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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开局穿成太监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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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暗流涌动,但此刻还真没有几人往永德帝喜欢小太监那方面去想。
毕竟这听起来就匪夷所思。
永德帝是皇帝,皇室出一些断袖之癖的皇帝并不少见,但就算皇帝断袖,也不会找身边的太监断袖。
皇帝想要,什么样的美人要不到,顶多是美人是男是女的问题,奉天下而养一人,皇帝要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总不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阉人。
除非是像梁公公这样永德帝的贴身太监,不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谁也不会将皇帝和太监联系起来。
坤宁宫。
刘皇后愤愤不平:“就算是偏殿,那也是勤政殿的偏殿!皇上怎么能让一个小太监住进去!”
“娘娘慎言。”明嬷嬷见周围没有旁人,才安下心来:“您如今万万不能再触怒陛下了。”
“嬷嬷放心,本宫如今被禁足,便是想要做什么,也做不了。”刘皇后在殿内走来走去,讽刺道:“本宫不得皇上宠爱不说,连手上的掌管六宫之权,也被皇上给了淑妃!淑妃一个罪臣之女也配?”
明嬷嬷闻言,便知道皇后又陷入到自己的情绪中了。
淑妃全家都因为犯事儿被皇上处置了,但却没有影响后宫中的淑妃,淑妃也算是有福气的,皇宫里后妃是罪臣之女的不少,当然那些女子进宫时各个出身不错,但后来这些人家族不少都陆续出事儿了。
皇后的娘家如今也升起了危机感,生怕哪天被陛下处置,唯一想到的法子,便是让皇后有嫡子,永德帝再怎么绝情,看在嫡子面子上,对嫡子的外家也会宽宥一二。
那个时候,他们说不定不会被问罪,反而会有更滔天的富贵。
明嬷嬷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丞相他们后不后悔,当初逼迫皇上非要广开后宫?更是在皇上松口后,将自己的女儿欢天喜地送进皇宫。
说到底,那时他们并不清楚永德帝会做得这样绝,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明嬷嬷劝道:“我的娘娘,您这么想,可不就想左了,您是皇后,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当前重中之重,是膝下拥有嫡子,其他的,都没有这件事儿紧要。”
刘皇后闻言,更委屈了:“嫡子嫡子!皇上不愿意,本宫能凭空弄出来嫡子不成?”
皇后也承认自己长得并不明媚出色,一向不得陛下喜爱,陛下从来没有宠幸过她,她也已经接受了其他人诞下皇子,她去母留子,总归如嬷嬷所说,她膝下得有一位皇子。
她为张美人筹谋,没想到张美人也是不中用的,不止没有留住皇帝,反而连累她被禁足!
当时,刘皇后听闻秋华苑宫人被杖毙,张美人被赐死,她生怕皇帝迁怒她,等到她被禁足,宫权被交给淑妃时,刘皇后还松了口气。
可随着时间过去,刘皇后曾经心中的恐惧都消失了,日复一日禁足在坤宁宫内,她只剩下了屈辱和不甘。
最令刘皇后惶恐的是,永德帝没有明确说禁足时间。
按照常理,她清楚自己总有一天会解禁,如今已经下半年了,等到年终,陛下封笔之前,她这个皇后怎么也会被放出来。
但是永德帝的性格阴晴不定,她敢用常理来揣测永德帝吗?
皇后恐惧地抓住明嬷嬷的手臂,脸色惶恐道:“嬷嬷你说,皇上什么时候能解了本宫的禁足?”
明嬷嬷也愁啊,其他皇上的后宫,好歹皇后也能找到其他嫔妃帮她说话,可永德帝的后宫太过凋零了,很多嫔妃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一次皇帝,更遑论帮皇后娘娘求情了。
尽管明嬷嬷愁,但还是先将皇后稳住了,之前皇后为张美人提供引情香那件事,便是瞒着她的,可后来错误已经铸成,明嬷嬷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
*
永安宫,淑妃也在同身边的嬷嬷说这件事情。
淑妃容颜秀美,可眉眼之间,也是浓浓的落寞和讽刺:“陛下有多久没进后宫了?”
不等人回答,淑妃摇摇头:“算了,陛下如何,又岂是本宫能议论的。”
她只希望陛下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日后能在宫里平安到老。
淑妃看得透彻,宫里的妃嫔都是在皇上面前跳的欢的家族中子女,朝臣们逼迫陛下选妃,陛下看似妥协了,没从民间选妃,反而让那些不听话的臣子,自行决定是否要将家中女子送入后宫。
当时,朝臣们明显和永德帝唱反调,那些臣子们当真不知道将她们送入皇宫,她们会遭遇什么吗?
永德帝性情乖戾,不是好说话的帝王,果然,这些不顺从帝王的臣子有不少家中出事了。
朝臣们渐渐也看明白了,这哪是逼迫帝王选妃啊,这分明是让自家上了帝王手中的生死簿!越是有后妃在后宫的家族,越是倒霉得快,毕竟皇帝可能忘记你了,但回后宫转悠一圈,当时忘记的,可不就又被永德帝想起来了吗?
朝臣想明白之后,是真的怕了。也因此,如今陛下后宫空虚,膝下无子,再也没有头铁的朝臣敢对此进谏。
进谏可以,永德帝自诩自己不是不听劝的皇帝,就让那些大臣们顺便把自己家的女儿送进宫,为君王分忧吧。
谁也不能说以前没犯过错,也不敢保证以后肯定不会犯错,一个臣子被大权在握的帝王盯上,结局几乎是注定的了。
不过,进入后宫的后妃不犯错,不去想着争宠,家族犯事被处置,后妃在后宫反而能捡回一条命,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了。
淑妃可不像皇后,还不明白其中轻重,最重要的是,淑妃那些放弃过她一次的家人已经被处置了,她没有什么好争的了。
陛下那样的人最是狠辣无情,一颗真心系在帝王身上,淑妃可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
后宫中议论纷纷,但这些事情同苏其昕无关。
苏其昕以前便打算组个饭局,好同其他太监们亲近亲近,感情深厚了,找人帮忙也方便。
他现在正好手上有金子,在宫内还是能花出去的。
宫外其实也能花出去,毕竟来路正当,但是如果他逃跑,这些有内廷印记的东西,都会成为寻找他明晃晃的线索,除非他想办法,将这些金子熔了或者在离开之前,想办法换成普通的银钱。
不,也不一定这么麻烦,只要他想办法将这些印记去掉之后再花就行,毕竟古代的纯金质地软,用牙齿都能咬出牙印儿,他用点力气,去掉那些宫廷印记并不难。
手上有了钱,他心中多了许多安全感,有钱后能做的事情太多了,起码他想要办一张新户籍,就离不开钱。
但是只有钱还不行,他离不开皇宫,还需要为他办事儿的人。苏其昕打算先有几个熟悉能办事儿的兄弟,之前他答应好的组局,如今有了钱,大可安排起来了。
苏其昕琢磨着,御前太监小林子等人,自然是要喊一声的,还有御茶房熟悉的宫人,也要喊一声,除此之外,他调到御前,几个同住的室友也要喊一声。
其他人倒是没问题,一听他请客,乐呵呵地答应下来,但是他以前同住的小方子等人,苏其昕却没有寻到人。
他问了好几个太监,这些人都说不知道,还是御前太监小林子见他寻人,好心告诉他:
“小方子几人走运了,得了肥缺,去外面当监察太监呢。”
苏其昕是真的羡慕了,他要是能去宫外当监察太监就好了,但他也知道,就永德帝对他现在这个没事儿摸摸脸、摸摸脑袋的模样,他想要自由离开皇宫,很难。
苏其昕羡慕了一下,也就忘在了脑后,他是借口出恭离开勤政殿的,现在他出来的也够久了,必须得回去了。
苏其昕同小林子短暂别过,穿过层层宫墙,返回勤政殿。
这一天又是给永德帝当摆件的一天,苏其昕觉得他一定是永德帝非常喜欢的摆件,所以永德帝批阅奏折忙碌之余,时不时也得抬头看他一眼。
苏其昕只觉得如坐针毡,也就是和永德帝一起吃御膳的时候,他能稍微开心点儿,不过今天情景又有所不同。
以往梁公公为他布菜,已经够惊悚了,但今天竟然是永德帝亲自为他布菜。
苏其昕坐在桌子前,抬头正要道谢时,正对上永德帝的一张笑脸,苏其昕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诚惶诚恐道:“陛下,奴才何德何能……”
永德帝叹了口气,他是想要和苏其昕更亲近的,但苏其昕可能接受奴化教育太多年了,对他总是表现出又惧又怕的模样。
永德帝有耐心,但不多。
他不愿意再这么放纵下去,适当给小苏子一些刺激,让他习惯他的优待,然后将他当成最亲近的人。
永德帝的眼眸深了深,见苏其昕惶恐地快要哭出来了,永德帝心疼地摸了摸小苏子的脸,笑着说:“这有什么,别怕,朕也只是看梁明高累了,给你布菜时手都在抖。”
梁明高在一旁适时地轻拍了自己的脸几下,说道:“奴才谢陛下体恤,奴才年纪大了,手脚总有不灵活的时候。”
永德帝又摸了摸苏其昕的脸,担忧地问:“脸怎么这么凉?”
苏其昕是吓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不是真太监,前些天永德帝上手了,他就已经很恐惧了,这恐惧并不因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减少分毫。
可那时候,永德帝虽然上手,但是总体还算是规矩,保持着皇帝应有的威仪。
但今天永德帝亲手给他布菜?这或许代表着永德帝想要靠近他的渴望,今天是布菜,明天是什么?
“可是受凉了?朕让太医给你看看。”
永德帝说完,原本还在感叹手脚不灵活的梁公公麻溜地出去吩咐小太监去传话了。
苏其昕说自己没事儿,但永德帝根本不听,苏其昕也知道自己说话不管用,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等太医看看,看完了朕好心安。”永德帝似乎随口一说,然后便又给苏其昕布菜了,他自己是没多少食欲的,但是投喂苏其昕,看着小太监乖巧地吞下他给的,又是另一种乐趣。
或许是憋得太久了,霍泽修看着小太监嫣红饱满的唇瓣,不自觉想歪了。
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伸手擦上了那动人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