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花》风卷蒲萄带

2、少女

　　明道灰悠哉悠哉地回到豆腐摊上，自己从桶里舀出一勺豆腐放在碗里。自顾自地坐在木椅上吃了起来。
　　“道哥哥！” 突然间，云墨听到一声甜美的呼唤。只见一个约莫的十六七岁的灵动活泼的少女蹦蹦跳跳从墙角出来，直奔明道灰的怀里。明道灰的神色显得有些冷漠，却也没有将少女推开。
　　云墨暗道：这个小丫头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冷汗直流，看来明道灰是故意在豆腐摊等他出现。老板和街上“老百姓们”的突然消失以及这个神秘少女的突然出现都预示着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想到这，他有些沮丧，但同时心里的负担好像卸下了不少。这种复杂且矛盾的心绪促使云墨慢慢走向明道灰，只见少女逐渐安静下来，看似两个人已经结束了叙旧。
　　明道灰把视线转向云墨：“有事？”
　　云墨只能苦笑：“如今在下已入瓮中之鳖，阁下还不愿意如实相告吗？”
　　明道灰看着云墨，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少女似乎也是事情的知情者之一。不等明道灰开口，她便自顾自地用一种讲故事的口吻开始描述：“从前呢，江湖上有一位武功盖世的高手名叫云逸白。他呢，不但武功盖世，还是一位妙手仁心的神医。据说在他手下得过救治的人有很多，其中呢，有寻常老百姓，有富商，有大臣，以及江湖人士。江湖对正邪有着非常清楚的界限。可云逸白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只要去边庐找他的人，不管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或是杀人无数的大魔头他都会尽力医治，也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挑起门派之间的矛盾。他的这种做法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有些人想把他杀之而后快。前面说了，他武功盖世，妙就妙在他天下无双的轻功飘雪。曹子建云，‘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据说这门轻功踏雪无痕，动作如舞蹈一般轻盈，却也不乏力度。”说到这里，少女停顿了一下，如同在茶楼的说书先生观察听书人的反应一样。
　　云墨借着她的话说下去：“轻功说白了就是为了逃跑用的。即便是像他一样把轻功练得出神入化的人，最后还是被人一把火烧了他的草庐。首级还被你的这位道哥哥立于城墙之上。”
　　明道灰面色平静，仿佛没有听到云墨的话，硬生生地切入下一个话题。
　　“方才她的话你也听到了，不知道阁下的轻功从何而来？”
　　“我与那位神医毫无关系。我使用的轻功并不是飘雪。”
　　“哦？”明道灰的眼睛突然闪过了一丝光芒。
　　云墨不甘心就这样被人玩弄，他想要一个反击的机会。
　　“说了半天，在下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望不吝赐教。”
　　少女把双手放在背后，笑意盈盈的打量着云墨。
　　“哎呀！我就是一个无知的乡野丫头，和阿灰有些交情罢了。”
　　云墨声音一沉：“一个乡野丫头会使草木派的苾溪功？”
　　所谓的“苾溪”其实就是“闭息”，据说草木派的创始人卫霁是一个文化人，喜好用大自然中的花草树木为武功命名。
　　少女可在人群消失后隐藏自己的呼吸，然后找准时机出来与明道灰“叙旧”，足以见其内功造诣之高。
　　“哼！被你识破啦！”少女双手抱胸，满脸写着不高兴。她跺着脚：“真无趣！”
　　云墨看着少女的举动，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