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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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亮已经升到中空，森林里寂静一片。
一簇微弱的火苗正在蜡烛上燃烧。十分微弱，再加上有数目和人的层层遮掩，根本不会被谁发现。那便是挑灯夜战的里波信。
大蛇丸安静地在树上守夜，没有跟里波信说话。这是独属于大蛇丸的体贴，他不会打扰一个正在研究问题的人。
里波信痛苦地咬着铅笔，一只手在头上乱摸，接着微弱的烛光愁眉苦脸地看着地图，时不时在上面勾画。
‘呼——’里波信烦躁的呼气。他不断就着地图回想他们已经去过的地点，地势，地形，水源，植被——如果回去的路上还能查几个的话，他选不出来应该查哪几个。哪个都应该查，哪个也都地毯式地查完了。
闭上眼睛，里波信烦躁地仰头靠在树上。怎么办……
“信，看得怎么样了？”大蛇丸凉丝丝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把里波信烦躁的情绪压下来些。
“不怎么样，我找不出来应该把哪几个地方重复查一遍。感觉都差不多，怎么说，就是都有价值，也都没价值。”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大蛇丸接话。
“你还记得这句？”
“这是当时信对着我好不容易调出来的资料的评价。”
“额——”他真的说过吗？他怎么忘了。好吧，当时那么说是他的不对，但也不至于记到现在吧喂。
“呵。”大蛇丸看见里波信心虚，冷笑一声。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他们都在思考这件事。
“……信，你想过找新的地点吗？”大蛇丸打破了沉默。
“当然想过，但时间不够，”里波信摊手，“这次任务时间是七天，要是再去新的地点恐怕不能按时回木叶营地。”
“那就延长任务时间，晚回去几天。”大蛇冷静地说。
“你知道，断说过了，七天之内几乎肯定不会碰到沙忍，但七天之后——任务危险系数直线上涨。”
大蛇丸没有认同里波信的说辞：“任务的危险方面，这个小队其实很难遇到真正的危险，两名上忍，一名感知忍者，普通的沙忍小队可以避开很容易，正面战斗也不成问题。”
“但——总归七天就是七天，我感觉还是不要更改为好。”里波信挠头。
“你在犹豫什么？”大蛇的话像是一把刀子，“这不太像你的作风。”
“……”
“你的思路总是出乎意料，都很有趣，”大蛇丸说得有些慢，他在思考，“而你现在的犹豫——还是说你在惧怕什么？”
“……”里波信把视线移向别处。
两人的对话再次陷入沉默，有些话在两人之间不必要说。如果里波信不想回答，大蛇丸不会强迫他说。而里波信也不想编个理由欺骗大蛇丸。
“我——大概，如果找新的地点的话，我感觉可能性很小，我是说，能找到解药的可能性很小，”里波信把铅笔放进口袋，卷起地图“就是这样。”
“避光，气候温和，临近水源，森林或沼泽居多，”大蛇丸跳下树来，按住里波信正在手地图的手，“明明还有一两个地方。”
“可那边太远了。如果去那在回来要延长两三天。”
“你有多大把握在那边找到解药？”
“我——我不知道，谁会知道这种东西。就像我当初跟你们说找完这些地点有七成机会能找到，但是现在还是没找到，现在——再找新的地点有多大把握我怎么知道？”里波信笑了笑，
“所以，别来问我，我不知道。”
“但你是这次行动的核心。”不应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成‘不知道’。
“我不是，队长是加藤断。”
“……”说的话已经开始不合逻辑了啊，信，你还是一直都没改过来你以前的习惯，你一直在不断地怀疑自己。
里波信叹了口气。
他能配出解药真的是碰巧，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也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就不应该只有几成几率就试。他不过就是比常人多背了几本书而已，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已经跻身天才之中，又有什么资格让两个上忍一个感知忍者这么好的战斗力跟着自己跑一个星期？
他自己既然能力不足，当时就不应该答应这件事。如果他当时知道自己水平不够，拒绝这个任务，就不会有现在的失败了。
“信，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放弃，”大蛇丸冷冷地说，“我对你有点失望了。”
“那你就失望去吧。”他不是大蛇丸口中的‘天才’。
“我所认识的里波信，就算失败，也应该是冷静的失败，最合理的失败。而不是在对自己的主观情绪放弃，然后自暴自弃。他会自己坚持下去的。风险和收益往往是成正比的，如果你不想付出风险，哪里会有收益？”
“坦白地跟你说，蛇，我没那个能力。”
“呵。借口。”
没有再理会大蛇丸，里波信拿着苦无削起铅笔。
“里波信，”他背后传来大蛇丸凉凉的声音，“我一直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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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加藤断刚一醒就被里波信拉了过去。
“我想应该再去找几个新地点。”里波信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说。
他们讨论了一些，最后，加藤断征求了其他人的意见，全票通过。决定延长任务时间，向南方继续找解药。
“哇，又要去森林吗？呦西，我上川雀这次任务一定要把附近的野果吃个遍！”
“雀，这次要严肃起来了，”加藤断郑重地告诫，“七天就要过去，这附近很可能有沙忍活动，你的感知次数需要更加频繁，你能坚持住吗？”
“嗨！保证完成任务。”
到达目的地后，为了提高搜索效率，四人小队暂时散开。里波信和上川雀留在原地，大蛇丸和加藤断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寻找可疑植物。
这里是森林地形，树木容易遮挡视线，感知忍者尤为有优势。把上川雀留在里波信身边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