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横跳在死亡边缘》猫爬

3、第三章傅戚止再一次不愿选她

　　水泥地停着一辆黑色长轿车，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从它流线厚重的造型，也可看出其造价不菲。
　　车灯暗下来，引擎关闭，傅戚止打开车门走下来。
　　西服笔挺，皮鞋亮堂，双手插在裤兜里。
　　目光沉静锐利，无端端给人压迫感。
　　“放开她。”
　　宛晚穿着当日的婚纱，紧身鱼尾裙上爬满鲜血。
　　婚纱破烂不堪，摇摇曳曳。
　　她的手脚被绑住，手踝脚踝磨出了鲜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血污满一脸，双眼深深凹陷进去。
　　身子被顾以淮踩在地上，伊僵硬弯曲的弧度。
　　顾以淮看向立在车边的男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傅戚止吸了口烟，挑了挑眉，打开一个皮箱，箱子里整齐装着一沓沓美金。
　　“三千万全在这儿，不过我已经报警了。”
　　宛晚惊愕抬起头，他居然报警了?
　　顾以淮神色淡淡，傅戚止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不轻易便宜人。
　　“报警了？传言果然不假，看来她对你真是没什么用处。我以为先找来的你，多少对她会有点与众不同呢，还真是失算了。”顾以淮眼神示意傅戚止抬头往上看。
　　只见胡暖被绑着，站在十几层的废弃楼边沿，身后另一个人随时准备将胡暖丢下去。
　　“你连她也不顾了？”
　　女人一出现在傅戚止眼帘中，顿时令傅戚止惊慌失色:“不要伤害胡暖！你想要什么！我都好商量！”
　　顾以淮冷呵:“你报警了，破坏了规矩，我得让你吃吃苦头。”抓起宛晚的身子，逼迫她的脸正对傅戚止，他眼中带着嗜血的因子：“二选一，你只能带回去一个。”
　　傅戚止只片刻犹豫，手指指向楼上的胡暖，语气坚定：“我要她。”
　　顾以淮眼带趣味瞧了瞧宛晚的肚子。
　　“好心提醒你，她怀孕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可要想清楚了。”
　　傅戚止眼珠子粘在宛晚的肚子上，脸上浮现出复杂神色。
　　胡暖眼见他犹豫，哭得梨花带雨：“傅戚止，救救我，你不能抛下我们母子。”
　　“选谁？”顾以淮的声音再次响起。
　　“胡暖，我要她，我一直要的只有她一人而已。”傅戚止目光沉静锐利，无端端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宛晚眼泪肆意横流，身子瑟瑟发抖，内心绝望极了。
　　临走前，他温柔抱着胡暖，回头对她说：“小宛，等着我，我会来救你。”
　　宛晚绝望，久久不语。
　　顾以淮反手圈住宛晚的脖子，一拳接一拳打向宛晚的肚子。她如一个破布般被随意践踏在地，身子无力软在地，□□涌出鲜血。
　　顾以淮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捞起她的身子。脸庞凑到宛晚满是鲜血的脸边，滚烫的热气灼伤她的脸。
　　“不要怪我，杀了我的人，惹了我，就该付出代价。”
　　宛晚拼命摇头，眼泪混着血水流下，眼中无声恳求:“不要·······不要········”
　　她的身上淤青紫痕，混杂着血水。
　　五脏内器都受了重伤，尤其肾脏那个位置，被顾以淮狠狠踢中，现在她痛得几乎快要睁不开眼了。
　　谁来救救她？
　　“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你要学会救命，宛晚。”顾以淮将她的脑袋扳向傅戚止离开的方向。
　　宛晚的身子战栗，她自嘲笑着：“那又如何。”她宛晚，不认命！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要逃。
　　顾以淮拿出一把刀，步步逼近宛晚，看着她就像在看一条垂死挣扎的猎物。
　　宛晚浑身疼痛，连站立都不能，双手匍匐往外爬去。
　　那人身影逼近一步，她就往后爬一步，退到了一根直通外面的水泥管外。
　　水泥管宽度只能容纳骨骼纤细的女人爬过。
　　顾以淮好整以暇看着她，眼中似有玩味:“好了，我陪你玩一场。你要是顺利爬过去了，我就放过你。”
　　宛晚抓住唯一幸存的光，匍匐前进，双手沾染了泥土，因身子疼痛得无力，只能靠一双手强撑。
　　水泥管内各种污秽满布，老鼠跳过她的手指，闻见她身上的血腥气味，鼻子凑到血脓包处细闻
　　尖细爪子抓过她的脸，昏暗的空间里，她几欲奔溃。
　　越往外爬，双手越带血，直到最后十指刨掉了指甲，露出模糊的嫩肉，又被脏污埋盖。
　　她咬牙，坚持要爬出去。
　　见不远处一点光亮，她知道快要到尽头了。
　　从水泥管里露出头来，阳光刺眼。不远处警笛声响起，更坚定了要爬出去的信心。
　　顾以淮早已坐在那儿等着，见宛晚真的爬出来，脸上有一瞬间恍惚。
　　他双手提起她的脖子，掏出一把刀，冷漠无情:“听，是警笛的声音，也是撕票的声音。”
　　宛晚脸上布满了冷汗，宛如从水中捞出来似的，脸色惊恐:“不，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爬出去，你就放过我。”
　　顾以淮拿看傻子的目光看眼前的女人。
　　“真又傻天真，怪不得不惹人喜欢。”顾以淮掏出一把刀，捂住宛晚的嘴巴，嘘声：“记住我，我叫顾以淮。”
　　一说完，匕首一刀割喉，血喷涌而出，溅湿了顾以淮的整张脸，顺着一张脸染红了一身白衣。
　　怀里的人四肢抽搐几下，便停止不动了，无力支撑的身子缓缓落入泥土中。
　　死前的最后一秒，惊恐声还未来得及破口而出····
　　胸口满腔的恨意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