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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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宿傩有时候也会思考这样的问题。在他不经意间移动视线，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你的身影时，往往会滞留片刻。关于你的来历，你的姓名，还有你与他为伍的缘由……他都知之甚少。
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之所以能够容忍你留在身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因为你们有着同样的傲慢——对此世术师的轻蔑与鄙夷。
但是，伴随着时间而流露出来的，你那寂静而隐秘的野心与欲望，却也让他有了不同于最初的兴趣。
京都的术师们总是不厌其烦地跑来找死，来时扛着讨伐的旗帜声势浩大，可最后都免不了全军覆没。对于那些废物们临终时的模样，两面宿傩只觉得很无趣。
杀一个人，和杀一群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趴在他的肩头，听到这样的问题，不由得笑出声来：“此世所有术师的总和，也比不过你一人。”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亲自动手，来获取最高品质的“花”……
你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四手四眼，以人身而被称作“诅咒之王”的两面宿傩——如果一定要你亲自动手，这就是你一劳永逸的最佳方法。
你闭上眼睛，轻轻地贴着他的面颊道：“真希望……你能一直活下去。”
两面宿傩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安静得宛若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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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以一副轻松的口吻询问你是否要去别的地方走走，可当你真的踏上台阶时，羂索脸上的笑意却全然不见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你走远，神色不明。
因为你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气息，独特的气流以熟悉的方式在空气中运转，感受到这股气息的时刻，你便意识到了它的根源。
馥郁的花香在你的记忆中弥漫，小孩子的声音涌入耳畔。两千年前，宗师成功将人的“气”与植物的“气”融合，比人类的寿命更加漫长，也比人类的天赋更加卓越的生命就这样诞生了。于是，宗师将它们称作“天仙”。
最先诞生的是梅和莲，接着是桂花、兰、朱槿、桃花、菊花、牡丹。那些小孩子模样的天仙们，就像是弟弟妹妹那样围绕在你身边。
在你离开蓬莱时，梅曾经试图挽留你，但她失败了，你并不为她而动容，所以即便她诉说着自己对你的爱，也无法令你的脚步停滞分毫。
天元说，它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羂索。你从来没有要向它解释的意图，就像你也不会为梅它们解释，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蓬莱。
即便她握着你的手，一声声地叫着：“姐姐……”
明明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你们一直都像家人那样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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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子和菜菜子找到虎杖悠仁的时候，对方已经陷入了昏迷。她们匆匆忙忙将持有的一根宿傩手指塞进虎杖悠仁嘴里，处于附近的漏瑚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独特的咒力波动，转瞬间便赶到了现场。
它原本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就让宿傩苏醒，但既然已经有人开了头，那么也就没必要再继续等下去了。
两面宿傩苏醒的时刻，无论是美美子和菜菜子还是漏瑚，都无法预料到他会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唤醒了他的“恩人们”。
她们毕恭毕敬地伏跪在地上，几乎将自己的脑袋也贴着地面。恐怖的威压让她们浑身颤抖，但对夏油大人的爱，以及对夺走了他身体的怪物的仇恨，却仍在支撑着她们行动。
她们希望两面宿傩能够帮助她们杀死玩弄夏油大人的怪物，但被她们寄托了希望的，同样也是阴晴不定的怪物。两面宿傩难得好脾气地愿意听听她们想说什么，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会帮她们实现愿望。
“捉弄小女孩就是你的新乐趣么？”你微微挥手，拂开向自己涌来的狂暴咒力。
跪在地上的菜菜子瞪大了眼睛，她们都听出了你的声音——十几年里，她们对你的声音无比熟悉。
“是你啊，”两面宿傩侧了侧脖子，笑着问你，“这些年吃了多少人才能活到现在？”
虽然你总是在说，那些人都是些罪孽深重的家伙，被转化为“花”反而是他们的救赎。但两面宿傩才不管这么多，即使方式不同，结果又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因为你做的事多了几道复杂的步骤，就可以改变它的本质了么？
你冷脸不语。
两面宿傩像是没有看到你的脸色，他径直走到你身边，问道：“怎么，你认识她们？”
明知故问。从虎杖悠仁的身体里恢复意识后，虽然受限于虎杖悠仁特殊体质的压制，但虎杖悠仁所接收到的信息，同样也能被两面宿傩获知。
关于夏油杰的事情，虎杖悠仁早就从前辈们那里知晓了。其中当然包括夏油杰叛逃的始末，他为之屠杀了整个村庄的两个小女孩。
你看向她们，她们也在看你，眼神狰狞而又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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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两面宿傩认识你，他口中的“这些年吃了多少人”又是什么意思？菜菜子不敢细想，她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你。
明明你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夏油大人还活着的时候，你们还是“家人”。你总是让她和美美子管你叫“妈妈”，但她们从来都不开这个口。在她们眼里，妈妈只有一个，虽然她已经死掉那么多年了，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能够代替她。
她们也向夏油大人抱怨过，可夏油大人却告诉她们，虽然你比她们年龄更大，但也并不比她们更加成熟或是幸福。即使你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可这不代表你就是真的快乐。
美美子想起夏油大人轻轻的叹息声，他说你也有你的苦衷。你原本可以拥有更多东西，可以过得更加幸福，但你放弃了那一切，选择了和他一起离开。
他说，当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也承受了远超常人的痛苦。
她们后来才从其他“家人”（其他的诅咒师）口中听说，原来你当年是咒术界大人物的养女，过着既有钱又自由的生活。可是为了能和当时是你男朋友的夏油杰私奔，你抛下了过去的一切，甚至为了断绝自己的后路，连咒灵都没有杀过几个的你，居然在新宿杀了好多普通人……
是因为知道了这样的内幕，明白你对夏油大人的感情并不比她们浅，所以她们才慢慢不再对你那么冷漠。可是现在，她们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被骗了。
被骗的不仅是她们，还有夏油大人——菜菜子恶狠狠地瞪着你：“你这个骗子！”
闻言两面宿傩微微挑眉，他道：“看来，捉弄小女孩的是你才对。”
而且，这两个小女孩现在愤怒到想要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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