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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京都 ...
暖阁香炉,轻纱红毯,妙女娈童,烟煴堂内歌舞升平。
花辰斜躺在榻上,玉骨折扇半开着随便扔在地毯上,桌案上摆满了空酒瓶,一身惯常的红衣,身边围了四五个穿着凉爽的妙龄女子,似要醉死在这朱阁青楼里。
月淮跪坐在他下首的位置,看模样很是恭敬。
木风自外面进来,风尘仆仆,他面无表情的拂开被风吹起来的轻纱,单膝跪在花辰榻前四五步,双手抱拳,“主上,沉息丸位置已确定,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只待主上一声令下。”
花辰颔首去喝女子藕节似的手臂递过来的酒,闭上眼满足地喟叹一声,半晌才睁开眼,“既准备好了,那便在今晚行动吧。”
“是。”
木风退下后,月淮仍在下首位置坐着,她半晌不发一言,面容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久她开口,“主上,那沉息丸传的神乎其神,却未必对已死之人有效。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后者一向迷醉的眼突然睁开,鹰隼般具有侵略性的眼神看的她大气不敢出,挥袖拂落女子递过来的酒杯,酒水撒在地上不一会儿就被红毯吸了个干净。
“你若是太闲,我就另找事情让你做。”
花辰抖抖衣袖,一手支着脑袋,眯着桃花眼眼玩味看向月淮,他什么时候允许他们插嘴他的事了。
“月淮不敢。”他们筹谋多年,终于打查到沉息丸的下落,现下只需要派人将药夺过来便是,只是,“主上,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进相府抢夺,会不会有什么不妥,”那毕竟是晋国的丞相。
“呵,他若敢向晋国皇帝诉苦,说他府中的宝贝被偷了,我便算他是英雄好汉。”可惜他不敢。
这么多年,沉息丸杳无音讯,就连他也是筹谋多年才得知这药在晋国丞相手中,若让天下人知道,必然会掀起一场争夺沉息丸的腥风血雨,毕竟,谁不想要在乎的人死而复生呢?
况且,那位丞相大人,眼下应该也是自顾不暇吧。
私吞赈灾款的罪名,他能不能承受得起呢?
*
大理寺监牢。
一股腥臭味弥漫,大理寺少卿点头哈腰地迎赫连瑾入监牢,一脸的谄媚,“王爷身体尊贵,怎好劳动您亲自来一趟,应该叫下官提了人去外面见才对。”
赫连瑾眉头轻皱起,步伐不停,不发一言。
管家跟随赫连瑾多年,知晓他这样已是不悦,便对大理寺少卿说,“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辛苦大人来一趟,大人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歇着吧。”
大理寺少卿官场多年,也不是个蠢得,瞧见瑾亲王脸色不好,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说错了,眼下有台阶下自然是脚底抹油跑了个干净,
“下官多谢王爷体恤,王爷辛苦,别累坏了身子。”说罢就领着身边师爷退了出去。
二人进入拐角,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关押鲁禄的牢房。
鲁禄身上囚服被鞭子抽打的破烂不堪,一身脏乱的污痕,双目混沌,显然饱受折磨。
赫连瑾隔着牢房铁栅栏蹲下,与他对视,“还不愿意供出他来吗?”私吞赈灾款从始至终都是鲁禄一人所为,熊扩算帮凶,与沈城这个罪魁祸首在明面上扯不上半点干系。不愧是为官多年的老狐狸。
“你们想让我陷害恩师,那不能够。”鲁禄一双眼睛突然变得猩红,“堂堂瑾亲王,皇上最宠爱的皇子,金尊玉贵的天潢贵胄,居然会用屈打成招这种下作手段。”
后者双手撑在膝上利落地站起来,淡淡道,“办法无须多,管用就行。”
他用绸面帕子细细擦拭着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你在这牢里死撑着不供出他来,还以为他会来救你吗?做梦吧,进了大理寺监牢,挨过酷刑的人,嘴里藏不住秘密。你以为,自己在他那里还有半分可信度吗?”
“你,我什么都没说,分明是你害我。”鲁禄心有不甘,恩师明明说过会保他后半生荣华富贵。
“是你害我.....”
“是你害我.....”
他低声呢喃着,如入魔障。
赫连瑾眼神冷淡如霜,随手扔下那方锦帕,火候差不多了,只欠东风。
*
今夜与往常不同,是京都冬日里难得的晴天,一轮圆月亮堂堂的挂在空中。只因是冬天,月亮周围笼罩了一圈清冷光晕,一层一层向四周扩散开来,虽照亮了大地,却也为万物蒙上一层浅淡白霜。
沈府书房,沈城双手负在身后,面色阴沉。
管家跪在他离他一丈远的地方,俯首请罪,“老爷,是我无用,没能多注意,让瑾亲王钻了空子,让他们找到了赈灾款。”
沈城平日里结交逢迎,花销本来就大,再加上私制长生不老药,动辄奇珍异草入药,银子更是如流水一般花出去。
挪用赈灾银也是没办法,却没想到银子还没来得及花出去,就被人发现了端倪,现下更是被赫连瑾直接找到了藏匿银子的老巢,将那里搬的一文不剩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沈城一手按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银子丢失一事,暂且不谈,鲁禄和熊扩不能留了。”
管家跪在那里愣了一瞬,似有疑虑,“老爷,鲁禄入了天牢,可太仆寺卿还并未入狱啊。”没必要将他们都杀了。
“你懂什么?他们漏了行迹,迟早有一天要将我供出去,不如趁早了事。”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他以后也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是,”
管家简易应答,仿佛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慢着,让灰鹤和灰雀去,务必一击即中,不要留下半点踪迹。”
管家又是一顿,这两人可是相爷豢养的最顶尖的杀手了,这些年为他们解决了不少难缠的人,“是。”
*
后半夜,空中圆月被乌云遮挡,大地被黑色笼罩,寒冷的北风骤然刮起,气温骤降,风如刀割般打在人脸上,大理寺看守牢房的守卫几乎被风吹得睁不开眼来。
灰鹤和随行十名死士一身紧俏的夜行衣无声无息地潜伏在大理寺监牢墙壁旁边树影下,只待守卫放松警惕。
这会儿风刮得大,正是好时候。
灰鹤一个手势:上。
十名死士自暗处涌出,六名守卫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抹了脖子,死的无声无息,只一双瞪大的眼睛透露出不可置信。
细看去,这死相是有些狰狞的,但没人会在意这些。
灰鹤领着十名死士一路杀到了天牢最里面,留下血迹斑斑,鲁禄早就被兵刃操戈的声音惊醒,正害怕着,就见一群黑衣人涌入。
灰鹤一剑劈开牢房门上的锁,剑尖指向地面,上面的血还是温热的,正一滴一滴滑落,他一字一顿,毫无情感,“鲁大人,受死吧。”
鲁禄惊恐地向后退去,“你,你要做什么?”
“我可是朝廷命官。”
灰鹤剑尖抵在鲁禄脖子上,剑刃冰冷的寒气顺着皮肤刺入骨髓,鲁禄一个哆嗦,他认得这把剑,失声叫出声,“你是灰鹤?”
后者蒙在黑面巾后的脸面无表情,“去地下问阎王吧。”
说罢,正要一剑划破鲁禄喉咙。忽然一股强劲的剑意朝他袭来,灰鹤不得已,回身相抗,
来人光明正大未作掩饰,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脸,长发未挽,只束在脑后扎作马尾。令他心惊的是他和灰雀作为死士纵横这么多年,从未遇见过如此强劲的剑意。
那人一双清冷凤眼不含一丝情感,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死物,灰鹤一惊,抬剑堪堪抗住他一招,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接着更加凌厉的招式朝他劈过来,灰鹤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方才被他们轻轻松松攻入的大理寺监牢,此刻涌入上百名守卫,将他们团团包围。
灰鹤心下发凉,忽然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被请君入瓮了。
没了灰鹤的庇护,那十名死士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就被斩杀殆尽。
趁着他出神,叶疏做了个假招式,作出要从背后偷袭的样子,待灰鹤回防的时候,直直袭上他面门,顷刻间冰凉剑尖抵在他脖间。
赫连瑾外披黑色大氅,内着白云苏绣月华锦衫,金冠束发,脚踩黑色云纹绣鞋,步伐缓缓迈入关押鲁禄的监牢。
他对着叶疏一颔首,“多谢叶兄。”
若不是叶疏,只怕他不能这么顺利的抓到灰鹤。
两名侍卫上前代替叶疏制住了灰鹤,剑尖抵在他脖颈。
叶疏利落收了剑,“王爷客气了,分内之事。”
灰鹤内心疑问如云,此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为何招式如此诡辩莫测,他自问习武方面也算有天分,却不及他十之二三。
又想到如今被抓住,恐怕难逃被严刑拷打的命运,就算侥幸留下性命回去,相爷也不会再信任他,心下一片死寂。
正欲咬破口中藏的毒药,却被叶疏一把扣住下巴,手上用力,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冷冷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灰鹤疼的讲不出话来,只能怒目瞪视着他。
后者凤眼微沉,毫不在意。
赫连瑾踱步走到早已吓破胆的鲁禄面前蹲下,他窝在角落,身子不停打颤,显然是吓得狠了。
“如此,你还要为他隐瞒吗?”他近乎怜悯地注视着他,看他抖如糠筛,无所慰藉,生已尤死。
“若是你肯供出沈城的罪状,本王或可免你一死。”他抛出橄榄枝,鲁禄没理由拒绝。
......
叶疏一个人自天牢中退了出去,他要做的事已经完成,剩下的就交给赫连瑾了。
方才骤起的寒风已然停歇,月儿从乌云中钻出来,一如之前为大地铺上一层银霜,清冷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少年欣长身材的影子落在地上显得有些清瘦,与那清瘦身影一样刺眼的,是束作马尾的长发。
他闭上眼,任由悲凉的情绪将自己淹没。
过了今夜,沈城再难逃脱。
蔬蔬为什么不戴冠,是因为他及冠之前被灭门了啊。
无人为我及冠,无人懂我悲欢。
.......
花辰第一次出场在第十章
.......
大家别着急,这里留着鲁禄是有用处的,只不过可能要很久之后了。
剧透一下,
粥粥蔬蔬下一站:江宁。
就是前面提到的,晋国最富饶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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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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