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那时年少》舞火岚灯

5、chapter 5

　　又是一个清朗的朝日，千鸟一反常态起了个大早，在不吵到任何人的情况下洗漱收拾，看了眼还有几分晦暗的天色，索性坐在晨风吹拂的窗口，迎接黎明。

　　从黑到紫，从紫到橘，东方天边的薄云下，拂晓之光喷薄而出，不可抑制，融化着夜幕最后的沉淀。一股温热的波动，从胸口升华到眼帘。

　　嗯，果然，这个窗口的风景是最美的。每天早上，阳光都从这里透入，从无间断。不过千鸟老是嫌它妨碍睡觉罢了。

　　原来没这个房间，因为老爸和老妈体型太小，根本用不着这么大的房间。那时老爸将连续三间房，上下两层楼的墙壁打通，才造出了这间房，并在面东的墙上开了个窗，偶然间创造了这片风景。

　　千鸟陷入无边的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老妈刷锅做饭的声音，拉上窗帘，千鸟转身走出房间。

　　吃过早饭，自来也和千鸟拿上行李，和老妈他们一一告别。在千鸟的“请求”下，他们只送到门口。

　　首先开口的居然是老妈，她明明是最不舍得的一个：“东西带这些就够了吗？多带些衣服。”

　　千鸟点点头，答道：“嗯，我都收拾好了。”

　　这趟是步行去木叶，带太多反而不便，千鸟只带了几套换洗衣服，干粮和钱，其余的师兄会关照。而且千鸟尽量不带走房间里的东西，不改变屋子里的摆设，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回来了。

　　老爹说：“到了木叶，要继续训练，好好学忍术，以后少偷懒，多听别人的话。”

　　听到“以后”这个词时，千鸟只觉得心中咯噔一声。但她只是静静地微笑着，温顺地点了点头，说：“老爹也是，以后少抽烟。”

　　然后千鸟走向文太和他的小儿子□□吉。

　　□□吉什么都不懂，还以为千鸟去远足呢，只是说：“早点回来，最重要是记得带手信啊。”

　　“我带好多点心给你，好不好。你要努力修炼哦，别老是撒娇。”

　　□□吉有吃的就好，立马答应。文太则只是摸了摸千鸟的头，对千鸟微笑颔首算是道别，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要嘱咐的话都说好了。

　　昨晚千鸟找到文太的屋子，和他就着屋顶坐下，说了一夜的话。开始只是平常的东拉西扯，不着边际，说了足有三小时。就在文太快要坚持不住，眼皮打架的时候，千鸟才说到了正题。

　　她特意在最后一晚过来，当然不是为了聊天，而是要让文太帮忙。有些话她不能和老妈和老爹说，不能现在说。

　　“对老妈说别管老爹管的太严，多做老爹喜欢的菜……”

　　“让老爸少抽烟，有空多陪老妈，少斗嘴……”

　　“你嘛，改改急躁的毛病，对人对事多几分耐心……”

　　文太有些惊讶，平时千鸟和自己最亲近，捉弄玩闹毫无顾忌，当然也说过类似的话题，但是从来没有如这次直接深刻。

　　文太虽知道千鸟要去木叶，长老对千鸟的预言却并非他能得知。但从千鸟的话语中，他感到了真正的一去不返。

　　那是一种预感。

　　千鸟曾说，她最喜欢的事就是乘在他的背上，让他背着她驰骋原野，疾驰飞奔中，一切烦恼随风而逝，连呼吸都自由轻盈得如同无物。

　　讶异于为什么一个孩童会说这样的话，当时却并没有多想。如今想起，可能千鸟早已知悉未来。

　　还会不会有机会带着她“飙风”，听她叫自己“文太大哥”呢？文太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到不舍。

　　长老的预言从不出错，文太已有足够的准备，接受未来一切。作为仙人，□□一族都非常达观，有些超脱世外的感觉。文太遇到过的别离岂止百回，然这是文太头一次对一个人的离开感到忧愁。

　　出了家门，千鸟和自来也举步走向森林，随着越走越远，千鸟脸上始终保持的笑容也越来越淡。

　　她的脚步没有犹豫，越走越快，而且一次也没有回头，好像怕自己一回头看到渐远的家，心中的眷恋就会压倒继续往前的坚持，将她拉回去一样。

　　“并不是不会来了。”自来也打破了沉默。

　　“嗯，我知道。”

　　千鸟四处张望，神色淡然，看着妙木山的蓝天碧木，感受着这里的鸟鸣花香，是那么认真，仿佛要将这一切铭刻在记忆中。

　　知道的话，就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自来也想道。

　　“这次是我第一次下山，总觉得……”后半句却无法说下去，千鸟找不到合适的说法来形容。

　　五年来第一次！自来也心中吃惊，是一直没有机会出去吗？没必要还是不能够！？

　　自来也问：“是他们不让你出去吗？”

　　千鸟道：“嘛，有些事我也不懂，有些事就是不可以做的。”

　　自来也道：“是吗？”

　　千鸟道：“哪，师兄，听文太说当就是你找到我？”

　　自来也道：“是啊。”

　　千鸟道：“我觉得自己应该跟你好好道谢，只是一直没想起来。谢谢你，师兄。”千鸟停下步子，恭恭敬敬地向自来也鞠了一躬。

　　“啊，不用客气。其实你和木叶还算有缘，当时我也想将你带回木叶，□□们说要将你留下，到现在你还是要去木叶啊。”自来也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千鸟细想了一下，说道：“可能当时他们不能让我去吧……”

　　自来也听了这个说法，觉得惊讶：“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长老可是先知啊，大概有些什么缘故吧，他也没跟我说过。”千鸟道。

　　“算了，我不觉得木叶会有什么对你不好的理由。”自来也道。

　　再想也想不出答案，千鸟干脆将这个疑问抛诸脑后，有什么大不了呢？去了不就知道了。

　　千鸟本来就不是性格忧郁的人，她决定让自己快点振作起来，转念一想，马上有了好主意。

　　“师兄，木叶有什么好玩的人吗？”

　　什么叫好玩的人？！人是让你玩的吗？自来也很想这么吼过去，但是想到也许又是她乱用词语的毛病犯了，就只回答：“好不好玩我是不知道啦，但是木叶有很多厉害的人。比如木叶的忍者头目“火影”，是地位最高的人，也是我的师傅。人称忍术博士，是会用最多忍术的人。”

　　“哎呀，原来火影这么厉害呀。对了，我最感兴趣的就是忍者的装扮，自从看到你，我就想忍者的打扮是不是都像你这么个性？反正变身术那么方便，说不定还有扮作女人的男人和扮作男人的女人呢！”

　　“你是怎么从火影这个话题转到那边去的！”自来也忍不住吐槽，这跳跃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别在意啦，我觉得呀，忍者村必定是男女比例极度不平衡，模糊暧昧的存在也算合情合理。”千鸟自顾自地说开了。

　　自来也无言以对，只能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千鸟接着说：“哎呀，你不用这么看我啦。放心吧，我接受的尺度是很大的，绝对不会歧视。异性之爱是爱情，同性之爱为什么不是？正如老妈所说，不寻常的爱，崎岖的情路，可能会产生更美的感情呢，所以才叫耽美嘛。”

　　名义上称为师兄的人现在已经无法作出反应了。我幻听了吗？我幻听了吧。哪个人告诉我一声，我在做梦。

　　老妈，你究竟教的是什么啊……这个明显是十八X吧，为什么唯独这种东西教得这么先进……

　　“师兄，用不着担心，按照你这么好的条件，只要勇往直前，无论男女，一定会拜服在你的魅力之下，不会当一辈子王老五的啦。”

　　“我根本就没有担心！！！不对，我根本不用担心！！！”自来也怒吼道。

　　什么叫不论男女，为首的那个性别根本不在担心的范围之内好不好。啊不，根本连担心和不担心这个“集合”的边都沾不上。

　　这次明显不是搞错吧，明显是讽刺兼耍人吧。为什么到这个时候都能表现得如此无辜！！！

　　千鸟小心得藏起露出笑意的嘴角。嗯，玩师兄果然是调整心情的好办法，呵呵。

　　千鸟不管“气爆”却不得发作的某人，又说：“走快点啦，我们快到结界处了。”

　　“哼，哪有那么快！至少还要三小时。”

　　“啧啧啧，”千鸟摇摇手指头，“不是我搞错，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那是……结界？”自来也终于也看到了那道隐藏在树林中的透明的界壁。

　　“师兄，你以前到底迷路了多长时间啊……”显然千鸟还是低估了他的路痴程度。

　　“……”自来也自认倒霉，没好气地说：“唉，走吧。”

　　随着千鸟和自来也穿过结界，眼前的景象一变，已经出了妙木山。眼前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和无垠的天空，千鸟觉得，未来就像这片天地一样，有无限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