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别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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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最近的晚上自己还真喜欢呆在屋顶上发呆。
大概是因为老了吧，我一直在回想着以往。
比方说，在六番队严谨训练的日子；
比方说，在十三番队轻松笑闹的日子；
比方说，在流魂街自力更生的日子；
比方说，在十二番队……
呸，怎么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了呢？
每每想起十二番队，我脑中却先浮现那位褐色双眼笑得温和的男子。
还有他那爱眯着血红双眼爱调戏别人却无数次在我迷惘时给与我方向的银发柿子副官。
来到现世的时候，不意外迎接我们的是一地的“O”型嘴巴。
是因为我久没出任务吗？还是因为和我一起来的是十四郎？
其实十四郎也还有很多队务还没做完——自从海燕副队长死后，他的工作更多了。
可是他却坚持除非他和我同行要不不放行。
于是我也只能无言地跟在他身后，反倒成了这次的现世任务是十四郎打头阵。
并不是说什么不满，只是以他的身体状况，还是休息比较好吧。
知道原委后，乐舒立马给了我一个狠爆栗。
“喂风间千里，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有点茫然了：福？是指幸福吗？
抚心自问：风间千里，你幸福吗？
若是五十多年前尚在学习时期懵懵懂懂的涅千里，或许会笑着说：是的，我很幸福。
虽不是众星拱月，但至少在尸魂界，涅千里有会关心她的人，也有她的一席之地。
若是四十年多前刚进入番队的风间千里，也或许会害羞地低着头，支吾地说：是。
虽不是一帆风顺的仕途，但是结交了三个好朋友，兼初识了恋爱的滋味，千里也算是幸运的了。
只是那一时的爱恋，真的能长久持续吗？
再说，又有谁能担保，自己对他们的，并不是一时冲动的爱恋，也不是把依赖误当成爱恋？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没办法理清。
感情，并不是那么肤浅的事情。
“哟千里，怎么还不睡？”
转过头，在月光下闪亮耀眼的波浪头发——乱菊吗？
“你怎么了？”蹲在我前面，乱菊轻摸上我的额头，“看起来，不大对劲呢。”
稍一歪头，就错开了乱菊的手，气氛一时有点僵。
最后，也只能牵扯僵硬的肌肉，勉强拉出一个微笑。
“我没事，乱菊。”
“没事？”乱菊眯起双眼，脸上写满了不信任，“信你就有鬼了……”
恍然间，眯起双眼的乱菊的脸孔，居然和银重叠在一起。
摇摇头——我到底怎么了？
在尸魂界的时候，我担忧着孤身一人的冬狮郎；
可在现世的时候，我居然想着那个没心肝的家伙？
最终，我也只能说，“没什么，乱菊。”
“真的是，没什么。”
我和十四郎之间，明眼人都看得出我们有问题。
以往都是我照顾着十四郎，这下却变成我的行动处处受他限制；
以往我们还有说有笑还能毫不顾忌地躺在他怀里，现下却一个在屋顶一个在屋里。
人啊，果然都是贪心的。
只要一度到手的东西，就不想再放开，别人给与的温暖亦如此。
若是……我从来不曾和十四郎亲近、不曾接受银的关怀、不曾体会冬狮郎的体恤、不曾感觉伊鹤的温柔……
那么现在，心脏这里，是不是就不会痛？
“你犹豫了，千里，”皓月凉凉地放话，“当初的抉择……果然后悔了吗？”
后悔？不，就算再给我一千次、一万次、无数次的机会……
我还是会选择前赴前线，因为我不想再躲在别人保护的羽翼下，做个不知天高地好的天真小孩。
恢复记忆的那当儿，我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既然中央四十六室视我如潮水猛虎计时炸弹般避之不及，或许那也是我的价值。
就如同，记不清多久前，那些宗家的人对我又恨又尊一样。
反正在他们的眼里。我只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无知小孩。
就像是，我只有作为武器的存在……
“千里？千里？”
大力摇晃之下，我终于回过神来。
“啊？乱菊？”
“你怎么了？”乱菊一脸担心地看着我，“你出了很多汗……不舒服吗？”
伸手一抹，才发现竟然一身虚汗了。
“看你的脸色很苍白，怎么了？是因为义骸不相称吗？”
我摇摇头：要是让乐舒听到乱菊这么说她的成品，那么乱菊……
“我没事，乱菊。”
最终，我也只能无力地重复着这句话。
没事的，我没事。
不管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蓦然地全身一惊——这感觉……
“虚吗？不对，”乱菊皱起眉头，“是破面……”
据说，破面是借由崩玉力量而进化的高级虚，看起来像披着骨头的人形。
越是接近人类样子的破面，他们的力量也就越强。
而破面之中，又以直属于蓝染的十刃为最强破面。
下午乐舒拉着我唠叨不断的时候，我还嫌她稍微啰嗦过度了。
现在看来……我还得谢谢乐舒替我恶补了这些常识。
毕竟若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冲上去，吃亏的可不只是我。
“要走了吗，乱菊？”
“啊，”乱菊严肃地点头，“队长……他在井上家附近。”
我默然——本来乱菊是在井上的家里蹲点的……
“嘛，没事，”这下换乱菊跟我这么说了，“反正不需要多久就能解决了。”
信心满满的乱菊，此刻看起来竟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那好，”我拍拍其实并不存在的灰尘，“那……我去浦原商店那方了。”
虽然说有浦原夫妇和阿散井在，我还是不放心。
乱菊倒是无所谓地摆摆手，“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浮竹队长还在等你呢。”
是啊，下午我闹脾气摔门而出的时候，他还在浦原商店里和浦原说着话。
那时候，他说什么来着？
啊，对了，他说，“我不勉强你，千里。”
“毕竟你和叛徒市丸银，也曾经是好朋友。”
十四郎，在你的眼里，我们就真的只是普通的好朋友吗？
还是说，这是你另类的温柔？
苦笑着摇头，脚下却不停步地向浦原商店奔去。
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怀疑起我身边的人呢？
是自从……银离开的那一天吗？
那我要向市丸银说一声：恭喜，你终于弄乱我的心呢。
你不会知道，中央四十六室里推开你的那一刻，我是多么不情愿。
但是，我更不会舍弃我眼前那奄奄一息的人儿。
我和宵叶举杯畅谈的时候，她问我：千里，现在，你心在何方？
我歪着头，有点不屑地说：怎么了，连你也要来看我到底是哪边的人吗？
宵叶的手背浮起青筋，但她依然很冷静：千里，你喝多了。
我是醉，抑或不醉，你又怎知呢，京乐夫人？
那天，我或许真的神志不清了，居然去挑衅宵叶。
若不是南空在场适时地笑着说你们俩都醉了吧顺手拉我进了客房，说不定，宵叶的家又要装修了。
因为不敢面对现实，所以我在苏醒后为自己打造了一层保护膜，拒绝所有人的亲近。
我不排斥别人给与的温暖，只要对方没有咄咄逼人地追究我的心思。
连我都不了解的事情，你又希望你可以了解多少？
银，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オレンジ色月夜が来ると君の事を想い出す
当橙色的月色降临便会想起你
かっこつけたオレのセリフは他のだれかのセリフで
借口的话语变得陌生
不意に见上げるシルエット君の横颜を照らした
无意间抬头望见的月光照亮你的侧脸
淡い光は今でも
淡淡的光芒至今难忘
何を待っている 君はいない部屋
没有你的房间 （我）在等待着什么？
时计だけが足音のように眠れない胸にひびく
如同时钟的声音 在难以如眠的心中回荡
今も待ってる 一人止まっている
独自停泊 至今仍在等待
二人见たあの日の月を今どこで君は见てる
如今你在哪里看着那时二人一起遥望的月亮
オレのしぐさ真似て笑った君の声も想い出す
如同我一般地笑着 回想起你的声音
君と歩く夜のシーンは オレンジ色フォトグラフ
和你一起步行的夜里的情景化成橙色的照片
影に落とした嘘とオレのわがままを许した
原谅陷入影子的谎言和我的任性
君の涙が今でも
你的眼泪至今难忘
何も言わずに时は流れる
沉默无语时间渐渐流逝
やがて来る朝の日差しに溶けるように空に消える
仿佛要溶解在不久之后阳光里一般 消失在空中
最后の夜はどこにもなくて
最后一夜无处可寻
置き去りのオレの心を月だけが今も见てる
只有月亮至今仍看着我遗弃的心
君を待ってる 远い想いでも
等待着你 连遥远的回忆也
时计だけが足音のように眠れない胸にひびく
如同时钟的声音 在难以如眠的心中回荡
今も待ってる 一人止まってる
独自停泊 至今仍在等待
二人见たあの日の月を今どこで君は见てる
如今你在哪里看着那时二人一起遥望的月亮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别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