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合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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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砂忍尾兽偷袭计划失败，雨之国的拉锯战也接近尾声。
半藏虽被誉为半神，他带领的雨忍村还是撑不过几大忍村一起进攻，在战争中渐渐显出疲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木叶的胜利近在眼前。
木叶营地的气氛肉眼可见地松快了很多，而里波信只是趴在桌子上补觉的频率变多了，其他没什么变化。一没什么事他就会扎到实验室里，每天保准是最后一个离开。
“奈良鹿山让我告诉你，雨之国局势现在已经缓和下来了，明天医疗组可以让一些人带着重伤的返回木叶，”大蛇丸瞟了一眼里波信手中的笔记，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里波信做研究的进度，“你的速度变慢了，信。”
“啊？有吗？没有吧，”里波信叹气，“可能因为现在就我一个在这里熬夜奋战吧。”
确实只有他一个人会在实验室加班到这个点。
大蛇丸转述完了奈良鹿山的话，没有走，而是留在了实验室，给里波信打下手。两人配合还是像以前一样默契，没用多长时间便做完了一批实验试剂。
“大蛇丸，你——”里波信拿起一支装着血清的试管晃了晃，“你感觉，在战场上，一个木叶忍者平均一天能杀多少人？”
“……这取决于很多因素。”大蛇丸回答。
“比如说砂隐，一般来说一个木叶忍者一天能击杀多少砂忍？”
“一两人，多的时候三四人，但木叶自身也有伤亡。真正的战场远没有这么简单，任何因素都能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
里波信将试剂滴入血清中，又将血清放在试管架上。他沉默片刻，像是不想问出接下来的问题：“如果用上针对敌方的毒，忍者部队的威力能增加多少？”
“翻倍。忍者的战斗瞬息可变，只要毒素能起作用，哪怕一瞬间，也足以致敌人于死地。”
“那看起来，原来我这么厉害啊。”原来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
里波信拿起一根新试管，不料手一滑，试管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大蛇丸罕见地皱起了眉，什么都没说。
没有人当着他的面死在他的手上，所以里波信一直都没意识到——他的毒是可以要人命的毒。一直以来，他只是通过战局观察他的毒的效果：多长时间起效，能持续多长时间，有没有副作用，是不是不容易被发现……
他甚至一度把他学到的这些当成一种刷声望的工具。为了得到足够的声望，他用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药让木叶忍者大败砂忍。可以说，他在砂忍战场上从一个无名小卒最终成为了医疗组组长，这条路是用砂忍的命堆出来的。
这是个有血有肉的世界，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但他只把性命当成了数字，当成自己刷声望的本钱。
那天见到上川雀的尸体，像是给他浇了一盆冷水，把他从头到脚浇透了，也浇醒了。人从噩梦中醒来后便是一阵后怕。如果他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他会不会在这条把‘人命’与‘声望’划等号的路上走得更远。
“你和自来也那个家伙越来越像了，”大蛇丸最终叹气，“英雄主义，把别人的死亡算在自己头上。”
“我大概没到他那种程度。”里波信平静地说。
“忍者生存的规则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现在重新选一条路还来得及，信。”
里波信的左手按在铺了层玻璃的实验台上，按得发白。良久后，他摇了摇头：“你说错了，大蛇丸，我已经进入了高层视野，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的毒没帮助木叶大败砂忍之前，他或许可以在战后继续到木叶医院工作。可现在木叶已经看到了他的毒在战争上的作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或许可以尽量把自己从政治中摘干净，但一点也不参与战争是不现实的。
他自己踏上去的路，再怎么不愿意也得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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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国战败投降，同各国签订合约，各国忍者陆续从雨之国撤离。
“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儿，”自来也吊儿郎当地说，“我打算在雨之国多待一些日子。”
“战争都结束了，你留在这儿干什么？”纲手问。
一听自来也这话，里波信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倒也不是啥大事儿，你还记得之前把信救下的那几个孩子吗？我那时候找了些物资给他们送过去，话最多的那个小鬼说想让我留下来教他们一阵。不是说忍术，就是暂时教他们一些常识，赚钱啊，野外生存啊什么的，也不是什么村子的机密。”
命运还真是个让人摸不透的东西，自来也还是碰上了他原著中的弟子。但这回又不一样。原著中没有里波信存在，而里波信不管怎么说都不会让自来也留在雨之国的。
“自来也，就算你不打算教他们有关忍者的东西，三代也不会让你轻易离开木叶的，”里波信泼冷水道，“现在木叶因为战争元气大伤，最怕的就是别村偷袭。你们三个，木叶三忍，经过这场战争已经成了木叶的中坚战力，火影肯定不会让你离村。”
“信说的没错，猿飞老师不会轻易放你离开，你打算先斩后奏？”大蛇丸说。
“你们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自来也没了平时的欢快，沉重起来，“忍者的战争给普通人带来的损失，或者说灾难，太大了。”
也许是前几天才明白了生命的重量，里波信没有反驳，让自来也继续说了下去。
“我想，如果我能把三个孩子教好，最起码让他们之后能生存下去，也算是……赎罪吧。”
‘赎罪’两个字跳入里波信的脑海，没想到自来也平时大大咧咧的，居然已经想到了这里。如果自来也这货都有勇气承担自己的‘罪过’，他里波信为什么还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不知所措？况且当时被救的还是他。
宇智波斑，黑绝，长门，晓。这趟浑水很危险。他这个知道原著剧情的去趟大概能稳妥些。
里波信沉默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要不这样，也不用自来也离开村子，我去教他们三个怎么样。”
“你去？可是——”自来也问出了声。大蛇丸皱眉。纲手有点疑惑，她印象中里波信不是这么热心，不如说会这么尽力阻止自来也就很奇怪。
“首先，我的体术不错，再加上毒，遇到上忍也不是问题；其次，我有信心我比自来也靠谱多了，”里波信列出他的优势，“还有就是，他们当初救的本来就是我，我再去给他们点帮助也没什么。”
里波信没说出来的是，他因为剧情而知道了暗中的斑和黑绝，可以自觉地防备。有情报在手比没有情报的自来也会好得多。
“理论上没什么问题，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你确定吗？”大蛇丸没被里波信看似合理的理由说服。
“信，你真的可以吗？”纲手担心地问。
“反正都签合约了，再乱肯定没战争乱，我能应付得过来。还有，自来也，那三个孩子也没指名道姓让你教，我去了人家也会同意的，你不用担心。”
战争中和战争后两相对比之下，里波信最终说服了三忍。他在雨之国留一段时间，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把三个小孩教得差不多了就返回木叶。
里波信临走前又想了遍剧情：加藤断因为他的蝴蝶效应没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战死，自来也收徒被他阻止了，旗木朔茂的自杀还要等卡卡西上忍校的时候。到目前为止还是有惊无险。
所以，这时候应该说，tbc？
里波信目送三忍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合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