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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河滩上,一群不速之客正在向着目标急速移动着。

      一群装备精良的士兵护送着一架装饰华丽的马车,向着昭州方向前行。

      马车内,坐着身怀六甲的雍王妃景氏和她的胞姐。长途的奔波显然使景氏感到一阵一阵的不适感。

      “妹妹,再忍忍,再忍一下,咱们很快就到昭州了”景氏安慰着脸色苍白的妹妹,一脸担忧。

      这时,树林里群鸟惊飞,不速之客悄然到来,在随行士兵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无形之前,将景氏一行人包围起来。

      一只突如其来的冷箭,打破了林中的平静,景氏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在安慰自己的姐姐,在下一刻被一剑毙命。她一脸惊恐:“姐姐!姐姐!”

      车厢外的士兵也反应过来,举起武器:“保护王妃,快!保护王妃!”

      景氏起身掀开车帘,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的贴身侍儿知夏与贼人扭打成一团,一边的士兵早已有好几人毙命,她跳下马车,就是这一跳,是她动了胎气。

      知夏见主子出来,便连忙将她护在身后,远处的一个黑衣人被士兵打倒在地,身上掉出的一块玉佩引起了知夏的注意。

      她定睛一看,羊脂玉佩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原字。

      她暗暗将原字玉佩记下,带着即将要临盆的王妃离开那是非之地,回到昭王宫。

      当晚,雍王妃景氏发动,傍晚诞下一子,取名景辞,王妃却气虚而亡。

      五年之后,年幼的景辞,将一岁大的萧倾玥哄着睡着,就听到屋外的凉亭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偷偷地打开门,就看见多日前悄然离开的知夏姑姑,如今就站在凉亭里,对面站着他的义父昭王,桌子上,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正在啼哭不已。

      景辞拿着灯笼,小心翼翼的靠近亭子。

      “知夏,你盗来了原夫人的女儿?”

      昭王背对着知夏,知夏看着那个孩子露出凶狠的目光:“五年前,原夫人害死了二小姐,今天我就偷来了她的女儿,杀了她,用她来祭奠二小姐!”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向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

      可是,等到扎下去,知夏才发现自己竟扎在了桌子上,而那个婴儿却被一旁的景辞抱在怀里。

      知夏回头,看见自家小公子就站在身后,怀中还抱着那个仇人的女儿,惊呼出声:“公子!”
      也许是上天的缘分,一直哭闹不已的孩子,在景辞怀里异常安静,甚至乎还露出了一个笑容。

      景辞低头看看怀中的小孩子,抬头带有一点恳求:“姑姑,别杀她了。”

      一旁的昭王闻声回头:“阿辞。”

      “你可知道她是谁?”

      景辞沉默了一会:“义父,稚子无辜,她不过只是个襁褓婴儿,以后就让她跟着我吧!”

      知夏姑姑突然觉得头疼:“你难道还要养着她不成?”

      景辞想都没想:“正好她可以跟玥儿做个伴,把她养着又何妨”也不管知夏姑姑黑如锅底的脸色,“外面好大风,偏你这么晚还哭闹不休,以后就叫你风眠晚吧。”景辞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孩子,怀里的孩子也在静静地看着景辞,一时间,竟没人可以打扰他们。

      转眼十八年过去了,当时小小的人儿都已长大,也已到了婚配的年纪。

      一时间,雍赵两国同时向昭王提出想要联姻的想法,朝廷大臣在议事殿外跪满了两列,请求王上准许和亲事宜。

      大殿之内,昭王正在与义子景辞下棋,昭王落下一子:“我昭州势弱,夹在雍赵两国之间,如今,这两国竟同时向昭州提出联姻,而且,赵国会派出大将军李源,来商谈联姻事宜,孤在想,嫁谁好呢?”

      景辞不动声色:“义父此举虽精妙,却留下了空门,授人以柄,说不定会满盘皆输,这可不像是义父的棋招啊,还是让外面的大臣进来,好好商议一番。”

      昭王连连摆手:“就他们?还是算了,吵得孤头疼。”

      萧倾玥在自己房中无聊的紧,得知景辞还在前庭,打算先散散步,等他回来再将前两天的残棋局下完。

      一进凌霄阁的院子,就看到风眠晚咋咋呼呼的在房檐上来回奔走捉一只雉鸡。

      萧倾玥顿时来了兴致,对着屋檐的方向喊道:“眠晚!”

      风眠晚听到有人在喊她,连忙停下来看:“眠晚见过小姐。”

      “你这是干什么呢!”知夏姑姑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风眠晚,还不快滚下来!”

      让风眠晚滚下来之后,走到一边的萧倾玥面前,福了福身:“萧小姐安好。”

      萧倾玥连忙把她扶起:“姑姑不必多礼。”

      知夏看着风眠晚就来气:“干什么呢,弄得鸡飞狗跳的。”

      风眠晚连忙作揖:“知夏姑姑,公子说,晚上想喝雉鸡汤,我在抓鸡呢。”

      “究竟是你想喝,还是公子想喝?”知夏咄咄逼人,“也就是公子,一天到晚听你的挑唆。”
      萧倾玥走上前去,把风眠晚拉到自己身后:“知夏姑姑,是我想喝,阿辞才让风眠晚抓鸡的,你别怪她。”

      知夏对着风眠晚狠狠地瞪了一眼:“既然是倾玥小姐要喝,风眠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煮汤!”

      风眠晚委屈的抱起一旁的雉鸡走向厨房。

      “党参,枸杞,还要加点什么呢?”风眠晚一点看着锅里的鸡,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话。

      景辞一进院门就被下人告知,风眠晚在厨房炖汤,连忙赶过去,便瞧见这副模样。他走进去:“不是跟你说放着,我来炖吗?”

      风眠晚惊喜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公子!我不是想着你过于辛苦,特意炖的汤吗。”

      景辞看见她手上随意包起的伤口,神色一紧,连忙拉着风眠晚往外走:“你先别管这个了,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风眠晚看看伤口,随意笑笑:“不是什么大事。”

      景辞把她摁在亭子里的锦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说完,拿起药瓶小心翼翼的给风眠晚上药,生怕弄疼了她。

      “是公子疼我,总爱为我操心。”风眠晚看着景辞小心翼翼,心里面顿时柔软的一塌糊涂。

      “谁爱为你操心,你以后出去,千万不要说是我教出来的,丢人。”景辞的脸上满脸嫌弃,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不远处的柱子后面,萧倾玥看着亭子里的两个人,突然感到心里很难受,就像是要被挖掉一块一样。

      她努力使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一旁的如歌早就上来搀扶她。她不愿再看下去,便让如歌扶着自己悄悄地离开。

      回到房中,萧倾玥还是心烦意乱,一旁的如歌开口:“小姐,喝杯茶缓缓神吧。”

      萧倾玥接过水杯却也只是放在一边,“如歌,你说阿辞是不是对风眠晚有意?”

      “小姐这话从何而来?”

      “我刚才,看到阿辞在给风眠晚上药的时候,那么小心翼翼,神情是那么温柔,心里好不舒服,我感觉,阿辞像是喜欢上了风眠晚那丫头。可,我与那风眠晚都是阿辞带大的,阿辞是因为从小长大的情分才对她这么好的,对吗?”

      如歌看着一脸失落的小姐,脸上是止不住的心疼:“小姐是什么身份,她风眠晚是什么身份,景公子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侍儿而放弃选择小姐呢,小姐多虑了。”

      “是我想多了,如歌,去膳房取点吃食过来吧。”

      “是,小姐。”

      萧倾玥等如歌走远了,才起身走到梳妆台边,拉开妆奁箱子的最后一层,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鸳鸯荷包。

      细细摩挲,仿佛,这个荷包就是她的阿辞,只属于她一人的阿辞:“阿辞,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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