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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惊!花季少女变单亲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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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有人在打电话,细微的呜咽声透过落地的玻璃门传到客厅里。
“他根本就不在乎……前几天……我已经这样了,还能……我真的不知道……”
声音很好辨认,是萧绵的。这个点之前能回来的也只有她了。
间断而零碎的词落入人的耳朵里很容易联想翩翩,本着不八卦舍友隐私的想法,纪燃把耳机塞在耳朵里,iPod开始播放轻柔的钢琴曲。悦耳、舒缓,充满令人放松的力量流水般传递出来。
是舒曼的《安眠曲》。
纪燃翻了个身,靠在抱枕上随手划掉弹出来的微信消息,打开iMessage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给曲奇发了条短信。还没来得及等到她的回复,门口玄关那里传来一阵开门的响声。
诶?纪燃错愕地抬头看去,曲奇正一边脱鞋一边朝她翻白眼。
“你早干嘛去了?我都走到宿舍门口了你说想吃榴莲?”她换上拖鞋往客厅走,随手把包包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一屁股贴在纪燃旁边坐下。“我说纪燃,咱能不能文明点少吃点榴莲啊。每次你一吃榴莲特味儿,我得喷多少瓶宝格丽才能盖得过你那臭味啊。”
好友多年,纪燃知道曲奇生气的不是榴莲,而是曲奇压根不想把香水浪费在她身上。
“得了吧,吃个榴莲就不文明了?咱俩小时候可是一起在五星红旗底下宣过誓的,讲文明懂礼貌的精神不是我这么多年以身作则传给你的?之前去长沙,你在小吃街买五份臭豆腐的视频我还留着没删呢,曲奇,那臭豆腐的味可不比榴莲差多少啊。”
看着曲奇逐渐铁青的脸,纪燃乘胜追击,“还记得高三那会儿跑马拉松,你非得给我炫耀你小叔给你买的那双GUCCI,七厘米的跟,跑起来一头扎进路边人家正在施工的水泥地里,就跟参加美国星光大道似的把你掌印给印那儿了,你好意思说我不文明?”
“闭嘴。”
曲奇见这么多年的老底又被说了出来恼羞成怒,闪电般的速度出手一把掐住纪燃脖子。
纪燃呜咽地拍着沙发抗议,刚打算再说点什么的嘴突然被拉开的露台玻璃门打断。
萧绵从露台走了出来,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还未完全暗下去。看见了在沙发上正在打闹的纪燃和曲奇,她吸了吸鼻子,像是压抑着什么。
“纪燃,你明天有空吗?”她问。
气氛不对劲得有些明显,纪燃拍开还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把耳机摘了下来回答萧绵的问题。“上午要去实验室,下午没课。”听到她有空,萧绵沉默着点了点头。她把玻璃门关上走到沙发另一端离两人不远的地方轻轻坐下。她像往常一样披着头发,夕阳打在她的侧脸上,美极了。
就在纪燃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萧绵突然开口了。
“明天下午,你能陪我去做个人流吗?”她的目光带着恳求还有一点无助,“我不想一个人去,我有点害怕。”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曲奇,她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问萧绵:“陆赫南的?”
萧绵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曲奇又问。
这一问刚出口,萧绵本来还没褪色的鼻子又瞬间红了回去。她的眼泪仿佛打开了开关,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泪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坠在了她的裙子上。
她无声地哭着。
在纪燃的印象里,萧绵似乎每一次的哭都跟陆赫南逃不开关系。
在心里叹了口气,纪燃坐到萧绵身边倾身抱住了她。感受到了怀里的人的颤抖,已经到嘴边的问题她又咽了下去。
“别担心,我们在呢。”她拍了拍萧绵,不自觉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在呢。”
纪燃的话像是戳到了萧绵的心。她本来不想在姐妹面前丢脸,可是听到安慰还是没能憋住,最终大声地哭了出来。
“陆赫南他说他不要这个孩子……他还说…还说要跟我分手……”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她简直哭的要喘不过气来。
说实话,萧绵的性格软,脾气也好,所以她平时很少跟人发生争执或者生气,更别提是现在这么难过了。曲奇看到萧绵这个样子想起不少往事,又心疼又开始生气。
“操,陆赫南这个小杂种真不是个东西。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当初我就算跟你撕破脸我也不会让你们俩在一起。”曲奇说着说着气极反笑,“哭个屁,怀孕而已,又不是家里死了人。哦对,马上也算是要死人了。萧绵,你就喜欢把自己搞成这幅死样子,当初怎么拦也拦不住你俩在一起,你就跟被他下了迷魂药一样听不进去一点东西。现在好了,带球被甩了吧。这么说来,你还得感谢陆赫南给你上了这一课,没有他——”
“够了。”纪燃恶狠狠地朝曲奇瞪过去出声打断,示意她不要再讲下去了。
曲奇从小到大都改不了喜欢在别人受伤的时候再戳一把别人脊梁骨的毛病,但是事实上是她骂的有多狠,心里就有多在乎,萧绵也清楚这一点。她呜咽着说着对不起,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有一种让人心生怜惜的破碎感。连哭都哭的这么有艺术美的姑娘,她的追求者可以说是从南京东路排到了解放西,但现在陆赫南还是跟她说了分手。
陆赫南就是一个典型的多金又爱玩的花花公子。赛车、组局泡酒吧,追每个系的漂亮女孩…这些事情他乐此不疲,换女朋友的速度比食堂一周更新菜单还快。可是遇到萧绵之后他就浪子回头了,大概也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够抵挡得住愿意为她改变的陆赫南,即使大家都知道他英俊的皮囊下面是piece of shit,但是也还是有小狗愿意去尝尝。
萧绵就是那只为爱奋不顾身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