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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鬼化短打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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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1-4
本文5-7
5.
霞柱的消失似乎突然给了柱们一种无言的危机感,以至于每次看见义勇戴着止咬器安静地窝在角落里就忍不住上去要求对练。本世界水柱对此十分疑惑且羡慕,义勇则是早就习惯了这种被找麻烦的生活,偶尔恋柱手痒痒的时候还会主动把角送到她手下去。
以往,心情低落的人摸摸义勇的角就能好起来,简直像是什么魔法。
没什么,就是你不觉得一直很冷漠的狼犬突然撒娇很戳心脏嘛。
也正是这原因,蛇柱和义勇对练时就差把日轮刀架在义勇脖子上让他去死了。对此情商并不是很高的义勇缓慢地理解,最终得出一个“伊黑真的很努力了”的结论,蛇柱听完后暴怒。
要宇髓说,义勇真的很努力了,可惜情商这东西不是谁都有。
无一郎到这里来的第一天晚上,宇髓负担起了音柱和霞柱的两块范围,因为鬼不会感到疲惫所以有了负担巨额工作量的可能性。而义勇被无情地留在房里陪无一郎。
“为什么?”义勇止咬器下的嘴撇出一个不开心的弧度,宇髓看了就乐了,摸了摸义勇的角,笑得像哪里来的温柔妈妈桑。
宇髓:“让你呆着你就呆着,哪来废话。”
义勇:“……”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无一郎起床,日常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在哪要做什么等哲学问题,然后开始处理脑袋里残留的恐怖的残肢记忆——有关于惨烈的最终战的记忆——最后,看到了坐在身边的奇怪的人。
这人穿着水蓝色渐变奇怪样式的和服,脸上带着止咬器,头发有点长还有青色的角,一脸困倦地坐在他身边。
无一郎盯了一会儿,脸色空茫地说:
“……好饿。”
这就是失忆的无一郎,虽然对于大家来说似乎与没失忆时相处模式并无不同,但至少出门还是会派一个人蹲在他身边,防止这家伙把自己扔到阳光下。
义勇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管淡红色的液体,晃了晃,放在无一郎平摊下来的手里:“你的早饭。”
无一郎拔开塞子,嗅了嗅,发现闻起来似乎还可以,甜腻腻的。喝下去倒是没什么味道,但好像胃突然就撑起来了。
好像……咦,好像这个东西是谁做的来着?蝴蝶吗?还是红头发的谁?
……啊,忘掉了。
无一郎晃了晃空荡荡的脑袋,他对面,义勇平淡地碎碎念,关于不能去阳光下不能吃人类不能……说了一大堆,然后又说年代和穿越,唠唠叨叨一大堆。
以往,这是炼狱和悲鸣屿的工作,义勇不擅长和小孩相处。但现在没办法,宇髓还没回来,门外已经有起得早的柱来找义勇和无一郎晨练了,义勇加快了语速,争取在出门前让无一郎明白与这个时代如何接轨。
无一郎:基本全没记住。
无一郎:至少记住了这个唠唠叨叨的讨厌的家伙叫义勇。
“义勇先生——无一郎先生——”
最先推开门的果然还是恋柱。自从义勇主动把脑袋塞到小女孩手底下之后,热爱可爱事物的恋柱就迷上了摸脑袋的手感,宇髓也有好几次被她抓住揉脑袋,介于看起来清纯可爱的恋柱太会撒娇,三只鬼都没有理由拒绝她。
紧跟在恋柱身后的是最近危机感爆棚的蛇柱,他甚至盯着义勇的止咬器,想恋柱是不是喜欢这种酷炫风格。可爱什么的他的风格是不可能了,至少要能抓住喜欢的人的眼球!
宇髓对于这个想法抱有支持态度,还主动提供过几款止咬器,他一直放在影子里给义勇备用的来着,可惜蛇柱戴上之后显的不伦不类,最后恋柱委婉地说还是喜欢蛇柱露出脸的样子,以前那种缠绷带也不错。
蛇柱:她夸我了,还说想看我的脸!
蛇柱完全没有被打击到,倒不如说能跟喜欢的人说话他就很兴奋。
“所以今天我和无一郎练吧!”恋柱欢快地说,“伊黑先生看起来还是想和义勇练,我就不打搅啦!”
单纯可爱的恋柱完全意识不到蛇柱对义勇的找茬,只是觉得一直一个人呆着显得很阴沉的蛇柱先生终于有了感兴趣的对练对象,这可是和大家搞好关系的好机会呢!
我,甘露寺蜜璃,为伊黑先生走出阴影决心贡献宝贵的相处时间!伊黑先生请务必不要拒绝!看着你和大家友好相处就是我的愿望!
初愿完全被扭曲了的蛇柱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其实只是想抽时间和恋柱待一会儿。
围观的无一郎和义勇齐刷刷地捂住眼。
无一郎茫然道:“真是奇怪,明明什么都没吃,却感到胃撑得难受,这就是那个药的作用吗……”
现代悄悄话:
虽然本人并没有自知之明,但实际上鬼化代表着某一个特质被无限放大,例如无一郎的失忆特性,义勇对自己的不自信,宇髓的强硬,都被很好的放大了。
不过大家都不在乎这点小小的问题,无论如何,他们还在一块就行。
啊,不过蜜璃和小芭内被放大的恋意就不必了,所有的小伙伴都不约而同地对千百年来没变过口味的狗粮感到了嫌弃,每天失忆的无一郎因为长期被迫害甚至将这种无端的饱腹感刻入了DNA。
住手,不要再迫害可爱但茫然的无一郎了!
6.
无一郎和义勇被唤去面见主公。
每隔一段时间主公都会在院子里开一次小型的柱合会议,义勇来时也开过一次,不过那时义勇还没到总部,昨天霞柱消失,无一郎到来,理应是该开一次会了。
带着两位鬼一起开会。
这是一次奇妙的体验,上一次这个院子有鬼还是宇髓,再往前推才是炭治郎那臭小子和他的鬼妹妹,那次可是混乱了好久,把场面搞得像什么集市一样。
而这一次也是胡来,柱们显然并不想要两只鬼进属于主公的房子,哪怕只是房檐也不行,于是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遮蔽阳光。
成年人体型的义勇团成水蓝色的一团缩在棚子底下,面无表情地拽着对阳光生理性厌恶却不知道躲避的无一郎,于是无一郎也缩成青色的一团,一大一小两只鬼面无表情地凑出一个可怜兮兮的场景。
恋柱和虫柱显然看不下去了,怜悯地送上有着白色绸缎的斗笠,义勇拿着那些东西看了看,最后扣在脑袋上继续蹲着,这下子两团可怜兮兮的团子变成了阴影下的两颗白蘑菇,更荒诞了。
主公大人的两个孩子从房间里钻出来的时候齐齐愣了一下,看清楚在阴影下生长的两颗蘑菇是什么之后才齐声念道:“主公大人驾到。”
所有的柱都单膝下跪,低下属于高傲的剑士的脑袋,向房间内的人表示出全心意的臣服。义勇和无一郎也单膝下跪,顶着可笑的斗笠悄悄抬头去看那两个白发的孩子,和他们手中即将被拉开的门。
紧接着,纸拉门被拉开,露出其中布局典雅的房间,以及坐在房间里的那位半毁容的黑发的青年。
其实无一郎并不记得柱合会议是什么,也记不得为什么自己要来这个小庭院和一群看起来眼熟却不认识的奇怪的人一起晒太阳,但当那个黑发的青年开口,用一把温和的声音对他说“辛苦你了,我的孩子。”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剑士,柱,鬼,主公。
决战,无惨,炭治郎。
悲鸣屿,炼狱,宇髓。
大正,现代,妖怪,鬼。
像潮水翻涌上来的不仅仅有这些千百年来的在大脑里隐藏着的记忆,还有仿佛承载了千百年委屈和痛苦的泪水,齐齐地翻涌出来,几乎遮蔽了脸颊上青色的霞之鬼纹。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片黑色的眼白中不断颤抖的青色的瞳孔,也能看到豆大的泪水,但诡异的是霞之鬼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脸上仍然残留着茫然,以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句“辛苦你了”的混乱。
“非常抱歉。”
最终最先开口的也不是他,是义勇。他更换了自己的姿势,将双膝都紧贴于地面,斗笠端正地放在面前,然后双掌抚摸面前的泥土,深深地弯下腰,将额头上的青蓝色的鬼角沉入泥土,长长的头发随动作波动,露出脆弱的脖颈。
这是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在座的柱甚至从未见过富冈义勇这个人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样,哪怕变成了鬼,他的表现也与往常一样冷漠而孤傲。
而现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贯冷漠的义勇做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将自己的尊严和傲骨打成碎片,摆放在主公面前,以示他的敬意与歉意。
这是来自一个违背了做人的原则、变成了鬼的鬼杀队剑士的歉意。
“非常抱歉。”毫无常识的无一郎学着义勇的动作,也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土下座,这个不标准体现在他的斗笠没有被摘下来,大概是不明白这个东西的用处在哪里,只是当做了头饰吧。
义勇没有呼唤主公大人的名讳,无一郎也没敢喊,变成鬼的剑士本应没有这个资格的,可是产屋敷主公却温和地唤道:“我的孩子们,不要如此生疏,你们已经很努力了。”
主公的两位孩子迈着小碎步扶起主公大人,而看起来病弱的主公大人则是在柱们慌乱的劝阻声中走入阴影里,轻轻拉起两只鬼的手,那两双手沾满泥土,指甲很长,却有些小心翼翼的颤抖,大约是怕过长的指甲划破他的手吧。
明明该是看不见的,两只鬼却好像已经感受到那股温柔的视线落在他们脸上,主公的语气不带一丝责备,对他们轻柔地说:“你们已经很努力了,至少现在,请好好放松一下吧。”
温热的手抚摸着布满鬼纹的脸庞,怜悯地拂过止咬器的獠牙,义勇忍不住偏头蹭了蹭。记忆里似乎有谁的手也是这样的温暖,只是要更加粗糙,有着握剑留下的老茧……
是谁呢?
现代悄悄话:
义勇其实去参加过鳞泷师父的葬礼,是炭治郎拉着他去的,但在葬礼上,他想不起来躺在棺材里的人是谁,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久违地掉眼泪。
后来再去产屋敷耀哉的葬礼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葬礼埋葬的一定是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于是每年都会去祭拜。后来某一次没掩饰好,碰碎了几枚酒杯,吓得当任家主以为传说中的鬼来了,立刻让产屋敷家加强了防卫,于是才有了宇髓开发自己的血鬼术用于潜行这一说。
其实宇髓面见主公的时候,主公本也是要说“辛苦了,请好好放松一下吧”的,可却没想到变成鬼的剑士一见到他就像是打了鸡血,一切压力疲劳通通清扫一空,语气兴奋地告诉他说他现在真的是high到不行。
那时候主公就觉得,这句话对于宇髓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用处了。于是最后任由宇髓和孩子们玩抛接游戏。
至于无一郎,大概是因为主公大人在他的心里的定位一直是父亲大人吧,见到他就像是有了温暖的港湾,仿佛一切痛苦和委屈都可以对着父亲发泄,流再多的泪水也不会被嘲笑。
毕竟他正经地作为人,才活了不到十四年,见到父亲要撒娇也没什么问题。
7.
“你——”既然是同类,为什么要帮人类?
鬼瞪大眼睛,话未说完就被砍断了脑袋,死前手里还揪着的半个女人的胳膊掉落在地,其主人还在为自己的断臂哭泣,引来宇髓的瞥视。
“没问题吗,夫人?”宇髓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不过总要走个流程的。脚下影子翻涌成花,吞没了哭泣不止的夫人与满地的鲜血,宇髓将她们送到了家门口,看着有村民把她们接走才离开。
每天晚上的杀鬼生活让他终于迟缓地捡起了拼命的感觉,似乎一瞬间又有了以往那种忙忙碌碌活的充实的感觉,或许现代生活带给他们的不止是便利,还有被便利逐渐腐蚀的悠闲。
哦,或许被腐蚀的只有宇髓一个。
“我和你们不同”这句话本来是义勇说的,却格外符合宇髓目前的状态。
只有他是逃过了决战,保存着记忆被变成鬼的。因为花街之战后就退了休,他没有参加最后的柱合会议,没有看到哀鸿遍野的战后城市,他没有看到无惨消失的景象,也没有看到炭治郎变成鬼王的挣扎。
他只知道,在这个被命名为大正的时代里,诞生了第二位鬼王,诞生了第二批鬼。
不吃人,却也不可以晒阳光,也死不掉。如果不是这群不让人放心的混蛋一个个都活到了现在,宇髓早就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晒太阳去了。
只有这一点,鬼王与他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不想要同伴冤屈地死掉,所以把他们变成了鬼,又因为把他们变成了鬼而痛苦不已。
自欺欺人有什么用呢,灶门少年?宇髓很多次想要这么问了,明明只要站到阳光下就能死去,为什么还要活着痛苦呢?是什么让你无法迈开脚步、停留在名为‘失去’的恐慌里不肯往前走?是什么让你即使负担起沉重的责任也不肯去做以前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
宇髓不明白,但也不会问出口,没有人敢开口。
他也同样不明白为什么当三个妻子的寿命走向尽头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拉着他的没有任何变化的手,要他自由而华丽地活下去。“活着”在他们这种没有死在决战里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他的三个妻子却一厢情愿的认为活着是件好事。
“呜……我也想和天元大人一起去看千百年后的天空。”须磨的头发花白了,性格却一直没变过,拉着天元哭着说,“可是我不想变成鬼……天元大人哪怕变成鬼也是天元大人,我就不敢,我一定会变成其他样子的……那样一点也不好看呜呜呜……”
那时候天元就不知道要怎么回应须磨,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须磨看起来有六十岁,雏鹤和奈绪也很老了。三个人把墓地订在一起,指着剩下的那块地说是留给天元大人的,如果哪天累了,就来躺一躺,休息好了再出门。
干什么,把进棺材说得像回家似的。
“因为他们看起来不会休息啊。”雏鹤说的是那群作天作地的小伙伴,世界上仅存的鬼。白发苍苍的女人笑得一如当年花街时一般温柔动人,“天元大人很在乎他们不是吗?想必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去休息的,你大概要陪着他们吧。”
“啊……”天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的三个妻子了解他而甚于他自己。
矛盾的想法持续着,徘徊着,到了比较现代的时候依旧存在着,宇髓天元对此保持沉默,对炼狱的询问保持沉默,对义勇的自我怀疑保持沉默……他说不了什么,每个人都有着与他同样的矛盾的想法,他却不得不承认他没办法在这件事上帮助同伴。
他自己也半斤八两,只是随着鬼王的任性而任性罢了。
“鬼王”,炭治郎。
念着不顺口,宇髓天元咂咂嘴,一点也不华丽。
不知道这位鬼王什么时候能够找到走丢的小伙伴啊……
脑中想着其他的事情,宇髓趁着夜色飞速向平原疾驰而去,向下一只鬼散发的气味跑去。那只鬼似乎也是跑了很久,是从某个航道突然改了方向的,大约是发现了猎物。
只不过宇髓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翻倒的火车、倒地的三小只剑士和一地的血,血的味道属于炼狱,现场已经没有任何鬼的踪迹了,但他分明闻到空气里充斥着两种以上的鬼的味道。
“……什么情况?”
现代悄悄话:
三位妻子的墓地就在原鬼杀队总部地址,与那些牺牲的英雄先烈在一起,在现代那里是产屋敷家族的私人属地。
每次宇髓去看他们的时候总要绕过产屋敷的防御,就很麻烦,他又不认识现任的产屋敷家主。于是费劲吧啦开发出了影子的新用法——潜行。
这时候就很羡慕把妻子的墓订在灶门家墓地的善逸,只要肯多走几个小时就可以看到妻子,多好。不过对方更麻烦的是一旦去墓地一定会遇到住在墓地旁边的“灶门家”的后代,如果被看到就会被捉着问到底是谁,宇髓每次这时候就会哈哈大笑。
桑岛爷爷曾给善逸留给桃山,作为遗产,不过因为善逸变成了鬼,自觉没有资格继承桃山,在大正时期就托付给爷爷生前很照顾的桃山下的镇民们照顾了。到了现代,大约是历史的遗失,不明事理的镇民的后代决定卖掉桃山,善逸和祢豆子的后代则是看到了家中藏有的关于“鬼杀队”的书,于是凑钱把桃山买了下来。
善逸暗中看着他们忙活,感动的鼻涕眼泪直流。
真正借钱给善逸的后代的人:宇髓的后代。
7.
关于宇髓看到的场景,我们需要倒回某一天晚上的柱合会议。
柱聚在一起的时间终究是太久了。
主公抚摸着信函。听到柱口述附近的任务完成情况,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恢复岗位,但又担心他们中哪一个突然被调换成鬼、伤了普通人,作为指挥者,他需要想出个办法。
“两位柱一起行动,这是史无前例的。”主公忧心忡忡地说,“巡逻的范围也需要重新划分,很多等级比较低的任务只能暂且交给其他剑士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岩柱念了口经,老泪横流,“夜晚时分,宇髓天元会出动,替消失的三位柱履行职责。我还是认为白天时即使一人行动也没有问题。”
“是在阳光下的吧,哪怕来的是鬼也无所谓吧。”风柱皱着眉说,“死了也无所谓吧。”
走廊下的阴影突然翻腾起来,宇髓从中冒出半个头,阴森森地盯着风柱,语气幽怨:“哦,是吗,玄弥来了也无所谓?”
“你、!”风柱果断拔刀要砍,却又顾及主公不敢轻举妄动。
所有人都知道不死川玄弥是不死川实弥的弱点,只有实弥本人并不承认这一点。宇髓记忆里似乎是决战的时候玄弥差点死掉,实弥那一次几乎痛哭流涕地抱着弟弟鬼哭狼嚎,连以往不相信的神啊佛啊都祈求着,卑微到不像是他。
或许是因为炭治郎救了弟弟,或许是因为炭治郎的妹妹曾经被他针对过,实弥对待炭治郎的态度一直比以往还是人类时要好得多,至少说话也知道低声好好说——这还要得益于他不记得加入鬼杀队之前的事情,不然对把自己变成鬼的混蛋态度一定不会如此美好。
不知道这边的风柱要到什么时候才承认自己有个弟弟呢。
宇髓颇为调侃地挑眉看着风柱,仅剩的一只眼睛眨巴眨巴,看起来非常讨人嫌。
这场柱合会议最后还是决定以两人一组行动,刨除义勇、无一郎和天元的位置,剩下的五个柱中还要有一个在夜晚的时候与天元组队巡逻。主公最后决定每天都抽签,让每个人熬夜的机会都公平些。
最后的分组是恋柱蛇柱,风柱岩柱,炎柱不幸抽中了夜晚签,与宇髓一组。
宇髓拿走了所有的夜晚任务,低头看向猫头鹰:“你能熬多久的夜?”
炎柱精神奕奕地跟上他:“唔姆!无论多久我都可以!”
对于人类能熬多久的夜,宇髓没有正常认知,毕竟现代的人即使没有呼吸法,熬夜熬的夜很凶,还听说过猝死的症状 ,不知道这个医疗条件极差的时代能不能救猝死。宇髓看了眼自己昔日的同僚,选了一个距离近能偷懒的任务。
比如某个任务里操作得当可以小睡片刻甚至买到便当填饱肚子,也可以不消耗体力快速从一个地点赶到另一个地点……
没错,这个任务就叫无限列车案。
宇髓也没想到这个任务不仅和下弦碰面,还和上弦也碰了面,而且如此巧合炭治郎小队就是这个任务的协助剑士。
他也没想到炎柱会重伤,上弦还想要把他变成鬼,而如此巧合失控的血鬼术就在这时候调换了热情似火的鬼同事和热情似火的炎柱,导致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根据炭治郎的描述,那两只鬼后来打嗨了一路开道打进了无限城,炭治郎小队三个人一个昏睡一个重伤,唯一有能力追的还是个没脑子的,就没敢进无限城。
淦哦,但凡伊之助带个脑子,善逸带个风油精,事情都不会这么棘手。宇髓腹诽。
不过唯一好在,被带走的不是炎柱,是杏寿郎,一只在千百年里心理状态逐渐向熊孩子靠拢的可靠但又不可靠的鬼,而且对无惨和猗窝座有深仇大恨,这要是不趁机搞点啥情报来都是宇髓瞧不起他。
也就是说,目前只能等了吗……
嗯……
宇髓摸了摸下巴。
怪了,这股不安的焦灼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身处无限城的杏寿郎摸了摸鬼角,嘴边叼着还没吃完的鲜虾天妇罗,坚毅地举起了来自现代的武器——他随手从宴会窗边掰下来的紫外线探照灯,这玩意最开始让他吃了不少亏,他觉得也该给猗窝座感受一下这种震撼。
“杏寿郎!放下那卑鄙的武器,让我们好好打一架!”猗窝座不得不到处躲避。
“刚才不也打过了嘛!”杏寿郎豪爽道,“现在应该是吃饭的点啦,不打了不打了!”
嘴上说着不打了,探照灯倒是举得老实,晒得鸣女血鬼术都用不了,猗窝座不得不躲在纸门后头探头,一双金色的眼睛瞪得老大:“这太卑鄙了,竟然动用其他武器!”
杏寿郎摊摊手:“唔姆,那可抱歉啦,我没有刀嘛!出来吃饭什么都没带,这灯还是我临时掰的呢,之后还要还给主人家!”
所以说不要在吃饭的时候随随便便掰别人的墙壁装饰啊……
现代悄悄话:
杏寿郎太喜欢吃了,胃口太大了,人类的食物吃下去后会在他的胃里烧化变成能量,他尝不到味道,但是喜欢嚼的那种感觉。和他一样能吃的还有甘露寺蜜璃,不过蜜璃比他好些,能吃出味道来,虽然淡的过分:)
所以每次出去吃饭炭治郎都会给他一大堆宴会邀请函,来自炭治郎伪装的人类的身份带来的利益,这种不需要自己花钱就可以吃到饱的地方深受杏寿郎喜爱,后来炭治郎知道这回事,就会自己举办宴会让大家吃个爽——虽然往往只有杏寿郎和蜜璃能吃。
杏寿郎没有后代,但千寿郎有。千寿郎活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