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鬼化短打① ...

  •   一个if世界,就是说大正时期是吃人鬼,在炭治郎推翻无惨当了鬼王后立规矩不许吃人,于是成为了都市传说一类的存在。

      现代仍有紫藤屋和蝴蝶屋,是类似于科研机构的存在了。鬼杀队的成员大多变成了警察或者治安人员,毕竟现代了,私下集社犯法啦。

      全员生存if,无线列车死的是三哥,于是决战打得其实很顺,因为很顺所以无惨逆风翻盘阴了炭治郎,造出了个鬼王来。私设非常多,注意一下?谁是鬼谁是人请自行辨认,说多了文就没那味了。

      全ooc满足自我xp警告。

      1.

      义勇现在很困惑。

      距离炼狱邀请他去聚餐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但他仍然没有找到炼狱口中描述的“人与鬼交错混杂的化妆舞会”的入口,反而是乌鸦和紫藤花见了不少,闻起来味道很奇怪,但不是不可以忍受。

      虽然确实很难受。

      大概,是谁的血鬼术失控了吧。周围的景色都变了。

      肚子好饿,算算起来,上次吃药已经是三天前了。

      义勇其实很不喜欢出门取药,因为一旦他出门,炼狱和宇髓就会找到很多理由把大家都聚集起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聚在一起往蝴蝶屋游荡,不禁吵闹还会引起当地警方的注意力。

      这可不好,他们是暗中的鬼,被警方注意到不是好事。他们会带来恐慌的。

      他也有很久没有看过紫藤花了,因为很少出门,也很少靠近会让自己不舒服的花丛。记忆里绚丽的花朵连成片,一团一团的紫藤花松散地从纤细的树枝上垂下来,散发出浓烈的香味,这股香味会驱散附近的鬼,保佑人类的平安。

      记忆里的他其实看起来不讨厌这样绚丽的花朵,甚至很多次在紫藤花中间睡着了。蝴蝶和甘露寺都说在花下睡着的他会比醒着的他更受欢迎。

      蝴蝶还说无论站在紫藤花下的是什么样的人,似乎都很帅气。认真来看,紫藤花其实非常美丽,只是不适合鬼而已。

      大脑想到了蝴蝶——那个擅长毒也擅长救毒的鬼——便不可自拔地继续往下,想起了总是显得很热情、说话很大声的炼狱,还有会拍着他的脑袋说“你今天也是很华丽啊,虽然比不上我”的宇髓。

      啊,身上这件融合了大正风格与现代朋克风格的水蓝色渐变的和服也是宇髓送的,他给大家都置办了一套,还有和服装配套的各种帅气的小装饰,连义勇惯用的止咬器都被填上了獠牙,看起来凶残又华丽。

      “虽然现在是现代了,风格变化很大,不过偶尔这么穿穿不也很华丽吗?”宇髓是这么说的,“反正是鬼啦,穿成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都可以,现代的接受度也很高,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穿得更华丽些不好吗?”

      当时收到了与伊黑同款情侣和服的甘露寺大喊:“太棒了——!不愧是你,华丽的庆典神!”

      收到了和弟弟同款的亲子装的不死川也难得停驻在宇髓所在的镇好久,扭扭捏捏的样子也是难得一见。

      他们似乎对包的严严实实、以至于腿都迈不开的鬼的标准服装很不满,但碍于鬼的特殊外表又不得不把自己包的像只粽子——没办法,他们之中没有人会拟态。

      鬼王炭治郎遮盖不住那双异于常人的瞳孔,不死川兄弟收不回锋利的獠牙,炼狱的鬼角无论砍断多少次都会再生,时透和悲鸣屿收不回满身的青色鬼纹,伊黑和甘露寺则是一直连在一起,一眼就看得出异样。大家或多或少都与人类有差异,始终没有人变回人类。

      他们不是人类了。

      他们尝试了很多年,也没能把自己变得像是人类些,最后悲鸣屿流着泪提出用其他形式伪装,鬼王同意了。只是鬼王炭治郎的制作水平真的是只点在实用上,沾不到一点他妹妹的心灵手巧和高超审美。

      义勇见过那身服装,但是不想穿,这也是他不出门的原因之一,没有人想要把自己装扮成被五花大绑的粽子,但世界总是对鬼很严厉。

      “只有义勇先生逃过去真是很过分!”甘露寺忧伤地说,“我也不想要穿那个服装,太勒了!”

      “不喜欢就不穿。”甘露寺那谈了几百年恋爱也不结婚的男朋友伊黑干脆利落地撕了束缚衣,两个人最后窝在大家一起买下来的大别墅里,当了家里蹲。

      咦,好像这个旧时代的残党组成的队伍里大多都是家里蹲和夜猫子,不能晒太阳倒是其一,不想被人类发现是其二。

      义勇恍然回神,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能回想的事情挺多的,哪怕家里蹲久了也没有变成孤单的一个人。大概这是炼狱和炭治郎的功劳吧,他们敲门敲得最多,大家也乐意随叫随到被他们拉着玩,真不知道生前那么稳重的两个人化鬼之后为什么会越来越放飞自我。

      大概是肩上扛着的责任太多,放松后想要试一试放松的感觉吧?

      一股熟悉的味道飘进止咬器,义勇眯了眯眼,隔着绚丽的一层紫藤花望去,便看到熟悉的人影从远方奔袭而来,在天地相间的初升的太阳的照耀下,一柄刻着恶鬼灭杀的刀发出寒芒。

      哇,现代少见的旧式日轮刀啊,看起来好怀念。

      义勇自己的那把刀已经变成了挂在腰上的装饰,千百年的鬼的生活让他能够有时间把这把刀磨得锋利,却没有机会再把这刀抽鞘,让世人一睹其风采——毕竟世界上所有的鬼都已经在鬼王的管理下,义勇也是其中一员,日轮刀再也没了用处,他现在更习惯木刀的触感。

      义勇静静地看着那袭人影奔跑,就像是把尘封了几百年的记忆撬开了一个角,记忆里那人仍然有着人类的样貌,背着妹妹到处跑,做好了去死的觉悟,却一定想不到几百年后他仍活着,而且活的越来越像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

      这么说似乎不太尊重鬼王,但义勇作为鬼王的师兄,总有些特权。

      嘛,尽管鬼王取消了十二鬼月的制度,提倡人鬼平等,却总是会给他身边的那群熟悉的伙伴更多特权,大家都习惯了。一切就和当初还是人类时一样。

      哦,倒也不是完全一样。义勇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上的青色的鬼角,自从他长了角还戴上了止咬器后,好像所有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都是伸手去摸他的脑袋和角,活像当年摸还是鬼的祢豆子一样。

      被摸摸脑袋证明大家确实没有讨厌我,是好事。

      但显然,正冲着他全力奔袭而来的那个人才不会亲昵地摸摸他的角。

      义勇脚尖轻点,踏着一尺木屐轻盈地窜上了树,在紫藤花间看到那个少年的日轮刀卡在了粗壮的树干里。原本瞄准了脖子,只是少年的速度和力量都不及千年后的他,以至于义勇躲开他的攻击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你——”少年抬头,显然是想说什么,却猛然停顿下来,不敢抬头。义勇很配合地放缓了呼吸,没有出声。

      “义勇先生……”三十秒,少年才堪堪恢复呼吸,声音很干涩,连念一个名字都十分困难,“他们说……你在任务里失踪了。”

      我吗?义勇困惑地歪了歪脑袋,大概这里不是他的百年前吧,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失踪过。

      他的师弟仍然握着日轮刀,左右不过十米,以他的敏锐嗅觉是该察觉到义勇的身份了,却迟迟不肯抬头动刀。

      这种相当脆弱的模样,真是久违了。

      要说到炭治郎,义勇脑袋里最深刻的还是千百年来不肯放弃骚扰他的无赖鬼王,自从灶门祢豆子过世后,炭治郎制定的规矩就刻进了血液里,例如不许杀人也不许造成恐慌什么的,义勇嫌麻烦,干脆不出门。

      鬼王这就不干了,嚷嚷着“确实是不可以造成恐慌,但是师兄也不可以不透风!会闷死的啦!”死活要拉着义勇出门。爱凑热闹宇髓是炭治郎的共犯,后来炼狱也被拖下水,三个人组成了“骚扰义勇联盟”,每天孜孜不倦地扰乱义勇的家里蹲生活。

      比如早上起来的时候被炼狱的大猫头鹰毛毛糊了一脸,义勇严重怀疑炼狱留了长头发就是为了某天可以闷死他;比如吃饭的时候炭治郎执着地要往他的鲑鱼萝卜里加山菜,据说是他小时候和家人经常吃,但其实那玩意味道并不好,混在鲑鱼萝卜里散发出鼻子难以忍受的气味,让义勇看着就觉得胃疼;宇髓倒是更加老实,只要看到义勇被祸害后露出奇怪的表情就会拿起相机咔嚓咔嚓,洗出来的照片通通挂在墙上让大家一起观赏,还有其他人的照片也贴在一起,后来照得太多一张墙都贴不下时,宇髓的设备就换成了手机和云存档。

      实在太闲时炭治郎甚至找了方法掩盖瞳孔,还去现代社会应聘岗位,学到了不少东西,回来坦然说为什么不学习呢,鬼多闲啊!现在想想,那大概就是大家从旧时代的鬼变成新时代的妖怪的第一步吧。

      炭治郎变成鬼王后,狠狠地清洗了一遍鬼舞辻无惨留下的残党,让自己带着队伍每一步都走的非常端正,尽管后来他对一些事情后悔的不得了,却努力让队伍里其他人都好过些。以至于当义勇再想起来去看他的时候,炭治郎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初见面时那种愣头青的感觉了。

      现在再看到留着短头发、说话声线都在颤抖的没他胸高的小孩,义勇恍然回到了百年前那个没有黎明的夜晚,对方也是这么哭,说“义勇先生,我好像做错事了……可是我真的不想要大家死掉……” 。

      当时是怎么样安慰他的来着?

      啊,想起来了。

      义勇伸出指甲有些尖锐的手,轻轻地摁着他的师弟的小脑袋,给了他一个拥抱。

      “你很弱。”

      但是没关系,现在我在这里。

      现代悄悄话:

      义勇忘掉了很重要的东西,比如师父父,比如兔兔,但他还记得很重要的东西,比如师弟,和伙伴。

      狭雾山是大家攒钱一起买下来的,这全是因为义勇没钱。其他人想要的比如善逸的桃山就是善逸和祢豆子的后代出钱买的,算是家族产业。义勇不出门也不会赚钱,榆木脑袋,大家一有事就开玩笑说自己是义勇的债主,后来义勇生气了就卖掉了家里的瓷器,被判为历史悠久的瓷器卖出了高价,义勇才还了钱。也就是那次大家才知道这个家伙脑袋已经到了连玩笑都看作真话的地步,真是木头。

      最开始的时候义勇尝试晒阳光,还有切腹,或者去紫藤花里打滚,后来发现不行,鬼王的规矩完全盖过了自身的意愿。

      后来时间太久,就想着要不跟着师弟一起吧,一个人先跑似乎不好。

      多少是百年啦,再怎么不擅长人际交往,这群伙伴也是了解义勇的,只是不说而已。偶尔蝴蝶和宇髓还会拿这些事逗逗义勇,以前那些小误会现在都成了小笑话了。

      其实最开始没有人注意到服装的问题,直到某天阴天,蝴蝶上街制备药品的时候被投以奇怪的目光才想起来日本已经改了年号,过去差不多几几年了,流行服装早就换了……

      反正义勇很少出门,他的衣服少的可怜,一半是大正服装,一半是现代装,现代装几乎未穿过。

      年号换了那么多,大家再去看的时候,那些熟悉的坟墓还是没有变。产屋敷似乎一直经营着这些坟墓,连着鬼的故事一起传了下去。

      义勇其实对此事抱有着敬畏的心理,尽管他根本不认识耀利哉的子女,也悄悄地去看过他们。耀利哉葬礼的时候大家都去了,躲在阴影里受过灵才走。

      大概是心里问题,义勇称呼伙伴们始终是用姓氏,生疏又冷漠。不过大家知道他别扭,自顾自地把称呼换掉用义勇招呼他,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2.

      一觉睡醒,宇髓天元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是昏沉沉的,没有太阳,这是万幸。试图与他搏斗的不死川实弥面色暴怒,手里还握着刀,却被两只黑色的巨大的手摁在地上一动不动。

      用宇髓的话来说,这可是毫不华丽姿态呢。

      “混蛋!你放开我——”

      “不要诶。”宇髓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哈切,“你会继续砍我的。祭典之神可太了解你了,实弥。”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宇髓轻巧的说出来,风柱不死川狠狠地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飞舞。鬼杀队可没有敢直接喊他名字的人存在,这个鬼敢这么嚣张地喊他的名字,也真是不怕自己的伪装暴露啊!

      宇髓再次打了个哈切,不用猜都知道面前这个被他的血鬼术摁住的人在想什么。

      他来的时候距离鬼杀队总部并不远,记忆里很久都没见过的鎹鸦绕着他的脑袋飞来飞去,嘎嘎叫着“音柱大人!音柱大人变成鬼了!”,紧接着他就受到了来自昔日同僚的攻击。

      不得不说,来的是实弥真是太好了,这种区别于日常锻炼的狠狠的击打让宇髓久违地感受到了活着的快感。

      糟,跟义勇待久了,自己也要变得麻木了。

      不是宇髓自夸,自从变成鬼后他就没吃过人,气息大概还是很纯净的,从风柱不死川的表情变化里大概能够体会出来这种发自内心的疑惑。

      头脑直楞的不死川大概没想到世界上除了那个特殊的灶门家的女孩外还会有不吃人的鬼吧,表情很可爱。

      宇髓的记忆里,柱合会议数百年没有开过一次了。尽管大家住的都很近,但其实人一直没全过,实弥和他弟弟出去旅行,偶尔会寄手信回来;无一郎因为记忆流失得太多,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一个全新的无一郎,以至于悲鸣屿行冥不得不像看孩子一样盯着他,怕他忘了身份跑到阳光底下去;蝴蝶找了个名声不错的医科大学当教授,每天不是在摆弄她的药就是在网络上行医,忙得充实,也懒得再来回倒腾地方,晚上都睡在实验室里,让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学生们都很紧张。

      最重要的是,能够主持柱合会议的人,不存在。

      哪怕是鬼王炭治郎也说“我应该只是那个坐在院子一角抱着妹妹行礼的普通剑士”,后来这个说辞改成了更加俏皮的“我应该是那个在院子一角和师兄一起自闭的普通剑士啦”。

      没有人能当他们的主公,唯一有资格的人全都死在了数百年以前。至于产屋敷后人?他们不认识。

      望着那张熟悉的令人心痛的脸,鬼化后已经长高到两米以上的青年之鬼轻巧地跃入阴影,如千年前一般叩首,语气平静:“好久不见,主公大人,希望我的到来没有惊吓到您。”

      “……啊,我的孩子。”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听起来很干涩,隐隐听到几声叹息,“我的孩子,你听起来不太好。”

      “不,现在来说的话,真可真是我数百年以来最好的时刻了。”宇髓抬头,披散的头发和漆黑的眼罩将惨白的面容铺成了一派华丽的景象,他勾起嘴角对主公笑的样子充满了意气风发的味道,与数百年前一样华丽无比。

      或许从宴会上被传送到这里并不是一件坏事,真希望大家也能重新回到这个时代,看一看那些还未改变的风景。

      宇髓如此想道。

      尽管主公已经承认了他的存在,还让虫柱从他这里拿走一罐营养药去研究,但柱里还是有不少人不肯承认这个鬼化的宇髓是“宇髓天元”,其中以不死川为最。

      宇髓挑眉,倒是不阻止不死川割腕来诱惑他,反正对他来说稀血中的稀血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千百年间他什么样的稀血没见过,对于人肉的嗅觉味觉早就退化了。

      见诱惑不成,风柱拔刀要砍,那瞪眼急躁的模样让宇髓不禁感叹:“实弥,我华丽又诚心建议你去蝴蝶屋看看你是不是甲亢,这可是影响生育的大事……”

      不等风柱回答,宇髓又突然改了口:“哦,忘了你不需要烦恼这个,你都找不到老婆的。”

      在场的恋柱和蛇柱都没忍住笑了出来,岩柱捻着佛珠,霞柱年龄还小,什么都不听,而炎柱立刻看向风柱:“我觉得这位宇髓说的有道理,不死川还是不要讳疾忌医的好!”

      哦,还会被他的胡诌骗到的杏寿郎,还有仍然会被口嗨气疯的实弥,真是太可爱了。宇髓感叹着,看这风柱气疯了拿刀砍来,便像是逗猫一样跳来跳去。

      其实刀就在身后背着,是他最惯用的双重刀,但宇髓始终没有拔刀,而是操控着血鬼术——那两只黑色的来自于他的脚下阴影的巨大手掌——自由地与昔日同僚战斗。

      既然要玩就要玩更加华丽的东西吧,正好这个时期的大家似乎也没见过类似的血鬼术,长长见识似乎也好。

      血鬼术千奇百怪,种类繁多,哪怕是柱,一个不小心也会中招。宇髓刚刚觉醒血鬼术的时候小伙伴们有不少不注意就被他拖进影子的,这种能力要是放在以往与他们作对的鬼身上可真是灾难。

      又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自己的千年前,让同僚们多见识见识没什么坏处。

      想着,宇髓非常坏心眼地把炎柱拖进了影子里,阴影组成的大手把风柱托起来,像玩抛接球一样扔来扔去。

      这是很久以前大家都挺喜欢的小游戏,后来人聚不齐,玩的也不开心,到最后只剩下杏寿郎和炭治郎会玩这个。义勇是被他们拖过来的那个。

      “混蛋——”风柱看起来要爆炸了。

      霞柱无一郎蹲下来,看着宇髓脚下的那片影子。很奇怪的,那片影子是透明的,像水面一样泛着波纹,能看到里面漆黑的环境和发色非常亮眼的炎柱,波纹卷起的部分就变成了组成阴影巨手的部分。

      宇髓低头看他非常好奇地伸手去戳那片阴影,叹了一声。到底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对异类接受度真高。

      他瞥头去看坐在里屋的主公,主公只是笑着看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这只千年的鬼伤害其他人。在他眼里,宇髓还是他的剑士,他的可靠的孩子。

      令人感动的信任感。

      于是宇髓玩的更起劲了。

      现代悄悄话:

      宇髓觉得自己活得挺窝囊,最开始几年略略颓废,等送走了三个人生充满磨难的妻子才被同样失去了妻子的善逸踹了肚子:“喂,准备去死了吗,祭典之神?”

      “啧,你们都没死我死什么?一群不华丽的家伙。”

      也就是那时候开始,宇髓开始给自己没事找事,比如给大家置办点现代货品,给蝴蝶跑腿送药,帮悲鸣屿找每天都在走失的无一郎,或者点其他的事情。

      挺有趣的,打发时间倒是不错。

      血鬼术的开发很难,不过大概是因为宇髓曾是一位优秀的忍者,他很轻松地就把自己的天赋给激发了出来。最开始只是一片波动的影子海,后来炼狱和甘露寺很无聊的时候来墨迹他,开发出了影子手,再后来就是给大家置办东西,为了方便开发出了贮存功能。

      因为太过实用而一度遭到了善逸的妒恨。

      审美其实还好,只是喜欢捉弄伙伴们,搞得大家都觉得他审美不行。目前唯一对他的审美没有意见的是炼狱,他对谁都没意见。

      3.

      宇髓与义勇汇合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虽然宇髓真的不想说那个一进门就得罪了所有柱的家伙是自己的现任伙伴,但是在看到风柱不死川一脸狂躁地拔了刀时还是操纵巨手拦了一下。

      那个呆呆的白痴,情商是千年来没有任何改变,进门遇到虫柱第一句话就是“哦,这么矮小的蝴蝶真是久违了。”,气得虫柱笑着拔刀差点把炭治郎的头发削掉。义勇看到蠢蠢欲动的风柱不死川,嘴一张又是一句“啊,是不死川,小的不在一起吗?”

      哦,这张不会说话的嘴,是义勇没错了。

      义勇从古至今对自己家的同僚都是称呼姓氏,只有对师弟直接叫名,这就导致当不死川兄弟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称呼他们,最后只好用“大的”“小的”来区分实弥和玄弥。

      当然,不死川兄弟因此非常少出现在义勇面前,他们不喜欢像叫什么物品似的被叫“大的”“小的”,也不喜欢看起来像是对他们不屑一顾又十分生疏的称呼形式。

      看起来风柱不死川也不喜欢这种叫法,一听义勇的话里涉及自己的弟弟,眼神更凶残了。

      宇髓猜不透义勇,不过鬼王炭治郎曾经帮忙解读,说师兄其实很自卑云云……看着义勇本人冷漠又放空的表情,大家默契地没有对鬼王的说辞提出质疑。只不过那套说辞都被大家打印出来当做小说传阅了。

      不过也是数百年的相处让他们发现,这个冷漠的家伙其实非常呆,是和无一郎不一样的那种呆。无一郎是可以坐一天不动弹不说话看云看星星的那种呆,义勇则是读不懂空气也不懂说话艺术的呆,这种呆让他看起来像个憨憨。

      还有那句经典的“我没有被讨厌。”,真是传世百年仍绕梁不绝,至今仍被拎出来说事。

      “说这么多,其实也就是想稍稍证明一下那个见面就把自己家师弟弄哭的家伙真的不是什么坏人,虽然确实不够华丽。”宇髓一手捂着义勇的嘴,把人夹在腋下,一手狠狠地在红发的少年剑士脑袋上揉了揉,活像是要把小孩脑袋给揉没了。

      他身后,看起来很生气的风柱不死川和虫柱蝴蝶忍正用刀比划着要从哪里开始切义勇。

      “没关系。”少年挂着眼泪吸了吸鼻子,“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义勇先生没吃人,是好人!”

      啊,在哭。

      宇髓突然低头瞥了眼义勇,义勇也抬起那张让人火大的脸瞥他,两只鬼瞬间达成了一致看法。

      不趁这个时候多看看年幼鬼王的哭丧脸实在太亏了!要知道他们那个看起来憨实际上也非常憨的鬼王大人可是很久很久没有过脆弱的神色了,简直就是超稀有ssr级别!

      宇髓相当感兴趣地大力捏住少年的脸,就像看到了玩具一样露出笑容来,连那一半的眼罩都变得孩子气起来。

      炭治郎:为甚幕呜呜——

      有个小影子从炭治郎身后的木箱子里爬出来,落在阴影中,紧接着,宇髓就感觉自己的脸被揪住了。这个动手的人也是十分熟悉的一张脸,和炭治郎长得很像,粉色的竖瞳写满了“不许欺负哥哥”,真的很可爱。

      “祢豆子不要白天出来——”少年口齿不清地叫嚷起来,宇髓的手很有劲,揪得他的脸都要肿起来了。他的脸肿的有多高,祢豆子手下的宇髓的脸就肿的有多高。

      到最后跟着义勇去参见主公的时候,一人一鬼捂着脸直抽冷气,少年到底是不如鬼恢复力强,宇髓能放下手跟主公请安的时候他还很疼,不过还是有好好地行礼请安。只不过之后站的时候只肯带着妹妹站到义勇身边去,跟宇髓隔了好几个人。

      “孩子气的报复方式。”宇髓评价道。同样被少年如此对待的还有以前捅过祢豆子一刀的风柱和在祢豆子被测试的时候死死地摁着他的蛇柱,不过这两人都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最近柱合会议开的很多,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件,只是为了确认各位柱是否还在而已。毕竟按照之前的规律来看,谁失踪了世界上就会多一个和谁长得一模一样的鬼,这群柱私下里有讨论过这件事,最后决定聚紧一点,要是出现吃人的家伙就立刻斩掉。

      宇髓无奈叹气。他说过自己和同伴都不吃人,可惜他们不信,珍贵的柱的斩鬼时间被耽误了可是大事。

      “那你就去接替宇髓的位置。”说话毫不留情面的是霞柱,“是你把他变没的吧。”

      “什么变没,说的好难听哦,那叫被血鬼术波及,我也是被波及的受害者哦。”宇髓反驳。

      不过到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没什么理由去拒绝。斩鬼的手感有些生,毕竟鬼王清理之后就很少有吃人鬼了,不过好在剑道的练习一直没落下过,鬼的体质会让他很轻松,夜晚跑远些也没关系,他的影子里放了好几个斗笠,白天也能跑回来。

      在于义勇汇合的前几天他就是这样过的,白天睡觉晚上猎鬼,非常规律,也很爽快。

      其实没必要,这个时代从来就不需要他小心翼翼地去对待,这个时代的人类十分顽强,他是从这个时代活下来的人,他知道。

      但他也知道,在数百年前的决战之前就退休、从救人的岗位中逃脱了的他,现在无法拒绝来自千年以前的委托。

      他是最先逃走的那个人,也是唯一有着全部记忆的人,所以这次不能先走。

      毕竟这群伙伴,太不让人放心了。

      4.

      第三个失踪的柱是年龄最小的霞柱,在众目睽睽、艳阳高照的时候,他从饭桌边突然消失了,刚刚还被握着的寿司瞬间悬空,落到了一双摊开的手里。

      这双手看起来柔韧细腻,是一双属于孩子的手,只不过指甲异常尖锐,并且涂上了与宇髓同样颜色的指甲油。

      黑色到青色的渐变色头发非常有辨认性,一身与义勇和宇髓配套的青绿渐变和服也是格外匹配,尽管脸上蒙了一层像是雾气一般的纹路,那副空茫茫的脸色也与霞柱无限重合,青色的鬼瞳慢悠悠地晃了一圈,空茫之鬼举起手,在八个柱的警惕的注视下张开獠牙咬了一口手里的饭团。

      他把这个饭团吃掉了。鬼不能吃人类的食物,这也是宇髓和义勇靠在角落里充当被排挤的对象的原因,但这只新来的鬼像是意识不到一样面不改色地吃完了这半个饭团。

      坐在角落里没有参加饭局的义勇闷闷地看了一眼,止咬器下的嘴巴说出了他的名字:“是时透。”

      宇髓没等无一郎吃完就抢走了他手里的饭团,拍着他的后背把他推去纸门外,走廊没有阳光,但是有可以吐的容器。

      无一郎茫然地看着宇髓,没有要张嘴的意思。

      “让你吐出来。鬼不能吃饭团。”宇髓头疼地拍了拍无一郎的脑袋,不出意外地,这句话无一郎也没反应。目前能让无一郎有点反应的也就悲鸣屿和鬼王炭治郎,前者是总是叫他吃饭睡觉养成了习惯,后者是血液的影响。

      每天都是一个新的空白的无一郎,现在没有悲鸣屿,事情很麻烦。

      身后的房间里,蛇柱恋柱虫柱依次探出头,小声讨论着。蛇柱说:“看起来好呆,和霞柱那个小鬼倒是没什么区别。”

      “好可爱的孩子啊,真的是活了千年的鬼吗?”恋柱甘露寺红着脸,完全没注意到蛇柱的脸色突然阴了一下。

      虫柱则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鬼吃饭的事情上:“看起来不吐出来会有伤害?下次杀鬼要不要试试在剑里面加一点饮料试试看呢?”

      “……你是要把你的剑变成呲水花的玩具吗,什么都往里面塞?”蛇柱辛辣地吐槽了一句。

      那方,宇髓已经没有耐心再对小孩子温柔了,提起无一郎的脚腕直接甩,直到把人甩吐为止。宇髓已经两米了,无一郎才一米多一点,两个人构成的画面不是貌美的流氓欺负小孩就是巨人拎起了小矮人。

      总而言之,是炎柱无法忍受的强欺弱。

      等无一郎吐的差不多,宇髓随手把小孩往走廊上一扔,虽然是经常失忆,但无一郎实际上身手不错,肌肉记忆非常可观。炎柱欧拉欧拉地冲过来企图接住小孩子,结果被翻身想要落地的小孩踩住了肩膀。

      “……啊。”无一郎后知后觉地动了动脚腕,低头看炎柱的头顶,“猫头鹰……”

      “噗。”恋柱忍不住笑了出来。

      现代悄悄话:

      在无一郎的视线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点。比如悲鸣屿,他的特点就是有着木纹的袈裟和流个不停的眼泪,而蝴蝶就是那枚一直没变过的紫色蝴蝶发卡和长长的指甲,义勇是那头墨蓝渐变的头发和不同样式的止咬器…所以他认人完全是靠服饰的。

      对炼狱的印象来自公式书。

      嗯……其实悲鸣屿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是抓住无一郎的脑袋给他梳头发,因为他一定会忘记早起要梳头的事情也会忘掉梳子和发绳放在哪。无一郎到现在也不会扎马尾就是悲鸣屿惯的。

      蜜璃喜欢小孩子,经常带着小芭内去陪无一郎看风景。最后的结果要么是蜜璃窝在小芭内怀里睡得香,要么是无一郎对狗粮不耐烦自己跑掉。

      其实别人都不知道,无一郎是多多少少有些印象的。关于很久以前的灿烈的战斗,层层叠叠地堆在面前的尸骨,就算是忘了前因后果,他也忘不掉那种场面。

      不过大家都记得这件事,谁都没忘,无一郎也就显得不是那么特殊。他也懒得告诉其他人。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