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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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信，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
我也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所以，我用上了三年的时间，来改变自己。
当年那个拉风的小女孩不再，留下的只是一个沉稳的女性。
二年级的那年夏天，我向朽木队长委婉提出我要在真央专心过我的学生生活。
毕竟朽木队长现在有了个妹妹，要多照顾个人也是不容易。
更何况，我还因为她，而被阿散井痛扁一顿。
其后遗症，就是左肩骨碎裂，继而影响了我近乎一年的行动。
会拖上那么久也是我意料中的事，因为我没有接受任何治疗，任由它自行康复。
期间我又进行了大大小小数十堂随机测验，还没好转的左肩在强硬使用下几乎要报废。
若不是京乐大叔发现我的不妥，再加上伊鹤的一时多嘴，想来我也不会沦落到被银单手揪着丢进十三番队。
“涅千里你给我听着，”海燕副队长一如既往的大嗓门，“最好给我养好了伤才走！”
“是，是，”我有气无力地挥着手，“副队长慢走不送~”
某人脚下一滑，一世英名差点葬送在十三番队的滑溜溜地板上。
“涅千里！！”这是不是所谓的夫妻相？“等你好了，我肯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是打个哈哈，把心里的焦躁暗暗压下。
对于我不再接受朽木队长训练一事，浮竹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说千里你喜欢就好要不然我教你也可以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海燕这样我会很伤心之类的话。
京乐大叔倒也很淡定，只是轻声地“哦～”一声而已，然后那个奇怪的尾音就别追究了。
蓝染队长的态度也很出乎我的意料，既没有说要接受我的教育工作，也没有说别的，只是点点头当作是“听到了，明白了”。
因为阿散井的事，伊鹤最近也不敢跟我有什么接触，就怕活火山阿散井一个不下心殃及池鱼。
最风平浪静的，大概就是挖挖耳朵，除了叹着气说“是这样啊……”就没别的表情的银。
所以说，其实对于朽木白哉，你们根本是“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为师不尊你不用多说也不用狡辩痛痛快快出来就是了”的态度。
然后我还是想说一句：岂可修你们这些老家伙，根本一开始就打算在一边看戏吧！
“千里，”银美美地把最后一口荔枝红茶给喝了，“跟他们相比，我并不老。”
“啊，千里，”伊鹤脸也红了，“我跟你，是同班同学……”
三年几乎是一眨眼就过去了，仿佛这开学的第一年我其实用了一辈子的时间。
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已经是四年一班的其中一分子。
托银的福，这些年，我遵照着“高处不胜寒”的指标，一直在做着我的平凡人。
努力地让自己的成绩刚好及格却又不掉班、努力地继续自我提升、努力地继续做个打工生……
不是看不见浮竹眼中偶而流露出的担心，也不是忽略京乐大叔有事没事的碎碎念，更不是要故意拒绝伊鹤帮我补习的建议。
只是我真的需要时间，去想想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不要的又是什么。
有时候，走得太快，会让人看不清前后左右，茫然停下时，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只是想在迷失前，找回自己的踏足地。
露琪亚在朽木家过着很好的生活，朽木队长特地请了老师教导她，学习完后就能直接进番队。
有好一阵子，阿散井也在嘟嚷着这对露琪亚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却还是免不了对我的狠狠一瞪。
伊鹤和雏森在鬼道上的进步是有目共睹，至少比阿散井的来得好多了。
我不明白朽木队长对露琪亚的打算，正如我从不明白为何当年他会轻易放我走。
再说，朽木队长也没上报真央，于是我的班导依然以为我深得朽木队长真传，每每对我平淡普通的表现扼腕叹息。
我其实，真的只想做个普通人，仅此而已。
银还是老爱跟我过招，不过我已经从以往老是挨打不还手的阶段进展至勉强平手。
浮竹队长没有落下对我的指导，不过他那老毛病却好似根治不了，每每秋冬时季我还是充当着人体暖炉和跑腿小妹，给这位伟大的队长暖身暖手兼监督喝药。
京乐大叔近年来的花色大袍从没换过，我考虑着是不是让七绪副队长把它送洗了算。
蓝染队长很忙，但是再忙，他还是会偶尔上店里小酌，顺便在关店后如往常般牵着我手送我回家。
伊鹤和雏森最近双双被提名为最有潜质的新人，至于太令老师们失望的我就算了吧。
所以说，那么多人里，我偏偏是跟最初庇护我的人渐行渐远，真的仿如地球上的两道平行线。
听到队长们会来真央教学的时候，不否认我心里是小小期待了一下，随即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大概在毕业前都不会跟朽木队长有所接触了。
至于伊鹤最近问我要进哪个番队的事，我又搁在脑后束之高阁了。
现在才四年生，距离要毕业还有很多年，所以不急、不急、不急……
但在餐厅听见阿散井坚定地说“我要进六番队以打倒那个人为目标”时，心里还是随着他小小热血了一会儿。
打倒朽木白哉？那个永不倒下的男人？
阿散井恋次，不得不承认，你打架没一手，但你挑选对手的眼光很好。
左肩上的伤已经成为我最大的弱点，几乎只要战斗超过五分钟，左肩就会隐隐阵痛。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浮竹一个，海燕副队长夫妻两个，还有银一个而已。
就连蓝染队长，也因为平日的接触不多，而且也不在战场上碰面，所以他也不知道。
常会动动嘴皮逗人开心的京乐大叔也许知道，因为店里繁重的工作，不止一次让我透不过气。
伊鹤的观察力最近又落回雏森的身上，我不想追究听说他跟雏森走得很近时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朽木家十年如一日，分别就在于跟朽木夫人同一个模子的露琪亚给朽木家带来了生气。
那是露琪亚天生的性格，我永远也没本事学会，暂时也不想学。
对于队长教学，我是抱着旁观者的心态去看的，并没有要闹一场的意思。
六番队的三席似乎又换人了，大概上一个三席殉职了或者是忍受不了朽木队长吧。
歪着头看向场边时，远远看到银和蓝染队长一起，而京乐大叔则和浮竹一对儿。
最令人瞩目的，大概就是当年的真央天才海燕副队长和银的齐齐亮相吧，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无力地挥手回应他们的招呼，我把注意力转回场地中正跟九番队某位队员打斗的学长身上。
桧佐木修兵，令人眼前一亮的六年生，据说还没毕业就已经受到各番队的青睐，前途一片光明。
不得不说这位学长的打斗很有自己的风格，并不是教科书上正规的白打，反倒跟银的打法相似。
努力想垫高脚看清楚，无奈刚伸出个头，那位队员就被桧佐木漂亮的一招直接绊倒，失败。
“接下来，还有哪位六年生想挑战吗？又或者，这里有哪位同学是特别被注目的？”
台上的司仪喊了数遍，眼看就要说出“有事启奏没事退朝”之类的话语，却有一个队员上场。
“六番队，小泉大辉，”有大有小，真有喜感的名字，“要挑战涅千里！”
不错不错小子有胆……咦？你们看我干吗？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涅千里同学，”台上司仪在报告，“请上来接受六番队小泉大辉的指导。”
哇塞，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战还叫指导？再说，涅千里貌似是我的全名……
“上去吧，涅同学！！”四年一班的班导不知从何冒出，双眼发亮紧紧地握着我双手，“你是我们四年一班的骄傲，请不要大意地上吧！！”
老师，你抄袭了别人的台词……
无奈之下，卷卷袖子，绑起及肩长发，拿起浅打毅然下场。
“千里，给我狠狠挫一挫他！”
拜托涅队长，挑衅也不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好不，没看见那些人眼中的烈火吗？
毫无选择之下，我被逼站在台上，接受众目睽睽的洗礼。
“涅千里！！”小泉先生举起刀，“今天，我要为我的哥哥报复！！”
得了，敢情这儿还要上演一出“都是你的错”之类的戏码。
不得不说，小泉的身手其实还蛮不错，若不是因为他长得太不爱国让我没办法下手，我早就赢了。
再说，这位小泉先生的瞬步也不弱，连闪花之类的技巧都用上了，只是被我一一避开了。
放弃吟唱的鬼道威力不大，却也够让他吃一点苦头了。
右手用力地挥着浅打，脑子里则在计算着时间，五分钟的限制不是开玩笑，很快就要到了。
大概是因为看不过我态度轻松，小泉手上的刀一转，低声念出了始解语。
场上的灵压顿时改变，铺天盖地带着恶意的灵压向我迎面而来。
摇摇头，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回去向你家队长学学看怎样更有效率地释放冷气吧！
你看你这背后的破绽这么大，我不利用的话我就真的要改名叫涅笨蛋了。
一个瞬步，我从小泉背后狠狠一击，恰好打在他的后颈锥上。
放心没事的，只是让你睡一下而已。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把自己的漏洞泄露给敌方？
转头一看，那道最炽热的眼光正是来自他，就算距离不近，眼底的焦虑是骗不了人。
于是，我释然了，我其实，只是在耍小家子脾气吧？
“朽木队长，我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