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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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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比你姐姐漂亮，却进宫一年多还是个婕妤，是顾崇明不行吗？”
顾长铭感觉眼前的人一沉，竟往他怀里钻，这狐媚子，什么人都敢勾引，他提起她的衣领，她身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她是真晕过去了。
顾长铭怔了怔，眼前的身躯太耀眼，他不想看都难，他只觉身上十分燥热，纵是在边疆献上了无数异族女子，都没能让他如此躁动。
“给她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三日后再审。”
他扶了扶衣袖，冷眼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林汐。
皇后林嫣的遗体还留在坤宁宫，顾长铭不让人下葬，每日过来看一眼便走。宫人们只当是这位前皇后得罪了新帝，才被如此对待。
顾崇明以谋逆先皇之罪革除皇家之名，焚身扬灰。朝中大半官员革职的革职，入狱的入狱，新上任的官员皆是顾长铭钦选。
朝堂之上，再无一人违抗顾长铭。
皇宫内，人人警小慎微。新帝严格，易怒，不似前皇帝那般好说话，易糊弄。光是短短两日，内务府总管便换了七八个。
三日后坤宁宫走水，大火烧了足足三个时辰。
火灭之后，坤宁宫内所剩无几，有几具烧焦得面目全非尸体，似有一具尸骨上有皇后林嫣的凤簪。
顾长铭大怒，将值守坤宁宫之数十人斩首示众。
太极殿内，发完一通怒气后，顾长铭想起牢里的那个女孩，浑身颤抖的躺在他怀里，小巧的嘴唇微启，洁白的天鹅颈上点点红痕。
想到此处，顾长铭更加生气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是连她姐姐半分贞烈都没有。
“陛下，庸王世子顾荣求见。”新上任的总管王离上前通报。王离刚进宫三年，顾长铭见他以前是个读书人，又话少办事利索，便一步将他提拔至总管。
“传。”顾长铭对这个堂弟不太熟，只记得小时候一起在私塾里念过书，是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
庸王是顾长铭皇叔，在太子陷害他时，庸王虽表面上持中立态度，私下里曾对他有帮助，这一点顾长铭还是心存感激。
顾长铭登基后，对当初站位太子一党的皇亲国戚均施加了打压，罢免的罢免，降爵的降爵，唯独庸王的爵位还保留。
顾荣进来后，便躬身行叩拜礼。
顾长铭上前扶起顾荣，笑道，“你与朕乃兄弟，不必多礼，朕的兄弟也只剩下你了，今日你来，与朕好好聊一聊。”
顾荣从小便惧怕这位兄长，“皇兄，臣弟惶恐，皇兄从小便是臣弟仰慕的榜样，父王时常鞭策臣弟，当如皇兄这般为人处事。”
“皇叔还好吧？朕是要去庸王府上拜访一下皇叔，只是近日琐事居多，突厥新上任的叶护可汗下个月带使团来京，朕想与皇叔一同商量此事。”
“父王身体安康，多谢皇兄惦记，今日回府后我会向父王说明皇兄此意。”顾荣说完，瞧了瞧顾长铭脸色，他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皇兄，臣弟府上有几名舞姬，精通音律，身段俱佳，虽比不上皇兄在边疆所见的异族美女，但也别有一番滋味，皇兄不嫌弃的话，现在臣弟便让她们过来。”顾荣抿了一口茶。
顾长铭脸色一沉，“皇弟莫非今日是有求于朕？皇弟不妨直说，那些舞姬皇弟留着自己用吧，朕不喜欢别人用过的。”
顾荣一听，赶紧跪下，“是臣弟冒昧了，臣弟不知。”
“皇弟起来吧，莫要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兄弟情分。”顾长铭虽不悦，却也懒得跟他计较，庸王的这个儿子确实如传言般贪图美色。
顾荣瞟了瞟顾长铭，却也不起身，“臣弟想向皇兄讨要一个女人，此女是前皇……额，是那逆贼顾崇明遗孀，臣近日听闻她触犯了皇兄，如今在地牢里待着，皇兄可否将此女赐予臣弟，臣弟定当好生调教，治得她服服帖帖的。”
顾长铭低头抿了一口茶，问道，“皇弟说的这个女人莫不是林汐林婕妤？”
“正是此女。”顾荣抬头，他想着不过一个打入天牢的女犯人，皇兄不会如此小气吧。
顾荣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兄不把那个女人交给他处置，他想起那个女人狐媚样的眼睛，莫不是皇兄也看上了。
也是，那么美的人儿，跟林汐一比，他感觉府里的舞姬顿时索然无味，竟是连一分都不及。
回庸王府后，顾荣立刻将今天与顾长铭的一番话告诉父亲庸王。
庸王将顾荣又臭骂了一顿，让他将府里的舞姬通通解散，随后想到突厥，便生生的出一身冷汗。
昏暗的地牢，曾经风光一时的林相此刻也成为阶下囚，但林相风骨仍在，关押他的狱卒也有几分客气，不敢怠慢。
林相的牢房在最里面，丝毫没有一点光线，当他走过一处牢房时，一个声音喊住了他。
“父亲，父亲！”林汐抓住牢门，双手伸出去向林相伸过去。
林相低头一看，是他的小女儿林汐，她跪在牢门里，身穿素色囚衣，头发别在一侧，脸颊瘦了一圈，小腿上似乎有伤。
“汐儿，汐儿，你怎么在这？”林相听闻大女儿林嫣服毒自杀，大女儿一向固执，是一条路走到头的性格，而他的小女儿林汐，自幼顽皮，却很是灵通，竟也关进牢里。
林汐流着泪不语。
林相身后的狱卒有点不耐烦了，催促他赶紧走。
林相俯身握住林汐的手，“好汐儿，你受苦了，为父只剩下你了，你要坚持住，你没有罪，那个逆贼不能这么对你。”
“父亲莫要管我，父亲一身正气，为国为民，也应当无罪。”林汐含泪说道。
他们父女二人何罪之有？只应顺应太子登基？可自古以来，不都是太子登基帝位吗？
“好一个父女情深，无罪只说，你们若无罪，那朕就有罪了？”
顾长铭一进来便看见了这出景象，仿佛他才是那个坏人。
“你这个逆贼，谋逆篡位，目无王法，天理不容！”林相愤怒的说道。
“把他关进去！”顾长铭听烂了他那一番说辞，真是冥顽不宁。
“父亲！”林汐知道父亲一向如此，却也束手无策。
“父亲大人只是思女心切，前日刚失去姐姐，父亲一时接受不了，还望陛下恕罪！”林汐只得跪在顾长铭跟前，低头认错。
“汐儿莫要跟他认罪，他才是千古大罪人！先帝啊，微臣对不住您啊！是微臣没有将您的皇子教育好啊。”林相开始在牢房里痛哭。
林汐仍保持跪着的姿势，不敢动弹。
“把牢门打开！”顾长铭跨大步走进林汐牢房。
他俯身捏住林汐的下巴，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宽大的囚服下，林汐洁白的天鹅颈，身后若隐若现的臀线。
“倒是个难得的美人。”顾长铭另一手抓住林汐细长的手腕，这种姿势下，林汐不得不向前倾。
“你这个禽兽，她可是……可是你皇嫂！”旁边牢房的林相怒吼道，“你放开她！欺负弱女子算什么？你冲我来啊！”
“真啰嗦。”顾长铭不管他，继续揉捏着眼前女子的下巴。
不大会，林汐的下巴已通红，眼中含着泪水，“求陛下，不要在此处……”
“你以为朕要干什么？”顾长铭轻掠的笑道，“你这身子朕还看不上，就算你求朕，朕也不见得要你。”
林汐听闻舒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道，“陛下说的极是，臣女身份卑微，又曾做过妾室，自然是配不上您，您是九五之尊，也自然是瞧不上臣女。”
“你倒是挺机灵，朕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告诉朕那个余孽在哪里，朕便放了你和你父亲。”
顾长铭松开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却仍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林汐下巴那不再受力，便低下头去。
“头抬起来，看着朕，朕要听你实话，若有半句假话，林相人头不保。”
“你这个无耻之徒，休要拿我性命威胁她，汐儿，不要管为父，为父不愿拖累你！为父……为父这就随先帝去了！”说罢，林相便向墙上撞去。
林相以为自己死了，不料却撞在软软的墙上，“顾长铭，你这是什么意思？”
牢房的四周墙上均是用灰色布料包裹着稻草，远处一看与墙色一致，纵是撞一千次头也死不了。
林汐看不见隔壁牢房情况，却也猜出来了，她这个牢房亦是如此，只是她从未想过自杀。
她对上顾长铭冷漠的眼神，说道，“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何时死的，怎么死的，莫要骗朕。”
“她只是个刚出生的女婴儿，对陛下皇位没有半分威胁，为何陛下如此在意她？”林汐不明白，顾长铭的皇弟罚得最厉害的也不过是被贬为庶民。
“朕爱林嫣，容不得林嫣有别人的孩子！”顾长铭狠狠的抓紧她的手腕。
“可她已经是皇后，是你的皇嫂！”只听嘎吱一声，林汐吃痛的叫道，骨头怕是断掉了。
“这么说来，你也算是朕的皇嫂。”顾长铭轻掠的一笑。
原来如此，林汐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吃掉一样，姐姐那么想要护住乐儿的心，她此刻也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