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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其实我是你竹马11 ...

  •   话说自上次程琛和余驰聊天后,两家人恢复了平静,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那就是大哥彻底搬回家来住了,阿棉还记得那天下午两位哥哥谈完心后,大哥连晚饭都没下来吃,脸沉了至少三天,阿棉想问,他们又不肯说。
      至于余驰和阿棉,在阿棉连续请张叔帮忙送了一个星期的汤后,余驰就发来去医院拆线的照片,表明自己全好了,不用再送了,并照常嘱咐阿棉好好学习。阿棉向来在学习上有自己的规划,完全不用人操心。两人假期每天都会发短信,可要上学了,就约好只周末聊天。
      于是阿棉在一片祥和中进入了枯燥忙碌的高中生活。

      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三晚上,阿棉在家里的大书房里奋笔疾书、“超前“”学习,开门声打断了阿棉的思路。
      “二哥?”有自己书房不用,干嘛要来跟我抢,这个不速之客阿棉不欢迎。
      程琛忽视掉妹妹明显逐客的表情,神色自若地把手中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摆在了旁边那张桌上。
      ???
      阿棉一脸懵逼,这是要干嘛?
      “成人高考,争取再就业。”程家老二兀自镇定。
      “噗。”二哥你也有今天,程棉笑得毫不掩饰。
      程琛也不生气,只是双手抱过阿棉的头一顿揉搓,小仙女直接变成小疯子。
      “二哥,你不是跟着爸爸在公司学习吗?”
      “咱爸下的命令,他说了实践重要,专业知识也很重要,必须深造。”
      可想而知,对于程琛这个活了两世,好歹也在商界沉浮多年的人来讲,高中知识多么遥远。他也着实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要高考。
      程琛无奈地摆摆头,无意间瞥到阿棉的草稿本,神情瞬间凝重。
      “你们现在都这么卷了吗?才多久数学就学到排列组合了?”话语间透着怀疑人生。
      “不是的,我想试试明年的高考。”阿棉一脸坦然。
      用脚趾头猜都知道阿棉想干嘛,程琛无语,就没见过这么主动的“白菜”,这是他能拦得住的吗?总不能不让人学习吧。
      “你还是悠着点儿吧,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会消化不良的。”程琛没忍住劝到。
      “知道啦~二哥放心。你要是有不会的地方就问我。”
      “快学吧,等着你教我。”程琛回答得漫不经心。
      之后两人相安无事,各学各的,互不打扰。
      ……
      完成今天的任务,阿棉满意的在学习进度条上打了个勾。
      她瞧着二哥也在中场歇息,眼睛滴溜溜地转,又想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好脾气的大哥这么生气。
      “二哥~”
      “有事说话,别撒娇。”程琛头也不回。
      “你就跟我说说嘛,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大哥忧郁这么久。”抱住二哥的胳膊。
      “大人的事小孩少问。”
      “又敷衍我。”阿棉噘嘴不满,收回手,低头整理课本,开玩笑般。“不会是你和阿朗的事情暴露吧。”
      (何朗:前文初中部会长,和阿棉一起跟着程老二溜猫逗狗的那个)
      空气突然安静,没有否认也没有生气,阿棉眨眨眼,
      !!!不会吧?卧槽,我这开了光的嘴诶!
      “二哥?”期期艾艾。
      阿棉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扭头看向二哥,快给个答案呐。
      程琛放下手中的书,沉默不说话,眼睛不知飘向什么地方。
      “嗯。”依旧淡定。
      ???!!!这是承认了?
      “爸爸和大哥都知道啦?”阿棉震惊
      “大哥知道,爸……我暂时还没说。”
      难怪呢,我就说嘛,爸要是知道了,家里还不得世界大战。总的来说,心疼大哥,背负的实在是太多了。
      阿棉偷偷摸摸地看向二哥的眼睛,试探到:
      “那……阿朗知道吗?”
      程琛终于转过头看向妹妹,面带微笑,伸手对着小肉脸又是一顿揉搓。
      “你知道的够多了,快睡觉去吧,难怪长不高。”
      说完就不再管阿棉,低头看书。
      ???这是什么意思,咋还人身攻击了呢?
      阿棉不敢再刺激二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书房。
      这要怎么办呢,不知道还好,这知道了每天都仿佛在火山爆发倒计时。

      知道秘密的代价就是一直提心吊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晚上睡觉跟爸妈道晚安,阿棉都不敢直视两人的脸,赶紧溜回卧室。
      最后还是收到了二哥特意发的短信,阿棉才安了心。
      “顺其自然,有哥顶着呢。”

      秋末冬初,天气转凉,学校一年一度的体艺节也在火热紧张的筹备中。
      虽然是周六,但报名节目的阿棉依旧在学校里带了一整天,除了学生会的工作,还得练习节目,忙得不可开交。
      这次阿棉不再钢琴独奏,她和另外两名同学合作,为她们的舞蹈伴奏,这样压力会小很多,但同样需要磨合的时间也会更多。
      因是周末,只有高三学生还在上课,校门口比往常要冷清很多,只一辆普通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一旁。
      傍晚时分,三人从学校门口出来,互相道别,各自分开。
      今天结束得比较早,张叔还没到,阿棉也不急着回家,就打算到学校附近的商业街转转。
      一般这种情况下,何朗是会陪着阿棉练习的,倒不是说他对阿棉有什么心思,只是从小到大习惯了,习惯以哥哥的身份保护阿棉,因此常被同学笑称“护花使者”。
      不过,前不久才知道阿朗是自家二哥的心上人,阿棉可不敢和未来“二哥夫”走太近,若要问为什么这么笃定两人一定能在一起,哼,程老二想做的事还没有办不到的。
      唉,说到底阿棉还是怕自己在阿朗面前漏了陷,若在二哥表明心意前被阿朗发现了,二哥不得削死她。
      阿棉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没发现那辆本停在校门口的黑车正悄悄的跟着自己。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扑倒在了地上,距离阿棉不过一米。
      阿棉一愣,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人?急忙上前扶起孩子,拍拍小孩身上的灰尘。
      一直跟着的那辆车也停在不远处。
      “弟弟没事吧,摔得疼不疼啊?”
      阿棉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睛红肿的小男孩,眉头一皱。
      这个孩子的情绪不太对,神情紧张中带着害怕和愧疚,脸上隐隐约约还有红痕,那是巴掌印?
      “弟弟,你?”太不对劲了。
      阿棉骤然起身,想牵着小男孩离开这儿,可还是没来得及。
      阿棉被一股蛮力狠狠推开,跌倒在地还滑出去半米,手掌火辣辣的疼。
      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妇女,精神状况肉眼可见的危险,大力得把男孩扯到身后,对倒在地上的阿棉怒目直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还边逼近阿棉。
      阿棉已经恢复冷静,眼睛如同深潭,直勾勾地盯着那位阿姨,用眼神压制,一边试探着起身,一边忍着疼把手缓缓伸进书包侧面的小袋子里。
      可能是起身的动作激怒了她,她加快动作一把揪住阿棉的头发往后扯,阿棉不得不抬头,另一只手妄图往脸上抓,嘴里还叨叨着“贱人、都是贱人、程家没一个好东西”。
      阿棉早有准备,在被抓住头发时,就甩出手中的瑞士军刀,防狼专用,没有留情,毫不犹豫地劈向女人的手臂。
      女人受痛松手,可阿棉没有停手,把小刀朝上对着女人的脸横着一挥。
      电光火石之间,女人的脸上渗出血,阿棉也终于站了起来,与女人保持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施太太?”

      余驰在看见有女人拦住阿棉时就下了车,可还是没能来得及阻止阿棉摔倒,他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停住,他好久没听阿棉用着这语气说话了,嘲讽又几近刻薄。
      阿棉只给了余驰一个冰冷的眼神,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余驰愣了一瞬,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这表情看来我是没有认错咯。”
      郑丽芸怒视,疯狂中带着疑问。
      “怎么?疑惑我是怎么认识你的?你丈夫做了错事,我还能不把他家查个底朝天?”
      “你又这是怎么回事儿,搞得这么狼狈,还带着孩子来碰瓷……”
      阿棉看了一边低着头的孩子,稍稍收敛。
      “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程家……”女人被戳中了痛处,双手握紧,眼神更加疯狂。
      “哼,可笑,郑丽芸你不会是觉得你丈夫施从军有今天是因为我们程家吧?”
      阿棉冷笑,面露嘲讽。
      “施从军人蠢能力不够还贪心不足,施家一手好牌落在他手里被毁成什么样子,我想作为妻子的你不可能不清楚。”
      “难不成你觉得我们应该给施家留一条后路?凭什么,施家破败是必然的,施从军个人是咎由自取,你是私生女,你母亲又是多年小三,不会把你养得如此单纯吧?”
      就是因为程家和余家同时对施家出手,郑丽芸不仅夫家靠不住,连亲生父亲也要和她拉开距离,怕引火烧身,她这半辈子都是靠男人生存下来的,如此境遇怎能不恨。
      “退一步讲,喊冤不去找我家人偏偏盯上我,不就是我看起来更好欺负吗?连你自己都知道柿子要捡软的捏,难不成大家都比你愚蠢不成?施家一块肥肉落在众人眼中会是什么下场还需要我教你?”
      “瞧瞧你儿子吧,多可怜,可别让他成为下一个你,可悲。”
      阿棉声音微微发抖,怒火几乎淹没了她。
      一辆豪车疾驰而来,停在旁边,车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约莫六七十岁的男人。
      他走向郑丽芸,十分生气,情绪波动过大而导致气喘吁吁,直接给了这位私生女脸上一耳光。
      “你想害死我呀!”咬牙切齿。
      他转向阿棉,脸上带着谄媚的笑,点头哈腰,频频道歉,“程小姐,是我教女无方,我的错,你大人大量……”
      阿棉冷眼相待,并没有把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放在眼里。
      余驰上前,拉住阿棉的手腕,看向对面三人,冰冷地吐出一个字。
      “滚。”
      男人咬牙,擦擦脑门上的汗,“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我先告辞、告辞……”
      男人拽着郑丽芸向后退,这时阿棉缓缓开口。
      “刘叔叔,治家不严可是大事,可千万得把人给看好了,若不小心被你妻子娘家知道郑女士的事儿,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是、是……告辞、告辞……”脑门上的汗更多了。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剩阿棉和余驰站在那里。
      阿棉依旧紧紧抓着瑞士刀,咬着牙,身体微微发抖,眼神空洞,连手机铃声都没听见。
      余驰面对着阿棉牵着手腕,一脸担心,自作主张从阿棉包里拿出手机接通。
      “张叔,是我余驰……嗯,阿棉跟我一起……有点儿事……嗯,过会儿我送她回去……您放心。”
      “阿棉?”声音柔和。
      余驰揉着阿棉拿到的那只手,希望她能松开、一边还轻轻唤着阿棉。
      阿棉缓缓扭头看向余驰的脸,眼睛发红,咬住下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余驰把人揽进怀里,拍拍背,在耳边呢喃“没事儿了啊,没事儿了”。
      手中的刀掉到地上,大概是学长太温柔,阿棉终是没忍住把脸埋进余驰怀里,哭出声来,双手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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