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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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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以前想结婚是想逃避工作和生活的压力还有烦恼,这样她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有借口让自己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让自己可以安定下来不要矛盾感情的困惑。现在想结婚是因为她真的喜欢江涛,可以和他一起组成一个自己的家,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但是江涛突然的消失让许梦很是郁闷,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还是说了什么话让江涛误会,为什么前段时间交往的挺好,一个大活人就没有了消息了呢?她接连几天打他手机也不接。许梦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是不是他出了什么意外还是正如岳子杉所说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本来许梦觉得江涛是她新生活的一丝希望,像是她在海上的浮木,如今她连这根这浮木也没有办法抓到。现在又有什么办法来逃避生活呢?消失,如果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会带走所有的痛苦和无奈?
“梦梦,煤气上在烧水,我去买菜了,你照看一下。”许妈妈临走前嘱咐着许梦。
“恩,我知道。”许梦无精打采地回答着。
这些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让她也想了很多,整整一个星期,许梦就没有好好的睡好觉。晚上就好像是吃了兴奋药似的精神奕奕,左一个转身右一个转身的活像花果山的猴子。失眠真的很痛苦,睡眠不好直接造成第二天精神不好,萎靡不正,思维反应能力变弱,说话语无伦次的。许梦一个人无聊的躺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许梦木然随着人群而动,走过阴阴的长路,行至一座石桥,桥上一个老妇人,满脸褶皱,身边摆着个木桶,她右手用水瓢麻利的从桶里舀一瓢水,倒在左手的青花磁碗,不多不少,每人一碗。“下一个。”老妇有些疲倦的把碗递给许梦。
许梦低头,青花磁碗里,水波盈盈清可见底,轻轻晃动着,映出她惨白的脸庞。那一瞬间,许梦突然想起什么,手自然而然往外一推。大喊道:“不,我不喝。”
碗里的水泼了些许在地上,老妇人闪过一丝诧异说:“不喝?可由不得你。”
老妇人一努嘴,同她身后鬼差示意。两个鬼差过来架住了许梦的手臂,她拼命挣扎着,双脚乱踢,老妇人却端着磁碗冷笑着。
“我怎么会来这里,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许梦挣扎着说。
“那好,你跟我来,我来告诉你。”
随着一个女子的语声,许梦身边多了个穿白裙的女子,长发,模样秀丽,唇边带着抹讥诮的笑意。她就是传说中的白无常。随即身穿黑西装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黑无常出乎意料的文雅帅气。他们把许梦带到了“前生池”,对着许梦说:
“这是‘前生池’,可以看到你前世的摸样。”白无常说道。
‘前生池’就像放电影一样重放着许梦前世的生活。北宋年间,浙江钱塘(今杭州市)有一位儒学家,诗人林逋。早年曾游历于江淮等地,后隐居于杭州西湖孤山之下,由于常年足不出户,以植梅养鹤为乐,他及其爱护自己生养的鹤,把它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精心照料着。传说他终生未娶,故有“梅妻鹤子”佳话的流传。鹤是一种雌雄双居的动物,但突然有一天,林逋养的鹤突然飞走了,他非常伤心,发誓就算轮回千世都要讨回自己付出的心血。所以今世,许梦会爱上江涛,无私无谓的付出自己的感情。原来真得会有前世欠的债今世来还的说法。
“不会吧,我的前世是一只鹤?太夸张了吧!”许梦自言道。
“有因必有果,今世的磨难皆为前世所定。”白无常镇定自若地回答。
“那张宏呢?他为什么欠我钱,把我害的那么惨。”许梦看着‘前生池’问。
“那你接着看啊!”黑无常温柔地说。
‘前生池’里又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映入许梦眼前。祥林嫂丈夫死后,其婆婆又将她像牲畜般的卖给贺老六。但第二次婚姻更不幸,夫亡子丧,大伯收房,将她赶出贺家坳。当走投无路的她再次到鲁四爷家作佣工时,她已被封建礼教判定有罪:寡妇再嫁,伤风败俗;克夫克子,更是不祥之物。同为女佣的柳妈给她讲地府,阴司的故事并不是折磨祥林嫂,而是想让她有解脱。祥林嫂为赎罪名,用光她的工钱,到土地庙里捐了一条门槛,当作自己的替身,“给千人踏,万人过”。
“这和张宏有什么关系?”许梦有些莫名其妙地问。
“难道你还看不出吗?”白无常嬉笑地反问。
“不要告诉我,这祥林嫂是张宏的前世,我就是这柳妈,就是说我骗了她所有的钱捐了门槛,为此害她悲惨的结束了苦难的一生。所以他今世来向我索债?”许梦不可思议地对着黑白无常说道
“恩,你很聪明。”黑无常拍着手称赞道。
“这也太离谱了吧,还有我怎么会来地府的呢?”许梦有些恐慌。
“亲爱的许梦你忘了,你煤气上烧着水就睡着了,你是故意的吧?”白无常调皮地问。
“故意?不是,我是真的忘了。”许梦努力回想她妈妈走前嘱咐她的话。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阳寿还没有尽,我们没有办法收留你。所以,你要乖乖的喝下孟婆汤,好好的回去做人。”黑无常安慰着许梦说。
许梦又回到了晃晃悠悠的奈何桥上,孟婆端着磁碗靠近她,许梦趁孟婆不注意的时候泼掉了碗里的水。
许梦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医院的床上,她妈妈紧张的在她身边照料着。医生说许梦没有什么大碍,发现及时,就是轻微的煤气中毒。许梦那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妈妈烧的水溢出弄熄了煤气,就这样许梦出了意外,幸好她妈妈回来的早才救了她的小命。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坐在医院的草坪上晒太阳。
“梦,你怎么那么傻,生活再怎么辛苦你也不能想不开啊。”我责备着许梦。
“没有,姐姐,这完全是意外,还有我知道为什么会和江涛有这段纠缠,为什么张宏会欠我的钱。”许梦把她的奇遇之梦告诉了我。
“许梦,你怎么认识江涛的?”我问。
“就在你那次聚会上啊。”她回答。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了呢?他快要结婚了。”我有些生气地责备着。
“是吗,就算我上辈子欠他的情这辈子来还他吧。”许梦回答地没有任何情绪。
“许梦你恨他吗?”我柔声问到。
“今世的磨难都是前世种下的因结成的果,我不恨谁。”许梦低着头说。
其实,这件事情上我也有责任,不是我叫许梦参加聚会她也就不会认识江涛,也不会遭到这次感情的劫难。离开医院,我开车赶到江涛家,开门的是江涛本人,我毫不留情面的煽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江涛,你以前帮杨悦凯欺瞒我,他外面搞女人的事情我也就算了,我可以把它当作你们‘兄弟情深’。可是我没想到你和他也是同类,你自己快要结婚了干吗去招惹许梦,你们男人就和贪心的猴子一样朝三暮四。许梦现在都被你害的进医院了,我看你良心上过的过去吗!”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随即就听到身后,江涛的未婚妻和他争吵起来。我心中一阵窃喜,当年他帮杨悦凯骗我,我就觉的这窝囊气没地方发泄,今天借着许梦的事情新仇旧帐一起算了,真是爽多了。
许梦出院后,她把直发烫成了大波浪,里里外外都买了新衣服,以她的话解释这叫从头开始。她决定离开上海去深圳,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
为了更好的照顾我妈妈,我辞了网站的工作,这几个月我展转于上海北京为了妈妈的病情而奔波着。妈妈在我精心的照顾下恢复了健康,加上调养的也不错,精神脸色都开始大有好转。父母开始不断的唠叨着我和蒋易的婚事,我安抚他们说,公司出了一点状况加上妈妈身体不好所以我们打算推迟婚事,等我们两个人手上的事情空下来,我们再筹划。今天约了秦羽微吃饭,听说这回她一改常态,谈了一个又老实又本分的会计师,想带出来让我看看。
“嗨,尤雅你瘦了。”这是秦羽微看到我的第一句问候。
“恩,瘦点不是挺好。”
“但你这瘦看起来不健康哦,看来你家蒋易没把你养好。”
“你不要提他了,我是我,他是他,他不是我家的谁谁。”
“嘿,听起来,你们不开心了?吵架了?还是分手了?我以为上次我把你妈妈住院的事情和他说清你们就冰释前嫌了呢,怎么矛盾越来越激化了?”
“好了,不要提了,介绍一下你的这位吧。”
“哦,你看,我光顾着说话把他给忘了,这是我男朋友李海风。”
说来真的很奇怪,以我对秦羽微的了解,按她的脾气她决不会喜欢上这样内向没话没情趣的男人,但偏偏现在她就交往着这类型的男人,真让我大跌眼镜。看来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从我们出生开始老天就把我们的命运安排好了吧。
晚上,我收到许梦的E-MAIL,她告诉我,她在深圳不错,很顺利的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收入也挺高,而且最大的喜讯是她恋爱了。她让我不要担心她这次再受欺骗,她还神秘兮兮地说,这次的姻缘还要谢谢我。我打开她的附件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斯文英俊,天啊!原来是王远帆。许梦在下一封信里说,那时王远帆正好是在许梦新公司里做兼职法律顾问,他们在异乡相遇,加上工作中的接触,大家都觉的非常有感觉,于是便在一起了。她还说,今年年底会和王远帆一起回上海结婚,如果王远帆把事业中心定在上海那她就回上海生活。所以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啊!”
我和蒋易还在冷战中,其实我并不生他的气,我了解他为什么对那些照片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她以前的女朋友欺骗他跟博士生跑了,所以一直以来他并不相信女人,但他爱上了我,他治好了心里的伤全心全意的想重新接受新的感情,但他看到的是我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亲昵照片。我也知道他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因为当一切疑惑拨开的时候,他发现是他的疑惑和主观判断造成了他对我的伤害,他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分担痛苦,给我幸福,让我走出以前的伤害重新生活。但由于他的怀疑和不理智把我又伤害了一次,他不知道怎么来和我解释,怎么让我原谅他和他重新开始。以前我一直认为相同性格的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他们都没有办法迁就对方。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只有性格相近的人才能生活在一起,因为他们看着对方就好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方的一举一动,心里的想法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了解到。其实我和蒋易应该算得上同一类人。
我一个人走在断桥上,断桥古时石桥上建有亭,冬日雪霁,桥阳面冰雪消融,桥阴面仍然玉砌银铺,从葛岭远眺,桥与堤有隔断之感,故得名“断桥残雪”。夏日的西湖有着一道特别的风景,那粉色的荷花在翠绿的荷叶衬托下摇立于碧波清水间宛如仙子一般美不盛收。有的全部盛开着,有的含苞欲放,羞答可人,我在桥上欣赏着一朵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仙子。夕阳西下,余辉洒落映西子,夏风抚面,挽带荷香飘满处。我常在想:千年修得共枕眠,百年修得同船渡,是不是前世我修炼的太少,所以今世我和蒋易只修得他的回眸一笑和他的檫身而过?在夏天去杭州游西湖或许真不是个好主意,柳树都被烤得奄奄一息,一波湖水触手生温。我拿出在杭州夜市买的丝帕擦汗,一阵清风吹来,吹走了我的丝帕,我回头找寻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我吹落的丝帕。
“小雅,如果哪天我把你弄丢了,你会在西湖断桥上等我,我终于把你找到了。”
蒋易伸开双手等待着我的回答……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