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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这些年她是顺从萧景安,可萧景安也会听她的。方才她言词并未有错,但错在语气太过凶恶了。

      不过那也是她最真实的反应,萧景安好奇,亲她倒是可以,若以后跟男子一起也好奇,难不成也要这样尝试?

      但到底是自己把她惹哭了,时照愧疚的站在床榻边,伸手想要拉开萧景安裹的严实的寝被。只是手伸了一半,哭声便止住了。

      萧景安掀开被子,看到时照伸过来的手,哇的又故意哭了起来,时照不知道又怎么惹到她的时候,萧景安委屈哭嚷道:“你凶我,还要打我。”

      时照立时缩回了手,忙解释道:“没有,我没有,我...我只是怕你闷坏了自己。”

      萧景安看着她,止住了哭声,一脸委屈,不听解释,道:“你就是!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时照再欲解释之时,萧景平从外面进来了。

      萧景平听到萧景安的话语,带着哽咽的声音,指责着时照,又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时照还在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一脸的心疼。

      他急忙跑过去,拽住时照,扬起拳头便要打她。

      萧景安见萧景平来真的,忙下了床,拉住萧景平道:“哥,你做什么?”

      萧景平愤愤道:“是不是阿照欺负你了?你别拦我,哥哥替你出气,”

      时照要解释时,萧景平却朝着她挤了挤眼。

      时照看着萧景平挤眼,却是一脸的迷惑。萧景安看到时照脸上的神情,便知道了萧景平是故意的,她松开手,回了榻上,道:“你打吧,最好把她也打哭。”

      时照不但与萧景安的关系好,与萧景平的关系也不差,可以说这兄妹二人与她的感情,都是亦师亦友,如亲人般。

      萧景平没弄白明白怎么回事,上来便要打时照,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萧景平见萧景安不再拉住他,他放下拳头,一脸尴尬的笑问道:“我们的小郡主,这是怎么了?”

      萧景安侧身看向他,没好气的道:“你不是知道了?”不知道还要打时照。

      萧景平看向时照,眼神询问,时照抿唇不语,这事怎么说啊。总不能把萧景安亲她的事情说出来吧。

      两人挤眉弄眼间,萧景安神情凶恶,气恼的瞪着俩人道:“你们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人。”

      萧景平在萧景安下一次火气发出来前,拉着时照赶紧出去了。时照三步一回头的还有些不舍,萧景平揽住她的肩颈将她拉了出去。

      萧景安看着二人出去的身影,微蹙眉头,片刻似乎又酝酿出了其它的东西。

      夜晚,下过雪后的月亮格外明亮,萧景安穿了单薄的裙衫,独自去了时照和时水芸的小院。萧景安去寻时照,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深夜去寻她,还是第一次。

      萧景安站在门旁,敲了敲门。

      “谁呀?”时照似乎已经睡下了,听声音还有些不清醒。

      萧景安再次敲门后,时照起身开了门,看到萧景安的一瞬,惊讶道:“郡主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萧景安抱着自己的臂膀,语气冲了些道。

      时照忙回道:“能,能来。”

      时照将门打开些,拉她进去,这么冷的夜,她穿的这样薄,若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萧景安进去,看了看屋内,漆黑一片。时照去燃灯的时候,在回身去看萧景安,萧景安已经钻进她的寝被中,半躺在她的榻上了。

      时照转身看着萧景安在她的榻上,一脸的疑惑和惊讶。

      萧景安看着她,理所当然的道:“我冷,借你被子暖暖。”

      时照站在烛灯下,低眸片刻,去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萧景安,问道:“郡主这么晚来做什么?”

      白日的事情,她已经不敢再问了。

      萧景安听到她若无其事的问她来做什么,脸色变了变,又摆出了委屈的神情,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道:“你今日凶我了。”

      这事不提时照还可当做翻篇,可萧景安又故意提了起来,她便只能再次道歉。

      “今日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凶郡主了。”说道保证的时候,时照举起了右手,似乎准备发誓。

      萧景安见状,问道:“真的吗?”

      时照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看向关着的木窗,道:“我时照以今夜的明月起誓,若以后再敢凶郡主,便让天上的雷神劈死我。”

      萧景安才不信这些,若她有心,不立这誓言也可。

      时照说完转身看着萧景安,试探的问道:“郡主可以原谅我了吗?”

      萧景安眸色漆黑,双手在被子里抱着膝盖,点了点头头,道:“勉强原谅你了。”

      时照心中松了口气,原谅就好,至于这个勉强她虽不懂是为何,但总算是安心了。萧景安若是再哭上一回,她六神都快要无主了。

      两人都沉默了半响,时照小声道:“都这么晚了,郡主该休息了,我送郡主回去?”

      萧景安听后,自言自语道:“嗯,是该休息了。”说完便躺下了。

      时照看着萧景安躺在了她的榻上,抿唇片刻,也不敢让她回自己的院子。她靠近床榻,将盖在萧景安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萧景安的肩臂。

      时照起身准备寻椅榻坐躺一晚时,萧景安翻过来,看着她问道:“你做什么去?”

      “我...”

      “你我都是女子,有什么好避讳的,上来。”萧景安语气有了一丝气意。

      时照没有和她同床共枕过,虽然之前萧景安生病,她有衣带不解的照看过她,但那也只是扶在床榻边缘,并未上过床榻。

      时照还在犹豫时,萧景安又道:“你这被子这么薄,我怎么暖的热。”

      萧景安故意扯些别的,被子里面都是棉花,只有外层的布料不一样而已,宣王府对待下人没有那么苛刻。

      时照挣扎磨蹭了片刻,上了床榻。两人距离极远,本来不大的床,愣是让时照睡出了还能躺下一人的位置。

      萧景安翻身盯着她,时照仰躺着,半边身子都已经悬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景安眼睁睁的看着时照掉到了床底下后,时照摸着脑袋站了起来,萧景安没有发出惊呼或者取笑她,有的只是一反常态,面色平静的盯着她。

      时照看到萧景安再看她,不好意思的道:“是我吵醒郡主了吗?”

      萧景安淡淡的嗯了一声。

      时照再次爬上床,萧景安见她又像方才那样,出声道:“你再这样睡,待会又要吵醒我了。”

      时照听后,眼睛盯着床顶两侧的帷帐眨了眨眼,片刻挪了挪身子,靠近了萧景安。

      萧景安看着时照动了身子,憋着笑意,扬起了唇角。

      时照打了个哈欠,准备闭眼继续睡下的时候,萧景安的身子也动了动,贴上了时照的身躯。时照这些年练武,身子比常人的要热一些,萧景安想要寻些温暖也是正常。

      时照心无旁骛的想着,便也没有故意远离她。

      “你今日为何那般生气?”萧景安贴近时照后轻声问道。

      时照听后猛的睁开了双眼,怎么还提,不是不生气了吗?但时照还是说出了自己生气的理由,她喉间滚动了一瞬,道:“我--”

      \"只是因为我亲你吗?\"

      “不是。”

      原来萧景安是以为她亲了自己才生气的。亲就亲了,女孩子之间感情好一些的,这样亲昵也属于正常的,可若是换做了男子,萧景安还如此随意...

      “我是怕你以后,遇到男子也会如此尝试。”

      “我在你眼中,是这样随意之人吗?”说完便翻了个身远离了时照。

      萧景安听后十分的气恼,原来她在时照心里是如此放荡之人。

      时照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了,慌张的坐起身,侧身看着萧景安忙解释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怕你会被别人骗。”

      若遇到心仪的男子,男子若要有这样的要求,她真的会怕萧景安会吃亏。

      “你与我又不是旁人,况且我们都是女子。”萧景安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婉,她听了时照的解释,已经消了气意。

      话是这样说,可时照总觉得这样做还是不太好。

      萧景安又补充道:“我不会与男子如此的,只会与你。”她才看不上别的男子,她的眼里只有时照。

      时照轻抿双唇,方才垂下的眸子再度看向萧景安。萧景安此时正看着她,炯炯有神的眸子,似乎一点困意都没有。

      既然已经说开了,时照也无需担心了,她点了点头,准备躺下之时,萧景安又道:“我可以再试试吗?”

      时照怔楞的看着她,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方才萧景安已经说了,她只会与她,她们都是女子。

      萧景安见她不动,知晓她心中在挣扎,她掀开寝被,坐起身,开始慢慢靠近时照。这次不是突如其来的吻了。

      时照看着萧景安慢慢靠近,本能的吞咽了口水,萧景安的长长的睫羽近在咫尺时,时照闭上了双眼。萧景安勾起唇角,将唇慢慢贴了上去。

      四唇轻触,柔感十足,萧景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时照的脸上。萧景安没有等时照推开她,便离开了。她看着时照似乎回味了一瞬,低声道:“很软,很香。”

      听到萧景安亲吻她后的评说,时照的脸咻的一瞬红的像被煮的螃蟹。

      萧景安没有继续看她,径自躺在了榻上。说软时照可能会信,因为她同样觉得萧景安的唇也是软的。但说她香,她可是习武之人。

      萧景安躺下后,没有再继续与时照说话,此刻的她同样害羞,她吻到了自己喜欢的人。

      今日的哭泣不过是她故意为之,时照开始那样生气,她以为是时照不喜欢她,在排斥她。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哭,时照便会心生愧疚,什么都会顺着她,但哭泣中,委屈也是有的。

      方才听到时照的解释,知晓了时照并不是因为亲吻她而生气,悬着的心放下,心中的委屈也自然而然的消散了。

      萧景安自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时照寸步不离,衣带不解。每日不厌其烦的喂着她粥饭,汤药,为她解闷,还为她擦拭身体...

      后来她病好后,时照便病了,不过好在她底子好,病了几天也就好了。但自那之后,萧景安以前对时照的依赖感,便变了味道。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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