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易拉罐》村民B

5、第 5 章

　　“你还是喜欢…吗？”
　　林万猝不及防地听到了这句问话。

　　一进大门就看到俩男的抱着啃，林万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炸起来了，最后是荀泽宇拉着他不让走的：“阿万你要去哪？”
　　那俩男的还投来了好奇的一眼，
　　当然，没分开。

　　林万亦步亦趋跟在荀泽宇身后，被带着在一个光线也有些暗的位置坐下。
　　就在他往常坐的那张桌子不远处，而那里已经有人了。

　　一路上他设想过等下会聊什么话题，也想好了应对方式，没想到荀泽宇一上来就是：“你还是喜欢…吗？”

　　他果然癔症了吧，都幻听了。

　　“不好回答吗？”荀泽宇看他半天没反应，又加上一句。
　　林万：“不是…我在想。”
　　荀泽宇：“在想用什么借口骗我吗？”

　　是了，他们认识十几年，他还没张嘴荀泽宇就能知道他在编谎话。
　　而之前长达几年的暗恋之所以能维持不被发现的状态，只是因为在对方的概念里，没有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
　　被直接点破林万反而释然了：“还喜欢。”

　　荀泽宇：“在大学快一年了也没喜欢上别的人吗？”
　　林万的手不自在地摩挲着桌角：“我尽量在毕业前喜欢上别人。”
　　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感情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尽不尽量的，不行就是不行。

　　但荀泽宇说：“我想试试…”
　　“我想试试能不能喜欢上你。”

　　也许是出于怜悯，也许是真的不想放弃这段长达十几年的感情，总之林万的思绪炸成了烟花。
　　就跟小时候还没禁鞭炮时，在乡下和荀泽宇一起看过的最大的那场烟花一样。
　　砰砰砰。
　　炸出了满天星。

　　直至把他送上出租车，林万还觉得每步都踩在棉花上，没有实感。
　　“回去的路上小心点。”荀泽宇有些不放心地嘱咐。

　　他就在隔壁城市就读，该说果然是一起长大的吗，逃避的方法也不约而同。
　　他们的妈妈是彼此认识的，前些天在街上碰到了就聊了会儿，这也是荀泽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从他妈妈嘴里知道了林万在这里就读，刚好没课就过来这座城市转了一圈。

　　他是冲着我来的。
　　林万想到这里止不住地喜悦。
　　开心到就算转身看到神经病靠在酒吧旁的巷子口抽烟，也没被抹去多少。

　　“开心了吧，追到男神了。”车介见他看过来，吐着烟调侃道。
　　“你怎么知道？”
　　“我可没偷听啊，”车介撇清，“我先在那里的，你们俩后脚就坐旁边眉来眼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往常两人对话都是阴阳来阴阳去，今天平和了不少。
　　林万伸手：“借根烟，我镇定下。”
　　对方整包烟都抛给了他。
　　“没有打火机我怎么抽？”
　　车介啧了一声：“你这小鬼是真的烦人。”

　　其实林万没抽过烟，所以第一口就呛得咳了几声，眼泪都出来了。
　　指尖的烟下一秒就被抽走了，运动鞋碾灭了火星。
　　今天的车介少见地穿了一身运动装扮，看上去也不像三十岁了，保安大叔这个点见到会训一顿的那种。

　　但重要的是：“你掐我烟干嘛？”
　　“不会抽烟还学人抽，早点回去做作业谈恋爱吧。”车介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忘了跟你说了，下次别乱找人要烟，指不定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说的没错，林万也知道，但：“这不是跟你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