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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私心 ...

  •   后来连着三天祁霁都没有去李幼渔那,一来是因为工作,二来则是有意避免,他知道陈浅几乎使了所有法子去打听李幼渔的消息,甚至不惜跑到那晚两人喝咖啡的咖啡店去调取监控。

      好在祁霁提前一步让宋樊川去销毁了记录,但也让陈浅愈发坚定了找到李幼渔的决心。

      某个方面来说,陈浅的不择手段和祁霁如出一辙。

      祁霁隐隐有些不安,他发现陈浅要比他想象之中更加执着。

      他该有所防范了。

      转眼又是一个周五晚,祁霁结束了视频会议,手机上弹出了李幼渔的微信消息。

      是一个十五秒的视频,李幼渔坐在他买的钢琴前,室内的灯光是温暖的橙色,像夕阳一样笼罩着她,她低着头,弹了一小段always with me。

      她弹的很慢,中间还弹错一个键,慌乱的朝镜头看了一眼,神情无辜,又很快低下头去,垂眼的模样分外乖巧。

      祁霁反复看了两遍,手指摩挲着手机的边缘,随后起身离开。

      走出电梯时恰好碰到了离开的钢琴老师,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她并不认识祁霁,但祁霁知道她,是他专门找的,个人资料什么的都看过。

      看来钢琴课已经结束了。

      祁霁心里想着等会带李幼渔去吃最近新开的一家餐厅吃个宵夜,她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那家店应该会对她胃口。

      给李幼渔请的阿姨和他说S市的人做菜都会放糖,李幼渔口味亦是如此,他贯吃粤菜,后来来了B市也没习惯这边的口味,倒是后来去了几次S市,竟有些对他胃口。

      所以他爱吃的东西大多李幼渔也爱吃。

      要说祁霁硬得有些什么特别的嗜好,那便是吃,在没遇到李幼渔之前他常一个人去各式各样的餐厅吃饭,大到人均好几千的高级餐厅,小到十几一碗的街边小吃,他都尝试过。

      他也曾带陈浅吃饭,可陈浅总是吃几口便停了,坐在那小口喝着茶水,他能理解,女孩为了保持身材。

      可也没了兴致。

      李幼渔吃的也不算多,但她吃的很香,喜欢把东西一口塞嘴里,咀嚼的样子像仓鼠。

      吃到好吃的还会睁大眼睛同他分享喜悦。

      想到这里,祁霁忍不住浮现笑意,他打开门,屋内很安静,入目所及并没有人影,他低头换鞋,在玄关处看到一双AJ,随意的摆放在一双女款球鞋旁,两双鞋似乎是同一款,一大一小。

      他没有给李幼渔买过这双鞋,祁霁几乎清晰的记得自己给李幼渔买的每一件衣服,他私心想把李幼鱼打扮成他喜欢的模样,只因她养在他手底下,自然而然会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可现在陈年也要插手进入李幼鱼的生活,同样是男人,祁霁明白陈年暗戳戳的小心思,只是衣服鞋子之类的小事,但影响却很大,像是盖上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印章。

      祁霁突然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事物被别人所觊觎的不甘怒意。

      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安静之中听到了很轻的喘息声,带着男孩特有的低沉轻笑。

      钢琴被放在客厅的里面,祁霁放缓了脚步,慢慢往里走。

      暖橙色的灯光下,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李幼渔坐在钢琴前,她微微仰着头,只露出小半张侧脸,以及那浅褐色的,像是将落未落的一滴泪的痣。

      她穿着一件浅色的粗线毛衣,一只手扶着黑色的座椅,一只手捏着陈年的衣领,让人不明白她到底是在推开他还是拉着他。

      黑发披散在身后,几乎快要垂落到她扶着椅子的手。

      她总是这样,温柔无害,一副任人索求的模样,无论何时都不会拒绝祁霁的任何要求,而此刻,她同样也没有拒绝另一个男孩。

      视线往上,陈年侧身站在一侧,一只手极具掌控欲的摸着李幼渔的脖子,她的黑发缠绕着他的,手部摩挲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宛如他手心里一朵易折的花。

      他站在钢琴旁,弯着腰,低头吻着李幼渔的唇,极尽缠绵的,用自己的唇吮吸着对方的,似是觉得不够,甚至伸出舌尖舔舐。

      李幼渔被吻的喘不过气,捏着他衣领的手开始推拒,被陈年轻易制止,然后他笑着移开,把李幼渔搂入自己怀中,目光毫不掩饰的与祁霁对上,好像很早就发现他的存在一般。

      少年的眼里是胜利者的姿态,如同打了一场胜战。

      他的怀里搂着他的女孩。

      祁霁的目光冰凉,墨色的瞳孔里参杂着复杂的情绪,本就是不怒自威的形象,此刻的祁霁更是让人看了胆寒。

      陈年轻轻咬了咬牙,小兽一般舔了舔尖牙。

      装什么道貌岸然,明明早就对李幼渔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陈年最恨祁霁什么都想要的姿态,他要让他知道,这世上也有他得不到的,不属于他的东西。

      陈浅那天回家后大闹了一场,把自己锁在房间不肯开门,凌晨四点他被叫回清水湾,陈傅被陈浅气的不轻,一个人出门跑步了,李婉容听着陈浅在房间里哭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让陈浅回来。

      陈年安顿好李婉容后敲了敲陈浅的房门,喊了声姐。

      过了一会陈浅开门,房间的窗帘紧闭也没开灯,一片昏暗中陈浅发丝凌乱,双眼红肿,她擦了擦眼泪,哑声道:“怎么把你叫回来了。”

      陈年心疼的把陈浅搂入怀中,表情压抑,他已经大概了解了情况,一个是亲姐姐,一个是李幼渔,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两人像小时候那样坐在陈浅房间的沙发上,她把和祁霁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说到李幼渔时陈浅咬了咬牙,“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谁,为什么祁霁会突然这样对我,明明我们都准备结婚了。”

      陈年低头不说话,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阴鸷。

      早上七点多陈浅睡着了,陈年下楼看到陈傅正坐在餐桌前用早餐,他走过去叫了一声爸。

      陈傅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回应,开口道:“祁霁这人,冷血寡情,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但实在不是个结婚的好对象。分手了也好,就怕结了婚后你姐姐还要吃更多的苦。”

      陈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爸,之前我提过的,和我一个班级的那个女生的事情。”

      “你说祁霁身边的那个小女孩?”

      “嗯,爸你有没有和姐说。”

      “没有。”陈傅警告似的看着陈年,“要是被你姐姐知道了,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陈傅查过了,祁霁和李幼渔的关系,但真相被人刻意掩盖了,他甚至查不到李幼渔的身份,像有一团迷雾笼罩着李幼渔,暗中保护着她。

      而陈年上次去S市找李幼渔,也没有查到任何与祁霁有关的信息。

      “我不会让我姐知道。”陈年看着陈傅,一字一句说。

      陈年不会告诉陈浅,但他也不会让祁霁好过。

      他半强制的搂着李幼渔,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腹碾过,眼神挑衅瞧着祁霁,然后低头捏着她的下巴,似乎想继续刚才的吻。

      终是祁霁快了一步,叫了李幼鱼的名字。

      李幼渔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挣脱了陈年的怀抱,有些惊慌失措的寻找祁霁的位置。

      目光相接,她看到了祁霁眼中还未消散的冷意。

      “祁霁。”她轻声叫了他的名字,然后垂下了头。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刚才她和陈年做的事,虽然祁霁已经知道两人在谈恋爱,但李幼渔一直很介意在他面前展现和陈年的亲密行为。

      或许是她把他当成了长辈,又或许是她已经敏感的意识到他并不喜欢陈年。

      祁霁并不是很喜欢陈年,李幼渔隐约清楚这一点。

      但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她的好奇心很小,从不会过问祁霁不告诉她的事。

      “你什么时候来的?”祁霁直接问了陈年。

      陈年十分不满意李幼渔刚才的动作,他拽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七点。”

      七点钢琴课开始,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他已经在这待了两个小时。

      “我不反对你们两个谈恋爱,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该有点分寸。”祁霁不紧不慢道,眼睛却是盯着李幼渔。

      听到祁霁这样说,李幼渔羞愧的不敢抬头,她觉得自己让祁霁失望了,这是第一次他对她说这样严厉的话。

      但陈年抢在她前面说:“我知道,现在很晚了,确实不该出现在一个女孩家里,即使她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出现在我女朋友的家里,祁霁?”

      这好像是陈年第一次连名带姓叫祁霁,他往前一步挡在李幼渔面前,隔绝了祁霁的视线。

      李幼渔下意识想开口替祁霁反驳,随即意识到这话自己不能说,现在的气氛也很奇怪,她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少年与男人无声对峙,祁霁蛇一样阴冷的目光毫不遮掩,陈年同样不甘示弱,他本就不是什么三好学生,骨子里的恶一点不比祁霁少。

      陈年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干净清冽的面貌瞬间变样,含着恶意的笑让他的五官变得有些艳丽。

      而祁霁却慢慢收回视线,口气也变得温和,但话语却不饶人:“这还轮不到你来问我。”

      “祁霁哥,你不能因为跟我姐分手了就这么对我啊,总要留点情分在吧?”陈年没有丝毫保留,他有些着急了。

      “啊?”李幼渔吃惊的叫出了声,从陈年身后探出脑袋,“你不结婚了吗?”她瞧着祁霁问。

      祁霁此刻已经摆出一副疲惫的模样,真实演绎一个分手男人该有的状态。

      他侧过身,走向一边的柜子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收敛了神色间的冷冽,只剩下难以化开的郁结,没有回答李幼渔。

      装的可真像。

      活脱脱一个分手后受伤男人的形象。

      陈年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犯的错,不该那么急躁的。

      但祁霁可不会给敌人喘息机会,他身子靠在柜子上,垂着脑袋看着手里的水杯,“发生了一些事情。”欲盖弥彰的脆弱模样。

      像祁霁这样强势的男人偶尔露出脆弱的神色足够击溃女人泛滥的同情心,更别提李幼渔了。

      她不自觉的越过陈年走到祁霁面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你没事吧?”

      祁霁安慰的笑了一下,躲开了她的视线,“有些累,路过来看看你,确实很晚了,我等会就回去。”

      “不是的,这是你的房子,你不用走,那个,我。”

      “闭嘴。”陈年打断她的话。他几乎都能猜到李幼渔想说的话了。

      这房子里的两个男人都知道李幼渔的性子,几句话就能把她哄的团团转,他们现在不过是在比谁更胜一筹罢了。

      显然,祁霁更能拿捏李幼渔,陈年已经输了。

      祁霁不作声,李幼渔看着陈年,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她站在两人之间,低下了脑袋,两只手搅在一起,最终做了一个决定,“陈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找你。”

      她选了祁霁。

      陈年不敢置信的盯着她,背叛感瞬间把理智击碎,他想李幼渔怎么能这么对他,他为了她,都不顾自己的亲姐姐,可李幼渔回馈给他的又是什么呢?

      陈年从来没有这么用心对待一个人,即使李幼渔和祁霁不清不楚的关系,巨大的失落和背叛让恶毒的话脱口而出:“然后呢?你要和祁霁做些什么?跟个小情人一样被他带出去你很开心吗?我发现你真的很贱啊李幼渔,做小三上瘾是吧?现在我姐被你挤兑走了,轮到我了?合着我就是那大冤种是吧?”

      祁霁明显也没料到陈年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愣了一瞬,直接一拳打在陈年脸上,陈年没有防备,跌倒在地撞倒了钢琴椅。

      钢琴椅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混合着李幼渔捂嘴发出压抑的尖叫,让人听了心惊,但李幼渔还是上前拉住了还想继续的祁霁,“对不起,我,你不要打他,是我的错。”

      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怎么错了却不知道,她只是听从自己的内心,她想像祁霁询问分手的原因,是不是与她有关,如果与她有关,她又该怎么与陈年解释。

      “我只是想问清楚你和陈年姐姐分手的原因,我在想,是不是和我有关,上次我和你出门是不是被误会了,如果是,我可以跟她解释的。”李幼鱼拉着祁霁的手臂,一边哭一边说。

      “我错了,祁霁,我不该和陈年待那么晚的,我很喜欢他,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他,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觉得我拥有的一切都很不真实,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李幼渔害怕的东西有很多,她贪心的想要很多原本不属于她的东西,而这一切都是祁霁给她的,包括陈年。
      所以她会下意识的先选择解决祁霁的问题,因为祁霁能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祁霁看着哭的不知所措的李幼渔,听着她颠三倒四的话,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一直都知道李幼渔内心的不安,知道她把他看作救命稻草,所以他肆无忌惮的拿捏着她的心思,无所顾忌的享受着她对他的好。

      他给李幼渔的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甚至只是圈养宠物般的漫不经心,但李幼渔从来都是小心认真的对待他。

      祁霁在她这边得到的真心,何尝又不让他患得患失呢?

      所以祁霁也会不满足于现状,他也想在李幼渔那得到更多,不过都是彼此的私心罢了。

      陈年看着李幼渔两手抓着祁霁的手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一阵阵的抽疼,他不明白李幼渔的心情,两人身处环境的巨大差异让他很难理解李幼渔的害怕。

      他起身,忍着脸颊边的疼痛质问:“哈,我明白了,你两个都想要是吗?祁霁给你的房子,首饰,衣服,你都想要,你喜欢我,可是你觉得我不能给你这些,祁霁能,所以你上赶着讨好他。你可真有本事啊李幼渔。”

      陈年想要让她感受和他一样的痛苦,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李幼渔哭,更厌恶她在祁霁面前流泪。

      李幼渔听着他故意中伤的话,更是哭的快喘不过气去了。

      祁霁皱着眉,他没想到陈年面对李幼渔竟然是这副模样,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陈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捂住了李幼渔的耳朵,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瞧着陈年。

      “李幼渔是怎样的人你心里清楚,她被我带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一开始被你故意针对欺负,她都忍下来了,她一直在努力适应,努力变好,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思追她,但她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你就该好好和她在一起,而不是一门心思想些其他的。”

      “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陈年一字一句的说,“你没资格插手我和李幼渔的事。”

      “我是她在这里的监护人,之前你在学校对她做的事我没和你算账,不代表我不计较。”

      陈年的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此刻苍白一片,他一直都很后悔之前那样对李幼渔,所以也竭尽全力去补偿。

      可刚才的那些话似乎再次让事情回到原点。

      他失魂落魄的看着几乎被祁霁抱在怀里的李幼渔,心里疼的厉害,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陈年倒退了一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只是沉默的离开了房子。

      这晚上的闹剧让李幼渔哭的精疲力竭,精神上的打击让她脑袋都有些混沌,她不知道祁霁是什么时候走的,半夜惊醒时她正一个人睡在卧室,屋内一片黑暗。

      她想着陈年对她说的那些话,又开始抽泣,她不断在想自己是不是该离开这,陈年不让她和祁霁亲近,那她是不是只能回小镇。

      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祁霁。

      他应是一晚上没回去,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注意到她醒来,祁霁俯身碰了碰她的眼睛。

      “眼睛都肿了。”

      李幼渔梦里梦到了祁霁,醒来看到了他,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没说话,祁霁也不着急,空气中很安静,弥漫着异样的氛围。

      他看她的眼神实在过于浓重,参杂了太多东西,也许一晚上的时间让祁霁想明白了很多事。

      “如果我想回去,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懦弱。”

      她说话声音很轻,像没了力气。

      祁霁坐到了床边,靠着床头,低声道:“我不会让你走的,李幼渔,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他抚过她的脸颊,少女的肌肤柔嫩光滑,温热的呼吸吹过他的手指,从指尖到心尖的发痒。

      心尖颤栗着,他克制自己不去更进一步触摸女孩的身体,也克制内心蓬勃而出的欲望。

      李幼渔并未意识到自己处于何种危险境地,她毫无知觉的靠在祁霁身边,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气息。

      “我觉得好累,可能我不适合在这里生活。”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只想着逃避。

      “和陈年分手你会轻松很多。”他冷不丁的说。

      李幼渔抬眼看他,有些震惊。
      “怎么,舍不得?”他反问她。

      触及到他的视线她很快垂下眼,很轻地反驳;“既然想要离开这,我就已经做好了分手的准备。”

      “你不会离开。”祁霁再一次强调,“我不会让你走。”

      她不知道这句话对于祁霁的意义是什么,所以没有说话,李幼渔心里一直都认为自己毕业后就会离开,她不可能一直依靠祁霁。

      “你知道陈年为什么一开始要欺负你吗?”他问。

      李幼渔解释:“因为你和他姐姐在一起,而我突然出现,他觉得我是破坏你们的第三者。”

      “但现在我和陈浅分手了,与你无关,也与他无关,可昨晚,他是第一次这样对你吗?还是,以前他也是如此。”

      李幼渔被问的说不出话,祁霁欲言又止的话语让她有些难堪,陈年一直都是主导的那一方,她习惯了他的盛气凌人,但被祁霁看到又是另一种感受。

      “你不该被这样对待。”他捏了捏她隐藏在被褥下的手。

      “陈年不适合你,他心思太重,戾气很深,长此下去,你会承受不住。”

      “他只是。”她犹豫了,说不出辩解的话。

      祁霁起身,也没打算继续听她的话,“起床洗个澡,等会送你上学。你现在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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