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乙女】阿湛与皇帝》noy千纸

23、（二十三）向生而死

　　事实证明不是每一个皇帝都像安培拉彬彬有礼有风度，也不会有人像安培拉那样骄纵她，这些人都是力量的追逐者，不论是为了什么目的，终归是只想掌握强大的暴力和绝对的制裁。
　　银河帝国和黑暗宇宙在阿湛看来没有什么不一样，无非是前者给她的自由少了些。
　　阿湛靠坐在王座旁的地上，威武的黑红色皇帝坐在他的王座，号令千军。

　　“阿湛，你说是朕的黑暗洛普斯军团厉害还是你男人的英普莱扎？”贝利亚问。
　　阿湛没有回答，他又不是安培拉，没必要绞尽脑汁地为他想答案。
　　“朕和你说，安培拉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朕做不到，比如踏平光之国。”
　　如果她是人类白眼肯定已经翻到后脑勺了，这人怎么这么臭屁话多。
　　“你这么无趣，安培拉是怎么看上你的，要是朕的话，肯定喜欢那种聪明漂亮又知性，至少身材……”
　　阿湛抬头看他，面无表情，心里已经把编排他的话写出一本书了。
　　被她这种直直冷冷的目光盯着，贝利亚感到背后发麻。原本很低的道德感忽然升了起来，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找不到女人盯着别人家的看一样！
　　“你是几万年前在光之国读书吧？奥特战争之后的事情你知道吗？比如老子——”
　　“只知道有人当大队长了呗，其他没注意。”
　　“果然你们就只知道肯，玛丽也是……可恶，老子的东西都被他抢走，还让我受如此大的屈辱……！”
　　“我知道，我离开光之国之后你就去偷等离子火花然后……被驱逐了？难怪我后边回去没有被放逐，是改规则了啊，还得感谢陛下。”
　　“就你敢在朕面前这样说话了，如果你是宇宙人朕肯定直接把你掀翻。”
　　贝利亚的大爪子用力往旁边冒出的脑袋拍了一道，阿湛不悦地甩甩脑袋，调整额头的金雕圆环装饰，最后瞪了他一眼。
　　“安培拉应该很纵着你吧，不然就你这烂性格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只要有权有势，总有人会帮你死几百次。”她说得漫不经心，理所当然。
　　“他爱你吗？”
　　阿湛愣了一下，陷入了一瞬间的回忆，然后轻轻笑了，她很少笑，但笑起来竟有些少女的娇艳，落在贝利亚眼里是莫大的讽刺。
　　一直都是，不论是过去在光里的肯玛丽，还是暗里的安培拉阿湛，都有归宿，明明都坐着同样的位置，为什么他们可以……

　　“你他妈的在笑一下！”
　　他用力扼住阿湛的喉咙将她抬起，几乎要生生拧断，最后还是用力将她摔到百层阶梯之下的地面，骨头震碎的声音响了又响。
　　“抱歉，陛下。”
　　阿湛艰难地挣扎着摆出伏跪姿态，刚才被摔下来头上的金雕装饰脱离砸到阶梯上，额头的切口暴露出来。
　　她知道这位爷喜怒无常，不像安培拉那样惯着只要她好好说话就行，但是她没办法啊，脾气已经被惯坏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就当还利息了。
　　贝利亚一语不发地缓缓走下，踩碎了维系她额前体面的装饰，最终也把她踩在脚下。
　　“不是每个皇帝都是安培拉，有权有势的人是老子，不是你。”贝利亚顿了一下，看着她被自己踩在地上的狼狈但不挣扎的模样，觉得没了意思，随便踢到一边。“滚一边待命，没用的东西。”

　　阿湛的办公室很简单，宽大的办公桌，镜子和挂在墙上的千兆格斗仪。
　　凯撒贝利亚还不是凯撒贝利亚的时候她就和他有过合作，不过那次在怪兽墓场这人差点就挂了。
　　好在他有些用，她就联系了美菲拉斯他们过来救人。
　　那几个人当年就存了二心要找新皇帝，结果在宇宙找了半圈都找不到适合继承黑暗宇宙框架的人，最后还是要靠她啊，虽然她找的人——是个奥特曼。

　　阿湛坐在软椅上，漫不经心地扫阅旧时的资料，托雷基亚交换的东西她貌似都没有仔细研究过。
　　看了一会她就放下了，最后走到镜子前。
　　她和以前一样，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职位和身份，她一贯随心高傲，做事都是按心情来，不过做了就会认真到底。

　　镜子里的她和过去一样年轻，她身体里曾经留着一份安培拉同源的力量，这份力量影响着她，让她的时间停留他们万年前相守的那天，而他在旧星被黑暗毁灭的刹那徘徊。
　　她摸了摸额心的平整和空荡，金色雕花装饰已经被踩碎，那装饰只为了遮住被自己砍掉的角根。
　　她摸上去，平整的伤口提醒着她确实活过，为什么没有死呢，大概还存着什么念想在这个世界吧，比如那个角，比如那份感情。

　　安培拉……你是真的死了，成为宇宙里的一段时间，还是在什么地方重新再来了。
　　如果你还活着，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现在过得怎样。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