笨拙的嘴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回应他浓烈的感情。
“而且忍者中也有不会被黑暗污染的人，沾染了血腥也不受污染，我会努力成为那样的人。”说完我跳下树，走近他的树下，继续说“像你一样。”
我看到他的眼神闪了一下，他的脸色变了，嘴唇抿了抿，像是想责备我或是反驳我，然后他也跳下了树。
“原来我小看你了吗？”鼬弯下腰，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眼睛和我平视。
“我会努力赶上你，我希望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等的位置，你不再当我是小孩，到时……”我将羞涩抛到脑后，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想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我的脸完全红透了，“其实我……”
我还没说完，鼬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感觉什么温热柔润东西在我的脸颊上轻点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吹在脸上，清淡的花香缭绕鼻尖。
我的心脏停跳了一秒，然后快乐地加速到百米冲刺的速度。
鼬很快放开了我，退开一步，微笑着说：“努力追上我吧，我会期待的。晚安啦，千鸟。”
鼬嗖的一声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了，我眼神迷蒙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手放在他亲过的脸颊上，风舞起无数花瓣，卷起，飘远。
当时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在不久的将来，鼬会产生那样的突变，逃离木叶。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夜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