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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二章(一) ...

  •   本章节预告:

      嗯耶――!本书个性最认真、品行最端正的艾德嘉*斯宾赛同志,居然会在月圆之夜‘狼性’大发,非礼我们可怜的希罗尼……希茜公主殿下,甚至还将魔爪伸向了他的恩师凯恩!(呜……什么品味,也太不忌口了吧。)……啊?艾德嘉说他是被人暗算,真正的受害者是他本人?……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就让我们来看看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吧。

      下集:都是月亮惹的祸--艾德嘉,你玩儿真的?!……混乱人心的东西是魔性之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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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都是月亮惹的祸--艾德嘉,你玩儿真的!

      序言

      操魂师--精通灵魂魔法的暗之‘摄魂者’这一职业的最终阶段,从最低阶的幻术士到第二阶的催眠师、第三阶的暗示师、第四阶的封魂师直到最高阶的操魂师,这一罕有职业的进阶自古便有着非比寻常的困难度,而该职业公会的秘密性和进阶流程的保密性,又为其平添了更为神秘的色彩。

      但是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无论是宫廷还是民间,总有一些摄魂者的足迹悄无声息地从我们的身边走过,或多或少地在历史的记载中留下点点滴滴的印记。

      由于各国王室对于摄魂者的忌讳,有史以来摄魂者本人的真实身份都是对外保密的,就连他们彼此也只知道对方对外活动时的特别称号。

      史料记载过的资料比较多身份也相对比较公开的摄魂者,大概就算那位曾经为玛迦十三世的谍报机构效忠过的摄魂者--‘帝利魅’,身为第五阶的‘操魂师’,帝利魅为当时的玛迦王希罗尼*玛迦的情报工作发挥过十分巨大的作用,包括从最顽固的战俘口中套取情报,催眠敌方军官突然行刺己方将领等等。

      最著名的一次即‘无法承重之剑’事件,据资料记载如下:

      某次,帝利魅被二百三十多名敌方士兵包围,眼见就要被生擒,这名被黑色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地操魂师,不紧不慢地轻轻叹息一句:“好重的剑啊。”当即所有士兵手中的配剑齐刷刷地珰琅落地,有的甚至被落剑刺伤了脚尖,敌方首领大惊,问何故,所有的士兵皆答,无法承受手中的剑重,首领不信提剑上前欲拿帝利魅,而这位帝利魅并不闪让,还是轻轻一叹息:“你的剑弯了。”首领冷笑:“言语再能骗人,这没生命的金属东西你可骗不了吧。”话音方落,他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臂自动弯向了怀中,配剑无声息地已经插入了自己胸前……

      两言折敌,使得帝利魅声名大噪,惊恐不已的敌兵视帝利魅如恶魔转世,闻名而自行避让。

      帝利魅在‘四国侵卡战争’过后便自动隐退,虽然从此没了任何踪迹,但其声名已经位列卡鲁卡四大操魂师之首。

      “只要有灵魂之物,便逃脱不了操魂师的掌握,也许就连我们的历史也在被他们无形地操纵着吧。”

      说此名言之人是谢兰国法利儿五世,因其怀疑自己的母后是被父亲爱妾所雇佣的无名摄魂者催眠而自杀,这位国王上台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清洗国内的摄魂者,而在谢兰国展开名为‘狩魂’的清除摄魂者的大屠杀。

      在短短三个月之内,大约有六千到八千名疑为摄魂者的人被送上了绞架,但是真正的摄魂者们是不是真的被他们狩猎到了呢?那些绞架上的孤魂也许都是些无辜的平民而已吧,因为仅仅过了半年这位疯狂屠杀的‘屠夫王’便受到了报应--他真的疯了。

      至于是不是摄魂者们的报复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摘自神秘氏所著《吉祥大陆职业的传承》之十八《摄魂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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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在夫兰王宫附近的‘崔斯特理恩’大教堂的某间内部议事厅内,光明神教的上位祭祀们团团围坐在会议前,通过摆放在桌面中央的一面通讯镜,同步接收着远方尊者的教诲与新的指示。

      就连一向为老不尊的光明神教驻卡鲁卡地区大主教克劳德也难得表情肃穆起来,再配合他身上穿着的红衣教士袍,更加显出了一种上位者的庄重与威严来。

      此刻,克劳德毕恭毕敬的对象正是远在光明神教的核心本部‘梵迪刚’的光明神教的最高领袖--教皇图塔喀门。

      尽管卡鲁卡王廷特别准许了‘崔斯特理恩’大教堂不用接受《魔法通讯管制条例》上的规定限制,可以自由使用国际间的远程魔法通讯设备。

      可是毕竟卡鲁卡与‘梵迪刚’的距离太过于遥远了,魔法通讯镜中的图像清晰度还是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影响,以至于图塔喀门教皇猊下的声音虽然还算比较清晰,可是图像却显得很是模糊,总感觉好像是隔着一层纱巾看过去一样模模糊糊的,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出来是一位衣着白袍、头戴圣冕的一位中年男子。。

      此刻这位教皇猊下一边不停地缓缓转动自己中指上的一枚戒指,一面质对着一些关于克劳德的最新传闻。

      “克劳德大主教阁下,听说在前些日子,卡鲁卡王为其妹举办的专属骑士选拔大会上,有位上位的圣职人员言行举止十分不得体,不但当众辱骂某些选手骑士,而且还身着奇装异服狂热地为某位少年骑士加油,更是险些连带着五名劝阻的圣职人员一起跌出看台,这位将圣职者的尊严与道德视若无物的丢脸家伙,有人谣传就是克劳德阁下您,这是不是真的呢?”

      “猊下,决无此事,这根本就是针对鄙人的恶意谣传。”脸上挂着再真诚不过的表情,克劳德愤愤不平地为自己做着无罪的辩解。

      “那么,我还听说,就在几天前的清晨,阁下你还被守城的士兵发现醉到失足落入了护城河中,不知可有此事?”图塔喀门还是声色不动地继续转动着戒指,徐徐地发问。

      “绝无此事,肯定是居心不良者的恶意谣传。身为圣职者的榜样,鄙人从不饮酒。”克劳德振振有词地为自己的‘清白’辩护,尽管一刹那,四周的其它圣职者都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其它的地方,比如:地板、天花板、桌底、脚背上等等。

      好像没有注意到,图塔喀门依旧继续着他的发问:“听说在您管辖的教区内的老鼠比较怕猫,这……”

      他的话音方落,不带一丝犹豫,克劳德眼睛都不眨地矢口否认了这个‘谣传’:“猊下,这是谣…………”

      随着惯性脱口而出的回答看来是个很蠢的答案,克劳德尴尬地笑了起来,而图塔喀门居然也很愉快地和他对笑了起来。

      “那么,有关圣铠‘纯洁’现世的事情,想来不会再是‘谣传’了吧,我亲爱的克劳德老师。”图塔喀门笑声一顿,忽然提出了重点问题。

      见克劳德沉默不语,图塔喀门继续说:“我并不想责怪您的这种即未不及时上报教廷、又无任何作为的失当之举,不过,身为侍奉至高天的重要臂膀,您即是红衣大主教,又是曾经教导过我的授业恩师,应该比我更加清楚那件消失了近千年的圣铠对于人类的意义,以及它的重新出现将会为我们的世界带来什么样的‘东西’。如果我们光明神教世代相传的神谕准确无误的话,我们绝对不应该再让‘圣铠’脱离我们的控制。”

      相对于开始滔滔不绝地图塔喀门,克劳德异常地沉默,只有在此刻克劳德才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想‘纯洁’的归属问题早在八百年前就决定好了吧,史书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我们的前前前前任教皇迦太基已经郑重声明过,圣铠‘天使的纯洁’属于第三圣骑士‘纯洁’的私人财产,而不是教廷的财产,并且也正式承认了《关于‘纯洁’以遗产的形式将其所有财产赠与了他的挚友戴弗*西卡斯》该遗嘱的真实有效性。对于这套传说中的‘圣铠’,我们光明神教已经没有任何权利了吧。”

      图塔喀门心不在焉地将自己手指上的那枚闪着浓烈的深红色光泽的教皇权戒转了又转,克劳德识相地闭上了嘴。

      因为从图塔喀门那种冷淡的态度,克劳德知道多年来一直试图远离教廷权力中心的自己只怕已经‘老’了,起码在这位还很年轻的教皇眼中,自己已经被擅自判定为‘老人’之一了。

      无论是昔日那位总是用尊崇的眼光注视着自己的爱徒、还是自己敬爱有加的恩师拿柏伦(上代教皇),大概从这枚象征了无限权力的血红色的教皇权戒套上了他们的手指之后,克劳德就再也看不到自己曾经视同亲人一般的对象了吧。

      克劳德有些悲哀地看着那枚明明象征了光明的力量,却如同浸透了鲜血一样暗红地戒指,时不时地就会发散出浓烈如岩浆泡内部的色泽一般鲜亮刺眼,就像为了将它套上的权贵者们心底那颗蠢蠢欲动的野心,少年时代的克劳德一直对这枚仿佛是权欲凝结物一样的戒指没啥好感,以至于在自己的老师拿柏伦去世后的权力争斗中主动放弃了自己可能成为教皇的一切机会,可是为什么一直对其敬而远之的自己还是要为这个东西再次失去欣赏的弟子,克劳德只能叹息命运的弄人了。

      “我并没有说要将‘纯洁’据为己有,而是说,那位‘圣铠’新的主人将会成为我们全力争取的对象,尤其是对于那位以圣骑士为人生奋斗目标的少年见习骑士而言,只怕他会很乐意为全人类献身吧,就像他的前辈--圣骑士‘纯洁’一样。”从上位者一贯的角度出发,图塔喀门用再轻松不过的口吻将素昧平生的少年‘供奉’了出去,仿佛这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一般。

      克劳德一言不发地微微闭上了眼睛。对于毫无反应的红衣大主教图塔喀门心中暗恨,可是克劳德背后庞大的人脉和名望,却又是一股连教皇也要对其投鼠忌器的力量。

      图塔喀门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依旧用恭敬的口吻请求着自己的恩师:“这件事情我会差遣专人进行,我只希望在他们展开活动的时候,老师作为卡鲁卡教区的掌管者可以从旁协助,提供必要的便利。”其实对于熟知克劳德的禀性的图塔喀门来说,什么‘协助’、‘便利’,那句话未说出口的言下之意是‘不希望在我的人干活的时候,老师你派人给我使腕子’才对,毕竟‘强龙’是压不过‘地头蛇’的。

      果然,在克劳德哼哼哈哈地答应了、这次远程会议也完满地结束了之后,一等图塔喀门的头像从通讯镜里消失,克劳德就开始原形毕露地大发飚了。

      “哼!打主意打到我家小艾艾的头上,不可原谅!查理,你去给我查查上面会派哪个家伙到我们地头来。”一位金发的眼镜祭祀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罗曼,给我‘好好招待’一下那位倒霉蛋,不许用暴力,要‘温柔’一点,也不需要让对方终身退教那么严重的啦,简简单单地诱使对方犯个三规四戒什么的,可以把他打包回去就可以了。”旁边某位褐发的祭祀阴沉地露出一抹不太怀有好意的微笑微微一躬身,也悄悄地退出了议事厅。

      “还有你,劳伦斯!”青筋直冒的克劳德愤怒地纠住通讯镜后面的放映生--一位慌慌张张地小神官劳伦斯,切齿咬牙道:“老早就告诉过你了吧,叫你把通讯镜的分辨率给我调低点儿、调低点儿,可是为什么我连那家伙脸上新长出来的痘痘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呢!”

      “冤枉啊,我已经把分辨率调到最低了,再低下去可视度就只能看鬼影了。”拼命护着自己的脖子防着被某人掐死,小神官劳伦斯哭笑不得对自己的上级--不可理喻的克劳德解释自己无法‘失职’的原因。

      “那就让他变成鬼影吧,与其看那张讨厌的面孔,我还不如看看鬼影呢!明白了的话,下次可就不要再犯了,否则……哼哼哼哼~~~”光明神教最大教区卡鲁卡教区的精神领袖克劳德红衣大主教,正皮笑肉不笑地用右手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可怜地侍应神官的小脸蛋,此情此景仿佛是吃完了霸王餐的还不忘记勒索一下店小二的地痞,又或者是为放高利贷的追讨债款的□□打手,在扒光了欠债者口袋里的最后一毛钱后,仍不忘记最后威胁一下可怜的欠债者。简而言之,就是典型的加害者暴力胁迫受害者的现场画面。

      就在小神官劳伦斯在克劳德如狼似虎地凶恶眼神的注视下,身为通讯镜放映生的‘职业操守’即将不保时,一个声音及时地解救了他的‘职业危机’:“大主教大人,您想看鬼影的话,我可以向您推荐几座久负盛名的墓地、鬼屋,保证您一次看够瘾,所以请不要在这里威胁可怜的劳伦斯。”尽管这个不高不低的声音语气毕恭毕敬,可是话中的语意明显带着‘不要给我胡闹了’的强烈谴责。而当克劳德听到这个声音时,原本借故发飚胡闹的气势明显低靡了下来,甚至令人产生某种连个头都矮了好几截的错觉。

      随着笑嘻嘻地金发眼镜祭祀查理和阴笑连连的褐发祭祀罗曼一起迈步走进议事厅的,是一位身着红色神官袍青年神官,一头短短地蓝发,还带了一付知性地单边金丝眼镜,此人便是人称‘崔斯特理恩最后的避难所’的丹尼斯侍应神官长,又因为其人曾经被公派到东方研究过佛学,又有一个独特的别号叫‘救难菩萨丹尼斯’,因为他曾经拯救了无数无辜神官祭祀们于肆意胡为的克劳德大主教的‘魔爪’之下,可以算得上是克劳德的天生克星,被强权者欺压着的可怜虫们最后的希望、唯一的曙光。

      果然一见丹尼斯,克劳德的额角马上挂上了斗大的一滴冷汗。

      “哈、哈……丹尼斯你回来了啊,我和他闹着玩儿的,大家别在意啦。哈、哈……”克劳德一面打着哈哈,一面还装模作样地为劳伦斯体贴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其实是企图破坏他作恶证据吧。

      “丹尼斯大人~~”小神官劳伦斯满眼都是亮晶晶的感激之泪,抓着自己凌乱的衣襟(刚刚被克劳德不小心扯破的啦)扑入了来者的怀抱,委屈万分地痛哭了起来。

      请不要随便产生什么不良的联想,所有曾经被克劳德欺负过的可怜下级神官祭祀们,一被此人‘解救’出来后基本上都是这种德性,也算是被害者一致的本能反应吧。上次还有一位年近八十岁的老祭祀一扑进丹尼斯的怀里就‘稀里哗啦’哭得像八岁的小孩子似的呢。

      丹尼斯手脚异常熟练地快速拭去劳伦斯脸上的泪水加鼻涕,又迅速地为其整理好衣冠、清理好仪容,再用光明术中的‘光明球’烘干两人衣服上被劳伦斯的泪水鼻涕打湿的地方,嘴里当然没有停止过对克劳德的碎碎念:“拜托您不要一有气就借机欺负我手下的侍应神官和各位祭祀们,您知不知道打我接管这里以来每天晚上都要抽出三个小时的时间聆听神官祭祀们诉苦水,以便帮助他们减轻精神压力,就这样每个月平均下来还是要有近三十位神官祭祀来我这里正式申请调职、离职、转职,您到是每天帮我气跑一位么,真是够辛苦您的。”

      “嗨……现在的年轻人呐,一点都吃不得苦,我们老人家稍微唠叨一几句就大喊受不了,那怎么成呐!”克劳德理直气壮地倚老卖老中。

      “我想起来上个月申请提前退休离职的莱特利一级祭祀,就是一直站您左手边的那位掌剑祭祀,我就纳闷,他也就是成天端一下那把只比匕首大一点的仪式用‘神力之剑’,怎么居然说自己工作强度过高引发健康原因,申请早日回乡颐养天年,一问他说是因为平时距离大主教大人太近,时常需要在大主教您发神经的时候进行劝阻活动,长期以往心脏承受不了,而且还导致了肩周炎,脊椎变形等‘职业病’,还向我申请职业病救济补助,他好像今年二月份才刚刚过完三十六岁生日吧。”

      “哈、哈……难、难道他们对至高天保持的信念就如此薄弱吗?!一遇到挫折困难就止步不前,这叫我们老一辈圣职者如何放心得下呢?”克劳德仰天长叹,很有些忧国忧民的味道。

      “啊,说到‘老一辈’三个字,我不禁怀念起我们崔斯特理恩唯一一位八十岁高龄的一级祭祀老卢克,上个月他终于离开了我们主动申请调职到骞鲁鲁山脉深处‘默音研习所’(光明神教的苦行修道院,所有修士长年处于不说话状态,故名‘默音’)里苦修去了。原因似乎是无法坐视崔斯特理恩的某位上位圣职者平时亵渎至高天的一些不当言行吧。”

      “是啊,是啊,看来我们崔斯特理恩是要好好整顿一下教风教纪,万万不可松懈精神文明方面的教育工作。”尽管那位崔斯特理恩风纪破坏分子的大名众所周知,可是克劳德还恬不知耻地佯装不知情,其人脸皮之后世所罕见,仅次于艾德嘉他们家的恶质‘剩骑士’。

      克劳德拼命地眨巴着一双‘闪闪动人’地大眼睛,尽可能作‘纯洁无辜’地可怜状。

      事实证明,如果是个孩童用这招,会有80%的成功率;如果是女人尤其是美女,会由从90%到120%的成功率;如果是由一位素行不良的四十六岁中年男子使用该招,只会有负50%的成功率,更是会额外附带上‘激怒’的特殊效果,尤其是遇到一位名叫‘丹尼斯’的特殊‘敌人’,‘激怒’效果加倍。

      克劳德大主教虽然依照教规无法娶妻,近年来却越来越有种已婚男子的感觉了,而且还是那种不小心娶了个喜欢喋喋不休地数落自己的老婆而后悔终身类型的倒霉丈夫。

      克劳德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十来年前闲着无聊的时候,凭着一时冲动,在‘东西大陆宗教文化交流运动’里起了一系列推波助澜地作用,促成了包括当时年轻的丹尼斯在内的十三名少年神官,游历东方诸国参考学习东方宗教。结果除了搬回来一大堆谁都看不懂的经书道文,好像也没啥大用处,反而令克劳德扼腕叹息地是,原本是花样的美少年小神官丹尼斯,现在却变成了脾气臭臭、性情古板、碎嘴唠叨的‘管家婆’了。

      克劳德暗恨那位据说亲身传授了丹尼斯‘梵文咒’的东方高僧,那哪里是什么‘梵文咒’,明明就是‘烦人咒’吧。

      而尽得该咒精髓的丹尼斯,除了获得东方密咒的神秘力量外,更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地将运用到了日常生活中,总之,不管是不是真的蕴含了东方密咒的神秘力量,每次被丹尼斯抓了‘现行’的克劳德都会感觉自己像是只被蛇死盯住的可怜青蛙,浑身动弹不得。但是在被迫‘聆听’丹尼斯的‘谆谆教诲’时,克劳德又每每克制不住自己极度渴望以头撞墙的冲动。

      就在克劳德毫无圣职者的自觉,第三千八百遍地暗自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那位名叫‘唐僧’的东方高僧的时候,丹尼斯总算是从克劳德大主教前半生的‘为恶史’讲到了一个小时前克劳德对教皇猊下明显不敬的态度将会给大家带来多少的麻烦。

      “……(前略)总之,在现在教廷势力形势明显倾向于教皇猊下的时候,你的这种明显的挑衅之举,只会起到授人以柄的愚蠢作用,与其如此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静观事态发展,表面虚以委蛇,实则暗中给予艾德嘉他们必要的助力……等一下,你要到哪里去?”丹尼斯眼尖尖地在一屋子昏昏沉沉、东倒西歪诸位神官祭祀堆里,发现了某个矮矮的身影如蠕虫般慢慢挪动着,眼见已经蠕动到了议事厅门口近一米的地方。

      也不知道不是上位圣职者的精神承受能力确实异于常人的坚韧不拔,又或者单纯是因为长年累月地被丹尼斯唠叨惯了,那位对丹尼斯的‘唠叨’产生了抵抗力‘蠕虫’便是我们亲爱的克劳德大主教。

      克劳德心里暗恨不已,自己好不容易半寸半寸地缓慢挪动到了靠近门口的地方,眼看还差一点点就能成功地逃出生天,可惜功亏一篑,还是被眼见的‘管家婆’发现了。

      “哈、哈,那个、那个……我是想……啊、我想赶快到西风之钥去给小艾……凯恩他们去报个信啦,绝对、绝对不是我想偷跑什么的,你不认为很有必要尽快让艾德嘉了解一下教廷对他的野心吗。”结结巴巴了半天,克劳德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自认为理直气壮地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

      “噢……”丹尼斯的眼睛眯了眯:“因为前几天您身体欠佳,有件事情我也就没禀报大主教阁下,就在五天前您在护城河里畅游晨泳的时候,南大街的西风之钥酒馆发生了不明原因的大爆炸,目前暂停营业中,因为您连续发烧四十度烧了五天,我也就没告诉您省得您心烦。总之如果您还妄想能继续呆在那里和那位无聊的‘剩骑士’大人一起混吃混喝、醉酒胡闹,我看是没戏了。”

      “好可惜……不、不对!我又不是要到那里去玩,我是真的想去通知一下艾德嘉他们啦绝对不是因为你的说教很无聊,才……啊……”不小心说漏嘴的克劳德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冷汗涟涟地看着丹尼斯。

      “啊,真的不是因为我说教很无聊?!”丹尼斯深深地盯着克劳德的双眼。

      克劳德连连点头:“当然、当然,丹尼斯你的谆谆教诲每次都给我如梦初醒、醍醐灌顶、当头喝棒、提神醒脑、晶晶亮、透心凉的感觉,我即使深研十年教文教义所得的启示还不及聆听你教训一分钟所得启迪的万分之一,如此难得的洗髓革面的机会,我怎么可能自愿放弃呢,呵、呵,呵、呵……”干笑ing。

      “你很爱听?”

      “很……很。爱。听(才怪)……”

      “还想继续听?”

      “继续……继续(死就死吧)……”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就来好好说说你的生活作风问题吧……”

      “等一下。”抱着必死的决心,克劳德有气无力地举手问道:“在我临死……不、是在我受教育之前,可不可以先告诉我艾德嘉他们现在安全不安全啊?”

      “这你放心,他们现在绝对很安全,那位魔族酒馆老板目前就借住在他们家的‘光寮’里,据我所知,敢在那位大人面前动手的人类估计不到十位。”

      ……

      十分钟后,克劳德大主教双眼一翻、口吐白沫地轰然倒地,成为了丹尼斯‘烦人咒’下最后一位‘牺牲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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