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の爱(亮光）》羽灵紫星

33、过眼云烟

　　“光，别不说话好不好？”静静等了很长的时间；但进藤却一直低着头就是不说话；塔矢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说着；这种安静让人受不了。而这样的沉默也提醒着塔矢；进藤一定出过大事。
　　“呐，说什么？没有的事你让我说什么？”低着头；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暗自撇了撇嘴；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
　　“光，不要敷衍！”塔矢有些激动地扳过了进藤的身体；认真地看着他；“虽然知道那样做不对；可还是忍不住做了。”
　　进藤有些慌张，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我让人检测了那些药。”
　　听见这句话的进藤突然抬头诧异地看着塔矢；表情中多了点惊慌；他没想到塔矢竟然会这么做；难怪今天回来那么反常。
　　“哦。”面对面的进藤更加不敢看着塔矢；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他不想说什么；只是不想他因为那段过去而永远活在自责中；那不是他的错；那只是他自己的选择罢了。
　　“光！看着我！”抬起进藤的头；凝视着黯然的琥珀色眼眸；“光，告诉我实话吧！”恳求着。
　　“……”咬着自己的下唇，目光游移，却依旧不肯开口。
　　轻轻捏着进藤的下巴，双唇靠近；缓缓贴上那温热所在；轻轻吮吸一下，舌尖滑过唇瓣；然后缓缓松开；“光，我想知道一切！”温柔的语句中包含着关切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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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失事。”似乎等待了一个世纪的时间，进藤才缓缓吐出了四个字；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塔矢刚好勉强听清。
　　“光，你是说…”有些震惊地看着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脑海中仿佛出现了那从万里高空及坠而下的情景；仿佛看见了进藤一个人苦苦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情景；仿佛看见了进藤绝望而无助的眼神…….而这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优柔寡断和欺瞒！
　　“反正。”进藤挣脱了塔矢；在他旁边坐下；“已经没事了。”努力扬起笑容；可是嘴角的弧度怎么看都觉得很僵硬；果然呐，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特别是一些不太好的事。
　　“光；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塔矢坚定地说；“光，我们是有未来的。”他不能忍受没有阳光的未来；更害怕那抹阳光是因为自己而消失；所以，不能犹豫，有些事情必须要好好处理。
　　“未来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呐；亮，我们真的有未来吗？”事情真的会有那么美好吗？经历过太多事的他已经不太相信过于美好的事物了。
　　SAI也好；亮也好；都是不可信的家伙；就连自己也是不可信的——明明觉得不再有羁绊的；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越靠越近呢？也越说越多……明明就是决定不提的；到底是为什么？
　　“我会解除婚约的。”塔矢坚定地说。
　　“那就到时再说吧！”进藤淡淡地应着——亮；不仅仅是婚约啊！还有很多事的啊！
　　“光！”塔矢有些着急；他以为进藤不愿再相信他了。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徒留塔矢一人在外面无奈地叹息。
　　一道门；将两个人隔离在两个世界——
　　亮；不光光是你未婚妻的问题啊！你难道会让自己的父母失望？虽然根本不知道塔矢老师的意思；但你的母亲是不同意的吧？
　　就算过了父母这一关；可是，这个社会是这么宽容的吗？
　　我的话已经无所谓了。
　　可是；亮，你的棋士生涯不能救这么毁了！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回来是为了拿走“本因坊”的头衔；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放弃，然后离开；默默看着你的吧？
　　人呐；果然是最善变的了！说什么，永远都是不可信的！
　　四年的时间；进藤成熟了很多；可是，有一点却始终改不了；或者说变本加厉了——那就是钻牛角尖这种事；进藤无论何时，都做得那么“自然”啊！

　　第二天，进藤如没事人一样起床、洗漱；和塔矢争论伙食的问题；好像昨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要说有什么改变的；那就是对塔矢的态度吧！至少不再是一味躲避。
　　可是，细心的塔矢还是发现了进藤的精神其实很恍惚；而且，在某些问题上更是避而不谈——稍微谈及一句；马上就会被转移了话题。
　　微微叹了口气；塔矢也知道，这种时候；他们两个都需要时间；光需要时间去思考；他需要时间去处理一些问题；但愿这次的棋赛结束后，所有的事能有一个了断吧！
　　收拾心情；今天两人都有比赛。而且比赛已经淘汰了很多人；听说最后的比赛规则也会有所变动……
　　下棋的时候是不能被其他事情左右了情绪的。
　　比赛会场——
　　似乎；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太一样。
　　先两人一步到场的认识进藤光的人神情似乎有些奇怪。
　　“他们怎么了？”进藤扯了扯塔矢的衣服；动作很自然。如果是平时，熟悉他们的人一定会开始“八卦”的；但今天那些人的精力似乎都集中到了另一个人身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去看看吧！”塔矢发现了那个人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进藤身上。
　　“哟！Raphael，好久不见！”说着陌生的名字；然后向进藤冲了过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那个人对进藤是抱了又抱——把进藤当抱枕了吗？
　　难道他没有发现身边的气压已经低到一个零界点了吗？没看见旁边的塔矢整张脸已经黑了吗？没看见后面有好几个人露出“同情”的目光了吗？啊！当然，后面没长眼睛当然是看不见的。
　　只是；为什么连进藤的挣扎都忽略了呢？
　　“咳咳；你想勒死我啊！”进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脱了；大口呼吸着；大声抱怨着；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KIR，你怎么在这里？”
　　“咦？你竟然不知道？当然离熙姐让我来参加比赛的啊！”然后KIR用比进藤更疑惑的表情看着进藤，然后手很自然地搭在进藤的肩上，继续忽略旁边的低气压——孩子，你迟钝到一定境界了吧？
　　“啊！离熙都没有告诉我。”鼓起了包子脸，显然是不满离熙竟然不告诉他KIR也来了；要知道KIR是四年来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就两个人的性格来说；也是非常合地来的。
　　“没关系啦！现在不是知道了？晚上我们出去玩吧？”扑闪着大眼，可以清晰看见长长的睫毛有规律地扇动。
　　“好啊好啊！”迅速答应了；神情还很兴奋；“对了，你今天的对手是谁？”好奇地问。
　　“啊！听说和日本棋院的人哦。”KIR的日语很好；神情也有点兴奋；“听说是个高手；虽然很有可能会输得很惨；但也不要紧的啦！”对于自己的水准KIR相当有自知之明；他也只是来凑热闹的啦。
　　“哦？谁啊！”大家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说不定人家的对手就是自己了——都以为自己是高手啊！
　　“听说、嗯！是一个叫塔矢亮的人！”KIR兴奋地说出了名字；但此片区域却陷入了可怕的沉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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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矢亮？塔矢亮！
　　我说；小孩，你竟然还把手放在进藤肩上？你刚才竟然那样拥抱进藤光？你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
　　喂！你的神经到底是什么做的？
　　“嗯？你们都怎么了？喂！Raphael，你知不知道塔矢亮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不知道进藤曾经发生过什么，但知道他以前也是日本棋院的；所以就开始打听起来了。
　　“这个……”进藤偷偷瞄了塔矢一眼；嗯；好像脸色不太好看呐；这个要他怎么说呢？他才不想承认塔矢很厉害，可是客观来说KIR不可能赢得了塔矢……
　　“你还是到比赛上自己去了解吧！”和谷滑动了一下喉结，异常同情地看着KIR还是非常灿烂的笑容。
　　“Raphael，那你的比赛也要加油哦，我先进去了！”KIR开心地挥了挥手；“等我出来啊！”
　　一众同情的目光中，KIR小孩乐呵呵地进去了——就是不知道出来时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了！
　　“啧啧！还真是可怜呐！”说着同情的话，但高永夏完全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塔矢亮神情淡漠；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周身的气压——一如既往地低啊！
　　离熙啊；你让KIR来做什么？来当炮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