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亚涩狼

2、逆天而行之

　　２月１４日，情人节当天。我和小志约好在电影院前见面，早上却因昨天晚上太激动而睡不着起来晚了，准备出门时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都过去半个小时了这下也故不了吃早饭就直接冲了出去，站在红绿灯前焦急地等待着那红灯，以前那短短的几十秒钟现在却像是几个小时般漫长，干脆就这样冲过去算了，心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然而这时旁边有个身影冲出马路。
　　“啊！小心。”不知是谁发出尖叫声。
　　有辆面包车急速冲了过来企图在最后的几秒内穿过这个红绿灯，司机看到突然冲出来的孩子时，急忙踩住煞车却还是来不急，周围的路人拥挤成一片而身后的人们也不怕死的往前挤只为看到那即将发生的车祸。
　　“……啊……”
　　这时我却感觉自己身体向前一倾，然后看到向我驶来的面包车，之后随着身体一轻，视野变了几变，面包车停了下来，司机慌忙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小孩坐在路边哭喊着妈妈，我则是有些茫然的望着周围的人们，仿佛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后来周围的人们被一些穿着制服的家伙们疏散开来，紧接着便是穿白衣的不慌很有速度地把躺在地上的名叫苏立阳的身体抬上担架搬进急救车上，我依旧呆呆的跟上去，在大脑作出选择前，身体便先作出选择跟了上去，仿佛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一样跟着自己的身体。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来到挺尸间，面前盖着白布下的那具身体便是我的。身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走进来的女人满脸泪痕，身体微微颤抖着走到那病床前停下来。在她身旁的医师示意她看他最后一面，女人满脸痛苦的看着身旁的人，眼神仿佛在对他说：这不是真的！医师看着眼前快要崩溃的女人，实在不忍打破她眼里最后的希望。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只是希望她能够节哀顺便，早日能够从悲痛中振作起来。女人像是下定决心般走上前去，掀开白布的瞬间，女人终于伏在儿子的身体上痛哭起来。看到自己的母亲在自己身体上哭泣着，我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心口，那里突然间有什么东西断开了一样，很疼很疼。
　　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到母亲的旁边停了下来，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己的身体后，仿佛有什么从自己的心里消失了一般。眼前突然一黑，我倒下来时感觉自己像是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了一样。心里悲哀地想：这下就会真正地死掉了吧！以后这世上就在也没有叫做苏立阳的男孩了。突然心底涌出一股名为不甘地情绪，可是就算不甘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无力回天。除了平静地接受外已经没有办法了，不可能会有办法的。就这样吧！就这样算了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安静地等着鬼差来带我走。
　　安静地等着、等着、等着……

　　“它怎么样了？孩子爸它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安静？”一只虚弱地连起身都做不到的漂亮地母狐狸仅凭爱子的心情，对在它身旁的另一只狐狸尖锐地叫道。
　　“……”那只应该就是母狐狸的老公也就是它刚刚说到的孩子爸。此刻，它手上紧紧地抱着一只刚产下的小狐狸。它没有说话，只是像正在极力要忍受着什么似的静静地低着头。
　　“你是哑巴吗？快给我说它怎么了？为什么不哭……算了，把它抱过来给我看看！快点！”母狐狸说罢，重重地喘着气，刚刚那番话几乎用尽了它所剩无几的力气。
　　“…它…你就当没有生过这孩子。”狐狸沉默了会之后说出这残忍的话语，接着抱着怀里的安静地小狐狸站起来就在转身要离开时，母狐狸不顾虚弱地身体抱住狐狸的脚说道：
　　“你怎么能说这么、这么残忍的话来，你把孩子给我、给我。就算它…它哑的，它也是我的孩子。要走你走，你把孩子给我…求求你……”看着这样的母狐狸，它有些动容地蠕动了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言语。
　　“娘？娘你怎么在地上？爹你怎么可以让娘在地上，你没看到他这么虚弱吗？”一个动听的声音突兀地在这沉重的气氛里响起。接着进来一位衣着华丽的美女：瓜子脸、狐狸眼、小翘鼻、唇红齿白。当女子走到两只小狐狸的身边时，看到爹怀里抱着的迷你小狐狸，她突然兴奋地说道：
　　“咦！爹，难道你怀里的就是我的弟弟吗？给我看看。好不好看？不过是我的弟弟，应该不会难看吧！”不等爹有任何反应便一只手把它怀里的小狐狸给提里起来，然后放到手心里。狐狸一惊，接着对它的孩子也就是眼前的美女说道：
　　“颜媚，你把它带出去吧……”
　　颜媚一听顿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她把这小狐狸放到手心时就感觉到了。这孩子已经……
　　“不要…媚，把孩子给我。让我看一眼就一眼就好！”
　　颜媚顿时不知这会是该听爹的话还是按照娘说的做！犹豫间手上的狐狸被眼前幻化成人类的母亲给抱走了。但，由于她实在是在虚弱了，孩子刚捧在手心里，它就支持不住变回原形。就在它和孩子要掉到地上时，有双强壮且有力的手温柔地把它们抱在怀里。
　　它抬眼望去，果不其然看到那双总是温柔的双眸，只是如今这双温柔的眼眸里夹杂着化不开的浓浓地哀伤。
　　它早就知道了，知道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离开了。可是，它好不甘。上天怎么能这么残忍，既然不让它的孩子活下来，为什么又要让它出生。给了它希望却又让希望变成绝望……既然如此，我偏要逆天而行，就算要我耗尽所有的修为，最后只剩下一口气，我也要让它活下来。它暗自下定决心地想着。
　　当黎炀把它轻轻地放在床上，它便将自己所有的修为传入怀里那有些冰冷僵硬的身体里。
　　好暖啊！恩？奇怪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都变成灵魂了怎么可能还会感觉到冷暖。啊！难道是已经投胎了，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好象以前曾听说过母亲的子宫里是很温暖的，所以我现在就在那里了吗？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从眼前一黑时，意识就好象中断了一样。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苒嫣！”黎炀以为它会乖乖的躺到床上休息，一会没注意它居然还有力气把自己的修为转给孩子，在不制止它，恐怕呆会就不只脸色苍白这么简单了。
　　“…我知……道……”
　　耳边隐约听到什么声音，然后感觉自己被抓起来时那股温暖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像被无数地冰刺扎着似的！
　　好痛苦，分不清是哪里痛，不对，连到底是什么在痛我都不分不出来，好象从里到外都没有不痛的地方。为什么这么痛，怎么这么痛，这简直不是人所能忍受的痛，这痛简直比死还要让人更难以忍受，这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虽然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掉眼泪。但要让我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总要也让我发泄一下这种痛吧！于是，我爆没形象地放声大叫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刺耳的声音的啊！连我自己都快无法忍受了……
　　“天啦！好吵啊，呀啊！娘啊，它哭了啊，它哭出来了啊……”看来有人更无法忍受这声音，和我一样。不过，她会不会太兴奋了？
　　“是啊！它哭出来了。这下苒嫣你总算可以放下心了吧！下回不要在做这么危险的事的。”苒嫣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微微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听见孩子的哭声时，它就觉得，这么做值得了，就算耗尽所有的修为也已经无所谓了。
　　当我怀疑要被自己的声音给吵聋时，才发现到原来哭出来真的能减少痛苦，可是不一会自己就哭累了，哭到嗓子发干，哭的精疲力尽之后再次失去意识。
　　颜媚顿时感到松了口气，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会不会一个没忍住就把那个噪音的源头给消灭掉。不过还好自己离的够远，且能捂住耳朵减少些许伤害。可是，爹和娘……看了一眼便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虽然有点没良心的说。算了，既然我那幸运的弟弟活过来了，那么也该让那个远在天边的笨哥哥知道他有个可爱的弟弟了。
　　黎炀虽然觉得儿子的声音很吵，却觉得这声音仿佛天籁般动听。因为它带来了希望，给我们带来了很重要的宝物。
　　“苒嫣，你给这个幸运的孩子想个名字吧！”
　　“…我们一起想……”
　　……
　　“…武火…”
　　“武火，你也是这么想的啊！看来我们都想到一起了。”
　　“是啊！”
　　武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