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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好大的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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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没听错吧?扫帚?
这怎么好意思,虽然送了一套衣服给珞钰,但珞钰也请她吃了午饭,还搬了东西,怎么好意思再让他搞卫生。
“不用麻烦了,我等下自己打扫就行。时间也不早了,珞钰同学不用回学校吗?”
珞钰看了挂在墙上的钟一眼,道:“你赶我?”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只是今天已经麻烦你很久了,怎么好意思……”
珞钰打断道:“不麻烦。”
说着,珞钰看到放在墙边的扫帚,自顾自打扫了起来。
不是……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珞钰跟她说“不麻烦”了,珞钰这冷漠的热情让景文俐一下子不知如何应对,而且都这个点了,他还不走,不请他吃顿晚饭也说不过去吧?
珞钰完全没把自己当做外人,忙前忙后,把地全部拖了一遍,什么桌子凳子床瓷砖全部擦了一遍。
景文俐将从寝室拿出来的东西慢慢放好,又找出一台备用机先用着,不知不觉就八点了,附近也不知道有什么店能吃,只好叫个外卖了。
看了看,就这个披萨店比较近,不知道珞钰喜欢吃什么,景文俐把手机递给珞钰,让他看看。
“这个招牌怎么样?”珞钰道。
“可以吧,那就这个好了。”
没想到珞钰也是榴莲爱好者,榴莲披萨就是景文俐的最爱,刚才她还怕珞钰不能吃呢,没想到珞钰主动要这个。
下了单后,果然是C国速度,外卖小哥相当给力,不到半小时就送来了。
景文俐早就饿了,打开包装盒,披萨烤得金黄,甚至没怎么烤焦,闻着就让人欲罢不能。
“多吃点,不用客气哦,今天多亏了你,还帮忙搞了卫生,太不好意思了。”
珞钰看了一眼,赶紧捂住了鼻子,惊愕的脸上写满了嫌弃:“这是什么,好臭。”
不是……大哥,这不是你亲自点的吗?
景文俐解释道:“榴莲披萨啊,你不能吃吗?”
“好臭,我才不会吃。”
说着,珞钰捂住鼻子离得远远的。
这下场面又很尴尬了,看样子珞钰是不可能吃这玩意的,景文俐总不能自己在那吃得津津有味吧。
珞钰似乎忍不住了,拿起装着他衣服的袋子,道:“我先走了。”
“啊?”
景文俐觉着还是很不好意思,珞钰帮她忙上忙下了一整天,最后晚饭也没吃着就要走了。
“那我下次再请你吃饭吧,真不好意思啊。”
珞钰点点头,打开门就要走,似乎是迫不及待要逃离这个地方。
景文俐想送他下去,珞钰却让她止步,不用送了。
景文俐只好回到屋里,心里又念叨了一遍:果真是人美心善的珞钰。
忙了一整天,总算有时间能玩玩手机。
景文俐把珞钰奇怪的行为给江婉讲述了一遍,江婉说珞钰这是爱干净的好男人,不可多得。
景文俐:那他怎么不吃榴莲还点那个,虽然我挺喜欢的,但一个人吃一整个撑死我了。
江婉:可能不知道是啥吧,有些人从小到大真不知道这东西的,你有问他手机号或别的联系方式吗?
景文俐:没有诶,我这一天都没见他拿过手机。我怀疑是掉了,他还问我这手机多少钱呢。
江婉:啊?我还以为你拿到他联系方式呢,我找他的时候他说忘了。看来又错失了一个帅哥,还是人美心善爱干净的好男人。
景文俐:得了得了,在学校你还怕没机会?可怜我的手机啊,明天得找个地方看看能不能修了。
江婉:对了,我今天看的许言了。
许言?果然谁都比她更有机会撞见到他。
说起来,自从那次以后,快一个月了吧,她与许言就处于这种状态。
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面,一天也聊不了几句,更别说什么视频、电话之类的,自然也没有。
今天也一样,只是简单问候了几句便没有了。
既然江婉提起,景文俐还是问了一嘴:咋了?
江婉:今天就我那不知道什么远房亲戚的儿子结婚,在那个酒楼摆酒,恰好就碰到许言了,你猜还有谁?
景文俐:谁啊?
江婉发了个勾引的表情包,接着说:YoncaYan,严可,严氏集团大小姐。估计严总夫妇也来了,不过我没见到。许言和他爸妈都在,似乎与严家关系非同一般啊。
严氏?YoncaYan?世界还真小,竟能再次与她在同一个城市。她原以为,严可转学以后,她们便不会再相遇。严可对她家做的事,景文俐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严氏集团,在C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集团。早些年在K国发展壮大,就在前几年,总部迁回C国。
严家本就是C国人,据说早些年在C国已经有些成就,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破产,全家移民到K国,又在K国东山再起,现在衣锦还乡,谁不道是一段佳话。
景文俐对这家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许言为什么跟他们在一起这事倒让她很在意。
许言的父亲在KS集团位于F市的分公司任职,母亲则在S市工作顺便照顾许言的外公。
能让他们二人大老远抽空到C市吃饭,绝不是一般的关系。何况许父在KS集团F市分公司的职位并不低,严氏集团算是KS的死对头,根据公司的规定,二人走的太近也不合适吧。
景文俐回道:可能是朋友吧,许言没有跟我提过,我也不清楚。你怎么还知道严可?
严可和她父母不同,又不经常出现在头条,也不上新闻,算是比较低调了。看江婉的样子,似乎对严家的消息了如指掌。
江婉:拜托,YoncaYan被保送到K国皇家学院读研,皇家学院诶,一群王公贵族的地方,外网都传遍了,这谁不知道啊。这事我想都不敢想,家里好像不支持我读研,要是能进YS集团就好了。
K国皇家学院是K国首都大学最好的学院,只收成绩特别优秀的皇室贵族子弟以及会有少数重点大学保送的平民学生。这么说来,严可被保送到皇家学院一事,确实值得大肆宣扬。
看到江婉吹捧严氏集团,景文俐就不爽了。
景文俐:KS工资高福利好,你怎么想不开去严氏集团?
江婉:KS当然好啊,不过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KS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去的,能进严氏集团都不错了。怎么,你想去KS?
听江婉这么说,景文俐莫名开始得意起来,KS确实难进,不过只要江婉有这个想法,她肯定会帮江婉一把。
景文俐:我还是比较喜欢开个咖啡店,自己当老板,休闲自在。严家不是什么好鸟,我劝你还是去KS好了。
江婉:啧啧啧,你该不会是吃许言和严可的醋吧?怎么听了我说他们俩一块吃饭就一直拉踩严氏。
这她倒没想到。
景文俐:我才没那么小气。
对许言她还是挺放心的,许言也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不过她这么一说,景文俐倒细想起来,为何许言一个字也没跟她提过?说起来,她和许言也谈了两年多了,许父许母也知道他们俩的事,为何来了C市也不找她见见呢。
这事没问许言她肯定睡不着,景文俐给许言发了一条消息:今天忙啥呢,周末还要加班?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许言回了一句:没有,今天我爸妈来了。有个很久没见的伯父伯母回来了,所以我们两家叙叙旧。应酬了一天,刚洗完澡准备休息了。
景文俐:你爸妈来啦?那要不明天我请他们吃个饭?
许言那儿一直显示输入中,过了一会又没了,过了一会又在输入中,似乎思考了很久。
许言:明天可能不行,他们明天要和伯父伯母去玩,毕竟很多年没见了嘛。
既然如此,那好吧。原本想着许父许母一场来到,她应该尽尽地主之谊,虽然她也不算C市人,但已经在这生活了6年,景文俐已经理所当然把自己当成C市人。
既然许父许母没空,那许言这周末应该不用加班了吧。算起来她和许言也有一个多月未见了,最近市区步行街的商场新开了一家东南亚菜,正好明天可以去尝尝。
景文俐:明天你有空吗?步行街新开了家东南亚餐厅,我们去尝尝顺便看个电影?
过了好几分钟,许言依旧没回。
景文俐将床单铺好,去洗了个澡,出来一看,许言竟不可多得地给她连续发了三条消息。
许言:
啊,明天我有点事。
补偿你一杯奶茶,下次一定陪你去。你也别到处跑了,周末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工作了就没那么多时间休息了。
【红包】
景文俐点开,不出意外,果真是20元。
又是没空……景文俐的脑袋里反复重播着一句歌词:我学着一个人一整天都不失落~
不行,今天是她离开白婷魔爪的日子,明天怎么也得好好庆祝吧!
翻到通讯录,找到好友兼工具人——江婉。
景文俐:明天请你去吃东南亚菜,来不来?
江婉:哇,这么大方!
那肯定,今天是她的脱难日,非常值得大吃一顿。
可惜没过多久,江婉接了一句:我也想去,可是明天还有酒席,走不开,留着下次请我吧哈哈哈。
江婉也不行,那就钱晓,总不可能一个人都不心动吧!
景文俐给钱晓发了消息,果然,钱晓周末也不想在宿舍待着,爽快地答应了。
——
第二天一早,景文俐就起来收拾得整整齐齐,还特意换上了前几天刚买的新衣服,精心化了个妆,这可是大喜的日子,当然值得好好打扮。
由于景文俐居住的小区离A大还是有点距离,钱晓上午还要去银行办理一个业务,她与钱晓就各自去了,约定在商场的门口等。
景文俐到那等了一会,已经十一点半了,马上就要到饭点,钱晓还没有消息。
景文俐给钱晓发了一条消息,她先上去看看要不要等位,毕竟是周末,一到饭点几乎每家店都要排很长的队伍。
景文俐上了五楼,果然这家店已经开始等位了,前面已经排了十几桌。
景文俐拿了号坐在一旁,听着门口服务员叫号。
突然手机亮了一下,是钱晓发来的消息,看到上面的字,景文俐瞬间想穿过手机去把钱晓掐死。
钱晓办完业务,突然收到学院办公室的消息,有事需要她回去跟进,所以她不能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天要这样针对她,她只想好好请别人吃个饭!
突然,景文俐脑海中浮现出“八大原谅”之首——来都来了。
对啊,来都来了,打扮的这么好看,还等了这么久,不吃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门口的服务员姐姐已经一连飞了几个号,估计是有些人等太久,去别的店了。景文俐看了看纸上的号码,心里念叨着飞多几个飞多几个。
“59号,59号有吗?”
“有。”
啊,怎么有啊,而且这声音听起来竟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景文俐抬头看了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走过,是许言,她绝对不会认错。
服务员姐姐看他只有一个人,问道:“人齐了吗,人齐了才能入座噢。”
许言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昨天明明说今天有事,莫非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许言点点头,拿出了手机,还没解开锁屏,另一个身影又在景文俐眼前走过。
“来了来了。”那女子说着,“我们人齐了。”
那张脸已经许久未见了,但景文俐绝不会认错,那女子就是严可。
许言约的人不是她,是严可。
因为严可,许言拒绝了她,还选在昨天才跟他说的餐厅,还是说许言早就选择了这里,但第一个约的人并不是她。
许言,真是给她好大的一个惊喜。
明明昨天她还说着许言不是这样的人,现在,景文俐只觉得自己的双颊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