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宿傩，但没两面》乞吃粮

101、绢索予以立场

　　禅院真希看着虎杖宿傩离开后问：“啊惠，话说虎杖宿傩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实力？”体武术方面禅院真希自感自己和虎杖悠仁都是拔尖一类的了，没想到合力起来还是没能让虎杖宿傩受到哪怕一击的伤害：“他这天赋简直比忧太还要变态啊。”

　　这个问题提出来后，众人都很是好奇地聚过来讨论。

　　“嗯.....”伏黑惠看着持有同样疑问的悠仁：“......这种问题不该是你最清楚吗？”

　　于是禅院真希、胖达、钉锜野蔷薇都把探究的眼神转到悠仁。

　　“我不清楚啊。”悠仁指着自己无辜道：“你们看看我像是能逼迫他使出全力的人吗？”

　　“你们会经常一起训练吗？” 禅院真希看到悠仁点头确认后：“那从训练上的细节总能判断出大致的程度吧。”

　　悠仁摇头如拨浪鼓：“判断不出来。”

　　钉锜野蔷薇鄙夷悠仁：“你就是个天然呆吧。”

　　悠仁感到十分冤枉地跳脚：“我们只是会一起练体术和武器的用法啊，又不使用咒力！再说那时候我也没有咒力！”

　　伏黑惠分析起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真要说的话，宿傩是差不多五条老师那种程度的术师”“啥玩意儿？！”“什么？！”胖达和禅院真希惊呆了。

　　伏黑惠接着被打断的话：“......所以他怎么可能在日常使出全力，不然对周遭的环境的打击是整容换貌的。”

　　“哦~”悠仁天然到：“你是指昨天他和五条老师打架后的场面吗。”

　　禅院真希淡定：“切磋？”

　　伏黑惠回忆着那时候的环境：“大概算是切磋吧...我们没有亲眼目击他们的战斗。但战斗的结果是方圆半公里内一无好物，说是被哥斯拉刨过也能相信。”

　　悠仁惆怅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达到这种程度。

　　听取那种程度的环境破坏，禅院真希终于不淡定了：“那悟绝对是使用术式打了吧！”

　　胖达惊了：“能承受阿悟术式打击的已经不是普通术师能做到的了！”

　　钉锜野蔷薇不惊是因为亲眼目睹过那个环境，当时没心情惊，现在也已经惊不起来了，而且她现在还不清楚五条悟的具体实力是有多逆天，只知道五条悟是当今咒术界的最强者。

　　禅院真希凝重道：“所以谁赢？”

　　“双方无伤。”“五条老师赢。”

　　伏黑惠和悠仁同时回答并且各执一词。

　　“.......”

　　禅院真希：“什么意思？”

　　悠仁瞬间回答：“肯定是五条老师赢啊，五条老师毫发未损，宿傩衣服都破了，高下立判。” 悠仁还指望五条悟帮他把实力提升上去压宿傩一头呢，所以是绝对的站五条老师实力更强的一派。悠仁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扭动了起来：“啊啊——最强的五条老师什么时候才回来教我变强超越宿傩啊~~~~~”

　　悠仁如此明显的‘有色眼镜’，大家都看出来了，

　　于是禅院真希更加信任伏黑惠的说辞，感到心情沉重：“所以是平手？”沉重于继五条悟和乙骨忧太之后，又一个‘特级’术师诞生了，而且居然是能和五条悟这种怪物持平的特级。

　　胖达捧脸惊恐：“和阿悟平手，可怕哦~”

　　伏黑惠不追捧任何一方，只求客观看待：“也不能说是平手，他们当时应该都未拼尽全力就结束了，只能说是胜负未分。”

　　禅院真希望向不远处正在祷告五条悟快点回来的悠仁：“那也是相当惊人的程度了。喂，悠仁。”

　　“？”悠仁疑惑看向禅院真希：“刚才喊我吗？真希前辈。”

　　“啊。”禅院真希到悠仁的身侧：“努力变强活下去，可别轻易死了啊。”不然作为「双子」降生的虎杖宿傩会变成怪物吧。

　　禅院真希说着向着训练场外离去：“走了胖达。”

　　“噢~”胖达意会地作为禅院真希的咒具携带包袱陪同她做任务去了。

　　留下悠仁一脸问号：“这是祝福还是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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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外的自然光透过一户窗纸散射在和室内，

　　光亮散射在米黄色的榻榻米上折射成暖光，暖光散射在和室内靠里面的屏风上，清晰了上面所刻画的，与和室暖色调截然相反的阴冷百鬼夜行浮世绘。

　　榻榻米的中央放置着黑檀木制的精雕茶盘和一应俱全的茶具。

　　茶炉上陶制的茶壶烧水正沸，如薄纱履带的蒸汽飘拂出来。

　　茶盘相对的两方各放有一个团蒲，主客分明。

　　但是作为主方的团蒲上并没有人，取而代之的是——

　　“你来了，请坐吧。”团蒲上的收音机播出性别难辨的有损音质，明显是透过加工后形成的声线。

　　“哧。”我嗤笑。

　　里梅皱眉：“羂索，为何不亲自相..” 我一挥手让里梅止言。

　　我盘腿入座在‘客方’的团蒲之上，撑着腮，对着屏风的方向笑道：“这可不是谈判该有的诚意啊。”

　　传来回复的依旧是对面团蒲上的收音机：“原谅我一点小小的失礼，但如果能有确保你不把我现在的身份透露出去之法，我倒也不至于这样有失礼仪呵呵。”

　　“你现在的身份何必躲躲藏藏，”我微笑着：“不就是‘夏油杰’？”

　　“哈哈哈哈哈哈，”屏风之后传出笑声，

　　一个人影缓缓走出来，

　　“真是瞒不过你啊，”身穿和当年一样袈裟形象的‘夏油杰’看向我冷笑：“知道太多可不好哦。” 笑意之中杀意若隐若现但很快又被压回去。

　　“知道了你又能如何？”我轻笑着捕获了羂索的微弱杀意气息，但不以为然。

　　羂索随和地收起收音机，入座在主位团蒲之上，自个儿开始沏茶：“你要是把我这副身体的消息透露出去，我可是会很苦恼的哦。”

　　“例如无法再用这副身体算计五条悟？”我盯视着羂索笑道。

　　“嗯~”羂索把一盏茶推向我这边，笑眯眯道：“看来我近来的行踪总是被五条悟盯得很紧，还总是有一个零咒力的来捣乱，你是功不可没啊。”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把茶一饮而尽后：“你给我添的麻烦，也彼此彼此！”

　　“所以你透露了多少？”羂索笑眯眯地冷言道。

　　不知道是不是肉身的关系，羂索的言行举止变得更加趋向夏油杰，让我有种在和夏油杰谈话的感觉：“至少你现在的样子确实很像夏油杰，就算他知道你会是假的，也还是会被吓到的吧哈哈哈哈...”

　　“这一点我倒是有信心，”羂索无奈为我满上茶水后拿起自己那盏浅尝：“真是奇怪啊，你现在给人的感觉更加像那位故人了，让我都产生了那种错觉。”羂索直视着我的眼睛：“两面宿傩。”

　　我意味深长地回视：“你把我看作两面宿傩我倒是不会介意。”

　　羂索瞄了一眼一直恭恭敬敬站在我侧后方的里梅，笑意亦是意味深长：“真有欺骗性。”

　　我笑起来：“你不也是吗，换一具身体就似乎很入戏啊。”

　　里梅对羂索的无知不予理睬。

　　“也确实。”羂索放下茶盏，自己也禁不住承认地笑起来。

　　“倒是无愧于我为你所起的「宿傩」之名，无论是术式的潜力、心智抑或是....「束缚绝缘」，”羂索再次笑眯眯地盯着我：“真想回收再研究啊。”

　　“你...!”里梅不忿起来。

　　“你要是能杀得了我的话，身体交给你再研究又何妨。”我淡淡地再小酌半杯：“闲聊足够多了，还是步入正题吧。”

　　“单是肉身可不足以提供研究价值啊。”羂索摇摇头自知无法轻易‘回收’，开启了正题：“悠仁那孩子现在的处境你可清楚？”

　　“自然。”我的笑意不再真挚，但维持着。

　　“即使五条悟能够阻挡明文上的‘死刑’，暗下的死刑还是会如期到来，”羂索勾起嘴角：“五条悟，分身乏术。”

　　我敛起所有笑意，他说的是事实，而且......

　　羂索缓缓道来：“这边也不强求你们加入，但不妨如同高专把你当作外援一样，这边也会对你开放。”

　　“哈哈...”我讽刺道：“你认为我当真会作为外援对你们施以援手？”

　　“不会强制要求你，随你喜欢，”羂索当真自信我会答应地放松下来，侧躺在榻榻米上，用手臂撑着脑袋：“若是悠仁那孩子和咒术界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这边作为你们兄弟的退路也还不错吧？就算没达到反目成仇的地步，两边都处于边缘状态不也符合你两边都不想正式加入的态度吗？”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绝对中立立场？”我勾起嘴角：“不怕我‘倒卖情报’？”

　　羂索笑眯眯地一副开始算计的样子：“情报适当倒卖一下也是有好处的，不管你是要出卖高专那边的情报，还是把这边的情报出卖给高专，只要双方利害均匀，只要不是‘将军’，中立的你才能受益啊。”

　　“哼，”羂索确实把实况拿捏的恰到好处：“也是就说，既是间谍，也可以是双面间谍的意思吧。” 真是烧脑的玩法啊。

　　“挺有趣的吧？” 羂索充满笑意：“所以我们这边透露的情报也可能是伪装情报，你得好好辨别真假，你也可以把高专的假情报送来，我也会好好甄别的。”

　　我勾起嘴角，对我来说，你这边势力的动向是完完全全展示在了我所知的‘未来’上，掌握你的动向就完全足够：“成交。”

　　“好！”羂索坐正起来：“刚才的谈话全程录下并且做了很多备份哦，你要是反悔或者直接把我的位置出卖给五条悟，我就不得不把这个录音献给五条悟了。”

　　我无语：“真是谨慎如你。”

　　“无奈之举啊...”羂索从团蒲起身：“谁让你是无法建立束缚的体质呢。”

　　羂索走到屏风旁边向着屏风遮挡的内侧笑眯眯的请示道：“这边请。”

　　我看着屏风后的打开的门扉，对面的是如同楚门世界般的另一个空间，充满阳光和属于海洋的湿咸：“领域。”

　　三人步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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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同时，

　　伊地知洁高找到了唯一还待在高专的一年级学生：“紧急任务！伏黑惠下午的任务暂时取消，还有虎杖悠仁、钉锜野蔷薇，你们三人一起跟我前往少年院待命！”

　　悠仁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开始授课就有任务了，大惊！”

　　伊地知洁高开车接送他们到达少年院前门进入封锁线里后和他们通告现在的情况：“我方的‘窗’在三小时前检测到少年院里面有咒胎形成。”

　　悠仁懵懂：“咒胎？”

　　钉锜野蔷薇为悠仁的小白认知叹气。

　　伏黑惠也叹气：“就是形成诅咒的胚胎。”

　　伊地知的表情凝重道：“咒胎如果是可完成变态的类型，预计会生成特级咒灵。”

　　听此三人的表情同时凝重起来：‘特级！’

　　伏黑惠皱眉：“这种任务，本来应该派遣来同等级的咒术师吧，五条老师才是合适的人选，可惜他出差去了。”

　　钉锜野蔷薇和悠仁都不敢置信了：“所以换我们上？”这能行吗？

　　伊地知扶了扶眼镜：“咒术师常年人手不足，接下超出能力的任务也是家常便饭，但今天是既危急又异常的情况。”

　　在众人严肃听候下，伊地知洁高继续道：“我们已经疏散了里面九成的人后根据情况封锁了现场，但仍有5名在院者滞留在内。你们的任务就是确认这些人是否存活，如果有幸存者就把他们救出来。”

　　“听好了！”伊地知洁高严肃道：“绝对不要战斗！遇到特级咒灵只有‘逃’或者‘死’两种选项。所以遵从自己的本能恐惧，遇到情况不对就立刻逃跑吧！”

　　伏黑惠抿紧了唇，他上次直面特级咒灵的状况可是记忆犹新：“悠仁，可能会是上次在你学校遇到的‘那个’程度。”

　　钉锜野蔷薇不可思议道：“你们居然遇到过特级还活着。”

　　伏黑惠毫不犹豫地拨号伏黑甚尔的电话：“不要感到求救可耻，要真是特级降临了我们只是待宰的猪羊。”但遗憾无人接听：“果然是不靠谱的家伙。”

　　悠仁醒悟：“那...我也召唤一下宿傩好了....”悠仁拨打号码，但奇怪的提示对方不在信号区：“也接不通，怎么办？”

　　“那个——请问！！”一名妇女在封锁线外很想闯进来，但被高专人员拦住在封锁线前，妇女站在那儿向着伊地知一伙慌张地问道：“请问我儿子阿正没事吧？”

　　伊地知洁高毫不显山露水地回复妇女：“可能有不明人物在建筑物内散布毒气，我们只能告知您这一点。”

　　“毒气...”妇女瞪大了双眼，只有他儿子没有出来那就只能说明......：“怎么会......”妇女掩面而泪。

　　悠仁看着妇人那悲痛之情溢于表外，情不自禁地被染上悲伤，失去亲人的苦楚，他可尝过这个苦涩了，悠仁瞬间调整状态：“钉锜，惠，也没有时间等待救援了，我们先去救人吧！”

　　“当然。”钉锜野蔷薇赞同。

　　伏黑惠倒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