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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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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白扬愣愣的。
妈的,做的都是啥梦啊?!
好死不死,看见群里的消息,都二十多条了。
一看,都在@她。
让她晚上把老头带出来,带到卜越那去,晚上一起吃饭,来了新案子,正好跟前辈一起探讨一下案件情况。
好像挺难搞。
白扬挠挠头,心想是有段时间没有一起动过都大案子了。
这回机会来了也好,她真想看看老头到底有多大的本领。
白扬一开门,老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沙发里看喜羊羊。
白扬无语了一下。
“咱们晚上去卜越家吃饭,顺便谈谈案子。”
老头白花花的头稍微动了动,又继续看喜羊羊。
“卜越家的电视比我的还大。不仅是网络电视还有VIP,各色动画片随便看。”
老头立即“啪”关了电视,从沙发上立起来,准备出门。
白扬简单背了个包,带着老头准备打车去,却听见有人及时打来电话:
“开门,我在你家门口。我车停楼下了,你别想带着老前辈坐公交”。
白扬感叹真是沾光赏脸了,她何其有过这种待遇。
一开门,见卜越酷酷地倚在门口,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见白扬开了门,卜越迅速掐灭烟头,将剩下的半截烟以一种优雅而流畅的姿势丢进包里。
白扬知道卜越会抽烟,但好像没有烟瘾,总之很少看见她抽烟。
有一回看见了,那时候过年,所有人都回家了,包括夏启,他回去和亲戚一起过了年。那几天所有人都在忙,各忙各的,当然都忙的差不多,都是为了和家人度过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这种时候,只有白扬和卜越显得无所事事,想联系她们居然随时都能联系到。白扬是因为无亲无故,那会儿奶奶也早就走了,所以一个人在家里准备一个人的年货就完了。至于卜越,只是听说她跟家里人关系并不好,白扬在心中感叹到底是有多不好才能连春节都不肯回去。
白扬想着两个人正好都闲,不如凑到一块儿,一起过个年。
电话里卜越嘴上嫌弃白扬的狗窝,却在半小时后就敲开了白扬的家门。
敲门时白扬正好在包饺子,白扬围着围裙,上面还有面粉,跟平时很不同的样子,居然有点贤惠。
卜越也没吐槽笑话她,在她身边若有所思的,抽完了一整支烟。
白扬回过神来,老头已经喜气洋洋地出门了,卜越在一边搀扶着老头,老头也乐的享受。
老不正经的。
白扬在心中咬牙切齿。
很快到了卜越家,幸好老头没有直奔电视机,白扬心中松了口气。
老头端端正正坐在上座,菜什么的早就张罗好了,全端上了桌子,大家伙一边吃一边聊着正事。
“这回是上头得来的消息,”夏启给老头倒了杯酒,居然是上次的浙江酒,老头闻了闻酒,对白扬笑了笑,白扬咬了咬牙,也倒了一杯。
“西山市出了个大墓,里面的东西,动不得。”
“这话怎么讲?”方舟皱起了眉头。
“墓的朝代还没整清楚,听说里面所有东西都不能碰,专家没办法根据文物判断这些信息。这些东西,全都有剧毒,当时碰这些东西的考古人员已经死了五个,上头紧急封锁了所有消息,”夏启抬眼,“那些考古人员,当时做足了所有防护工作,还是中毒了。”
中毒……
其实古墓里的东西有剧毒很常见。越老的墓,毒越千奇百怪,越难解。
“那里面的空气有没有问题?进墓的不止五个考古人员吧。这么久的墓,就算毒只是下在器皿中的也该在空气中挥发一些了。”白扬摸了摸头发。
“墓中的空气质量比西山市还好。”夏启皱眉,“就像从来没有被封闭一样。”
“那……那那那,文文物有…………有没有照片?”万里罕见地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所有人一瞬间猛地看向他,他的脸顺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啊……哦哦,这就是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了,”夏启很快调整状态,正色道,“墓里的东西,在相机里根本不成像,假如你照其中一个罐子,那在相机里根本就是空的,一片漆黑。包括整座墓,都无法照到其中的一切,就算只是一片壁画,一座玉像!”
大家静默几秒,这确实是遇见了难以置信的事件,难怪要找到特案组这种专门处理超自然现象的组织。
这件事情,没有人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大家默默地把头转向了摸着胡子的老头。
老头眯了眯眼,笑了:“百闻不如一见。”
“我马上去定机票。”苏果迅速响应。
其他人也放松下来,看老头胸有成竹的模样,都多多少少放下心来。
一顿饭吃完,定了后天早上的机票,明天一天时间准备一下。可能得赶早,所以苏果很快劝众人赶紧回去歇息。大家也都允了,都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
卜越留老头在家中住宿,老头婉拒了,卜越只好跟着老头,想把他送回去,白扬乐得悠闲,晚上有点冷了,正好坐在卜越的车里,舒舒服服的回家。虽说是贴了老头的光,但老头既然住在她家,那就得付出点什么不是。不想,老头竟然说:
“今晚月色甚好,我与徒儿一道走走便是。”
什么什么什么?!好什么好!
白扬瞪大眼睛,你一个人做什么决定啊!!!
幸好卜越坚持己见,说现在天色太晚,一老一少的走路上不安全,再者晚上凉,冻坏了就不好了,明天还得赶早起来准备东西。
白扬连连点头,“有道理啊,老头啊不师父你还是听听卜越的忠言吧!”
老头笑笑,弹了弹小指,卜越突然好像没了心智一般,愣愣地自己回去了。
老头领着目瞪口呆的白扬出了门,贴心地关上了大门,慢悠悠的背着手走在前面。
“你对她做了什么?!”白扬有点急了。
老头呵呵一笑,“别急哪,就是你们所说的催眠而已,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清醒过来的,也没什么影响,顶多就是多睡一会儿。”
白扬将信将疑的看了老头一眼,老头收起笑容:“放心吧,为师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白扬有点恍惚。
今晚的月亮好圆,好亮,亮光都撒在了老头的银胡子上。
“为师不会伤害你的朋友。”
也有那么一天,面前这个人也说过这句话吧?
白扬好像亲眼看见过这一幕,也好像只是做了个转瞬即逝的梦。
白扬清醒过来时,老头已经离她有了段距离,老头斜眼看了一眼追上来的她,笑笑:
“你好像老走神啊。”
这一笑好像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有点揶揄,白扬有种莫名被宠爱的感觉。
白扬低着头,跟在老头边上。
“你到底为什么非得走路嘛,不嫌累啊。”白扬小声抱怨了一句。
老头还是好脾气的笑,“有句话想跟你单独说说。”
白扬看向他。
“此去,非等闲之地,多注意注意,要识事物全貌,若想不通一些事情,试试看换一个全新的角度,以全新的自己看全新的世界。”
“……就这些?”
“就这些。”
“回家不能说?非得在这冷风里说才得劲?!”
“说了嘛,今晚月色甚好。”
“……”
最终两人赶上了回家的末班车,老头拆开一块藏在衣服口袋里的德芙,分成两半,一半递给白扬,一半自己吃了。
一条棕色的丝带从车厢里顺滑地飘过,飘到老头因满足而闭上的双眼前。
就是这么丝滑。广告都不敢这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