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如霜》暮落孤舟

7、晓看天色暮看云

　　傅紫仙也是这国师府的女主人，更是李恒和李烟澜的亲生母亲，李恒和李烟澜出了这档子事儿，她也没脸出门了，于是便待在自己的院子中闭门不出。
　　此时，傅紫仙正一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面前跪着一个婢女。“说吧，发生何事了？”
　　“夫人，老爷去了四姨娘房里，听说还关上了门。”婢女小心翼翼的说道。
　　傅紫仙听闻，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狐狸精，现在还是白天，就如此迫不及待，真是不知廉耻。”
　　旁边的奴仆见傅紫仙如此，连大气都不敢出，声怕负责傅紫仙拿他们撒气。
　　傅紫仙也知道自己不如张怜玉年轻漂亮，别看张怜玉那小巧依人的模样，实际上骨子里浪的很，练得一身床上功夫。
　　傅紫仙看着地上跪着的婢女，嘴角一勾，心中冷笑道：张怜玉，就算老爷天天睡在你那又怎么样，你终究生不了第2个孩子。
　　没错，自从张怜玉升了李彻后，傅紫仙便时时往她的饭菜中放不能怀孕的药，久而久之，毒素越积越多，便再也不能怀孕了，至于为何不杀了她，原因很简单，如果傅紫仙杀了张怜玉，那她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其实若不是张怜玉藏的好，恐怕连第一个孩子都生不下来。
　　但傅紫仙也不想想，即使张怜玉只有李彻一个孩子又怎样，那也是李光最喜爱的一个，李彻年纪轻轻便在朝中身居要职，本来李光也很喜爱李烟澜，但发生了这事之后，李光对李烟澜的态度也渐渐冷淡了起来。
　　傅紫仙有时也恨，为什么李彻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为什么那么废物。
　　傅紫仙直接向外走了去，几名仆人跟在身后，他们也不知道去哪。
　　不久，傅紫仙来到了李恒的院子，院中的奴仆刚想通报，便被傅紫仙制止了，傅紫仙直接打开门，进了屋里，李恒正在床上趴着看话本子，傅紫仙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躲过了话本子，撕碎后扔在了地上。“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点都不知道上进。”
　　李恒也被吓了一跳，但看到是傅紫仙后又安静了下来。“娘，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是就打算这样一直混下去。”
　　几名奴仆全都知趣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娘。我就是你们眼中的废物，上进做什么。”李恒无所谓的说道。
　　“本来你爹还是喜欢你妹妹的，但如今你父亲对你妹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那个李彻又大权在握，你想想以后还有我们的活路吗？”傅紫仙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李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保持沉默。
　　“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练功，听见没有？你一个大男人修为还没有你妹妹的高，丢不丢人？”
　　“我知道了，娘。”李恒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好好练功，你就别再出这个门了。”傅紫仙说完话后，便拂袖而去。
　　李恒也被傅紫仙说的心烦意乱，其实李恒的天赋并不差，只不过是常年待在女人堆里，未曾修炼罢了。
　　张怜玉房中，李光一番云雨后，并未多待边走了，毕竟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处理，张怜玉脸色红润的穿着亵衣坐在床榻上，一旁的婢女为她梳洗着，她感觉一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夫人，现在老爷真是越来越宠爱您了呢，几乎每天都宿在您这里。”
　　听到这话，张怜玉的脸色变得更加红润了，心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什么姿色，岂是那年老色衰的女人能比的。但张怜玉并未说话。
　　“夫人，你饿不饿？要不要奴婢去弄些吃食？”
　　“去吧，正好有些饿了。”经过一番折腾，张怜玉确实有些饿。
　　待侍女走后，张怜玉暗暗道：哼，傅紫仙，就你，还想跟我斗。
　　又过了一日，便到了秋游的日子，说是秋游，其实也是一场考核，一早，许多人便集结到了学校广场上，每个人都穿的简洁干练，毕竟是去深山之中，不宜穿得太过繁重。
　　有的人身上背着包裹，有的人说什么都没拿，其实他们并不是什么都没拿，而是全放进了空间戒中。
　　“月月，你不拿些行李吗？”楚雨宁道。像楚家这种二流家族也就只有一家之主，才能拥有一枚空间戒。
　　“我有这个。”江映月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戒指。
　　“是空间戒。”楚雨宁惊讶道，毕竟空间戒是很稀有的。
　　“来，把你包裹给我吧。”江映月答非所问，微微一笑。
　　听到江映月的话，楚雨宁也是将身上的包裹取了下来，江映月瞬间将包裹放收进了空间戒中
　　瞬间楚雨宁身上只剩下了一把长剑，而江映月手中则拿的离魂。
　　“今日将由我和风华年老师带领你们前往凤栖山。”李贺章指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道。
　　别看此人白发苍苍，却是一位分神后期的高手。
　　紧接着李贺章又说道：“凤栖山路途遥远，所以学院准备了马车，大家自行上车吧。”
　　虽然都是修行之人，但大多数修为也只不过是筑基或化灵，所以用双腿赶路，不见得有马车快。要是到了李贺章和风华年，这样的路途，自然是不在话下。
　　众人纷纷向门外走着，楚雨宁和江映月进了一辆车，然后南宫玄看着江映月进了车后，也和章子溟一起上了车，待所有人全部上车后，车队动了起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一个身影急忙进了国师府，找到了李光。“老爷，他们出城了，领头的是李贺章和风华年，南宫玄身后有没有人那就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光眸色闪了闪
　　一会儿，李光对空中喊了一句，夜淮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李光面前。
　　“你立刻带人前往凤栖山，伺机而动，记住切不可打草惊蛇，他们会在凤栖山待不少时日，不必操之过急。”李光一脸平静的说道。
　　“是，老爷。”夜淮瞬间离开了原地。
　　凤栖山，山间珍草，灵兽甚多，山泉瀑布交替之中，仿若仙境，传闻，这世间最后一只凤凰便陨落在此，故被称为凤栖山，其中灵气充沛，灵兽横生，其中不乏有实力强大者。
　　兽与妖的区别就在于兽是被天地灵气滋养，时间过长，所以越来越强大，但他们不会化作人形，也不会使用武器，同时也没有思考能力，只有一般的灵智。
　　马车行驶在山间小路上，摇摇晃晃，山风从车窗吹进来，花香弥漫，树叶相互拍打着，沙沙作响，偶尔还会几声山鸟啼叫的声音。
　　一处山谷内，一条小溪从谷中穿过，地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野花，远处一条瀑布飞跃而下，经过阳光的照射，显现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在这绝美的画卷中，有许多房屋错落其中，因苍澜学院每四年都要来此进行一次考核，所以便在这里建了些房屋，供学生和老师居住，这里平常也有负责打扫的杂役。
　　车队缓缓行驶到了山谷内，一位老人早已等候在此，李贺章和风华年见状急忙停了下来，下了车微微一笑。“白老。”
　　“哈哈，你们可算来了，我可是在此等你们许久了。”白尘笑道。
　　“还劳烦白老来，真是……”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快进去吧。”白尘打断了李贺章
　　可别小看这白尘，这白尘从前也是苍澜学院的老师，后来白尘想要过些清雅的生活，便来到了这谷中，终日打理些花草。
　　随着风华年和李贺章下车后，其余人也纷纷下了车。
　　“哇，好美呀！”楚雨宁看着周围的景色，不由得惊呼道。江映月，也是一脸惊奇。
　　其余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全都被周围的景色深深吸引住了，只有南宫玄还算比较淡然，走到了白尘身前，躬身行礼道：“白爷爷。”
　　白尘定睛看了南宫玄一会儿，高兴道：“你是小玄？”
　　“是我，白爷爷可还安好。”
　　“好好，一切都好，没想到几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父亲可还好？”
　　“家父一切安好，只是时常念叨，没人陪他下棋了。”
　　等过些时日，我回京去和他下一盘，杀他个片甲不留。”白尘大叫道。。
　　“好吧，爷爷，我们快进去吧。”
　　“小娃娃们，别看了，快进谷吧。”白尘对众人笑道。
　　众人听了白尘的话，也回过了神，跟在白尘身后进了屋，李贺章为众人分配了房间，两个人一个院子，一个院子里有两个房间，江映月和楚雨宁被分到了一处临溪的院子。
　　一路舟车劳顿，众人都有些疲惫，分完房间便全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但楚雨宁和江映月并没有感到太累，二人来到了小溪旁，溪水清澈，见状，约莫有半人深，水里有许多鹅卵石，凌乱的藏在水中，鱼儿在上面游过。
　　江映月蹲了下来，看着这静谧的一切，心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江映月用手轻轻拨动着水面，清凉的溪水，让人心旷神怡。
　　“月月，要不我们抓几条鱼来吃吧，晚上我给你整个全鱼宴。”楚雨宁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说道。
　　“抓鱼？怎么抓？”江映月有些疑惑，毕竟以前自己没有抓过鱼。
　　楚雨宁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球不停的转动着，突然，她看到了一棵树，跑到了不远处，折下了两节树枝。“用这个。”楚雨宁道。将一节树枝递给了江映月。
　　“用这个？我们直接对着水里来几掌不就好了吗？”
　　恐怕我们一用灵力，那些鱼连尸体都不存在。
　　江映月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卷起了裤腿，撸起了袖子，跳到了水中，突出水面的石头上。啊，楚雨宁也跳到了一处石头上，江映月眼睛盯着水下的鱼江映月直接拿着树枝插了下去，结果扑了个空，鱼儿悠哉悠哉的游到了远方，还时不时的摆动着一下鱼尾，仿佛在嘲笑江映月的无能。
　　江映月不服气的又盯住了一条鱼猛然插下，结果又没插到，不止江映月，楚雨宁也是这般，楚雨宁不仅有些尴尬，毕竟这是他提出来的办法。
　　但二人为了能吃到鱼都没放弃，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水中的鱼。
　　但鱼好像在故意逗着他们玩，游来游去，就是不让她们插到，随着时间的流逝，夕阳渐渐滑落的山头，整个天空都染上了一层金黄色人的影子，也被拉得细长，落日余晖，使天空变得柔和了起来。
　　二人喘着气从大字形躺在草地上，花香时不时窜入他们的鼻孔，在二人中间，一条巴掌大小的鱼，安静的躺在地上，这便是他们近一个下午的战果，二人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远处南宫玄的身影浮现了出来，夕阳照在了南宫玄的脸上，使他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光辉，仿若从天而降的神祉，江映月一时之间看入了神，她感觉她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南宫玄缓缓朝江映月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那条鱼，笑道：“怎的如此笨？”
　　“南宫哥哥，我……”江映月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理由。
　　南宫玄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树枝，折成了几段，向水中随便一扔，树枝，瞬间立刻像箭一样射了出去，下一刻七八条鱼便浮现在了水面之上。
　　楚雨宁和江映月见状，全瞪大了眼睛，自己一下午都抓不到的鱼，就这么简单被抓住了，楚雨宁不由得惊叹道：“太厉害了。”
　　江映月二人顿时感觉疲惫感消失了，急忙跑进水里将鱼捡了起来，生怕下一个鱼会消失一样，等二人再回过神来，却发现南宫玄早已不知去了何处，二人也没有太在意，兴高采烈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明月不知何时升上了天空，将整个山谷都染上了一层银辉，山谷中，烛光点点，静谧而美好。
　　在楚雨宁二人做饭时，南宫玄和章子溟来到了她们的院子，在院中的八角亭坐下来。
　　不一会儿，江映月端着鱼，朝亭子走了过来，将鱼放到了石桌上，脸上有些惊讶的说道：“南宫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我帮你们抓了鱼，难道不应该请我品尝一下吗？”南宫玄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映月。
　　“不是不是，那你等会儿，还有几道菜我去端一下。”说完便逃跑似的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江映月，南宫玄从空间戒中取出了两壶酒，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又给章子溟倒上了一杯。
　　“这可是我从家里拿的珍藏了20年的佳酿。”南宫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章子溟闻声也品尝了起来，一杯下肚，章子溟淡淡道：“入口醇香，回味无穷，果然是好酒。”正说着，楚雨宁和江映月，将剩下的菜端了上来。
　　“章公子，南宫公子。”楚雨宁微微行礼道。
　　章子溟和南宫玄，对楚雨宁微微点头，算是回礼，所谓男女不同席的观念，在楚雨宁和江映月身上并不存在，对于她们来说，只要有吃的就行，那些繁文缛节的不必在意。
　　庭外高高的挂着几个灯笼，幽黄的光芒将庭内照的通亮风月光都失去了它的作用，山风时不时的吹来使得灯笼摇摇晃晃，整个山谷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风声。
　　章子溟率先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品尝后发出一声赞叹。“这谁做的？太好吃了。”
　　听到章子溟的夸奖，楚雨宁笑的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你们喜欢就好。”
　　“没想到你这达官贵族家的小姐还会做饭，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我一直以为你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每天只知道弹弹琴写写诗的大小姐呢。”
　　“我只是比较喜欢吃罢了。”楚雨宁讪讪道。
　　“爱吃没什么不好的，不像那些世家小姐装模作样。”章子溟又加了一块的鱼，毫不在意的说道。
　　虽然章子溟说的不在意，但楚雨宁听起来还是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毕竟他是这么多人中，及少数不嫌自己是个吃货的人之一。
　　“确实不错。”南宫玄也吃了一口说道。
　　“月月。你也吃啊。”楚雨宁将一大块鱼肉加到了江映月的碗中。
　　江映月夹了一口到嘴里。顿时熟悉的味道在口腔内回荡，心里涌出了一抹酸楚，她记得已经很多年没有吃到娘亲做的鱼了。
　　她还记得那是在6年前，因父母和爷爷在一个问题上意见极其不统一，所以娘亲和爹爹便离开了家，去追逐心中的信仰，一眨眼六年过去，自己未曾见到娘亲他们一面。
　　想着想着江映月落了泪，旁边的楚雨宁见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月月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楚雨宁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映月擦了擦眼泪，笑道：“没事，我就是想起我爹娘了，你做的鱼和我娘做的一模一样，我已经有6年没见过他们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听到江映月的话，南宫玄的心狠狠痛了一下。
　　“没事，月月，你要是喜欢吃，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听到楚雨宁的话，江映月破涕为笑啊，江映月暗暗道：有个朋友真好。几人推杯换盏，许久，章子溟，楚雨宁还有江映月都有了些许醉意，只有南宫玄的眼神，依旧清明，章子溟和楚雨宁都回了屋，唯有南宫玄和江映月还在面对面坐着。
　　“想不想看看这谷中的夜色。”南宫玄拿着酒杯笑道。
　　江映月想了想，笑道：“好啊。”
　　男同学放下了酒杯，带着江映月几个跳跃就来到了一处山峰之上，整个山谷尽收眼底，整个山谷在月光的照耀下染上了一层银霜，水面波光粼粼，周围万家灯火。
　　江映月收回了目光，抬头看向了远处的明月，她只觉得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大，格外的圆，满天繁星都在追随于它。
　　“好美啊。”江映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南宫玄看着江映月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染上了一抹绯红的侧脸，心中一阵悸动，他想伸手抚摸她的侧脸，却终究没有伸出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不知不觉江映月睡了过去，靠在了南宫玄肩膀上，南宫玄见状急忙用手托住了她的头，给她一个舒服的姿势，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过后，南宫玄抱着江映月回到了江映月的屋子，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南宫玄竟鬼使神差的俯身在江映月额头上亲了一下。
　　“砰砰砰。”南红玄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南宫玄就这样站着，注视了江映月许久才离开。
　　山林之中茂密的树木，将月光阻隔在了外面，此刻林中正待着20余个黑衣人。
　　“这谷中有两个分神后期，一个分神中期，不宜强攻，先潜伏观察。”夜淮道。
　　待夜淮说完后，众人迅速向不同的方向遁去。
　　南宫玄回到自己的屋子时，看到了白尘正坐在他的屋中。“白爷爷，您这么晚过来是？”
　　“无聊，想找你下盘棋，不知可否给我这个老头子个脸面。”白尘笑道。
　　“白爷爷严重了，若是白爷爷想下，晚辈随时奉陪。”
　　说完南宫玄便坐到白尘对面，手持黑子。
　　“看上人姑娘了？”白尘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棋盘道。
　　“什么？”
　　“别装了，老夫刚才都看见你将人姑娘抱到了屋里，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人姑娘。”
　　南宫玄笑了笑点了点头，白爷爷觉得她如何。”
　　“我相信你自己能看出她是什么样的人，爱由心生，你觉得好便是最好的。”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个情种，心里只装得下一人。”
　　“爱是至真不渝的，一生一人便足以。”南宫玄淡然的说道。
　　“一生一世，白头到老，看似简单，却又极难。”白尘的语气有些落寞。
　　“白爷爷为何这一生未娶妻生子？”
　　“因为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可是她却不在了。”
　　听着白尘那苍凉的声音，南宫玄心里也是震了震，随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白爷爷可曾想过要回到京城。”
　　“京城太喧嚣了，人心难测，还是这山谷比较好啊，终日蝉鸣鸟叫，花香扑鼻。”
　　“待我修炼到无人可以打败我，无人可以伤害我身边人时，我便带着父亲，母亲，妻子来到这山谷，与您老做个伴，到时候再多生几个小娃娃陪你一起玩。”
　　“好，我等着那一天，你输了。”白尘落下了最后一颗白子。
　　南宫玄摇了摇头笑道：“看来晚辈还是棋艺不精啊。”
　　“你小子。”白尘指着南宫玄，无语道。“行了，我走了。”
　　屋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南宫玄不由得想到，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南宫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他和江映月全部身着大红喜袍，他牵着她的手，他凝望着她。
　　婚后她为他生了许多孩子，孩子们在山谷里肆意的奔跑着，欢声笑语，响彻天地之间。
　　太阳从地平线渐渐升了起来，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几声蝉鸣在清晨的山谷显得格外动听。
　　南宫玄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一切，才发现原来是个梦，想到梦中的情景，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迎面吹来一阵清风，顿时睡意全无。
　　清晨的空气中掺杂着泥土的气息和花儿的芬芳，沁人心脾。
　　楚雨宁的屋外，江映月用力的砸着门。“雨宁起床了。”楚雨宁终于再也忍受不了江映月的敲门声，直接下床打开了门，江映月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无语，乱糟糟的头发，睁不开的眼睛。
　　打开门，后只穿着一件亵衣的楚雨宁，再一次回到了床上，蒙起了被子。
　　江映月走到楚雨宁的床前，拉起了她的被子，笑道：“别睡了。”
　　“月月，你干嘛呀？这一大早的，我再睡会儿。”
　　江映月哪还能让她继续睡，直接将她拉到了椅子上，面前放着铜镜，江映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梳洗打扮了一番，江映月给她梳好了头后，楚雨宁也没有了睡意。
　　楚雨宁找了一件绿色的衣裙，穿在了身上，像只山林中的小精灵。
　　“走吧，我们赶紧去集合吧，今天不是还要考核吗？”
　　江映月拉着楚雨宁就出了门，结果刚出门就撞见了南宫玄，江映月有些尴尬的笑道：“早啊！”昨天她只记得自己是在山顶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隐约中觉得有个人将自己抱回了房间，一想到自己被南宫玄抱着，脸上就火辣辣的。
　　南宫璇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江映月偷偷的撇着南宫玄的侧脸，看他没有任何表情，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其实南宫玄此时也在偷偷的看着江映月，一想到昨晚那一吻，南宫玄的心脏就跳个不停，只不过表面上强装镇定罢了。
　　楚雨宁在二人中间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索性不管了。
　　就这样，二人你时不时看我一眼，我时不时看你一眼，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片空地。
　　此时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彼此有说有笑，白尘，风华年和李贺章站在了众人面前，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人全到齐了，不知不觉，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