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噩梦-现实 ...
-
章前语：爱得深，恨得更深。
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床上了，视线模糊地仰面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一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脸上一片湿凉，伸手一摸才明白过来是眼泪。我为什么哭了？脑子里一团迷雾。
转头往旁边一看，呼吸随之一窒，我记起来了。
我看到佐助就躺在旁边的床上。
他一定是在做恶梦，眼泪不断从眼角涌出，无论双眼如何紧闭也止不住，双肩颤动，在梦中他一定在死命挣扎，嘴唇微动，细声念着妈妈，爸爸，哥哥。
我看着他，胸口很疼。
发现我醒来无事，大和长出了一口气，暗部也很快收到消息过来查问。
我们去了另外一个病房当做调查室，两个暗部戴着面具坐在桌子的另一侧。
“不好意思，你刚醒来就要你接受调查，但是情况很急。”语气中透出了同情。
“没关系，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宇智波一族除了宇智波佐助外全部死亡，怀疑凶手是宇智波鼬。”不带感情的宣判。
情况和我想象中一样，但是我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你按顺序讲你当时在做什么。”
“你见到了谁？”
“你听见了什么？”
我断断续续地讲着，我和佐助一起回去，看到让人疑惑的黑暗死寂，然后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有个人从小巷里出来攻击我，我和他战斗……
如同炼狱的景象不受控制地从我的脑海跃出，血红的月，萧瑟的杀气，满地尸首，鼬的眼，鼬的话。
心中一痛，我突然觉得一阵窒息，如同被人掐住脖子，弯下腰如何大口地吸气就是吸不进空气。
“你怎么了，振作点！”
一个暗部将我抱起来翻个身，用力一掌拍向我的背。
“咳，咳……”我被拍得咳了几下，气一冲而出，终于能呼吸了。
“你不要紧吧？”那个人紧张地问。
“……没事了。”
两个人互看一眼，不太忍心继续问下去，但我是除佐助外唯一的幸存者，佐助还没清醒，他们只能问我。
我平静了一下翻涌的情绪，接着说那个戴面具的凶手……
“另一个人是穿一身黑色忍者衣的男人，浑身沾满血，用一个橘色的圈圈面具遮住脸孔。”
“……还能描述得更仔细一点吗，这样说太模糊了。”
“我大概记得面具的样子，可以画下来，但是意义不大，他可以换面具。因为他遮住脸，面貌和年纪不清楚，身高大概和你差不多……”我努力想着如何形容那个面具人。
“那可能是鼬让你看到的幻觉，你的年纪还这么小，经历这种事难免混乱，而且鼬擅长幻术。”狐狸面具掩不住他怀疑的语气。
“不可能，我和他战斗而且被他打伤，我身上的伤可不是假的吧。”我没想过他居然不信。
“伤可以在你失去意识后加上去，本来你和他的战斗的真实性就值得怀疑了，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人那么厉害可以杀死宇智波族人，为什么他没有杀你这个目击者呢？”狐狸面接着说。
“你认为我在说谎吗？”我有些生气了。
“不，我认为你中了幻术。从你看到在横巷里的鼬那一瞬间开始，你就掉入了写轮眼的幻术中。或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中幻术？”
“……没有。”可恶，居然不信我，我知道以后要学什么了，一定要学幻术。然后证明给他看，我完全分得清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现实。
调查就这么结束了。
佐助继续昏迷中，说是中了写轮眼的精神攻击。我是外伤，只是背后那个苦无刺得挺深的，会留下伤疤。我每次碰到那个疤痕都会记起自己曾经离死亡那么近。
我出院那天，佐助正好醒来了。他看我的第一眼就像我在宣判他死刑一样。无论我和他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应，我只好默默地站在一旁。站了许久他还是没有理我，眼神漠然不知想些什么，我想无论我站着多久，他也不会理我，便掩门离开了。现在他听不进别人半咸不淡的安慰话，也不需要别人碍他的眼吧。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门后传来嘶声裂肺的叫声。我不忍心再听下去，转身跑开。
他想要骗自己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假的吧，但是我站在那里使他连自欺也做不到了。
痛苦是那么深重的东西，以至于只能用孤独来抵。噩梦还未远离，现实的噩梦却又要开始。天忽然下起了大雨，仿佛想冲淡尖锐的悲伤和仇恨。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噩梦-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