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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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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美乐湿地，位于两河汇集的交界处，被大片沼泽地覆盖。因物种多样，有许多外界不具有的珍禽异兽，大多以人肉为生，生性狡猾贪婪，尤以“人面猿之乡”而著称，因而也被成为“欺诈师的巢穴”。
尼克鲁已经体力透支，即便被我搬运到了失美乐湿地也无法再继续向前，被我交给了猎人志愿者，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则在此时才慢慢醒来，不约而同地四顾张望，“这是哪里？”
“失美乐湿地，先前是我没有声明，不过之后的关卡中不得再借助其他考生的力量通过试验。”萨次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你们要多谢她，背着你们二人跑了将近半个小时。”
“……妮兹，多谢。”扶着墙站起来的酷拉皮卡大概是实在无语，憋了半天道谢后就一言不发。
“谢谢……不过你还真是厉害啊。”雷欧力挠了挠脑袋，“多亏了你啊，妮兹。”
“骗子——那家伙是是骗子！！”
突然出现的叫声吓得众人其其后退一步，一个穿着深绿色短衫的男人满身狼藉地从树后走出，“我才是真正的考官，那家伙是冒牌货！他是湿地里的人面猿，经常会冒充成人将人类一网打尽生吞入腹！”
“什么！？”“冒牌货？”“到底谁是真正的考官？”“说起来，我也觉得这个考官很不靠谱……”人心浮动，议论纷纷，尤其是在体力大量消耗后，人的辨识能力与判断力直线下降。
酷拉皮卡望了我一眼，“妮兹，你觉得呢？”
“你看萨次考官是不是穿长得人模狗样穿得衣冠禽兽的？”
“……你是在夸萨次先生吗？不过，某种意义上确实如此。”
“那不就得了，你说猴子能整出这么多花样吗？猴子的西装领结能打得这么完美吗？”
“……倒确实是很有道理＝＝，你也有你自己的一番理论呢。”
一直在观察人群动向的奇犽轻笑一声，“看不出来的才是傻子吧。”
大概是我们几人的讨论声音太大，很快就带动了众人的风向，尽管萨次全程保持沉默，但人面猿在数百人的质疑中百口莫辩，可能他也对猴子能不能穿风骚紫的事实保持疑问＝＝，最后怎么义愤填膺地出现，就怎么咬牙切齿地离去。
我用余光看着手持扑克牌的西索，不由得感慨本救世主今天又拯救了一条小生灵呢＝＝。
“妮兹，小心，西索似乎已经注意到你了。”
我点点头，但比起西索，让我更在意的是西索边上“集塔喇苦”的眼神，初见的凝视变成了GPS导航仪一般精准的锁定，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试验开始，依然是熟悉的马拉松项目，但雾气逐渐浓重遮盖住众人的视线，而且一路上危机四伏陷阱重重，虽然对于拥有千里眼的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拨开一片迷雾，和正企图生吞考生的巨龟面面相觑一秒，我朝巨龟打了个响指，指了指他们的血盆大口，“快点吐出来。”
丛林法则中，当弱者在进食时遭逢强者的来袭，为了生命安全他们会主动舍弃猎物。虽然这些巨龟完全可以叼着食物便离开，但毕竟是魔兽，不是普通的猫猫狗狗，还是能理解身为强者的我的指令。
巨龟不情不愿地呸呸两声，我对着地上沾满口水的几人感到一丝茫然，“怎么办呢，把你们留在哪里都不是特别安全……”思索片刻，我又把巨龟扯了回来，把几个人丢到龟背上，朝巨龟做了个follow me的手势。
考生的惨叫在森林里此起彼伏地响起，我拖着老乌龟，几乎是每前进一分就能在地上发现昏迷不醒的考生，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们一个一个丢到龟背上，可以看到老乌龟形象生动地演绎什么叫“敢怒不敢言”……
再次破开白雾，正好撞上迎面奔来的酷拉皮卡，他瞳孔一缩，“你来这里干嘛！？快逃！”
“……你方向跑错了。”我顿了顿，穿过他的发丝看到他身后手持夺命追魂扑克牌的西索，他与我对上视线后笑容更甚，“啊，你是那个不知死活到处救人的家伙呢~”
老乌龟在我身后瑟瑟发抖，背上的人都快被抖下来了，西索见状笑得越发意味深长，“又救了不少人呢……能驱使湿地里的魔兽，你很强哦。”
话音刚落，一张扑克牌以普通人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直飞面门。当然，在我眼里飞速翻转的红桃A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柔弱无力＝＝，我抬手接住那张扑克牌，再原路丢回，一举达成“为西索理头发”成就。
西索怔了片刻，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枚钉在地上，因为摩擦力过大而受热“腾”的一下燃烧起来的纸扑克，一瞬间表情变得生动又扭曲，舌尖在唇上滚了一圈后眉梢高高吊起，“啊~你真的——太棒了！”
酷拉皮卡&雷欧力：……
“嗯，谢谢夸奖。”趁着西索慕强到变态的心理发作之际，我把倒地的几个人又一个一个扔到老乌龟身上，老乌龟意识到西索不如我强，再也不哆嗦，趾高气扬地跟在我身边，活脱脱应了那句“狗仗人势”……
西索挺胸收腹，西索活动筋骨，西索扭头抬臀，西索蓄势待发……一条带着粉红色小球的鱼线穿越沼泽地，“啪”的一声击中了他英俊的左脸＝＝。
“不准你对妮兹做奇怪的事情！！”小杰怒吼一声，雾气消散，他的身影逐渐清晰。
西索：……
“不错嘛，小弟弟。武器更是有意思……不过现在还没有时间来对付你哦。”他弯着眼看了看小杰，“还是你的姐姐比较……成熟。”
……实在受不了这个变态的讲话方式了＝＝！！
“小杰，鱼竿借我。”
“怎么，你打算跟我打了吗？”
“只是觉得你动作太多了有点烦。”鱼竿到手，我对西索嘿嘿一笑，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变态技术了＝＝+，是谁给你的自信自我高潮能跟我打一架的。
枉顾西索的负隅抵抗，附着着金的念力的鱼竿很快就把西索缠成了木乃伊，除了丰富的表情，浑身上下只有一双腿是自由的。我身后跟着老乌龟，身前放着西索，带着四个人向萨次的方向走去。
“……妮兹，我不想用金的鱼竿缠西索。”小杰心情非常低沉，“感觉有点不干净……啊对不起西索先生，我没有骂你的意思。”
惨遭捆绑play还被嫌脏的西索：……
雷欧力&酷拉皮卡：……
“为什么……扑克牌不能割断这些线？”冷静下来的西索陷入深切的怀疑人生，大概是已经意识到了我们二人的差距，他不再试图挣扎，语气很是委屈。
“西索，是谁给你的自信认为纸牌能割断富有延展性和弹性的尼龙钓鱼线？”
“……”
我想，西索通过猎人试验后，一定会去定制一套钢化牌＝＝。
当然主要原因是这是金留下来的钓鱼竿，渣爹还是有点用处的。
到达第二场测验的会场前，我很给面子地松开西索，老乌龟不愿意离开湿地，我也就没有强迫它，跑上前再次询问萨次，“这里有猎人志愿者吗？我带了几个伤员回来。”
“……啊。”他再次不着痕迹地退一步，上上下下扫视我几眼，“虽然在湿地里没有，但在比斯坎森林公园相对安全，也有大量志愿者驻扎此处，你不用担心。”
“谢谢。”
“等一下……你是叫妮兹是吗？第406号考生？”
“嗯。”
“好的，祝你后来的考试顺利。”他的视线转回人群，铃声再度响起，“第一场考试结束——请考生于此集合。”
我站在萨次跟前，久违……不，半小时未感受到的集塔喇苦的视线再次出现在身后，我差点没转过去摇着这位兄台的肩膀质问“大兄弟您到底有何贵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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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关，美食烹饪竞逐。
这一关，我没有任何优势＝＝。
烧烤野猪我还有些经验，但到制作寿司时……虽然记得寿司怎么做，但是我相信味道一定美味不到哪去就对了＝＝。
话是这么说，我仍是把制作寿司的方法告诉了几位同行者——当然包括西索，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西索表示非常感谢，并答应我在后面的考试中尽量帮上忙＝＝。
因为食材与厨具受限而且经验不足，我折腾了大半天也仍是卖相不佳，交给门淇时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像对待先前的考生一样大发脾气，反而在细细咀嚼后温和道：“做法形状过关，虽然并非海鱼，但鱼肉的鲜度很足。尝得出来你很用心呢，但是从专业角度入手还是欠缺了许多。”
……不，论用心其实倒也没多用心，就是力气大压得实＝＝
“如果以我个人来说，用心制作的料理才是最优秀的料理。但是很抱歉，这是考试呢，但因为太多考生敷衍了事了，所以关于你的意见我先保留。”
还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然而，就在我以为我拥有女主光环即将成为唯一一个通关者时，门淇宣布这一届考生全部不合格＝＝。
光环果然是不靠谱的＝＝。
因为知道后续发展，我懒得加入四起的纷争，端着一碗半冷的寿司实验室坐在河边陷入贤者模式。但是忽然感受到有人在靠近此处……嗯，熟悉的视线，是集塔喇苦没错了＝＝。
大概为他奇怪的执念所感染，我主动走上前，用千里眼观察到灌木丛后抱膝少女坐的满身大头钉的集塔喇苦……说真的，还挺辣眼睛的＝＝。
他发现我的靠近后只是咔哒咔哒地张了张嘴，别无其他动作，被改造得臃肿的眼皮下看不清他是在以怎样的目光对着我——起码在我站在他面前时，我只看得清那在阳光下眯成一线的眼睛因为我的身影而微微张开。
“要一起吃吗？虽然味道不尽人意。”我将筷子递给他，对黏糊糊的糯米团打趣着，“主考官可是说我做得很用心的。”
他的眼睛又睁大了一分，接过筷子后像树懒一样慢动作伸出手夹了一块寿司，缓缓递到嘴边咬下一口，然后机械地进行咀嚼动作，腮帮子鼓起来的幅度令人怀疑嘴里嚼的是502胶水，看得我都噎得慌＝＝。
“……不然我去帮你倒杯水？”
他的眼珠子一点点平移过来，盯着我半晌后毫不客气地点点头，透过集塔喇苦的死鱼眼，我仿佛看到这渗人的皮囊下那更渗人的无机质猫眼＝＝。
我认命地跑回考场寻找背包里的饮料，出来的时候恰好碰上从天而降的尼特罗会长……在听询考试事宜和给揍敌客大哥送水间徘徊了两秒后翻了个白眼，屁颠屁颠跑去送水了。
普通的白开水递给守在河边当河神的集塔喇苦后，我郑重道：“哥们，猎人协会的会长来了，这件事兴许有转机，咱们去瞅瞅情况如何。”
“咔哒咔哒。”
我大悟状，“成，那你就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其实我没听懂他想表达什么，但是总觉得带他回去一定像带拖油瓶一样艰难，于是头也不回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回考场。
怪就怪你不说人话吧＝＝。
返回考场后，发现门淇已经在尼特罗的劝说下重新制定了考题内容……考试之随意不由得令人怀疑筛选的人才的可靠性与真实性。
思及上辈子的中考，高考，我不由得疑惑，为什么不把考官全部抓去小黑屋关几个月出题呢＝＝，这不就可以尽量避免所谓考官失格一论。
摘取葡萄蜘蛛蛋的河谷要比我想象的浅了不少，大概也是考虑到在场诸位大多是没有念能力者的普通人……这样想着的我又捞回了一个不幸落水的考生。
我错了，普通人才不会进行这种没有生命保障的自由落体运动＝＝。
“走你！”我提着考生回到陆地上，恰好和尼特罗会长对上眼，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你再也没能忘掉我容颜＝＝。
“hoyo~做的不错嘛，小姑娘。你叫什么？”
“……妮兹。”
“你是萨次说的那个一直在多管闲事的考生？”
“我这是乐于助人。”我理直气壮。
“哈哈哈哈哈哈——确实如此，小姑娘。要不要跟我玩个游戏？”
我果断拒绝：“抱歉，我拒绝。”
“为什么？”尼特罗会长大概并非人生中第一次碰壁，死缠烂打得熟稔无比，“虽然我只是个老头子，但是有意思的想法还是不少的哦~”
“因为……”我死目望天，“我现在要去煮水煮蛋了，会长，有空再玩。”
水煮蛋环节结束后，我们乘上了猎人协会的飞艇。
小杰和奇犽已经关系好到形影不离，决定一起去进行探险，酷拉皮卡和雷欧力经历了几场考试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随便找了个角落靠着墙壁休息。
“妮兹！我们一起去探险吧！”
本来觉得跟着小杰到处走走也好，但当我看到一边奇犽听到这话后立刻瘪了的嘴……虽然很想打他一顿但是，算了算了……
“我就不用了吧，你和奇犽要玩得开心哦。”
我宛若一位操心孩子交不到朋友的老母亲一般目送二人远去，一面又不仅垂泪——真是儿大不中留。
“妮兹，你不休息吗？”
“……我马上回来，刚才会长约我打游戏。”
“猎人会长吗……那一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游戏，加油。”酷拉皮卡朝我笑了笑。
事实上，是我们高估了尼特罗，他的无聊程度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当他抱着一颗球笑盈盈地对我打了个招呼时，我强忍着转头就走的冲动，硬着头皮向他行了个礼。
“小姑娘，如果能在五分钟内抢到我的球，那老头子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但是我想不出来你能满足我什么要求，这对我来说有点亏。”
“口气不要太大哦。”他面上依然带着笑，“先达到目标再想想要做什么吧，hohoho——”
球的竞逐战役开始，较之于魔兽，我很少与人交手——显然，人的花样要比魔兽多多了。人类借助着智慧一路攀爬上了食物链顶端，但人比起魔兽，也有不少劣势。抛却了野兽本能的人类，再难达到战斗力的巅峰。
系统的存在，让我拥有了同时具有人性与野性的可能性。
人类要通过花里胡哨的招式保护自己，但是系统的“力量，敏捷，防御，速度，体力”……这些指标的增加是实打实的。
……总之，开挂后的人生，就是那样无敌得寂寞＝＝。
但当我快触碰到球的时候，尼特罗使用了念能力。
我淦！你和小孩子认真什么！
“小姑娘，你远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呢……”他笑容未变，周身的氛围却蓦地变得紧张了起来，双手抱球，身边萦绕着一层“念力”，他身体各项能力都大幅度提高，“你能看到吧？”
“嗯。”
“……真是奇怪，你也不像是有念能力的样子……不过，你让我想起一件事，十年前推开揍敌客家七扇试炼之门后就销声匿迹的女孩……难道是你吗？”
“……”你这想得也未免太tmd远了吧！！这你都能猜到，你是柯南吗！？
“算算年龄也确实对得上，但是你究竟是通过怎么样的手段……来吧，夺到这颗球，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力量，小姑娘。”尼特罗的念压骤然爆发，球在掌心稳立不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周身的念力却化为实质性的迫力，使得周身的景物都扭曲变形。
我知道，他并没有使出全力，顶了天也只有两分力。
身后澎湃的念压有如滔天巨浪咆哮如雷，以日出之势不容抗拒地席卷而来。
念压在碰到我的身体时又如指尖流沙一般随风而散，化为乌有。
……但说真的，我一路外挂升级并不是为了和强者对决啊＝＝我又不是什么好战分子，你这样做真的让我很为难啊会长大人。
深吸一口气，我平静地看向尼特罗。
速战速决。
刹那之间八面风动，所过之处，刀啼剑鸣，火星四溢，已经占据了这片领域的念压顷刻之间瓦解烧焚，溃不成军。
尼特罗的掌与拳，以快著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然，既然他能达到音速，那我便超越音速。
长风破浪，裹挟着浩荡的威势，直毙尼特罗手中的那颗小球……
“尼特罗会长，您在吗？”
万顷之势在弹指间收回己身，只有一阵余风作祟，小球落地，二人都不及接住。
“尼特罗会长，您在和妮兹姐姐比试吗？是谁赢了？”
我看向小杰，莞尔一笑，“是我输了。”
“妮兹也会输吗？”
“因为心有所牵。”尼特罗捡起小球，沉沉地望着我，“……但，老夫也没有赢。”
“小姑娘，你是谁？”
我看着他沉着的眉眼，还来不及回答，便听到小杰抢声道：“尼特罗会长在说什么？妮兹是我的姐姐啊。”
尼特罗凝眸相视，少顷，神色一转，面上再度浮现了洒脱的笑容，“hohoho~我果然还是喜欢小弟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