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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陆—一 ...

  •   当相同的话语再次鼓动耳膜,曾经的愁苦化为了淡淡的笑。

      初春的微风将幽幽的花香送至窗内,夕阳映红了窗外的天际,闯下的妆镜前有一女子正翻看着一堆大大小小的锦盒。
      “你在找什么呢?”胤禛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镜中她那较真的模样笑问道。
      “当然是在找给怀恪的礼物啊。”惋愫头也不抬的回道,细心比较着手中的物件,送礼向来是件让人头痛的事。
      “礼物?”胤禛更觉不解,难不成她这个做额娘的想用糖衣炮弹打下那个不知礼数的女儿?
      “你这阿玛当得可真省心啊,连自己女儿的生日也记不住。”惋愫顺口挖苦道。
      “哦,她都十八了吧。”胤禛微微一顿,这时光还真是个不饶人的东西啊。
      “嗯。爷,你看送哪个好?”惋愫转身向他征求着意见,左手是一对通体透亮的翡翠玉镯,右手是一副三排挂絮的珍珠耳环。
      “这可是老祖宗给你的嫁妆。”胤禛好心提醒道,她手上的这两件东西可都是进贡的珍品。
      “既然是老祖宗给了我的,那当然就是我说了算啊。”惋愫看向手中的物件淡淡的笑语道,再多的珍品绝品也换不回那些逝去的曾经。
      “怀恪对你向来不敬,你……还是别操这个心了。”胤禛不由轻轻一叹,她看着这些精美的嫁妆时眼中的那抹伤是为了谁?一年的时间淡不了,那一生呢?
      “她还小嘛。”惋愫的嘴角不觉勾起一个弧度,年少的固执她也有过,只是碎了,刺进了心里,融成了一道好不了的伤。
      “你比她又能大到哪去?”胤禛隐于那份惆怅出言玩笑道,她此时的笑,让她眼中那抹本是静静的伤开始翻涌,搅痛他的心。
      “哪有爷你这么比的?我可是她额娘呀!”惋愫一下抬头向他争辩道,虽然那个丫头从不曾叫过她一声“额娘”,她也不指望能有这么一天。
      “是,你长在辈份上。”胤禛浅浅的笑了,他得逞了。
      “就是。再说了,哪有做娘的要和孩子计较的?”惋愫说着将那副珍珠耳环放回盒中细细的包好,这个应该更适合怀恪。
      妆镜中他的脸上荡开了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可低头收拾着一干细软的她不曾看见。
      谁说做娘的就不会与孩子计较了?

      翌日,雍亲王府的另一角花园里母亲正欣喜于女人的长成,十八年了,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埋藏在了心底。
      李氏拉着自己的女儿欣喜的笑荡上眉梢。
      “额娘,你在看什么呢?”怀恪已被自己的母亲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然是在看我的乖女儿啊,我女儿不仅长大了、漂亮了,还封了郡君,额娘高兴呀。”李氏自豪不已的说道。
      “受封就一定是好事了?”怀恪眼中的光彩不由淡了下去,这皇室的女孩向来受封越高牺牲也就越大。
      李氏正欲责其胡言,忽闻门外响起了一阵掌声,二人不解看去,却见已极不受欢迎的女人竟不请自来了。
      “有见地。”惋愫浅笑着赞许道,自行跨入了房中,她可不奢望她们能请她进去。
      “你?也对,王妃娘娘可是有过亲身经历的人啊,但这世间的真真假假呀,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吗?”怀恪玩味一笑,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道,以皇爷爷对她的宠爱,她岂会没有选择?皇家的爱吗?本就没有,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惋愫扯出一抹无趣的浅笑,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桌上,轻声低语道:“我今个是来送礼的,你要找茬的话请改天。”面前的选项,并不是任人选择的,有的只是放在那摆摆模样罢了。
      “谁稀罕你的破难!”怀恪不屑的斥道,她又会送她什么好东西?
      “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惋愫说罢转身便走,全然不顾身后的叫嚷。

      十八岁,对一个女人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吧。
      而她的十八岁就是一道伤,一道刺进骨子里的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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