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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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是谁
虽然风泽问湛的声音近乎呢喃，但是与他几乎完全贴在一起的威拉德·莱特还是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威拉德·莱特心下一惊，想要阻止风泽问湛说话，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小少爷好敏锐的嗅觉。”一个头发花白笑声爽朗的老爷爷缓步从桌子前的帷幕后面走出来。
虽然来人面带笑容显得亲切又温和，但是听说过对方的人都不会因此而放松警惕，毕竟隔着帷幕还能对他们所有的举动了然于心的人能简单到哪里去。
“伯尔斯。”威拉德·莱特叫出对方的名字，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然而老人完全不理会他。
“不过这是为招待上一位客人准备的，如果小少爷喜欢，我吩咐人再为你准备一瓶。”
“谢谢。”
“不用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整得老人都为之一愣，随即大笑出声，“不用谢，你喜欢哪种口味，需不需要调制？”
“不用那么麻烦，和这杯相同就行。”
老人视线向上看了一眼，然后很快就有穿着侍者服饰的人端着托盘走进房间。
威拉德·莱特沉默，已经放弃他本来的想法了，在里世界里与弗烈兹·伯尔斯的能力齐名的就是他顽童一般的脾气，捉摸不定、随心所欲。
所以现在风泽问湛和威拉德·莱特两人角色互换，风泽问湛和老人交谈聊天，他只能在旁边看着少年接过侍者手里的酒杯。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许是他想传达的意念太过强烈，银发少年将酒杯端在手里在鼻尖嗅了几下就放下了。
“不想尝一尝吗？”老人也颇为惊奇地看向动作间犹透露出几分不舍的少年。
“不了，因为答应过他不能在外面随便喝酒，所以这样就可以了。”
威拉德·莱特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工藤优作教育孩子还算靠谱。
但是显然风泽问湛说的和他想得并不是同一个人。
风泽问湛回忆起某次喝酒醒来后的经历。
面色阴沉的青年满身杀气地站在浴缸边，对方银色的长发被水打湿，一条一缕地黏在一起，甚至冷傲孤俊的脸上还有水珠顺着他优秀的下颌线不断地滴落，浅灰色的毛衣上还带着浸透的酒渍和不明的黑色印记。
看到他清醒过来，对方冷哼一声，声音压抑着怒气，“风泽问湛，你下次再敢在外面喝酒，我就送你颗子弹让你一醉不醒。”
大冬天被迫洗了个冷水澡，接下来一个月还被阿阵压着加倍训练，风泽问湛回忆起来就忍不住缩脖子。
“哈哈哈，真是个好孩子。”老人越发对风泽问湛感兴趣了，“如果我也能像你这么有毅力，也许就不用每次回家都被说了。”
“不过如此好酒不喝着实可惜。”老人一脸惋惜地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酒杯。
风泽问湛也附和地点了点头，然后询问道，“所以我可以把它带走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它属于你了，孩子。”
威拉德·莱特已经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了，这两个人一个不把自己当未成年，一个不把对方当未成年。
还有，他们还记得他是个警察吗！
“不知莱特先生这次来我这里又是所为何事？”注意到威拉德·莱特无声地控诉，弗烈兹·伯尔斯这才把视线分给了被两人晾在一边的威拉德·莱特。
提起正事，威拉德·莱特也正经神色，表情严肃地看向对面的人，“我想要关于一个人的信息。”
听完威拉德·莱特的需求，弗烈兹·伯尔斯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可以，我明天派人给你送去。”
“好。”威拉德·莱特点头答应，“报酬还是原样打给你。”
“不用了，”弗烈兹·伯尔斯笑着拒绝，“这次我请客。”
威拉德·莱特伸手端起风泽问湛放下的酒杯，狐疑地看向弗烈兹·伯尔斯，“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你不会又把我给卖了吧。”
“莱特警督，上次穿警服来的人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的辨识度有多高，”伯尔斯摊开双手，为自己辩解，“而且，我对别人一直很大方。”
说完，对方还证明般地努了努嘴，让他注意桌面上的酒，这可是珍藏型金酒，在全球范围内都是有价无市的好酒。
意思就是只对他一个人这般小气呗，威拉德·莱特满头黑线地看着手里的酒，直接一饮而尽。
风泽问湛闻声转过头来，弗烈兹·伯尔斯也睁大眼睛看着威拉德·莱特，他是不是忘记告诉对方，这款金酒的度数已经接近50度了。
迎着弗烈兹·伯尔斯的视线，威拉德·莱特若无其事地放下酒杯。
弗烈兹·伯尔斯轻咳一声，控制住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笑声，叫来手下送进一杯水。
“不用。”威拉德·莱特抬手阻止弗烈兹·伯尔斯的动作，但是明显嘶哑的声音根本毫无说服力。
“我可不想再顶一次谋害警察的罪名。”伯尔斯不容拒绝地将水放到威拉德·莱特的手上。
提起两人结识的往事，威拉德·莱特难得露出一点其他的表情。
“威拉德，”弗烈兹·伯尔斯第一次如此正经地叫出威拉德·莱特的名字，“困囿于过去的人是无法走到未来的。”
“我也曾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弗烈兹·伯尔斯起身来到威拉德·莱特面前，“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服务过的警察，所以即使不相信你自己，你也应该相信我的这双眼睛，它们从来没有出过错。”
为了隐藏身份，风泽问湛和威拉德·莱特还是以来时的姿势离开了房间，但是在经过店铺时，威拉德却发现店员正在摘墙上的那幅卷轴。
“为什么要把它摘下来？”
“老板说，来问画的人太多了，干脆就收起来省得次次都要拒绝别人。”
房间内，弗烈兹·伯尔斯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琴酒先生，是的，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同意您的计划，非常乐意为您效劳。”
保时捷里，琴酒挂断电话，打开邮件单手编辑好一条消息然后确认发送。
威拉德·莱特带着风泽问湛回到警察局，此时的天空已经落满了红霞，浓郁热烈的光线将所有的建筑都染上了一层晦涩不明的色彩。
“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牵小灰，然后就来送你回家。”威拉德·莱特换回他原本的车辆，把风泽问湛安置在副驾驶上。
长时间不通风的车里皮革的味道有些刺鼻，风带着暮色的微凉掠过车窗，风泽问湛靠在半放下的玻璃上呼吸着外界的空气。
“奥尔夫人，出于保护现场的需要，我们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临时的住处，而且住处周围还会有巡逻防守的警员负责保护您的人身安全，所以请您放心。”
警察局门口，多拉·奥尔在一众人员的护送下坐上专门的警车离开。
稍后不久，威拉德·莱特就带着小灰回到了车里。
“窗户关好，我要开车了。”
回工藤宅的路上，威拉德·莱特开着车，风泽问湛用手指摩挲着弗烈兹·伯尔斯送给他的金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后座上小灰的呼噜声不断在耳边响起。
“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回去的路了。”风泽问湛忽然出声。
“有人在跟踪我们。”威拉德·莱特握紧方向盘，脑海里分析着可能的人选。
“能确定数量吗？”风泽问湛停下手里的动作询问到。
威拉德·莱特再次转弯，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方的情况。
“目前我只发现一辆，但是对方的目的和人数都不清楚。”
威拉德·莱特穿梭于车流之间，外面的天空正一点点地暗下来，路上车辆逐渐增加，如果这样下去，他们很容易被堵在路上，然后被后面的人追上。
如果到时候发生冲突，周围的普通人都会成为他的束缚，换做平常，他还可以带人远离市区，但是现在他的车上也有一个无辜的孩子。
一对多的抉择，谁才是天平倾倒的那一端。
随着车流的汇入，威拉德·莱特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跟踪他们的车辆距离他们也越来越近，手心沁出的汗水让他不得不更加用力握紧双手。
“Azure，你相信我吗？”威拉德·莱特叫出风泽问湛的名字。
风泽问湛也发现了对方似乎有意在将他们逼入一个两难的境地，略感兴趣地扬起嘴角。
他反问道，“莱特先生，你相信你吗？”
听到风泽问湛的问话，威拉德·莱特愣了片刻，随后也勾起嘴角，“当然相信。”
“那我也勉为其难地信一下吧。”风泽问湛故作为难地说到，“莱特先生，看你的表现了。”
“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威拉德·莱特瞄准车辆行驶间的缝隙，直接穿行而过，开上旁边的支路。
这条支路自从主路启用后就很少有人走这边，而且这条路和去警察局的路相通。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