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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租来的夫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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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什么?”云寂青压着声音,两只眼睛深沉得可怕,他的手紧紧握住梨央的手腕儿,试图阻止她继续往上。
“唔,疼……”梨央嘟囔着小嘴,挣扎了几下,想把手解救出来。
握着梨央手腕的手松开了些,手中的桎梏一松,梨央就在云寂青怀里肆意妄为起来,云寂青不得不将不安分的梨央按在怀中。
屏风外的众人一听到这声音:哎呀,天哪,这老祖玩儿的挺开呀?平时还真看不出来竟是这样的人。
云寂青又伸手捂住梨央的嘴,只露出梨央秀挺小巧的鼻子:“别叫。”
梨央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云寂青,“啊呜”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梨央偷偷看了一下他的反应,云寂青毫无所动。
梨央不服气地又一口咬了下去,这次用上了她自认为十足十的力气,可云寂青只是微微屈了一下手指,她的哈喇子都快流到云寂青衣裳上了。
云寂青将手指救出来后,用帕子将梨央口角的水渍拭去,而后随便擦了一下自己的手,这才将睡眼朦胧的梨央打横抱起,离开云顶殿。
走时悠悠声萦绕在殿内:“各位自便。”
无垢居。
云寂青将喝得醉醺醺的梨央抱回床上,甫一放上床,梨央就缠了上来。白细小腿紧紧赖在云寂青身上,不让他离开。
云寂青身子一颤,克制道:“央央,还要不要喝酒?”
“酒?哪里有酒,甜的么?”
果真一听到酒,梨央放开了对云寂青的钳制,睁着大眼东寻西寻,一无所获。
云寂青从桌上的杯盏中倒了一杯,折回床边,坐在榻上。
将酒杯放在梨央鼻尖晃了晃,然后快速移开,酒香入鼻,带着梨央最爱的香甜味儿,梨央哪还禁得住。
头一埋,就着云寂青的手伸出小舌.头,像小猫喝水一样,舔.了.舔杯子里的酒,但这杯和她刚才喝的那杯比起来,酒味更浓一些,味道也更辣。
梨央把云寂青的手推开,皱着眉嚷嚷道:“不好喝,好辣。”
“咳,咳咳。”
云寂青看了一眼梨央艳丽的唇瓣,将杯子朝空中随意一抛,扔到了无垢居外,那大白鹅正在憨睡,陡然被这酒杯砸了个正着,气得翅膀扑棱起来嘎嘎乱叫几声。
直到它闻到杯中的一丝香味儿,伸出脖子在杯盏里一阵乱嘬,这东西可真好喝,里面还有浓郁的灵气,它赚到了!
而屋内,云寂青长袖往外一扇,门就关上了。
梨央此时已经快睡着了,就这样不哭不闹地待在他怀里,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云寂青却不干了。
他低声凑在云寂青小耳朵旁唤了一句:“央往,央央?”
梨央耳朵被热气一熏,“噗噗”两声,两只黑色耳朵弹了出来,还不受控制地颤动个不停。
云寂青伸手捏了捏她的两个小耳朵,小耳朵被抓住后,梨央也不闹,反而乖乖地在他怀里“嗷呜”一声。
云寂青一愣,小妖怪还真是,他这是开发了她的哪个特殊功能?
梨央的尾巴也没闲着,两根大尾巴在后面还晃呀晃呀个不停,晃了一会儿,她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
两条黑色大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然后从地下绕过云寂青的视线,直接来到他背后。
把尾巴攀到他头顶,用尾巴尖儿轻轻地扫了扫云寂青的额头、眼睛、鼻子,渐渐地转换了阵地——云寂青的耳朵。
梨央做的这些云寂青并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忍受,直到她的尾巴来到她耳朵旁边。
云寂青一把捉住两条毛绒绒的大尾巴,眼睛深沉幽邃地看着梨央。
“央央,耳朵可碰不得。”
梨央本就喝了酒后,糊里糊涂的,什么都听不进去,才不管那么多,从他手中轻松挣脱出尾巴后,依旧伸着尾巴在微笑边缘试探,嘴里还笑个不停。
突然,云寂青把她抱入怀中,一只手抚在她颈后,虚揽着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把玩着她的尾巴,胡乱揉捏成一团。
云寂青视线落到梨央润泽、鲜嫩的唇上,眸色比刚才更加汹涌澎湃,慢慢将自己的唇瓣送过去。
道:“央央,我想尝尝酒。”
梨央疑惑出声:“嗯?”
云寂青誊出另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
接着他俯身将那肖想已久的甜糕捉入了嘴中。果真入口即化,软软的,带着一丝弹性,吞咽间,一不小心就又弹了出去。
他一点儿也不着急,慢慢地将甜糕从头到尾尝了个遍,整块甜糕都染上了他的气息,打上了他的烙印。
事情正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无垢居的门却被适时扣响,玄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祖,你可不能干糊涂事儿啊,你可关系到玄羽门的未来。”
他只字不提梨央,满口都在说他和玄羽门会如何。
云寂青屈腿扶额,有些头大,怀中的人早已入梦,不省人事。
“我知晓,掌门不必担心。”云寂青淡淡回道。
“那玄毅就先告退。”
门外没了声响,人已走远。
云寂青将梨央轻轻放到暖旭石上,给她盖上被褥,转身欲走时,手被梨央紧紧抱住,枕在脸下。
“别走呀。”
云寂青扯了扯,没挣脱。
于是又坐到暖旭石上,就这样坐了一夜,直到天明。
梨央醒来时,屋内还留着淡淡的青竹香,是他身上的味道。
不过,他是去哪儿呢?
刚准备喊喊,云寂青就提着食盒进了屋。快起来趁热把这汤喝了,今天甜糕换了一种味道,他专门去妙食堂学的,知道小妖怪爱吃甜糕,这甜糕是自己专程学的。
原本还打算做做她以前最爱吃的三春糕,可并没有这个方子。
梨央可爱死这种日子了,一醒来就有人端饭送水,在狐狸洞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端着手中的碗正要喝下去时,梨央看见了桌上还没来得及收的酒盏,酒盏里面还剩了大半盏。
她记得她是喝了酒的,只是并没喝多少,不过喝酒是喝酒,为什么她舌根有些发麻呢?
云寂青见梨央端着汤碗没喝,问道:“怎么了?还是怕苦么?”
梨央摇了摇头,道:“怎么我的舌头根儿又算又麻呢?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么?”
饶是他经过诸多风浪,但面对梨央的问题,云寂青却还是经不住红了脸。他总不能告诉她是他弄的。
他也就顺着她的话:“嗯,的确有能是什么虫子。”
梨央紧紧捂住嘴巴,满脸惊恐地看着云寂青:“这,这是什么虫子那么大一个,飞到我嘴里我竟然还察觉不出来。”
云寂青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了,先把汤喝了。”趁热的药效比较好。
梨央不情不愿道:“你还没告诉我就是什么虫子那么厉害,竟然能飞那么高,飞到无垢居来。”
“它不厉害,已经死了。”
“啊,哦,这样,好吧。”她还想逮着那只虫子好好惩罚一番呢。
“那她怎么死的?”新的问题又蹦出来。
云寂青将碗送到梨央嘴边:“无垢居上风大,吹到山脚,摔死的。”
惨呐,虫子。
梨央把汤喝完后,云寂青像往常一样给她喂了一块甜糕。
梨央吃后,“嗯?今天这甜糕味道怎么变了?”不是她以前吃的那个味道。
云寂青放下手中的汤碗,“那,味道如何?”
梨央闭眼想了想,似在回味。“有点苦苦的,感觉像是……”
“像是什么?”见了鬼,他竟然有一丝期待。
“像是被什么烧焦了哇!”
云寂青大脑宕机,“焦了哇……”
看云寂青发呆的样子,梨央以为他不信,把手中那块吃了一半的甜糕送到他嘴边。
“不信你尝尝。”
云寂青本来不想尝的,但他看见甜糕上面那一小排牙印后,不知想到了什么。
张嘴将甜糕咽入口中,还没品到味儿,就道:“嗯,甜的。”
梨央:……他莫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咳,咳咳。”梨央紧接着咳嗽了几声,嗓子有点痒,好像有很多竹笋的毛毛长在她喉咙里边儿。
她喝了一口温茶后,以为没事儿了,哪知却咳得更凶了。
云寂青察觉到不对,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梨央刚想回答,却又被喉咙中的痒意给堵了回去,咳了起来。
云寂青用手背放到她的额头上,“有点发热,走,我们去荣医堂。”
进了荣医堂后,云寂青向殷雪菱说明了梨央的状况。
待查测一番后,“她这是染了风寒。”
“风寒?”
“原说妖与修士一般都不会染风寒,但也有个例,老祖可带她去俗世医馆里看看。”
玄羽门的荣医堂虽能治病,但她们能够治疗的都是一些被妖魔伤残、助大家稳固修为的丹药,哪里会有风寒药。
云寂青将梨央抱在怀中,用张黑色毛绒大氅把她牢牢裹住,这才一个闪身来到离玄羽门最近的一座城镇——缘平城。
也是小妖怪在有记忆前常来的一座城镇。在城里看了一圈儿后,云寂青带着梨央来到一家名叫邓氏医馆的医药铺。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租来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