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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你曾经因错过一段真挚的感情而追悔莫及吗?你曾经因为懦弱而不敢去争取想要的东西吗?你曾经深深的爱过一个人而没有勇气让她知道吗?你曾经......。那么朋友,请你一定要听我下面的故事。
遇见
汪国真在诗中说“到远方去,到远方去,熟悉的地方没有景色。”那一年我毅然辞掉工作,离开我所熟悉的城市,开始了漂泊的异乡生活。尽管这是一个冲动的决定,然而我却因为当初的盲目离开,而为我盲目的爱情拉开了序幕。在中介公司的帮助下,我很快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合租了市郊的一所公寓的顶楼。那天清晨开始下起蒙蒙的细雨,听说了住在那里的房客刚刚搬走,我便在酒店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迫不及待要开始我新的生活。在小区的门口一个女孩与我对面走过,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小鱼,在周围忙碌走过的人中,她走的很慢,没有打伞,手中拿着一支吃到一半的冰激凌,脸上带着悠然自得的神情。那时候我推断她和我一样,是一个生活在自己梦境里的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证实了我的判断。
回忆
小鱼儿非常爱喝水,我不能理解她对那种无色无味的液体超常的眷恋。她常常说自己上辈子是一条渴死的鱼,因此我叫她小鱼。她住在我对面的五楼,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我常常在阳台看她和朋友一起打球,虽然她的球打的不好,但她享受的样子和欢快的笑声再一次深深吸引了我。我必须承认,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了这个总爱低头傻笑的女孩。我开始主动要求和她们一起打球,她打的不好的时候就会边跑边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来捡球,我来捡球。”每当看着她对着我跑过来,我都很想张开怀抱去迎接,可是却一直没有勇气那样做,因而每次打完球,都会在甜蜜中有着淡淡的失落。那感觉像抓住了一朵飘进梦想里的云朵,好像很近却又遥不可及。有时候我也会责怪自己,可是每当面对小鱼,面对她天真娇憨的笑脸,那句一直想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也许越是在意的东西,就越是不敢轻易去碰触,因为害怕失去。我就在这样繁复的心情中期待着和小鱼的见面,我每天早上看着她匆忙的出去,黄昏看着她悠然的回来,偶尔我会装作和她在路上遇到,然后再一起回家,这是难得的甜蜜时刻,很多时候我们一路上都沉默,然后彼此微笑着说再见。我只能就这样默默的在心里思念着她。然后是暑假过去,然后是冬天来了,然后是寒假过去。我们已经从陌生到熟悉,从邻居到朋友,但我却一直没有说出那句在心里说了几千遍的话。然后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要离开这座城市;她说她要改变现在的状态;她说她要去找寻她的爱情;她说她的生活—在远方。
出走
小鱼儿离开家去寻找爱情的时候,是公元一九九年的秋天,我们相识一千零二十六天半,她坚持要在世纪末找到属于自己的完美爱情。我没有阻拦她,因为我知道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是的没错,我喜欢她。对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但是我不知道是否会有人和我一样,越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越会觉得自己不够好,害怕自己不能够让喜欢的人得到幸福。从我意识到自己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那一刻起,本来有些自负的我突然感到莫名的自卑起来,或许小鱼在如今的审美标准中是很平凡的,但是只因为她是千万人之中,我所唯一遇到并且喜欢上的那一个,她就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人,成为了我生命中最特别的那一个。现在我终于明白一句话“无论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都会有一个男人对你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但是这一天,我的天空是灰色的,因为这一天我知道她要走,并且走的义无返顾。站台上送别的人很多,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故事,这里有真实的感情的流露,有深深的无法隐藏的不舍。而我们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们在分离那一刻相互握手拥抱直到泪流满面,如同《花眼》中的两个冷漠的黑翼天使木然的看着尘世的爱恨别离。很多事当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好像很容易知道对错和怎么去做,可是当置身其中却什么都忘记了。在小鱼上车的那一刻我甚至忘记了说再见。突然想起了席慕容的那首经典的《悲歌》,今生将不再见你/只为再见的已不是你/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现/再现的只是些沧桑的 /日月和流年。于是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北方寒冷的冬天
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说,生活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我们在这个物欲的世界里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生活的真相是我们一直想要追寻却没有结果的答案;我们内心渴望被关怀却又害怕受到伤害;我们在拥攘的人群中挣扎着无奈着身不由己的活着;直到我遇到小鱼。虽然我不懂她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个物欲的世界里保持着不被世俗沾染。但是她让我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一个我所不熟悉的世界。虽然她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但我仍然能够感觉到和她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不能否认我仍然爱着小鱼,我并不因她的离开而感到悲伤,因为爱一直是我一个人的事。心里想着她的时候,让我在这个陌生寒冷的北方城市里并不孤独。我不定期的收到小鱼的来信,我知道她所去过的美丽的城市和她经历的并不完美的爱情。我试图从这薄薄的纸上,寻找那个编织梦想的女孩甜美的神情,在这一刻我是幸福的。
寂寞的电影院
我有时候把自己想象成她爱情故事中的男主角,那个高大的男人。我嫉妒他,他给了小鱼我所不能给予她的快乐。小鱼对我形容他的时候,说喜欢他有一双好看的手,第一次见到他,就爱上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她说有着那样双手的男人一定是是温柔而专注的,她说她喜欢被那样的手指环绕拥抱的感觉。我不知道一个人的手除了劳动工作以外竟然还是可以得到爱情的理由,这个发现让我从心底里难过起来。本来有些东西对你来说遥不可及,可是却发现别人得来如此容易,这样的发现容易使人受到伤害。我是他们的爱情故事里忠实的听众,并企图成为替补的临时演员。我知道他们约在哪天,看了哪场电影。有几次我企图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寻找他们的影子,看着一对对甜蜜的情侣从身边走过,只有我孤单一个人看着属于两个人的爱情故事。有时候我错误的感觉到,他们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我甚至看到了她吃零食时满足的表情。我知道那是因为思念而产生的错觉,我们只是在同一时间不同的电影院里看了同样的电影。
思念
很久没有收到小鱼的来信,世纪末的钟声已经响过,不知道她有没有实现她的愿望。在这样的特别的日子里有没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许一个美丽的承诺。我想她会高兴的大叫吧,好让全世界知道她有多么幸福;也许她会感动的眼含热泪感谢上苍对她的眷顾;又或许她会以温柔的微笑接受她早已预料到结果的爱情。我能想象她无数的表情,我似乎又看到她扬着头眯着眼睛,神采飞扬的样子,以及唇边荡开的那朵迷醉的笑容。我喜欢在这样寂寞的日子里孤单的回想,那些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的日子,我们曾经有过的简单纯粹的快乐。我几度想从照片中寻找我们当初的影子,那样年轻的容颜肆意的欢笑。我就这样每日重复着在对往事的眷恋里任思念生根。年轻真好,可是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我们都是内心寂寞的孩子,我们走不出自己幻想的乐园,我们逃避生活却又陷入生活的泥潭而无法自拔,我们是无力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上生存的。这也是我无法爱她的理由。我不能给她富足的生活;我不能把她梦幻的爱情图上她想要的颜色;我不能让她为了生活而跟我日夜奔波;我不能眼看着她风华正茂的容颜在我眼前凋落。所以在她决定离开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的看着她消失在拥攘的人群中不再回头,而我只能在这样的夜里,一次次的在回忆里贪恋她的容颜,回想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借以抚慰我因为思念而破败的心。
断了的风筝线
已经两个月没有小鱼的消息,我拨了一千遍一直在关机的电话号码。就当我绝望的以为彻底失去她的时候,收到她的明信片,上面写着“没有一朵花会永远开放”然后再无音训。我开始因这句话而彻夜失眠,我不明白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我不敢想,我害怕她发生了什么让我难以接受的事情。就在我以为我要疯掉之前,我决定了要去找她。记下她明信片上并不完整的地址,我去了那个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的城市。我找遍了她信中说的电影院,冷饮店以及图书馆和公园,可是她像断了线的风筝没给我留下任何讯息,而我手中却紧紧的握着断了的风筝线。我开始上网,浏览所有我们从前一起去过的网站和BBS,企图寻获一点有关于她的消息。终于,我看到我写的一篇关于她的文章中最后一段:“我眼看着她就这样在我眼前离去,那感觉像生死分离,我想我真的失去她了,好几次我忍不住想叫她留下,可最终只能任她成为,我记忆里一朵永不凋零的花。”在下面我看到了这句话:“和年轻的灿烂相比我更希望你爱我年老时的皱纹,没有一朵花会永远开放。” 这让我觉得难以置信,当我从最初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我后悔没有为我的爱情做过任何的努力就放弃了我一生的盼望。一连几天我沉浸在这种自责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我彻夜的失眠,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小鱼那张我永世不能忘怀的脸。我开始在她曾去过的地方张贴寻人启事,在路边的广告栏刊登了她的照片,我只知道我不能再一次的失去她,也许我们已经错过了几世的轮回而注定在今生相遇,我在寻找我丢失了几千年的爱人。
真相
在我到达这个城市的第12天,我接到了小鱼的电话,她哭泣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瞬间穿透我的心房,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一直哭却没有说话,然后电话挂断了,但哭声仍在继续,我回头看到了已经站在我面前的让我朝思暮想的小鱼。我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这种突然的巨大的喜悦让我无法言语。我只能紧紧的,紧紧的抱住我失而复得的爱人。我们一起去了她信中所说的电影院,冷饮店以及图书馆和公园。我们踏过她和她男友曾经踏过的每一寸土地,我贪恋着这样美好的只在梦境里才会出现的时光,我几乎要被这种巨大的幸福感淹没了。然后我听到她拉着我的手说:“我幻想的爱情终于成了现实,我喜欢你修长的手指,和被你拥抱的感觉,很踏实很温暖。”我突然恍然大悟,我并不是替补的临时演员,我竟然是那个曾让我嫉妒羡慕的男主角。原来小鱼早知道我的心意,而从一开始她以为我会向她表白,可是我没有;她想出要离开,以为我会留住她,可是我没有;她说她有了男朋友,以为我会来找她,可是我没有。她给了我无数的机会却被我一一错过。但显然最后她的诡计得逞了,我像个傻瓜一样在这个城市里疯狂的找她,我掉进了她设计的爱情陷阱,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是,如此的,如此的甜蜜。
结局
有时候你以为幸福遥不可及,但其实它就在你的身边。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是无法靠想象去判断结果的,因为生活中有无数的可能,只要我们肯努力去争取,幸福就在不远的前方向我们招手。很多时候我们因为犹豫和迟疑而错失机会,而这也许就会成为我们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就像你喜欢一双鞋而没有买;就像你想去的地方没有去;就像你爱一个人却没有让他知道。然后,等到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你才知道你永远都没有办法拥有他了。我的懦弱和自卑差点让我失去了我的爱人,而小鱼以她的勇气和执着实现了自己幻想的爱情。如果不是小鱼,我想我的爱情故事也许还没开始,就注定只能成为年老时的一声含泪的叹息。很多时候我们习惯了等待,我们将自己的懦弱归咎为缘分和命运的安排,我庆幸我遇到了小鱼,她让我知道,喜欢的东西要勇敢的去争取,他让我能够乐观的面对生活。其实不单单是爱情,人生中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我们不该在没有做过任何努力之前就先否定自己,主观的猜测结局。在困难面前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永远不要放弃希望。生活是要靠我们努力去创造的,小鱼的出现改变了我,是她让我勇敢的面对生活中的挫折,是她让我体会到了追寻的快乐。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份稳定且待遇颇丰的工作,我坚信我有能力给小鱼幸福的生活,我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这一刻我看着她在我面前笑的阳光般的灿烂,我的心里也晴朗一如窗外的蓝天。想起曾经的自己觉得很傻。我庆幸自己还有机会弥补,庆幸这次的错过不是永远。
后记
生活在我们面前展开一条路,我们看不到它的尽头,也许我们会因为害怕而有短暂的停留,但是我们不往前走就永远不知道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一个关于爱情的梦想,关键是看有没有实现它的勇气。愿所有的人都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小鱼,属于自己的幸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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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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