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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询问?短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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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凋谢的方式有很多,可足以让我死的彻底的只有那无尽的无法诉说的感情和永远受不了安抚的玫瑰的灵魂。”
——《The lives of flowers》
“尹队,你去哪了?”
凌晨三点半,尹忍顾刚从公寓出来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市局。
“去暗访了!”街边空调排出的热气,蒸的尹忍顾额头上直冒虚汗,“什么事这么急!”
“目前除了您说的稽朗仪不用外,只有原思行和希怀生的家长来了,意家父母都没有来,都在国外,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国!”
“那来了几个就问几个!”
“可现在也不知道谁在网络平台上发了一帖,借此讽刺教育和社会,说了就说了嘛,那些无脑媒体全跟着一蜂窝上,在网络舆论已经到达鼎沸了!”
人死了,同类自然是会哭的。
“陈局,又开始催了是吧!”
“老大,你才知道啊!现在舆论压力都给到我们这边了!!现在连嫌疑人都没确定,全是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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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希怀生父亲对吧!”
尹忍顾望着对面手撑着头,戴着高度数眼镜,一脸愁然的男人。
“…对…”
“你能讲讲关于你儿子的事吗?”
“你认为我…儿子是…虞犯…吗?”男人抬起头,那似蜘蛛网的
红色血管布满整个眼白,面部肌肉直接绷紧,肤色暗黄。有个不太好的比喻,他就像是个…因过度畏敌,而睡不着觉的小型哺乳动物。
尹忍顾见他这种情况,虽说不意外但还是有点意外。
这表情极其的扭曲,脸颊的肉紧绷的微微颤抖着,十分怪异,感觉下一秒那位男人就要把他和其他同事给吃了一样。
尹忍顾没有回答他,而是向身旁的女警递了个眼神,女警立马领会,从一堆文件袋里翻出关于男人的资料。
“希先生,您喝水吗?看您脸色不太好!”说着便向刘边行轻轻踢了一脚,意思过去他给男人倒茶。
见刘边行拿着纸杯走了过去,男人紧闭上眼,似乎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而鱼尾纹如一道道裂痕般深刻在眼角,额头上的虚汗直冒,右脚一直微微发抖便出卖了自己。
空调大开着,而男人的衣服却早已被汗水打湿,眼睛紧闭的动作便他那视角变得全黑,而脑中却依旧回想着一句陌生恐怖的旋律。
似乎是一首带着挪威民族风情的歌,没有歌词,只有一段段女声哼唱。
他的左手一直紧绷着在大衣的兜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希先生,您刚刚说我们认为您的儿子是虞犯吗?为什么呢?您的儿子是在之前干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吗?”
尹忍顾见刘边行倒完水,坐回来了,便开口问道。
对面依旧没有回应。
“希先生?”
“希先生?希先…生?”
对方突然在尾音停止的那一刹那,抬起头,用布满血丝暗黄的的眼睛看着三人。
那种恐怖的压迫感,直面袭来。
“他左手是不是握着什么东西?”尹忍顾拍了拍身边刘边行的肩,指了一下男人绷紧发抖左手。
“我记得他好像有精神上的……”
“等一……”
男人突然从板凳上站起,从左兜里拔出已经沾满手汗的小刀,冲了过去。
因为是在同一桌子上问话的,所以与男人的距离只隔了一个桌子的宽度。只绕了个到便冲了过来。
男人脸部的肌肉就宛如怨气般,集聚在皮/肉上,十分难看。
坐在最边上的刘边行虽没有见过他人用短刀刺向自己的场景,也是迅速给个反应,立即站起,打掉男人手上的短刀,往他腹部一个上踢,迅速制服。
“嘶!不是说他是轻度精神疾病吗?怎么还有攻击行为?还有,他监护人呢?”
“他监护人应该是他老婆吧,但是她那个监护人当的还不如不当呢,现在他老婆在外省工作…”女警补充道。
“小刘,先叫几个人把他送到医院吧!顺便把原思行的父母叫过来。”
“嗯。”
半分钟过后
一对穿着高调的男女踏进门。
“警官好!我是良知科技集团有限公司的CEO,也是原思行的母亲。”女人刚踏进门见到尹忍顾便迅速握上手,表现出一副处世圆滑的样子。
“你好。”而后面跟着的男人却是一副文弱书生样。
“哦,这是我老公首都大学的英语系教授,他这人就是腼腆,不愿跟别人说太多的话,只跟自己的学生还有我和思行聊天。”说完,最后也附着一脸最商业化的微笑。
“嗯,请坐。”
“谈一谈,思行吧!”
“哎哟!我儿子啊,虽然学习一般,但很有前途。朋友呢?虽然也不多,但也不少!我们让他进这个学校呢,也是想让他多一条路,多一点儿这个圈层的朋友!以后工作干事业也有一个门路是吧!”原母咧着嘴。
“朋友多是吧?那您从您儿子的嘴里知道他有个朋友叫希怀生吗?”
“……哎呀,警官,你看…”原母愣了一下,她似乎并不记得他儿子对她说过什么话
“我们当父母的工作忙,除了过年,还真没有什么时候住在一起,聚在一起呢说说话呀!”
“那你就是不知道咯?”
“…嗯”
“那所以你们并不是经常在一起谈话交流?只知道自己儿子在学校里笼统的表现,那你清楚您的儿子在学校里参加的是什么社团吗?”
“不清楚……”原母的声音渐渐小声没了底气,不停的望着背后的男人。
“那……您知道吗?”尹忍顾将视线挪移到原父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