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尾巴记》JJGEMINI

2、第 2 章

　　11岁的时候，我上学。
　　是父亲叫我上的。父亲是一个丑恶但是安守本分的猎人。靠打打五脚怪来生活。现在他左右张望着，手指搅在一起。缩起来的脖子看上去矮了些。

　　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
　　记得我有一次问爸爸“妈妈在那里？”
　　爸爸脸上长长的伤疤扭曲成更加丑恶的样子，那时候我害怕极了。我看见他高高举起的手，还有手里紧紧握着的斧头。我以为爸爸要打我。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口里不停说着“贱女人”“跟男人跑了”“贪慕虚荣”
　　他一边说，一边打他刚刚捉到的5脚怪，我听到五脚怪一直在说“无用鬼”之类的话
　　我抱着头。缩在角落，我看着爸爸把斧头一转，本来是用斧头的侧边拍打五脚怪的。后来变成正面。五脚怪的脚用力砍了下来，那个丑恶的东西还在哪里哈哈大笑。它是这样笑着度过被父亲一刀一刀砍掉所有脚的过程，最后一刀砍上它的脸。
　　我看见蓝色的鲜血喷到了所有地方。那难听的笑声消失了
　　我看见父亲用力砍的背影

　　那时候
　　我觉得我在做噩梦。
　　我希望我快点醒来。我忍不住想如果有天我令父亲生气了，他是不是也会用那把长长的斧头去把我砍开成一块一块的。忍不住发冷，我开始觉得父亲很可怕，不是那个会做热南瓜汁给我的父亲，不是那个会抱着我去看星星的父亲，不是那个会吹口哨找来绝声鸟给我玩的父亲。

　　但是事实总是用最令人讨厌的方式出现
　　渐渐地，我开始不敢靠近父亲。我和他吃饭我总是坐最远的位置。吃着我的小面包和热汤。小短腿是不可能一次就上到凳子，但是我还是靠自己慢慢爬上去，也不愿意父亲把我抱上去，我的动作很轻，轻到就好像打搅到任何人一样。我吃饭也很小口很小口的，因为我怕，我吃太多了父亲会为难，会生气
　　“Peter”
　　我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弹跳起了背部。僵硬着身体看着父亲
　　父亲受伤地看了我一眼说
　　“我明天要去卖些猎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我眼睛发亮。这是我第一次可以出去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我还是小心翼翼地问
　　“父亲。我真的可以去吗？”
　　父亲点点头，脸上的伤疤也小小地微笑着。但是我只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去看哪个高大的男人的表情。

　　那天我很兴奋。把我竟有的三套衣服中最好的一套穿在身上，脚上的鞋子是爸爸用树木雕刻给我的还很新，很清脆。有点刮脚。知道晚上回家，就流血了，但是一点也没有影响我的心情。我带上我没有怎么带的帽子。拉着绳子，是用来捆绑车子的。兴奋地跟着父亲。他说我可以坐在车上。我点点头，白色的布料呈现不规则的样子，里面应该是一些不规则的东西。我觉得这些毫无意义。我就知道哪里有很多人，很多东西，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那时候我大概十岁，现在想来，那时候父亲只是想给我读书的钱，所以才要去卖那些东西的。不然的话，我们自给自足完全可以

　　我发现外面的世界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有很大的差别。可以说是我想象不到的，我没有想过会有那么那么大的窗户，那么那么大的房子，那么那么雪白的墙壁，还有透明的墙壁。这些都是我没有看见过的。很奇怪，很漂亮我很喜欢。

　　所以我就没有其他事情，我发现很多小朋友围在一个地方，我很想去，回头和爸爸说话的时候，却看见
　　高大的父亲在一个神气的人面前低着头，哈着腰说“这些是今天才打回来的。很新鲜。价格也很好。”
　　“4个。”
　　“对一点吧，多一点吧。这个是魔药的好材料。6个，不。5个就好”
　　“好吧。好吧。就4个，加7个可西。不可以再多了”
　　“谢谢。太谢谢你了”
　　等爸爸收到钱之后，我听到了刚刚那个人说
　　“真是个丑鬼，又没有什么成就。为什么不死去？”

　　我感觉到了眼前一黑。
　　心中为爸爸不值
　　其实在森林里，只要吃点野草或者动物，就可以生活
　　但是爸爸为了钱，那么的低声下气
　　我讨厌这样的爸爸
　　我发誓，我一定要出名
　　一定要爸爸脸上有光

　　但是生活在森林里就是无聊
　　身边没有什么人陪，就算是爸爸也要打猎物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我
　　我只好和五脚怪聊天。爸爸要求我不可以打开笼子，其他没有关系
　　我答应了
　　“其实你这个小屁孩还挺叫人讨厌的”
　　我身体一震
　　他说的是事实，我身高不高，还有点院，样子也不好看.我突然自卑起来
　　\\\"你这样要成功啊,实在是太难了\\\"它说
　　五只脚的怪物,说着一些关于成功的事情,我被吸引过去
　　\\\"其实你应该找一些威风的人,然后就顺着他们的路走着.\\\"
　　\\\"然,然后怎样?\\\"
　　\\\"然后,杀了他们\\\"
　　我总是想要远这些怪物，有好几次我尝试走到他们附近的时候，他们就用他们的其中一只脚尝试伤害我，有好几次我的手臂上都留下了长长的疤痕。那些恶心的怪物都在这里说着鬼话。我知道有一些是不对的，但是有一些我觉得很有道理

　　既然其他人对我们不好，为什么我们还要对他们点头哈腰，就算杀了他们或者是绝对没有任何影响，也许生活还会更好一些。
　　就这样,五脚怪的思想给了我不少教育.
　　尽管他们的思考方式比较血腥和没肝没肺
　　但是的确,是很好用的思维方式。自私一点，再自私一点，自己也可以快乐一点。

　　直到我10岁的时候,爸爸突然问我
　　\\\"你想不想上学\\\"
　　我一直生活在森林,知道的知识大多是从没有任何道德的五脚怪中得到
　　如果我要出名,要威风.要令爸爸有好日子过。思想很简单直接明了，这个是目的所达成结果很好的路。
　　那么上学,是一条比较快的路
　　\\\"好的,我去\\\"
　　就这样,我决定了自己未来的路
　　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决定事情是那么美好的事情。就算这些已经迫在眉睫，而父亲没有给我一点点其他的教育，我差点就不知道羽毛笔是什么，英文怎么书写，而咒语是怎么用的，也只是知道几个。

　　爸爸从那时侯开始不给我和五脚怪聊天.倒是常常带我在身边.告诉我一些关于神奇生物的事情
　　丑恶的人鱼,马人的高等智慧,狡猾的小精灵,等等
　　这一年,是我和父亲聊天次数最多的.也是我学习到最多知识的面前。我知道他想把他毕生的知识都教育给我。他大大的手握着夜麒的翅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太真实又太梦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却一点也不害怕。有时候父亲总是叫人害怕的。但是绝对不是这一刻
　　\\\"记得，不要去格兰芬多，那里的人太喜欢出风头了\\\"
　　我记住了父亲的话。但是潜意识中觉得出风头的人是很威风的
　　不知不觉，我已经过去了10岁的那一年，到了我11岁的那个9月1
　　身为猎人的父亲，穿上了最好的长袍，带上可笑的礼帽掩盖他的伤疤来送我的火车。
　　尽管外表看起来很好。但是只要一底头，还是可以看见他可怜的脚趾头从坏掉的靴子中露出来。像极了落魄的人
　　他卖掉猎物的钱给了我一点，用来做生活费，还有一些用来买我的书，魔杖，魔药材料
　　“记，记得要好好学习啊”爸爸口吃地说。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身边多了很多的目光，我也不自觉地害羞了起来。
　　明明知道不应该，明明知道应该给爸爸一个安定人心的微笑，明明知道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爸爸是个乡下人而懊恼。
　　但是我的头就是一直低随着，直到爸爸尴尬地说：“那，那我回去了”
　　\\\"哦\\\"我没有看爸爸最后一眼，就快步走上火车，找位置

　　中途,我听到了一些争吵.
　　\\\"你这个鼻涕精,撞到他了,不会道歉啊?\\\",一只手指指着地上坐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温和很瘦弱的人.
　　\\\"他也撞到莉莉了\\\"

　　事情后来是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那个包厢的过道.
　　我在最后的一个包厢找到了位置,只有我一个人.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漂亮的车子,也是我第一次坐车.我小心翼翼地坐下.
　　皮的凳子坐起来很舒服.但是我害怕我带着泥巴的长袍弄脏地方.
　　新鲜感还没有过去.我的包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你,到外面去,我讨厌和你这样的土包子坐在一起\\\"
　　说话的人,看起来的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一样的长袍穿在他身上有种光鲜的感觉
　　\\\"你可以不坐这里啊,布莱克的少爷\\\"路过的一个眼镜少年对着那个小少爷说.
　　\\\"我不是少爷,我也不喜欢我是布莱克的人\\\"他生气地说
　　\\\"但是你看起来很高傲\\\"眼镜少年一边拉着我刚刚看见坐在地上的孩子一边越过小少爷
　　\\\"对不起,我们没有位置了,可以和我们一起坐吗?\\\"温和的人说.
　　我点点头.
　　他们两个坐在我对面,小少爷也好像非常不情愿地做在我旁边最远的位置之上
　　我自卑起来.头低着,看着自己满满是泥巴的鞋子,慢慢地小动作地希望磨掉
　　\\\"你要磨鞋子,就光明正大.不要这样鬼祟\\\"小少爷说
　　\\\"喂,你真的很讨人厌啊,人家好玩,把自己搞脏了,现在鬼祟一点整理干净不可以哦\\\"眼镜少年说
　　我没好玩,把自己搞脏.请不要冤枉我.我心里说
　　\\\"哼\\\"小少爷生气地转过头去
　　沉默
　　又是沉默
　　我开始怀念父亲给我做的木头鞋子，那个绝对不会在那脏掉，但是声音太响亮了。而且不怎么保暖，所以父亲就抓了一只小猪崽给我做了一双看起来还比较保暖的鞋子。心口有点舒服，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这个感觉真不好。我很讨厌。

　　\\\"其实\\\"那个温和的人对我摆摆手
　　\\\"其实\\\"他停了一下,似乎是挣扎一样
　　\\\"其实,我叫莱姆斯·卢平\\\"
　　\\\"哈哈.你太有趣了.其实,其实,其实,我叫詹姆·波特.哈哈,太好笑了.\\\"
　　卢平尴尬地坐着.
　　小少爷用眼神飘过来,和我对个正着
　　犹豫了一下,他开口道:\\\"其实.....\\\"大家都看着他.
　　\\\"小天狼星·布莱克\\\"
　　这次整个车厢里面的人都笑了
　　\\\"梅林啊,怎怎么有这么好笑的人.哈哈.其实,小天狼星布莱克.咳咳,其实小天狼星布莱克.其实小天狼星布莱克,哈哈,肚子好痛\\\"波特抱着肚子说着,嘴上还不停说着\\\"其实\\\"\\\"小天狼星布莱克\\\"\\\"其实布莱克\\\"
　　布莱克,似乎生气了,他走到波特面前,踢了一脚他的脚,但是波特的狂笑似乎停不了,他依然抱着脚在那里笑,笑着笑着倒在卢平身上.

　　我羡慕地看着波特可以快乐地笑着,我也希望我可以.但是我还是偷偷地笑着。
　　但是我害怕布莱克生气。他就是那么叫我可怕。
　　他似乎是一个很威风的人,我觉得如果我令他生气了,我会不好受.
　　脑海了又出现了爸爸满身蓝血的样子.身体自然颤抖着.但是我很快忍耐下来.头直觉转到窗子外面去。我思考着那些树木的纹理还有哪天被抱住怀抱里就医的情景，想快点忘记那个父亲在屠杀五角怪的画面的感觉，忘记那时候的颤抖，和害怕

　　之后的时间,除去有人卖零食有点热闹之外还算平安.我没有买,卢平也没有.波特分了他一点.但是他坚决不要.
　　我自卑地看着爸爸给我做的,最好的三文治.但是,在城市里,还是有点单薄。里面是一点点咸肉和生菜，没有任何酱料。他不敢给我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像八角蜘蛛之类的。的而他自己就喝点汤。

　　快下车的时候,布莱克拉住我,往我怀里放了5,6块巧克力蛙.
　　\\\"你不要想太多,\\\"
　　\\\"我不过是看见你似乎不饱,然后又吃不完才给你的,绝对不是觉得自己之前太过分.你记得不要想太多\\\"

　　我感动地收好,这个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礼物.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微笑了一下。那些我从来没有吃过的巧克力我很好地放在自己的兜里。二手长袍上的补丁也是黑色的不太明显。但是还是摸到，但是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卢平在后面友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们,是朋友了?\\\"
　　我愉快地点点头,回头已经看见波特抱着布莱克的脖子狂笑的起来.(作者:\\\"居然还没有笑完\\\")
　　我个卢平跟在他们后面
　　感觉,我们是四为一体的。那些感觉有点亲密而温暖，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个就是朋友么？真的就是朋友么？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上面没有疤痕。我有点忘记了，那些五角怪的样子了~

　　走了一会，看见一个巨大的人影，就好像巨人一样。他起码是三个我高，举着的灯感觉也特别重，但是他举起来似乎很简单
　　“我是海格，你们现在上船”
　　我们几个几个地上船，又长又细的小船似乎很容易摇摆或者掉下去，而且现在已经是晚上很害怕掉下去，那么怎么办
　　有人鱼，水怪会吃我们的
　　我手一紧捉住了船边，慢悠悠的船在水面的波纹也非常小巧，似乎是安静地走着路
　　布莱克和波特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不停摇着船，搞出了很大动静，一个看起来很叫人讨厌的胖子掉了下水，海格看了那么一眼，他们马上一个“不是我”的无辜表情。
　　感觉上布莱克本来是看不起的活动，现在也乐在其中。
　　我和卢平一条船，其余还有一个红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女孩，她对我很友好，小声告诉我，其实我的领口脏了，要反转过来。一点也没有被我破旧的外表所吓到，也没有因为我的领口所嘲笑我。
　　但是她身边的男孩很阴沉。
　　油亮油亮的头发，脸好象一直在用力，没有一点放松的感觉。
　　“莉莉你想去那个学院？”阴沉的孩子说
　　“不知道，希望是和你一样的学院”那用力的脸笑了，天真无邪，似乎很高兴莉莉的回答
　　“那你们想去那个学院”莉莉问我和卢平。
　　我摇摇头，卢平刚张开嘴巴，还没有发出声音
　　波特就从后面抱着我们说：“哦 ，对，西里斯说要去格兰芬多，绝对要去。你们也一起吧，感觉好像很好玩”
　　看着波特闪亮的眼睛，我发现我自觉地缩了缩，卢平也是

　　波特无所谓地放开我们，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到他已经叫小天狼星做西里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